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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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带着我们走到大厅，示意我们等会，就带着我爹的信进去了。
他出去之后我开始打量，红木的椅子名家的画，桌上的瓷杯墙边的花。这尚书家果然与一般人家不同啊。我一直觉得当官的人家奢侈，你看，上上下下不就这么点人嘛，非要弄这么大一宅子。我去过我们县的老毛家，他家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没有我家天井大，今天和这里一比，估计这前院就比我家大了。
裴尚书很快就出来了，对着我们看了半天，激动地拉了我们坐下。
“孩子啊。”他开了口，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叫我还是叫绛风还是叫换了身衣服进来的裴上清。
“老夫和钱公当年可是知己啊，只可惜，他去得早……”说完还长长叹了口气。
“信上说，你们是打算赶考的？”
“赶考的只有白水一人。”
我转头去看绛风，他跟着来了怎么就不考。
“绛风也过了而立之年，不打算和后辈们争功名。”他说得一本正经。
“也好。老夫今年能举荐两个人。一个是上清，另一个就是白水了。”
我没出声，反正我是赶鸭子上架怎么都得考，这段时间怕是要在这尚书府住下了，必须给长辈留个好印象。怎么说这尚书府的条件都比客栈好，而且不用付银子。
说完正事扯家常，这是基本的程序。我向裴老爷介绍了家乡的种种汇报了父亲的工作。裴老爷开始回忆他的青春年代，从他怎么认识我爷爷到两个人怎么拜了把子……说到最后，看了看我，看了看上清，又是一长叹。
“我和钱公当年的心愿就是当儿女亲家，可我们都生了儿子。他去了之后我就想，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吧，又是两男孩。”他转向绛风：“你还不考虑成家立业？”
绛风一脸无辜；“我就算现在成亲，生个女儿也比上清小了这么多。”
上情笑得无奈，悄悄对我说：“爷爷只要一开始回忆就……”
我拍拍他表示理解，因为我姥爷也是这样。
月黑风高，夜深人不静。
我躺在尚书府厢房的床上，了无睡意。我觉得我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走了这一个半月，路上住客栈住得并不舒适，现在有这锦被软床，居然睡不着。
爬下床，摸黑打开房门，打算去看看隔壁的绛风叔叔。
他开了门：“怎么了？”
“睡不着呗。”我在门栏上坐下，“你干嘛说不考，那你来干嘛的啊。”
“来看着你啊，看着你金榜提名锦袍加身，然后我就能自在地吃你喝你把你这些年讹我的拿回来。”他边说边坐在我边上。
“你不会真的和爹一样觉得我能中吧。”
“不中我也看着你，省得你觉得对不起大哥去跳护城河。”
我抓住他的肩，郑重地说：“叔叔，你实在是不枉我爹娘养了你这么多年啊！”
“可以去睡了吧，过几日就要去考场闭观了，多睡睡吧。”
被他这一提醒，我记起了这关键的问题。我一乡下人进城好吃好喝都没见识过就进去了多亏啊。绛风打着哈欠往房里走，我决定出去夜游。
帮他关上门，我摸索着来到隔壁院子，裴上清屋子的灯还亮着。
我敲门进去，对他咧嘴一笑：“我们去逛妓院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章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