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之下》彼岸灼华

2、【壹】收养的目的

　　次日。

　　“唔……”

　　想要看清外面，却发觉眼睛被粗糙的纱布蒙着，什么都看不见。

　　她有些慌了。

　　从来都只是独眼并不让她觉得不方便，但是现在面对一片漆黑，即使她并不惧怕黑暗，但突如其来的失明让她慌了，心中没了底。

　　于是女孩抬起手便想要扯开纱布，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手腕。

　　就在她要挥起毒华爪的刹那，头顶传来一个属于少年的清澈嗓音，“别乱动。”

　　这个声音……

　　“这是……”也许是因为很久没喝水，女孩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喉咙干得难受。

　　“这里是宇智波主宅。”打断了她的话，少年将蘸了水的棉签轻轻点上她有些干裂的唇瓣，“绷带一个月以后才能拆。啊……还有。我叫宇智波鼬。”

　　“……嗯？I…ITA…SHI？”

　　“是ITACHI。UCHIHA.ITACHI。”少年的声音略带了一丝笑意，一字一字地纠正她的发音。

　　“ITACHI……ITACHI……”女孩轻轻呢喃了两声以掩尴尬，然后顿了顿才又道，“我的名字，是染。”

　　“嗯，那么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是宇智波染，UCHIHA.SOMA。”

　　少年话音未落，门外边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鼬少爷，族长大人让您带着那个女孩去见他。”

　　抿了抿唇，鼬看了看面露茫然的女孩，轻轻蹙眉后才应道，“啊，我知道了。”

　　“怎么了……？”

　　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染有些慌乱的扯住了他的衣袖。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抱过，所以……根本不知道，原来被人抱着，是这样温暖……

　　“放心。只是去见我的……父亲，而已。”抱紧了她，鼬用一种令人安心的，带有蛊惑力的声音如此说道。

　　“……嗯。”

　　在说到“父亲”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停顿，么……原来，鼬和自己一样呢……厌恶着自己的父亲，即使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如此想着，染环住了少年的脖颈，低下头，轻轻蹭了蹭少年带着清香的发丝。

　　感受到女孩像一只幼犬一样蹭着自己，鼬原本凌厉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柔和，用手揉了揉女孩流银色的发丝后，他拉开了纸门，跟着下人向大厅走去。

　　当他抱着她迈入大厅的那一刹那，宇智波富岳深邃的目光便紧紧跟在女孩的身上。

　　就是这个女孩……就是她……强行掠夺了自己族人的写轮眼……

　　“父亲大人。”

　　鼬抱着染，向宇智波富岳微微颔首。

　　“鼬。你已经知道了吧，这个女孩是你的‘妹妹’，是宇智波一族的遗物。”目光中的贪婪一闪而过，被鼬捉了个正着。

　　宇智波鼬的眉蹙得更紧，刚想反驳些什么，就听到怀中的女孩开了口，清澈的嗓音略带了欣喜，“是，是吗……我……我真的有家了……？！”

　　一句话，将宇智波鼬的反驳在无形之中全部打了回去。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染，却在感受到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在微微颤抖后，一切话语都换成了一句轻轻地叹气。

　　“那么，鼬，就由你来照顾她吧。现在，把她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父亲大人！”

　　“鼬……不用担心我。”吸了吸鼻子，染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得到他在为自己担心。

　　宇智波鼬……吗……除了哥哥以外，第一个会为自己着想的人啊……

　　“染……。”犹豫了一下，鼬将怀中的女孩递给了一旁的长老，在离开之前再次抚了抚她的流银色碎发。

　　“你……叫什么。”确定这里只有自己和那个女孩后，宇智波富岳这样问着她。

　　“染。”早已被长老放到地上的染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银发，淡淡的回答。

　　眯了眯眼，宇智波富岳对于她的态度并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愿意为宇智波服务吗？宇。智。波。染。”

　　勾起了唇，染的笑容与她脸颊两侧的赤色妖纹遥相呼应，耀眼的很，“有什么好处呢？”

　　“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写轮眼的用法和秘密，并且可以让你拥有一切和鼬一样的荣耀。”

　　“荣耀……吗。”

　　她不需要。

　　她的荣耀让她觉得厌恶。

　　她不要那个男人给她的荣耀。

　　那种……抛家弃子的……堕落者。

　　“我明白了。那么，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染。”

　　“那么，我将给你印下咒符，只要你背叛宇智波家就会侵蚀大脑的咒符。”宇智波富岳抬手按在了她的发顶，墨蓝色的光芒在他的手心溢出。

　　光芒渐渐散去后，宇智波富岳看着昏倒在地的女孩，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