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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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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可怜的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助他不再做错事,所以才把这一切告诉你的。”
范旭川忍不住推开门,不顾脚上的伤痛,冲向白义胜:“明明是你伤害了振雪,你还……”尾音带着颤抖,说不出来是委屈还是愤怒。
“旭川,不要再任性了,你好好想一下,到底是谁的出现,伤害了振雪,是你?还是我?”
范旭川的心一点一点凉透,他怎么能,这样的颠倒是非,自己以前也常常误会之铃,这是报应吗?怎么说,说自己差一点被白义胜□□,才害了振雪?
这样说,傅振华……哥哥会相信吗,自己与他相识不过一天,他们从小长大,自己的过去如此不堪,他是警队以正直闻名的**。
但是仍然不服输似的开口:“你胡说八道。”
“那你说,你没有勾引新田,新田虽然喜欢漂亮的东西,却从来只对女人有兴趣,你说他为什么刚刚认识你,几乎就立刻喜欢上你,一见钟情吗?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那样吸引着他?”
白义胜的每一句话。都戳到了范旭川的痛楚,几乎让他直不起腰。
因为这些问题,他自己都难以回答。
只是太过贪恋幸福,所以没有追究幸福的来源。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冷冷的语气,竟有了几分杀气。
白义胜愕然地看着双手握拳的傅振华。
白义胜一时也为傅振华的气势所夺:“振华,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旭川,骗来的爱情不能长久的。”
夜,华丽的窗帷,被夜风随意撕扯。
床上的人安静而美丽。
空气中飘散着纵欲的味道。
“我们的人,已经到了你的家,就是我们在警方中的卧底,他上次办事不利,这次给他一个机会——你们国家的成语——将功补过。”
“是吗?”
“他会杀了范旭川的。”
新田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将眼神从江虎君光滑的背上,移到了窗外,似乎是很远的远方。
“是吗?”
江虎君不依不饶地靠过去:“你这么听话,都让我有了一种错觉,你是真心想帮助我们。”
一瞬间,气氛冷凝。
一只小巧的枪,在江虎君滑若无骨的手上灵活的转动。
“你的计划本来很完美,不管白义胜是不是墨冰,你都有好处可以捞。你本来已经算准,如果白义胜真的是墨冰,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会立刻告诉我们,而是用这个如此有用的消息,去换取更大的利益,所以你觉得我们暂时不会发现,自己是安全的,所以如此自在的和我在这里……”
她为手枪上膛:“爱与被爱。”
说着,将枪抵上了新田的太阳穴。
新田的心中心思百转,怎么可能,本来是完美的计划。
江虎君的语气渐渐硬朗:“只可惜,你低估了女人的力量。”
说着,又柔下去,那种带着明显日本口音的甜腻话语,有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力量:“有一些女人,常常会有令人称道的想象力和行动力,看似天真,但是却很有意外地效果。”
“白义胜在别人的眼中,大概是无懈可击的正人君子,最相信他的,应该是他的老婆。”
“可是一个女人即使一千件一万件事情相信自己的老公,有一件事情总是有怀疑的。”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即使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也会对丈夫有一定的掌控欲望,尤其是你们中国的女人,这也许就是很多女人都会监视自己老公手机的原因吧。”
“其实,白义胜现在用的手机号码,是用傅振雪的证件办的,一个女人,结了婚后还在看言情小说,一定是一个天真到不得了的人,脸白义胜自己恐怕都这么认为,久而久之,也许连白义胜自己都这么认为,所以他自己渐渐都忘了这件事情。”
“但是越是单纯的女人,越是有一些常人没有想到的想法,所以白义胜不会想到,他号码的所有记录,都会定期发到复傅振雪的电话上,不巧的是,为了保证白义胜的忠诚,傅振雪——在我们手上。”
新田一瞬间觉得手脚冰凉,他策划了那么就得东西,就失败在这样的一件事情上。
枪被换掉,代替他的是一个温暖的手,有着情人的炽热和妻子的温暖。
“你比白义胜能干一百倍,所以我们不会轻易放弃你,不过,这样玩火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做的好。”
“你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
“我只是来看看旭川的。”
傅振华一声冷笑:“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实在想象不出,你有什么立场,不去陪振雪,偏偏过来看旭川。”
“好吧,本来就不想瞒你,其实新田根本就不爱旭川,陆雨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缺点和破绽,所以警方只能从陆雨身边的人下手,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计策,通过新田靠近旭川,接着靠近陆雨,找出陆雨和陆圻他们的罪证,其实大家都知道,陆家是干什么的,这么多年,只是少了证据,警方也是没有办法。”
