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凌航心》聊我

23、蓦然回首

　　翌日，留下故事的中国女子随传奇人物，即她丈夫飞回自己的国家。中东的分部开始经营石油的生意，十分红火的原因是买者皆对那中国夫妇感兴趣，极想打听一些内幕。
　　疯王子的继承权被剥夺，爱他的国王心痛地派个保镖随他游山玩水度过余生。疯王子离开中东后，他的风流韵事，与中国夫妇的纠缠成了美丽的传说，人们常以他来告诫子女不要像他一样放荡，免得落此下场。想不到疯王子对人也还有点贡献！

　　夜凉如水，明月高挂夜幕，温柔地将微弱的光芒洒落大地，借着弱光只见一伟岸的身影坐在喷水池旁，若有所思地望着夜幕。静静地仿佛又是这个复古庭院的一件装饰品。微风徐徐吹来，吹皱一池春水，吹皱了男子的剑眉，似闻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么晚不在房里陪老婆到这叹哪门子的气。喂，不会是有外遇吧！”一人从庭门而入，耳尖地捕捉到那叹息，不正经的出口调侃。
　　男子不予理会，只问：“去哪？”
　　“你不像那么八卦的人。”来人无意告知去处。
　　“你不该玩太多花样，专心完成你的任务。”夜中，他的声线格外无情。
　　“放心，快了。我的家人找来了，我该走了！”来人有些伤感。
　　“会再见吗？”没有舍不舍得，单纯的怕有人会彻底疯了，实话，有些后悔接受月魅影的鬼主意。因为计划中出现了些意外，不好的意外！
　　“再说吧！我也挺舍不得你们的。付另蕾的心思我琢磨出几分，都不懂你那颗心。说你无情，你确是无情；说你痴情也不外乎如此。你到底打算何时点醒你懵懂的老婆，她老来问我什么是男女之情，你就不能拨点空来来告诉她你的心吗？”月光照出来人的不耐烦，刻绘出她精细的脸庞，比不上月轻凌的美，也不似付另蕾的秀气，而是充满了自信，看起来有特色，令人舒服。她是“碧天如水”的客人，封暮离的女朋友，苍飘喑！
　　弱光下的脸是属于伊悟愿的冷漠。他一言不发的起身，不理会苍飘喑的建议，移步准备回房。身后传来她挫败的声音：“再不叫你老婆成熟点，祸会越闯越大的……”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嚷什么？”封暮离笑兮兮地与伊悟愿擦身而过，一心只牵系于爱人，连声招呼也没打。
　　身后的嬉笑声对伊悟愿而言是讽刺。从中东回来已经1年多了。月轻凌在众人压力下，重拾书本去念艺术系。日子过得平凡，充实，漂白事业也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不料近来暗杀事件颇多，且其中有些乃政要人物，结果月凯歌那老狐狸要他们揪出这人才肯鼎力相助。出尔反尔的老家伙看准他们疼爱月轻凌才如此放肆。好，多少是亲戚，他们给面子去查。一个月下来，毫无进展，正当众人垂头丧气之际，又发生一桩政要被杀事件，出外拍摄的月轻凌好死不死拍下画面，还拍到杀手的脸。别人为她提供线索而开心，伊悟愿可不。以为把她带在身边便不会有危险找上她，结果他自己跑去找麻烦。他无法想象她当时被杀手发现的后果。每想一次，他的心便撕疼一次，不要愈积愈高。不习惯向谁诉说心事，他只将苦往心里吞。或许苍飘喑说得对，他该找些她最感兴趣的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一时无聊又乱跑。但，爱该如何教？他茫然了……
　　“阿悟……”床上的人正坐起身，睡眼惺忪地发现丈夫没睡在旁边，打算起来去找人。
　　“我在这。”他合上房门，边行边脱掉外套，上床搂住她，将她安置怀中，满心怜爱地轻吻着她的发，低喃，“睡吧！”
　　“你会不见。”突然发现他不见，令她慌乱。
　　“不会的。”爱，怎么教？不是爱了便好吗？他爱她呀！而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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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悟愿没太多时间去想，不久，月魅影所出鬼主意意外地有了个结尾。痛失爱侣的封暮离不言不语，无神游荡，生不如死的模样令人无可适从，另一方面月凯歌也施加压力要他们快点找到凶手。无奈，他们只好定时派人轮流看着痛心疾首的封暮离，今日轮到没课的月轻凌手握V6陪着他。封暮离出了“碧天如水”，来到一间小公园，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完全看不出他以前的火爆易怒，现在的他十分憔悴，眸光盈着款待深情和无言的哀伤。
　　静默许久，月轻凌终于打破宁静：“为什么样来这？”
　　他不语，仿佛当她是透明人。
　　“暮离，你别这样。飘喑她一定不想看你这样。”苍飘喑是她的第三位女性朋友，骤听她的死亡，月轻凌也窝在丈夫怀中哭了许久。那虽痛却比不上封暮离的悲与哀。看见他没有活力的样子令她好想哭。
　　“她既狠心弃我离世，就不会不忍……”萧凉的语气莫明地牵动月轻凌的心。“连尸首都找不到……太残忍了！至少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她想起了母亲临死的画面，黯然下来，幽幽叹道：“你不会想见这最后一面的！见到她不甘心的表情你会心痛，见到她的死相你会憎恨……她教会你爱，你却以恨相对。暮离，别学我，重来是件痛苦的事。面对过去需要很大的勇气，沉溺于悲痛令你的未来一片灰暗。许久后，你会忘了爱这种情绪……这样好吗？一点都不好。我现在对‘爱’很好奇，疑问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忽然，封暮离抬起头，以一种古怪的表情望着她真挚的俏脸。几分钟后，他忽兀的笑开了。自苍飘喑的离去以来，第一次的开怀大笑。夹带着幸灾乐祸。伊悟愿对她的心乃司马昭之心，他们也一直以为二人是两情相悦，谁料到头来女主角不懂男主角一片深情。他同情伊悟愿，毕竟他失去之前至少相爱过。
　　“你笑得很恐怖！”话虽如此，她仍将他摄入V6中。
　　“等你懂爱，你便会了解我此刻的心情。”笑渐敛，哀愁淡描他粗犷的轮廓。
　　登时，一个大问号又砸入她的心中……

