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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石清 ...

  •   手里的烟静静地燃烧,那个味道,比我喜欢的ESSE来得恶劣却来得真实。
      我口渴想喝冰水,而那个将我带回这悲催出租房的男人却只是给了我一罐蓝带,还不是我喜欢的菠萝味……他给我听歌,任意的揶揄我。
      他说,我就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是么。不是吧。可能是。
      疼开始一阵阵地泛上来,喝酒上脑,这几乎就是我的无数弱点之一。头疼,而那些四散的烟味又使我开始眩晕。我望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做账的背影,灯光暗淡,我离他不远,从侧面看,他显得专注而挺拔,可是却总觉得这丫由里到外散发着一股不友好的气息。
      一种非常微妙的敌意。
      看着被我放在一边的空空的罐子,我有点后悔拒绝他当时说要再给我一罐的要求。
      我渴,我嗓子难受到不行,我想喝水,冰水。
      “那个……你还有水不……”
      “麻烦,跟你说了只有酒,你自个儿看着办。”他写着什么,竟然一副毫不顾我的样子。
      该死的我竟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了这么个连水都没有喝的地方,还得在接下来的漫漫长夜忍受着。
      “…呐,那这里冲澡的地方在…?”我觉着自己发问的声音越来越弱。
      “就是事儿多,我跟你说这就一床,还有酒。你自个儿爱睡就睡,随便。”
      什么啊,不是说来和我说事儿的么,怎么慢慢演变成到一个穿羽绒服的怪异不讲卫生男家里来睡觉了……为什么啊。
      他见我不动亦不做声,转头看了眼,语气温和了点:“真没办法洗,要不你凑合一晚?我手头的事儿马上就好,好了咱喝上几杯扯扯淡什么的。”
      喝,又是喝,我他妈想死了都。
      可是真的好渴,手一贱,我又拉开了冰箱的门,使劲地找。
      “你丫兔子啊,跟刨坑似的。”他在身后听见我找东西的声音后冲我笑。
      “切,死男人,我给你把好吃的全吃了。”我在心中默念。
      事实无比悲催。
      我找到的物品如下:酒;两个形态丑陋的苹果;一盒优酪乳(^^),几个真空卤鸡翅……没了,真没了。

      喝上了优酪乳,我的心情稍微好转。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都他妈变了。
      “你…你喝那个…?”
      “切,不你买的么。”
      “不是…真不是…”
      “不是个头啊。”
      “不是,我说…”
      “说毛,做你丫帐去吧,老子跟这连口水都没得喝。”
      “不是,我说那个…”
      “那个啥,那个啥我今儿就是脑子进水神经短路思维混乱才跟你丫来这地方。”
      “不是,我说那个奶…”
      “对,我还想问你,这优酪乳味儿怎么这么怪…”
      “…过期了…”
      “!!”
      “话说好多好多个月前,我家侄子跟这过来玩儿,回天津时…忘拿走了…”
      “好…好多好多月…”我心下大惊,我竟只顾一时惊喜忘看保质期,低头寻到,他妈的竟然超了大半个月。
      大半个月…!!
      “吃不死人的…”他还在旁凉凉来上一句。
      “你不早说!!”
      “说啥说,你丫让爷说话了么,死孩子。”
      我一惊,他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拿起那悲怆的半盒奶朝他丢过去,水平忒次,没砸中。
      “啧…”他轻声抱怨,竟不着恼。

      终于,他站了起来,合上笔记本:“完事儿了,忒他妈繁琐,靠。”
      他转了身去拿酒,依旧给了我一罐:“渴了就喝,忍着干啥。”他自顾自地喝了,抬起头,灯光落在他的脖子上,还有那微动的喉结。
      屋里只有他吞咽的声音,我见他喝的愉快…鬼使神差的也开了一罐。
      冰凉的液体顺流而下,竟似一种纠结的抚慰。
      头越来越沉,灯光穿过我的身体,我想起乱七八糟的事儿,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头疼,你有药不?”
      “没。”
      “擦。”
      “疼了躺会儿呗,枕头那儿有CD机,自个儿找盘听。”他拉出床下的一箱盘。
      “操,那么疼还叫我听盘。”只能在心中咒骂着,不是因为惧怕什么,而是无力说话。
      “我睡了。”我躺上他那张姑且称之为床的床,拉过被子遮头。
      “你不脱衣服睡你丫脏不脏啊你。”
      “你…你他妈澡都不洗还嫌我。”
      “两码事儿,起来,给爷脱了。”
      “不给…别碰我。”
      “操,不脱就别睡。”
      “去你丫的。”
      他不说了,开始擅自伸手扯我的毛衣。
      “你死开啊,干嘛到我身上来!”我终于有了力气抬起身反抗。
      “那就脱了,不然我…”
      “说不就不,你下去,我睡了。”
      他恼了似乎,以极端可耻暴力的手段扯掉了我的毛衣。擦,这毛衣好贵的。
      穿着T的我万分冷,正要拽过被子的时候,再一次被这个变态死男人制止了,他还保留着刚扯我毛衣的姿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还有牛仔裤,忒脏,脱了睡。”
      “拜托,你色盲,不是脏,就这色儿。”
      “那也得脱。”
      “老子不干了,你给我死开!”我直了直身推他。
      居然纹丝不动。
      靠,不要让我摆出这么副给男人上的样子好不好,我的神啊。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然后解我的皮带,忽然间,我体会到了以前那些处过的小姑娘。
      可是她们都是一副好开心的样子而我是真的不开心。
      忽然他的手就停止了,多么尴尬的姿势……
      他把身子靠上来,呼吸逼近,交织的烟味和酒味,还有属于身体的味道。
      “你给我起来!”
      他不语,扳过我的头,一阵剧痛,敢情这厮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靠……”
      我根本无力起身,喝酒的缘故还有些发烫,真是万分难受。
      手脚受制于他人,竟连走为上策都无法实施。
      只得任他咬着我的脖子,他沉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耳后,湿热里残留着酒的冰凉,静默地舔过我的肌肤,濡湿里有一丝凉意。他这么对待我还不说一句话,我受制于身体的屈服和言语的徒劳。
      屋里有钟的声音,我还听见外面风吹窗户的声音。
      我闭着眼,只觉他的手一松,忽的,这屋那盏灯暗了。
      万物寂静。
      也罢,省了我和这囧人对视。
      他的下巴逐渐抵上我的锁骨,手指游离,我束手无策。只感觉他的吻愈加暴烈,我觉得我的舌尖被咬碎了,血腥味和酒味混在一起,渐渐泛起充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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