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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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失眠的下场是在天快亮的时候睡过去了，没一会却又被人拖起来。我坐在床上勉强判断出那人是绛风。在倒下去与再拖起来之间来回了二十几回合后，我终于爬出了被窝。
“怎么累成这样，夜游去了啊？”
说对了，就是去夜游了。
带着一张苦瓜脸打算去大厅给尚书请安，在长廊里遇到了神清气爽的裴上清，没错，他气色要多好有多好，还笑着和我们打招呼仿佛他昨晚一早就睡下了。
我恨呐，为何失眠的只有我，他却能睡到大天亮？难道是我见识太短被惊着了而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我转着眼珠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他看了我会问绛风说：“他是不是一没睡醒就会看不清，需要转着眼珠子看人？”
“我倒想知道什么能让他这没头没脑的家伙没睡好。“边说边拿手在我面前摇了摇。
我拨开他的手，对裴上清道：“尚书大人呢？我们正要去请安。”
“爷爷？上朝去了，吃午饭前会回来。”
于是，以让我清醒一下大脑为由，他们叫丫头们把早饭摆到亭子边，面朝着一池塘开始吃。抬眼还能瞧瞧小瀑布。说实话，很奢侈。我边咬萝卜饼边发呆，回过神来瞅瞅在聊天的二个人，然后继续发我的呆。
莫非，难道，裴上清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不介意他昨天跑什么啊，而且还是一脸愤怒的表情。想不明白了。
我拿两手死抓脑袋长叹一个表示放弃。我真他妈的吃饱了太空一大老爷们瞎想些啥啊！八成是被昨儿个那些胭脂味给熏傻了。
于是我扬手就给自己来了个巴掌，声音清脆动听让聊着的两个人停了下来，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一笑：“这不是为了清醒下么。”
菩萨，我饿两天吧我！
快中午的时候，下人过来说尚书回来了。
进到大厅，他正坐着喝茶，瞧见我们便笑了。
“爷爷。”我叫他。他让我这么叫他，说钱公的孙儿就是他的孙儿，亲切些别见外。这么说起来，我挺想听绛风叫他声“爹”，可惜他不肯，只正经地叫“尚书大人”。
“白水，怎么了，没睡好呀？”一把年纪了但眼神挺好。
“没什么，第一晚不大习惯。”说完还有些心虚地加了句“我认床”。反正打死我也不敢告诉他我昨天拖着裴上清去了花坊，老人家指不定一口气上不来倒下去了。
没一会，管家说圣旨到。我们一群人齐刷刷地在前庭跪下，听那位不知什么公公尖声尖气地念。皇帝长长地写了一片，我提取再提取精炼再精炼，简缩成一句话：皇帝想裴上清了，让他进宫去。
“上清公子，还不赶紧去换身衣服，车在门口候着呢。”
裴上清回屋去了。爷爷正和公公寒暄，我起身拍拍膝盖，就听见那公公问：“这两位是……”
“是故人之后。”爷爷答着。
公公对着我们瞧了半天，如自言自语般说：“我瞧着眼熟……像当年的刺史大人。”
“公公好眼力，正是钱刺史的儿子和孙子。”
听爷爷这么一说，那公公眼睛都亮了：“像，真像！前几日皇上还提起来，就记挂着刺史大人的拔丝莲子。来来来，等下跟着一起进宫去，皇上见了你们准开心。”
“拔丝莲子是啥？”我拉了拉绛风的袖口。
“记得似乎是爹的拿手菜。”
我张着口出不了声，这皇帝，没记得爷爷当年的啥功绩就惦记着这菜了。
我们没衣服好换的，身上这套挺干净，于是就这么跟着上了马车。裴上清换了套锦缎的红衣，腰上还挂了块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
“借我把玩把玩？”
“不成，这是御赐的，平时我都不带。”
我表示理解，这东西，丢了有罪，但去见他的时候，不带也不成。
“你的名字不会也是……”绛风疑惑着开了口。
我看着裴上清点头，他说：“名字也是御赐的。”
于是我傻了，车从尚书府到了皇宫我居然没看到这宫门长得啥模样。我就这名字断定，这皇帝，估计也不会太有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章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