　　“什么叫爱？”“碧天如水”大厅内，月轻凌好奇地询问一名腹部微凸的冷艳女子。
　　“一种较为感性的情绪。”冷艳女子名为秋诉然，是伊刃愿的新婚妻子。二人的红线基本上是由苍飘喑所牵的。而造成这的罪魁祸首仍是月轻凌。她的V6引出一场风花雪月……总之，几个月下来，政要被杀一事已告落幕，漂白事业顺利进行。其中，经由秋诉然而揭发出几个鬼胎图谋改造封暮离的计划，搞得封暮离态度正经，抑住易怒的个性投入漂白事业。月轻凌因丈夫的蓄意隐瞒气至今仍不肯消气。
　　月轻凌一头雾水的搔着后脑勺，请求：“可以具体一点吗？”
　　“怎么具体法？”她不甚了解地反问，被月轻凌弄得有些茫然，“爱就是一种感觉，本身就是抽象体。”
　　“难道没有一些表现吗？心理多少会影响生理。”
　　“没有。见到刃愿时心底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每次见他都有，我知道那便是爱，至于生理上倒不觉得有什么？”
　　“不会脸红心跳？”小说上常这么写的。
　　“没发烧干嘛有这种反应？你有吗？”
　　“嗯……可能有吧！”生活琐事，她哪记得清。
　　“需要叫刃愿帮你检查一下吗？一不小心变成肺病可不好！”
　　“不是啦！”秋诉然虽为商系才女，却蒙人的糊涂。对于爱，她也懂不多。
　　“你还在生大哥的气吗？”对于自己的多事而造成他们夫妻的不和，秋诉然多少有些良心不安。她可以体会他们骗月轻凌的原因。单纯的月轻凌一点演戏的天分都没，告知只会坏事。
　　提到伊悟愿，她就闷闷不乐。被骗的人是月轻凌，其他都不了解她乍知被丈夫欺骗的心。全心全意依赖一人，对他无话不说，结果他却隐瞒她，宁可她痛哭悲哀也不告诉她事实。她有受伤的感觉，没有发泄只用怒气来表达不可以吗？
　　“他最近看起来满颓丧的。”乍见二人便看得出大冰山对妻子的爱意，虽外界对二人的政治婚姻施评价不高，但事实是冰山化为绕指柔。月轻凌闹性子的时间，他也不好过。说话同时，眼角瞄到丈夫与伊悟愿一同进门。惊觉晚饭时间已到，二人回来报到了。
　　无法释怀的心结令月轻凌难以气消。鼓动腮帮子，倔强地回道：“那段日子，我哭得眼快瞎了。”是苍飘喑教懂她许多，对于十八岁的苍飘喑，倍觉亲切与佩服。乍闻其“死讯”，心中的疼痛难以形容，不过日久便淡了。
　　伊悟愿的脸蒙上层冰霜，难懂的低沉。秋诉然有些同情他，爱上一个心智脆弱的女孩必定是艰难的。等待她的成长更为漫长，可是重点在于她已成长，只是二人彼此未认识这一事。于是，秋诉然又道：“伤害是成长必经之路，他们对封暮离的方法虽残忍了点，却不失为个好方法。本可不分离，但一切是暮离所逼的，你也要学他吗——失去后才后悔？”