说完,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范旭川:“旭川以前做过那种职业,所以没有派女警,而且,新田这个从英国回来,背景神秘的人,对男人和女人都很有办法。”
“我不相信,你都是在说谎……”明明开始时还是激烈反驳的语气,说道后来,是自己都不肯定的颤抖。
白义胜又换上那一切都是为了别人考虑的面孔:“我实在是不忍心,我觉得像旭川这样夹在警方和□□两股这样庞大的势力之间,而自己却不自知,实在是太过危险。稍不留心,就会粉身碎骨,连自己是死的都不知道。”
傅振华一向以自己冷静地判断能力而骄傲,但是此时,他也觉得有些纷乱,如果白义胜是在说谎,那他说谎的理由是什么,白义胜从小就没有什么大的缺点,在原则上也一向都很坚定。但是他又他绝对相信范旭川,虽然他这个人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那个时时像受伤小动物的脆弱,却又是显示着这个人的无助和困惑——这样的人,实在不会却诱惑什么人啊,倒是很容易被人诱惑。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范旭川的确是极度的危险,他不自觉中,已经走向这个巨大漩涡的最中心,既不自知,又没有能力自保。
“不管怎么样,白义胜,我们之后再联系,现在我要带范旭川走。”
白义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想挽留些什么,又不能说出口,皱起了眉头。
范旭川激烈的甩开傅振华覆上他手腕的手,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的动作过大,傅振华痛苦的表情。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相信白义胜,他是、他是……我也不想和你走。”
傅振华有一点着急:“不管白义胜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总之,你现在跟我走是最安全的。”
“我……我不会有事的。”说着一步步后退最后靠着沙发的背面,才能站稳。
“他如果真的在乎你,就不会把你一个人仍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傅振华心中的后悔,就排山倒海,头实在是太痛了,抑制了他思考的能力,以范旭川的性格,这样的话,只会让他更加坚守那无谓的固执,只是头好像炸开了一样,他实在不能那么冷静。
范旭川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从你一进门就已经知道了吧,对啊,你从来都是那样的聪明,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喜欢你那么敬重你,对,就是没有人要我,没有人要我我也不会跟你走,你那么有原则,不是还是喜欢上陆雨了吗,喜欢了还要放手,让大家都痛苦,这就是你这种人的选择,我……不管他是不是喜欢我,我都不会放手,我TM本来什么都没有。”
傅振华只是觉得,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尽了,或许是疼痛让人暴躁。实在不行,就打昏了带回去吧,自己好像也撑不了多久了,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只是这样,对不起这个刚刚见面的弟弟了。
正当傅振华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范旭川几乎是有强烈预感般,打开了门。
从傅振华的角度,看不到门外的人,只是能够看到范旭川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
白义胜看到门外的两个人,却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门框仿佛是一个相框,定格了一对璧人。
新田和江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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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铃的声音无比的温柔:“老公,你看今天晚上的饭菜,合不合你的胃口——换季了,他们都说要吃一点清淡的东西,不过我又怕你没有胃口,所以每道菜都加了一点辣椒,只是提味的用处。”
沉默。
“……我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吗……我那么爱你,你现在连谎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
沉默。
“对啊,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一个是范旭川,一个是你,都在骗我,我那么爱你们,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
对面的男人依旧沉默,只是挣扎的更加剧烈——被皮带绑在椅子上,口也被布条堵住。
一时间似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表示,才能使这个情景不是太过尴尬。
除了江虎君之外。
“新田,这个赖在你家里不走的人,到底是谁啊。”
新田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那种淡然静谧的表情,几乎一瞬间击垮了范旭川所有的防线。
江虎君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新田的脸,于是,她用一种猫一般娇憨的表情仰起头看着新田:“这个家里只能有一个——你的爱人,你说对吗?”
