《记*****小》yutou

10、第九节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李宗盛《我是一只小小鸟》

　　春天都过完了，江城班里才等到了传说已久的春游。春游地点在南郊公园。从S中坐车大约半个小时可到。
　　除了江城这个外地人，班里大多数同学在小学已经去过南郊公园。它似乎是春游的首选，从小学到高中，每年三四月间都有学生络绎不绝去拜访。虽然如此，大家还是很兴奋，星期五一天都在讨论明天的春游。
　　江城对春游不太关心，他和林骏分在一组，有林骏就行了。说好明天自己只负责做菜。至于买菜那些就不管了。林骏是组长，下课的时候一组七个人在一起开了短会，搞定分工。
　　林骏平时也是不太爱说话的人，八卦除外。但是他对班里的活动却很热心，一说搞活动他就兴奋了。江城越发觉得其实林骏和自己并不是一类人，或许自己是个另类吧。总觉得自己和班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但具体又说不上。
　　上周接到徐蔚瑶的信，知道她们班在年级篮球赛里拿了第一，徐蔚瑶作为队长，高兴之情自然可以想象。或许，徐蔚瑶才适合自己在的这个班。
　　江城看着正在兴高采烈的谈论明天春游的林骏，自己不应该这么扫兴吧。再说了也没去过南郊公园，当是散心也好，最近的心情就像持续的阴雨天，一直是灰蒙蒙的。天晴了，有什么心事不可以拿到阳光下来晒晒？何况，自己并没有什么心事。要有，无非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第二天林骏果然买了很多菜来。不过大多是香肠火腿肠豆腐干子这样的速食食品。去烧烤还差不多。还好女生那边符豆豆有准备，不然中饭就没着落了。
　　江城从小就在厨房里边打下手，一般的家常小菜不在话下。林骏开始还对他不太放心，毕竟他是班里最小的。他一个人包办一组的伙食，能行吗？但这组除了江城没一个人说自己会做菜。女生那边都说只能打下手，洗菜切菜什么的。只能信江城一回了。
　　行拉，你们一边玩去吧，我可以搞定。江城对打算过来帮忙的林骏和符豆豆说。他不习惯来料加工，从洗菜切菜到下锅，都要自己亲历亲为。
　　林骏知道江城的脾气，赶紧拉符豆豆闪到一边。看江城轻车熟路就弄出了一道菜，似乎很香呢。不知道味道如何。
　　看不出江城手艺这么好啊，符豆豆过去端菜的时候悄悄尝了一口。
　　真的？林骏半信半疑，也拿起筷子去尝。好烫。
　　谁要你贪吃。符豆豆抢过筷子，喝点水吧。
　　林骏赶紧灌了一口水，味道真的不错啊，比我妈做的没差。
　　就是，你开始还怀疑我们这组中饭有没有着落，这下可以放心了吧。符豆豆甩了下小辫子。
　　恩啊，我们这组可算有口福了。林骏这会开始神气了，还不是我这个组长慧眼识英雄。
　　说的好象都是你的功劳一样。符豆豆故意板着脸，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脸上马上显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好了，江城走过来，可以开饭了。
　　这么快？林骏和符豆豆同时说。
　　当然了，你以为要弄很久吗？江城还没会意过来。他转身去叫其它的组员，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好象当了电灯泡——符豆豆和林骏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美食当前，自然是十指大动，风卷残云，不一会就杯盘狼藉。对于江城来说这就是最大的鼓励了。
　　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吸取刚才的教训，江城婉言谢绝了林骏和符豆豆叫他一起去爬山的建议。
　　总不能再当电灯泡了。江城是很敏感的小孩。
　　林骏和符豆豆一个是团支书一个是班长。班里活动一般都是他们两个在搞，有点绯闻是难免，虽然两个当事人都亲口否认，口口声声说只是同学。只怕是口是心非吧。林骏回想着刚才符豆豆的笑容，林骏看符豆豆的眼神。这不很明显了吗？
　　这样看来林骏迟早会抛弃自己了，重色轻友的家伙。江城并没有怪林骏，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
　　江城从书包掏出文具盒和记事本，开始写游记。这是语文老师布置的，每人下周一作文课要交。
　　此刻芳草茵茵，落英缤纷，阳光温和的照着每一片叶子，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还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江城静下心来，想用笔捕捉下美好的瞬间。可是笔却很不听话，每个字都那么困难。算了。不勉强自己。
