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浪》蝶浪花

3、乞丐，就是命贱

　　少爷名唤秦傲，秦老爷子老来得子，得了这么个宝。他出生母亲便死去，而他到了三岁时发了场大病，被送去名医安得哉那里医治。安得哉行踪不定，却特地来找他，带他到一个地方医治，固定在一个地方生活了三年。今年是少爷病愈的时候，所以阿武对我说：“浪儿，遇见少爷是你和少爷的缘分，也是你命中注定。”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品尝到了阿武的这句话。我和少爷的缘分确实很深，很深。
　　在少爷身边，我也不用做很多事，经常地就是发呆。来这里的第八天，我依旧依靠在窗户边发呆。
　　“浪儿，这风华城，你比我更熟悉，陪我去逛逛。”少爷敲了敲依靠在窗户边的我，嬉笑道，“老头子寿辰要到了，我得给他一份惊喜。”
　　“好的。”我回答，“要给老头子什么礼物呢？”
　　“看了再说。”

　　风华城这座古老的城市，我走过了不知多少遍了。不过这是第一次不以乞讨的方式出现。我陪少爷走了布店，酒楼，茶楼，最后我们从银饰店出来。我头上多了两个朱钗，是少爷插在我头上的，他说：“做我的丫头，可不能一副穷酸样。”
　　我递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就在他的笑声中跟着他走出银饰店。
　　有一个人从少爷身边经过，他拿走了少爷挂在腰上的钱袋。这个人是风华城的小偷，他偷东西于无形，很少人发现。不过很多次，我都坐在地上看着他偷走别人的东西。那些人的东西被偷是活该，所以我没提过一次醒，但他现在偷得是少爷的东西。
　　“站住 。”我喊道。那人跑的更欢了，我迅速地说道，“少爷，你等着，我速速就回。”
　　我追着小偷围着风华城的跑，刚开始我还隐隐听见少爷的叫唤，回来便没了他的声音了。
　　“别跟着我了。”小偷停下脚步喘着气，我也停下脚步喘着气。
　　“你，”他转头看见我，迷惑了一小会，突然说道，“你不是那个乞丐吗？”
　　“是我没错。”我紧盯着他道。
　　“这样就好办了。”他诡异地一笑，跑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大喊，“你这个乞丐，偷了我的东西，还说我头你的东西。”
　　“你一个乞丐，会有这些东西吗？”他越喊越大声，人渐渐多了，围成了圈。他不停地叫唤着，“平时我看你可怜，偶尔给你些银两，没想到你见钱眼就红。”
　　“你说你一个乞丐，你会有这些东西吗？”
　　“有，你还会住破庙，睡大街吗？”
　　、、、、、、
　　“是啊！”
　　“他是破庙里的那个小孩，平时还有个父亲的。”
　　“这小孩，这么小酒开始偷了，成大后不知能成什么样？”
　　、、、、、
　　我站在人群中，听着他们的话，脑袋开始有点晕眩。我的手被小偷紧紧握住，我拼命地摆脱，一边说道：“你胡说，你骗人。”
　　“你偷了少爷的钱袋。”
　　“你、、、、、、”
　　“你什么你，你头上的朱钗还是从我娘子那偷得。”他话闭，就有一个身穿华丽衣服的妇女出现，她狠狠地扇了我怕一巴掌。
　　她说，乞丐，就是命贱。
　　乞丐，就是命贱。
　　“浪儿。”一声温柔的声音出现，少爷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抬起我的下巴，然后气愤地说道，“谁打的？”
　　“是我。”那个妇女挺直着身体说道。
　　‘啪’的一声，那个妇女的脸上现出了大大的红印子，少爷语气凶狠地道：“我秦傲的人，你也要敢打。”
　　“你敢打我。”那妇女很快地抬起手，但却被小偷拉住冲出人群了。
　　“浪儿，你没事吧！”少爷关心地问道。
　　人群散开了，就剩我和少爷两个人，我的眼泪突然间很想蹦出眼眶，我忍着。我不想再少爷面前哭，所以我转过身慢慢地走着。
　　“少爷，你别跟上。”

　　凉风习习的，我一个人在河道边漫步，少爷跟在我后边陪着我漫步。我的眼泪没完没了地落，直至没了泪珠，天已经黑了。
　　“少爷，这朱钗还给你。”我拔下头上的朱钗给少爷，他接过去狠狠地扔向河中。
　　“我很没用吧！少爷。”我故作轻松地笑道，“我连你的钱袋都拿不回，还被人扇了耳光。”
　　“你跑，是为了我的钱袋。”他低声说道，“真是孩子，被偷了酒随它去，何必呢？”
　　“但是我就想把他追回。”我说，“可是我是个乞丐，少爷，你这样的人物身边时不应该存在我这样身份的人，玷污了少爷的身份。”
　　“说什么傻话呢。”少爷说道紧紧地抱住我，他说，“我们回家，以后你就是我秦傲的妹妹，看谁敢说你。”
　　“少爷，这、、、、、”
　　“这什么这，小孩子就该听话。”他拉着我的手，然后大喊道，“听话，跟我回家。”
　　我看着他真诚的目光，头不禁点了点。我望着无边的夜色，心中突然有了种想法，若是以后的日子，都有少爷陪伴，该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