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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假亲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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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尧扶着高她一头的习宁然跌跌撞撞进屋,脚下的鞋子往鞋柜处一撩,顺势将习宁然扔到沙发上。
“你个死小子!!你给我起来!谁让你喝成这样的。”习尧满脸怒气的伸手要掐斜躺在沙发上的习宁然。
但是狠手下去看到习宁然狼狈的脸,于心不忍,手指上的戾气顿时化作绕指柔。习尧叹口气有些无奈,终是去卧室换衣服去了。收拾完毕后习宁然依然紧闭双眼躺在沙发上,推了推也没什么反应。
习尧拿了块湿毛巾给他擦擦脸,又端详了一会儿弄了点吃的打发自己的五脏庙。等收拾完了习宁然还在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似的,习尧摇摇头便走进卧室了。
次日习宁然一睁眼就看到没上班没洗脸没梳头没做早饭的习尧坐在他旁边。“妈,你怎么大早上的坐这里干什么?”习宁然边揉自己宿醉疼痛的脑袋边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说哪个小姑娘伤了你的心了,妈去给你讨回公道。”
“妈,你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小姑娘伤心不伤心的。”
“不是伤情你喝得烂醉差点倒在自己门口都不知道?”
“我只是不小心喝醉了,最近学习压力大而已。”习宁然低头穿上拖鞋往洗手间走去。
“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学习上的事你从没上过心,更别说是伤心了。”习尧跟在习宁然身后也进了洗手间。
“妈,我真没事,不用担心我。”习宁然拿起玻璃台上的牙刷和牙膏准备刷牙。
习尧也拿起洗漱用具,“妈是过来人,有什么想开想不开的,感情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越是想得到的时候越是千难万阻,你不想了它反倒是自己来了。”习尧有些哀叹的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中。
习宁然定了定,“妈……”
“恩?”镜子中的习尧眼神瞥向他。
“我……跟井斯年什么关系?”
习尧拿着牙刷来回晃动的手顿住,眼眸中尽是复杂的神情。
“妈!我们是不是兄弟?”习宁然语气有些激动。
习尧漱漱口,很认真的对着镜子中的习宁然说:“不是。”
“你不用骗我,咱们家那幅画就是当初他爸送给你的,从我记事起就在家里了。”
“我没骗你,你们本来就不是兄弟。”
“那你跟他爸?……”
习尧耐心的洗完脸,简单的化化妆,然后走进厨房,只是一直没开口说话。“妈,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习尧平静的把早餐面包和牛奶热好端出来。
“我跟井仲是初恋情人,但是你跟井斯年不是亲兄弟。”
“什么意思?”习宁然很有兴趣的坐到习尧身边。拿起一片面包边吃边等着习尧往下说。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交了裴静这个朋友,如果没有她的阻隔或许我们三口之家现在幸福美满,”习尧慨叹一声。
“裴静?是谁?”
她小口抿一下杯中的牛奶继续说:“我跟裴静是大学同学,当年关系特别好,那时我正跟井仲谈恋爱,一来二往的他们自然也很熟了。那时的井仲才华横溢,在美术系是很有名的。我们相恋两年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要跟我分手。”
“是裴静从中作梗?”习宁然问。
习尧敛下眼睑,“起初我也不知道他们已经熟识到那种程度,那天我去他的教室找他,碰巧看到他们两个亲热的往外走,后来我就悄悄跟着,眼看着他们走向了裴静家的大宅子。本来我以为井仲或许是因为我才对她比较热情,后来我错了。我们三个人,最终我竟成了多余的。”
习尧那带着浅浅鱼尾纹的双眸中蓄满晶莹,习宁然拿过旁边的纸抽递给她,“后来呢?”
“后来他们都离开了,只是在井仲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有了你了,我伤心欲绝想去医院把你打掉,但是我实在是没有钱,又不敢跟你外公外婆说。只好编了瞎话说是去外地工作。”
“怪不得我没见过外公外婆。”
“你外公给了我路费和一部分生活费。我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但是我犹豫了,终于还是没她进去。”
“妈,幸好你没进去,要不然这世上就没我了。”习宁然也喝一口牛奶。
“在连暮市过了好些年,一直到那天我去井斯年家找你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已结婚。”
“难道之前你一直不知道他们家就在隔壁的隔壁?”习宁然不解的问。
“之前确实不知道。”
习宁然皱眉,“既然这样裴静为什么会跳海?”
“我只知道井斯年是他们收养的孩子,至于她为什么突然死了我也不清楚。”习尧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对过往的无奈。
“……原来如此。”习宁然默默地吃完面包喝完牛奶。
“宁然,别怪妈这么多年瞒着你,实在是……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妈,我没怪你。等我高考完了我们看看外公外婆吧。”
习尧眼中的晶莹决堤而出,然后郑重的点点头。
既然不是亲兄弟,井斯年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婚,难道那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谎言么,习宁然坐在坐在去学校的出租车上心情十分沉重。
下午习宁然走进教室也没几个人注意,大家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地方画画。“宁然哥哥,昨天你这么跑的那么快啊?”唐嘉悄悄地靠到他身边。
习宁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画架画板准备画画。
“你跟井斯年的事我都知道了,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去找金大哥,看他有没有办法?”唐嘉小心的说。
“不用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习宁然异常冷漠的口气。
“虽然我跟井斯年并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他的为人,他不会这么随便的,我再给金大哥打个电话,”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码。
正在这时习宁然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喂,你是……”
“宁然,我是斯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六个字,如同天外之音冲进习宁然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