　　江城索性丢开笔，躺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好象回到了童年。G城，G大，八月的桂花香，天空很蓝。
　　好好的睡什么觉啊！林骏和符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江城有点惊讶。
　　路不好走，下雨还没干，到处都是泥巴。林骏身上沾了好几处泥巴印子。
　　江城仔细一看，这家伙都成花脸了自己还没发现。
　　我脸上有什么？林骏见江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符豆豆凑近来看，一看她就乐了，说你呢，都成大花猫了。
　　啊？？林骏第一反应就是镜子，借镜子看下。
　　还看什么啊，那边有自来水，去洗洗吧。江城也乐了。
　　哦，林骏连忙飞奔过去。
　　我脸上没泥巴吧？符豆豆问江城。
　　没有。江城看了看，符豆豆不算美女，可是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显得很甜，加上她还是童声，就和小学生似的。所以班里有不少男生暗恋她。
　　那就好，我也过去洗洗手。符豆豆嫣然一笑，两个酒窝又跑出来了。
　　这样的女生很招人喜欢，不做作，不装可爱，难怪林骏会动心。江城想着这一路上和符豆豆的接触。平时在班里他很少和女生说话，更谈不上打什么交道了。
　　其实江城也不是那么酷啊。符豆豆一边洗手一边和林骏说。
　　他本来就不酷啊，他只是性格有点内向。林骏有点奇怪怎么别的同学都说江城酷。
　　你不知道女生里面公认他是我们班最酷的男生呢。符豆豆关上水龙头。
　　啊？不会吧？林骏掏出一包纸巾。
　　谢谢。符豆豆擦擦手。这次春游才发现他这人其实很好说话啊，又老实又勤快。
　　那我就不老实不勤快了？林骏假装生气。
　　你这个滑头，你出的力最少了，还好意思说。符豆豆故意打击林骏。
　　原来我给你的印象就是个小滑头啊。林骏做伤心欲绝状。
　　少来了，符豆豆就知道林骏会来这招。
　　湘江河没盖盖子。符豆豆继续打击林骏。
　　天马山什么时候倒了，林骏开始还击。
　　是啊，所以把你放出来了。符豆豆马上接起话题。
　　林骏看看还湿淋淋的双手，扬起了瓜子。
　　救命啊~~符豆豆一边尖叫一边跑。有人要谋杀拉。
　　江城看看不远处追逐着的两个人影，没有起身。

　　因为脚伤，徐蔚瑶整整一周不用去做课间操。每天闷在教室里可没把她这个好动的假小子给憋坏——她带了书来看，上次借秦朗的书。虽然秦朗没规定时间，但她不想拖得太久，秦朗书柜里大多是旧书，但放得整整齐齐的，统一用牛皮纸包着，可见是爱书之人。
　　同桌你又有信，陈瑜扬扬手里的信封。
　　哦，徐蔚瑶猜是江城回信。果然，开来一看，里面还杂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全班的集体照，一张是春游时江城那组的小组照。
　　都夏天了还春游？徐蔚瑶看看窗外绿得不可开交的树叶。也许H城的春天要长些吧。
　　看下照片，陈瑜对传说中的江城好奇已久。
　　给你，徐蔚瑶对照片并没什么兴趣。
　　这个就是江城？陈瑜指着照片上剪着一排齐刘海的小男生说。
　　是啊。徐蔚瑶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好可爱的小男生，长得好秀气啊。有点像青青河边草里面和金铭搭档的那个小演员。陈瑜一时忘记了那个小演员的名字。
　　你说的是叶静啊，也就是发型像吧。徐蔚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说江城长得像叶静了。小学时她和江城还被班里的同学说是翻版金铭叶静呢。江城是确实有点像叶静，但自己和金铭哪里像了？实在要说像，无非都是娃娃脸了。
　　对啊，就是他。陈瑜还记得小学的时候班里很多小女生都喜欢他。从《望夫崖》到《梅花烙》。这个琼瑶剧的小男主角当年可是风靡一时的。
　　他现在好像没演什么电视了。徐蔚瑶记得叶静金铭是和秦朗差不多大的，80年还是81年？那么应该也是少男少女了。
　　是啊，童星啊。陈瑜有点可惜，不知道长大了什么样。
　　你看江城什么样就可以推测了。徐蔚瑶打趣道。
　　他看起来就是小学生样啊。陈瑜白徐蔚瑶一眼。
　　呵呵，他本来就比你小，他和我一样大。徐蔚瑶说的是实话。
　　一样大？那他也刚满十二岁了？陈瑜想起徐蔚瑶作文里写的同年同月同日生。
　　是啊。他比我大几个小时。徐蔚瑶就是仗着这点微弱优势来打击江城的。
