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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作为三驸马的日子(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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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笑笑心中多么不忿,位居高位的帝卿皇孙们是不会放过一个新进的驸马的。
“几位驸马都不愧是当代的才女,不知道三驸马要表演什么呢?”看的很乐的二公主说道。
司徒笑笑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起身答道:“笑笑才疏学浅,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免得扫了各位雅兴,不如就自罚三杯何如?”
“三驸马说的见外,今天是大哥哥的生日,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三驸马如此推却才是扫了大家的兴了。”五帝卿笑吟吟的接道:“三哥哥,你就说句话吧!”
司徒笑笑要笑不笑的盯着元倾城,很想知道这位冰块王子在明知道自己不合作态度之下如何应对。
元倾城也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五帝卿,要知道冰块王子的凤眼是很有杀伤力的,这么直直的看着,别说被盯着的五帝卿,就是旁人也静了下来。
“三、三哥你。。。”
五帝卿被看的发毛,正要发作,不想元倾城突然转头,看了眼司徒笑笑,就直直的往司徒笑笑身上倒去。
司徒笑笑收到元倾城的目光就开始暗叹,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倒过来的元倾城的腰身,就听元倾城靠在自己怀里大声呢喃什么不胜酒力,头痛欲裂等等。
这分明是硬生生的装醉,笑笑死劲憋住笑意,装出慌张无错的样子,一叠声的呼唤青儿等人前来帮忙,在一众贵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笑笑已经冠冕堂皇的告辞退席,徒留大帝卿府一室的错愕静寂。
马车上,笑笑抱着肚子笑的直打跌,元倾城虽然很想保持他那招牌表情,无奈,眼角唇边的笑意是怎么也收不住,只好祥装恼意的横了笑笑一眼,把头转向窗侧。
笑笑好不容易按捺住笑声,斜靠在车壁上,无聊的打量着对面侧着身子的元倾城。元倾城的鼻子很挺拔,此时从侧面望过去更显刚毅,让人很想用手指钳住好好蹂躏一番的想法。笑笑这么想着,也准备这么做,无奈鼻子的主人不配合,一把抓住笑笑的手腕:“司徒笑笑,你想干嘛?”
“呵呵,有没有人跟师兄说过,你的鼻子长的很好看呢!”偷袭失败的笑笑,收回自己的爪子,摸摸自己的鼻头说。
“所以呢?”元倾城狐疑的看着司徒笑笑。
“所以,哦,所以”司徒笑笑没有预备元倾城会这么问,被人夸赞不是应该含羞带怯的道谢或假意谦虚实则暗喜么?“所以,现在正是云来寺荷花绽放的时候,不如我们去赏荷花吧!”
“本宫的鼻子跟赏荷有什么特别关联嘛?”
“哦,那个荷花的清香正适合一管完美的鼻子来赏鉴啊!”司徒笑笑不理元倾城看怪物一样的目光,坐直身子,一脸正经的说道,末了大概觉得理由很完美,还点了点头加以肯定。
“醉酒的三帝卿不回家好好休息却大晚上的同驸马出城赏荷,这个说得过去吗?”
“好帝卿,大师兄,你为了不让笑笑出丑而在大帝卿的宴席上装醉,明天三帝卿对司徒笑笑宠爱到昏头这样的流言一定会传遍康平皇城内外,多添一桩夜游出城的尾声也没有什么啦!”
“你也知道于我名声有碍”
“可是帝卿嫁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笑笑才艺平平啊!”
“你。。。”元倾城突然转身狠狠的盯了司徒笑笑一眼,随即大声吩咐道:“停车,给驸马一匹马,本宫还有事情要忙,司徒驸马请自便吧!”
笑笑望着绝尘而去的车架,再次摸了摸鼻子,自己一天里两次被要求自便,难道自己脸上刻着讨人嫌三字嘛?
而元倾城坐在加速的马车里,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心情如马车一般起伏颠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在期盼什么呢?这段婚姻对两人来说本是权宜,那新婚之夜签署的厚厚一叠协议还好好的放在书房的暗格里。司徒笑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利益,屈从于皇权,不得不迁就自己,怎么这些天相处下来,自己竟然开始当真了呢?开始习惯某人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嘀嘀咕咕诉说一天的鸡毛蒜皮,开始习惯某人像个男人一样喜欢天天洗澡,还要唱莫名奇妙的歌,开始习惯自己的床上有另外一个人理直气壮的睡到流口水,开始习惯有人跟自己分享生活,可是怎么能习惯呢?这一切都是假的啊,都是一纸协议。就像司徒笑笑说的那样,若有情,那赐婚是恩赏;若无意,恩赏既是枷锁。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怎么能乱了阵脚?就算要自乱阵脚,她司徒笑笑又凭什么?那个理直气壮质问自己“帝卿嫁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笑笑才艺平平”的司徒笑笑凭什么?论容貌,不过是清秀些;论文才,读了一肚子的杂书怪谈,一本正经的都没有;论武略,虽然是师傅的弟子,可是体质不是一般的差;还有那样的胆小怕事,唯利是图,偏偏某些时候却又大胆无耻。元倾城在心里努力编排司徒笑笑,猛然想起有几天自己把司徒笑笑踹下床,这个女人竟然骨碌从床底爬起来,闭着眼睛直往自己身上扑,真真是。。。幸好车厢里只有元倾城一个人,青儿被他派去跟着司徒笑笑了,不然青儿一定能看到自家主子又是握拳生气又是莫名脸红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