新田依旧是那样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江虎君优雅地靠近范旭川:“所以,你可以滚了,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我不介意新田给你一笔钱,我知道,新田对于你这种人,出手一向很大方。”
血液仿佛是岩浆,一点一点在心脏中送跌,一种可以毁灭一切的灼痛感,渐渐流失到四肢百骸。
和之铃离婚,被陆雨拒绝,在兴哥手下受到的屈辱,被傅振雪误会的心酸,以及从小到大所有的委屈,和这一刻的痛苦相比,完全可以被无视,甚至可以被遗忘,否则,自己此刻,为什么好像空空荡荡,一切虚无。
因为新田走上前去,握住江虎君的手:“我一向很有品位,很会选择。”
没有得知之铃出轨后的暴躁恨意,原来真正的痛苦,是能够让人忘了如何反应,才能减少痛苦。
傅振华一时之间也忘了如何反应,从陆雨那里得知的一切来看,新田对自己的弟弟,可以说是视如珍宝,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超出他最坏的预期。
头晕的厉害想说什么,耳畔只能响起嗡嗡地耳鸣。
傅振华最后的一点印象是,一定要带走范旭川,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许多陷阱暗地铺陈。
傅振华昏倒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声闷响,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范旭川这才有了一点点反应,看着即使在无意识中也眉头紧皱的傅振华,手足无措,心中更是慌乱。
白义胜抢上前,半抱着傅振华。
“放开他。”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范旭川和傅振华中间穿过,白义胜一时被他的气势所夺,放了手。
范旭川已经被这个混乱夜晚所有的事情所击倒,只是看着那个男人的黑眼圈喃喃地说了句:“陆雨。”
陆雨的神色有些复杂:“一起走。”
范旭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和傅振华,但是拒绝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陆雨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违抗的力量:“你哥哥的身体,似乎有问题,我不希望任何的人再去让他费心,你明白吗?”
范旭川看着陆雨怀中的傅振华,急急地跟着陆雨逃出了这个房间。
陆雨似乎对除了傅振华和范旭川之外的所有人都不介意,只是在与江虎君擦肩而过时说:“你和你的老大要记住,陆家的当家,还是我陆雨,如果不想下个季度,没有人敢把货给你们,你们最好就给我老实点,不该伸出的手不要伸,否则,我就剁掉。”
江虎君依旧笑得柔美,只是手中已经冷汗层层。
与她直接接触的始终是陆圻,但是从陆家这些年的辉煌和陆家的手下、陆圻近乎变态的忠心,这个王者,已经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可违抗的影响。
在范旭川离开的瞬间,新田的心狠狠地纠结了一下。
从刚刚听说这个人时的不屑和厌恶,到初见的惊艳,再到后来假戏真做的契合,到最后真诚的怜惜。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只是明明为了保护他而伤害他时,自己似乎也被狠狠刺痛。
爱吗?还是仅仅因为愧疚而产生的保护。
这样不能肯定的事情,对一个**的意志,是最大的考验。
所以他选择沉默。
也学让他早早从这样的漩涡中抽身,就是最好的选择。
每个清晨,都是美好的,尤其是有阳光的清晨,几乎美好的像情人的亲吻。
陆圻就是在情人的亲吻中起床的,看着穿着睡衣,侧卧着含笑看着他的爱人,心中似乎有了久违的温暖。
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带着温柔的沙哑:“对了,你那天晚上说的什么?”
“哪天晚上?”