　　哦，我都没碰到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呢。陈瑜有一点遗憾。
　　以后会碰到拉，有机会的。徐蔚瑶想其实碰到了才麻烦呢，看我不就是，都传了好几年绯闻了。不过又不忍心打击陈瑜。
　　希望吧。陈瑜觉得有固然好，没有也算了。真是有缘分的话，不会在乎是不是同一天出生的。
　　对了，我脚差不多好拉，以后你就可以不用接送我拉。徐蔚瑶觉得每天都麻烦陈瑜真不好意思。
　　这么快就抛弃我了？还说什么以身相许。原来是欺骗我感情啊。陈瑜也学徐蔚瑶开始“油”了。
　　哪里啊，你永远是我的好老婆拉，老公我是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徐蔚瑶说起甜言蜜语是一套一套的。
　　又来了，好肉麻啊~~陈瑜转身去装作不理徐蔚瑶。
　　老婆别生气拉。徐蔚瑶还在努力。她没发现朱老师站在门口好久了——虽然是下课时间。
　　完了。徐蔚瑶和陈瑜同时想。
　　果然放学后两个人都被叫到办公室去了。
　　现在的小孩怎么这样，朱老师看着眼前两个做乖乖状的好学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才十二三岁的人就老公老婆了。真是早熟。偏偏又是两个女生，和早恋搭不上关系。无奈只有说公共场合要注意言行，不要模仿港台的言情片。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徐蔚瑶和陈瑜一言不发，只是点头。这是最好的方法，不然回一句朱老师至少要还十句。
　　还好，没要写检查也没要叫家长。徐蔚瑶和陈瑜长长舒了一口气。
　　公共场合要注意言行，徐蔚瑶模仿朱老师说话的口气。
　　还说，吓死我了。陈瑜还以为有多严重呢。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女生，要是一男一女问题就大了。徐蔚瑶故作老成。
　　谁有这么大胆，不想活了？陈瑜发现自己说话严重受到徐蔚瑶的影响。
　　我觉得我们班现在还没有吧。徐蔚瑶想了下。我是没发现什么可怀疑的。
　　给你发现还了得！陈瑜马上又补充了一句，那地球人都知道了。
　　我有这么迟钝吗？徐蔚瑶头上开始冒黑线。
　　我不想打击你。陈瑜见好就收。
　　明白了。徐蔚瑶已经满头黑线了。

　　附中高中部男篮年级比赛正式开始。
　　看男篮的人真多，徐蔚瑶路过篮球场。放眼看去，女生占了大半，果然都是去看帅哥的。
　　秦朗他们班不知道怎么样，这个臭屁的家伙说不到决赛都是表演赛。徐蔚瑶犹豫了一下，那么多人。脚才刚好，安全起见，还是不去了。
　　你的脚好了？舒畅正好过来找同学。
　　是呀。徐蔚瑶很兴奋的跳了两下，早好了。
　　还是小心点拉。舒畅就怕徐蔚瑶这个一点都不在乎的态度。
　　我知道的，谢谢舒畅姐姐。你们班怎么样了？徐蔚瑶指指篮球场。
　　还好了，秦朗的水平你还没见识吧，有空来看球哦。舒畅觉得自己有打广告的嫌疑。
　　恩，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徐蔚瑶不以为然。
　　下周二下午我们班有比赛。舒畅看到同学在那边招手，同学叫我，我先走了。
　　好的，我会去看的。徐蔚瑶想象着秦朗在球场上的样子，不觉悄悄笑了。
　　傻笑什么呢？秦朗看着捧着书站在跑道边的徐蔚瑶。
　　你是幽灵啊神出鬼没的。徐蔚瑶还在想象中，秦朗却像从天而降一样突然那么生动的站在面前。
　　呵呵，我无处不在啊。秦朗指指头上的太阳。
　　太阳？徐蔚瑶突然想起秦朗的外号是小太阳。汗~~~，自恋又臭屁的家伙。
　　你的书我差不多看完了，下周可以还你了。徐蔚瑶和秦朗说话都要仰视。
　　你看得很快啊，秦朗目光一转，脚好了？
　　是啊，徐蔚瑶踢踢腿，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难怪我的书看得那么快了，闷了一个星期吧。秦朗反应很快。
　　这个也被你看穿了。徐蔚瑶吐了吐舌头。
　　下周我们班比赛。秦朗不经意的说。
　　知道，表演赛啊。徐蔚瑶想得早点去才能占到位子。
　　那你不来看球？秦朗到底是回到主题了。
　　来啊，表演赛当然要看了。徐蔚瑶一脸阴笑。
　　秦朗知道这笑容代表什么。
　　一根棒棒糖？秦朗开价。
　　我要吃绿豆冰。徐蔚瑶还价。
　　OK。成交。秦朗伸出右手。
　　击掌通过。

　　徐蔚瑶带了班里的女篮队员过来看球，是最后打决赛的五个人。
　　舒畅对这几个小妹妹都很熟悉，毕竟当了一个月的名誉教练——虽然幕后真正的教练是场上的秦朗。
　　秦朗穿7号球衣，手上戴着黑色的耐克护腕。
