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爱》牙仔

9、第 9 章

　　房子的租期到了，于浩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合租人，便放弃了续租，搬进了一直强调自己家宽敞明亮住两个人绰绰有余的张某人的家里。
　　刚搬进去那天，张鸿鸣做了一大桌菜，用来庆祝于浩这个新房客。两个人吃饱喝足后，便到客厅对着电视坐坐，后来又到床上裹着被子做做。
　　那天晚上张鸿鸣半夜来找自己，脸色发青，似乎是气坏了，只是说句“你打算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吗”就抱着某人后就毫不客气地啃了起来，最后啃着啃着也到了床上，稀里糊涂的，又有些情不自禁的，便做了。途中于浩一直哭个不停，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像个小孩子那般的哭泣，只是仿佛那么多年来的抑郁和不安都发泄了出来，这个突破口来得太晚，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最后便彻底沉浸在张鸿鸣的攻势底下，浮浮沉沉，迷迷糊糊，只是隐约感觉到张鸿鸣在不时安慰般地亲吻自己，好像在告诉他：他一直都在。
　　之后两人便开始正式交往了。
　　应该是作为伴侣的那种。
　　对于张鸿鸣的心意，于浩始终是不敢肯定的，更何况，喜欢他，原谅他的话，张鸿鸣什么都没有说过。

　　和张鸿鸣一起生活非常舒服。
　　男人每天都会早早起床，不忙的日子会下厨做简单的早餐，忙起来来不及做早餐了也会出去买好了放在餐桌上给于浩备着。两人中午没时间不能碰面，在公司外面草草解决或者陪着客户吃饭，晚上吃饭那会有时下班早了会一起去逛超市，买点菜或者家里一点杂物，走在一起聊着些琐事，竟然会有幸福的感觉。
　　张鸿鸣的家的景观非常好，于浩经常会坐在放在露台上的白色躺椅上吹风晒太阳，有时甚至会不知不觉在上面睡着了，但是醒来的时候身上总会有一张薄薄的毯子。
　　于浩还是会经常做梦，有一晚还梦见了自己以前一个特爱伤春悲秋的女同桌在念文章，用尽全力在朗诵的那一声又一声的“匆匆，太匆匆，彷如一场春梦”居然把他给囧醒，看着身边躺着的人又埋头睡了回去。

　　有一次还梦见了他们的过去。
　　有次于浩一时兴起，带着几分笑意却又有些认真地问张鸿鸣：“鸣，你说什么是爱？”
　　还是男孩的张鸿鸣一本正经地去翻了新华字典，正直无比地做出自以为标准的回答：“就是对人和事物有很深的感情。”
　　于浩从他翻字典的那一刻就开始嘴角往上扬，到最后成了夸张的弧度，笑得喘不过气来。

　　屋外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原本就浅眠的于浩，睁开眼睛，眼睛有些干涩，喉咙有些疼，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昨晚被张鸿鸣折腾惨了，只不过是两人都连续好几天的加班，回到家里都没力气看对方一眼直接就睡了，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积攒了好几天的需求就变得鲜明起来，男人也不由得如狼似虎起来。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穿着运动服的明显刚晨跑完的男人见他醒了，往饭厅的方向指了指：“醒来了就起来吃早餐。”
　　于浩难得撒娇般地拉起被子盖过头，声音从被子里偷出来，有点闷闷的：“浑身都酸，浑身都疼，不起了。”
　　男人的声音带上了些笑意，却又有些温柔：“快起来，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过了一会，见于浩没有理他，便凑了过去，对着被子底下那团成一团的人威胁道：“你是想我抱你起来吗？”
　　被子突然掀开，于浩脸都红了，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好了好了，我起来就是了！”
　　好不容易进去厕所收拾好自己，于浩慢悠悠地挪到饭桌，再慢悠悠地坐下，张鸿鸣早换好了家居服，给他递过一杯自己榨的新鲜豆浆，再把从外面买的小笼包子夹起一个放在他面前的碗里，笑着说：“这档的包子很有名，我今天特地过去买的，你尝尝。”
　　于浩用筷子夹起包子，一口咬下去，汤汁涌了出来，肉鲜汁香，看着眼前眼神专注望着他进食的男人，于浩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早晨，实在太过美好，希望这不是梦。
　　匆匆，太匆匆。
　　千万不要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