“就是我喝醉的那天。”
洪美云一时微怔,随即正色:“我知道,你一向都无比尊敬你的哥哥,但是现在,他为了傅振华如此疯狂,甚至要置自己的王国不顾,置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顾,甚至去威胁你这个亲人,毫无疑问,他现在,已经不适合当这个王国的国王。”
陆圻的脸色微变,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你如果真的是为了这个家族好,就应该取而代之,帮助家族走向更大的成功,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我还是要说,毕竟,我是你的爱人,没理由看着你做错事,跟错认。”
“好吧,我想想吧。”
是到了下决心的时候了,房间里的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
同样的一个清晨,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就不是那么美好。
范旭川看着满地的慢慢的烟灰缸,陆雨的脸色,几乎一夜就憔悴了下来。
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如果昨天,自己早早就和傅振华会来,他也许,就不会那么危险。
“他以前一直在我们医院做检查的。”
“没有经过治疗,现在是脑癌晚期,所以化疗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建议手术,但是成功率,实在是太难说。”
……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陆雨,在得知傅振华得的是脑癌后,这个男人,几乎是跌坐在了椅子上。
这几乎是命运最残忍的玩笑。
他们相爱的时候,站在了对立的两岸。
当他经过他死亡的折磨,被迫承认,自己的生命中不会有什么,比他还重要的时候,他却将自己划在了另一个世界。
当所有的障碍都渐渐明晰,他下定决心,即使与整个世界为敌,他也不会放弃,谁挡在他们前面,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清除的时候,他却可能再次彻底淡出他的世界。
这似乎是命运的悖论。
爱而不能,爱而不得。
其实刚开始见到陆雨的时候,范旭川是有一点尴尬的。
毕竟自己曾经那样喜欢过这个温柔而霸道的男人,随即释然,他的全副心神,都在傅振华的身上,自己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吧。
只是淡淡的疼痛,不是那种让人似乎丧失生存勇气的痛苦。
终究还是被那个人所厌弃,那个女人是自己比不了的。
那座漂亮的房子,其实并没有那么亲切的家的触感,真正让自己沦陷的,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拖鞋洗漱用具,是那个曾经如阳光般占领自己人生的男人。
算了,那里似乎不是自己容身的地方。
但是陆雨的悲哀,是那样的强大而立体,几乎让整个空间都变得阴沉。
在这样的气场下,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自处。
“那,我先回家了,带一点洗漱用品,在过来照顾哥哥。”
陆雨没有说话,将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中。
关上门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陆雨仰起头向着阳光,那张完美的脸上,纵横交错的都是泪水。
他,之所以不回答自己的话,是因为,怕自己听到他的,哽咽吗?
那个普通的公寓,是自己和之铃的家。
他曾经对着她说出终身的诺言曾经和她一起计算家里的开支,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打了她一个巴掌。
说到底,是自己对不起他。
如果相信,如果珍惜,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个结果了他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会有尘世的幸福。
其实不是不相信她。只是不相信自己吧。
竟然有声音,不会有小偷吧,听起来倒像是电视的声音
如果是之铃回来了,回来了,一切是否还可以算是没有发生。
自己能不能和她回到从前。
用力的甩了甩头,她应该比自己幸福的多,现在有了一个富裕幸福的家,而自己,更加狼狈了啊。
而那个抛弃了自己的人,为什么还是不能再头脑中抹杀,以至于在想到之铃可能回来的时候,自己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新田怎么办?
现在应该是自己怎么办吧。
客厅的窗帘被拉上,整个空间有了一种幽暗的寂寥。
唯一的光源,是正在播放的电视机。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在心中无限放大。
画面上的人,是自己啊,那种刻骨的耻辱,那个过程几乎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酷刑。
声音是那种正常人说话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带着微微的混响,痛苦的shenyin仿佛来自地狱。
把电线拔掉,蜷缩在角落中。灵魂抽离了躯壳。
他已经没有办法去想,为什么会被人拍到,又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家里播放。
电话铃声猛然想起。
不想接,断了与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才是最好最安全的。
电话铃声十分执着。
他把电话线拔掉,这个动作,仿佛用去了他所有的勇气和耐力,几近虚脱。
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床底翻出当时跟踪之铃用到的望远镜,发疯一般打开窗帘,重向阳台。
对面的人也在用望远镜,看到这面的窗帘被打开,那个脸上有点发福的外国人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手中的望远镜直直落下地面,范旭川只觉得,手脚冰凉。
陆雨不得不抬起头,看着气势汹汹,冲进来的他的手下。
“陆哥,听说你找到那个卧底了,他还没有死,对不对。”
“这次不能那么便宜,放过他了。”
“老大,陆家的传统一向是对兄弟讲义气,对敌人从不留情,这才是在东南亚立住脚的原因啊。”
陆雨只是觉得,心中的烦乱无可附加。
“都给我闭嘴。”
不大的声音,压住了所有的沸腾。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如果还当我是老大的话,就给我闭嘴。”
缓和了一下语气:“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
众人的杀气大略平息了一下,还是有不死心的问:“大哥,你到底想怎么处理那个叛徒。”
“我从十五岁正式接手陆家的事情,做过的哪一件事情,是对陆家有害的,所以各位如果相信我的话,我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大家本来是义愤填膺的来,这样偃旗息鼓的走,总归是有一点不服气的。
阿龙留了下来,开着日渐憔悴的陆雨:“老大,这件事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