　　徐蔚瑶远远看见他在和队友说话，秦朗背对着她，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
　　虽然是表演赛，来看球的人也把篮球场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自然女生是主力军。
　　不会都是来看秦朗的吧？徐蔚瑶刚才已经看到不少情迷了，情迷的标志是衣服上别了黄色的太阳胸章。
　　舒畅对这些情迷是司空见惯了，秦朗的球赛她们每次都来——HC的力量是无穷的。
　　秦朗的一举一动都能惹来这些粉丝的尖叫。不过他并不受影响。比赛需要激情，但更需要冷静和理性。
　　即使是表演赛，也不可以轻心。秦朗在心里对自己说。
　　比赛开始！
　　从这一刻起，场上不少女生的目光就锁定了秦朗。
　　场上的秦朗并没有发现有这么多目光在注视着他。他的目光只看到对方球员和篮球。
　　秦朗专注的样子是舒畅熟悉的。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很认真的。只要他下定决心去做好，就一定会做好。
　　男生打球和女生打球果然是不一样的。徐蔚瑶发现从眼神就能发现区别，女生眼睛里顶多只有必胜的光芒。而男生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杀气，是挡我者死的霸气。
　　这个样子的秦朗，确实是第一次看到。徐蔚瑶平时只看到秦朗嘻哈随和的一面。虽然也有决断不容质疑的时候，但那是少数。
　　只从气势上来说，秦朗就已经赢了。徐蔚瑶终于明白为什么秦朗说是表演赛。那并不是表演的意思。
　　比分差距逐渐拉大，球场的形势一看就很清楚。
　　半场休息的时候，徐蔚瑶拿着自己泡好的蜂蜜茉莉花茶过去。
　　谢谢，秦朗也不客气，接过来就牛饮。
　　那么多情迷在看着，也不讲究下形象。徐蔚瑶暗想。
　　舒畅这时候刚好也端水过来，还好还有个同学没喝水，就理所当然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这个小插曲除了舒畅自己。没有别人发现。
　　徐蔚瑶从休息区过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小轰动。她被人认出来就是初一女篮冠军队的队长。
　　看来这里也有微风了。舒畅看着有点惊讶的徐蔚瑶。
　　什么是微风？徐蔚瑶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的粉丝团啊，就好像秦朗的粉丝团叫情迷一样。这下是舒畅惊讶了。
　　我有粉丝？徐蔚瑶有点不相信，有那么夸张吗？只是一场比赛啊。
　　呵呵，看来你还不知道啊。舒畅继续说，我觉得你有赶超秦朗的趋势啊。
　　徐蔚瑶看看那些完全被秦朗迷得七荤八素的女生，只觉得头上一排黑线。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一群姐姐追。徐蔚瑶认真说。
　　哈哈，舒畅觉得徐蔚瑶真可爱。
　　我有一个老婆就够了，徐蔚瑶指指身边的陈瑜补充道。我是很专一的。
　　舒畅看看陈瑜和徐蔚瑶，头上一排黑线了。
　　终场是秦朗他们班领先二十四分。
　　队长请客啊。兄弟齐声起哄。
　　OK。你们吃什么，我去买。秦朗很爽快的应着。
　　舒畅你要什么？秦朗回头来看着舒畅。
　　啊，我不要了，谢谢。舒畅不是不想吃，是不能吃。
　　真的不要了？秦朗又问了一句。
　　谢谢，不用了。舒畅又不能说是特殊原因，这么多人在。
　　哦，你和我一起去买，就是你。秦朗转头看着徐蔚瑶。
　　干吗要我一起去买？徐蔚瑶小声咕哝着。
　　你不想吃了？秦朗耳朵很尖。
　　就会喊我卖劳力。徐蔚瑶知道秦朗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
　　谁让你是我小弟啊。秦朗说的理所当然。
　　你这个做大哥的就这么照顾你小弟啊。徐蔚瑶撇撇嘴。
　　给你绿豆冰。秦朗第一个点的就是徐蔚瑶要的。
　　这还差不多。徐蔚瑶马上来劲了。
　　一根两毛钱的绿豆冰就哈皮了，很好打发嘛。秦朗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徐蔚瑶。
　　徐蔚瑶吃东西比打篮球还认真，完全忽略其它事物的存在，只顾着享受美味，都吃到脸上了还不知道。
　　秦朗已经忍了很久了，看来不告诉她，她自己是不会发现了。
　　纸巾给你，擦擦吧，都小花脸了。秦朗忍俊不禁。
　　哦，徐蔚瑶觉得没什么好笑的。白色的纸手帕。似曾相识。
　　也许是巧合吧。徐蔚瑶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