　　茫然地啃着秋诉然的话，月轻凌不懂。然后，满脸笑容的伊刃愿进入她的视线，温柔地询问妻子的情况。她也感受到熟悉的男性气息转头便对上丈夫深沉难懂的黑眸。气虽气，但她仍想他。头一次与他吵架，学电视剧里的跟他分居，却苦了自己无法入眠。早该料到自己对他有过度的依恋，离开他晚上总睡不安稳，通常他起床她也无眠了。想念他，却放不下身段。矛盾折磨她成为化不开的疲惫。她不知道自己内心究竟在渴望什么，要他如何方肯休战。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没错。连她自己都摸不着道。
　　客厅内只剩下对望的二人，那对新婚夫妻回房亲热去了。
　　她看起来很疲倦，伊悟愿心疼地发现她的眼袋极大，又恼怒她不会照顾自己。他忙，忙到要自己忘了害她伤心痛苦的内疚和自责，忙到忘了暮离的痛不欲生——以工作来忘却内心疼痛的感觉。失败了，每晚，怀中的空虚，枕过的无人时刻提醒自己想忘的事。夜夜几乎惊醒于空虚与寂寞，无言地拥着她睡过的枕，彻夜无眠。不敢到她房去，怕克制不住地拥她入怀，再不放手。只能等，等她气消……他自我嘲笑，有何不能。等她的爱都可等如此之久，等她的惊醒很久了！有些愠怒，仍无法对她发怒，出口的是关心的话：“别老躲在房里弄那些东西。”他指的是那间专门放置她摄影器材和她经常在弄影台剪接的事。
　　疲惫的心有了暖意，他的关心使她心情大好。不由地对他泛出绝美的笑靥，惹来他的一阵痴迷。
　　有股冲动令他想开口说休战，可被人打断了。伊夜愿回来了。神情落魄，耷拉着脑袋回来，他抬头与二人对望一眼。他们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似哭过！？无言地静默——
　　终于，伊夜愿夹带沙哑的哭音开口：“大哥……蕾儿她——她说……说要……跟我分手！”
　　平地响起一声雷，被告知的二人顿感晴天霹雳一阵，似乎听到了一个荒唐的事件。怎么可能！？付另蕾要分手！太惊人了……

　　付另蕾失踪了，在事情发生后不知去向。先失神过一个封暮离，又跑来一个丢魂的伊夜愿。基本上大家对于此事无法评论，二人之间不知何时夹着一个令伊夜愿一见钟情的大美女。伊夜愿一心分二，无法取舍。付另蕾体贴地为他作出选择。秋诉然说她因爱而退让，和议的人有伊悟愿和伊刃愿外加月矩墨。月魅影不予评价，淡道早料及此。揍敌客也叹人类的爱的定义。此时她烦得一个头两个大。
　　“轻凌，我……”回来后，揍敌客把一半时间拨给了月魅影，常擅离职守，与月轻凌相处的时间很少。
　　“怎么了？”了无睡意地坐在床上，她失神地望着床外。感叹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不似揍敌客平时的个性，吞吞吞吐吐地挤不出半个字。她回神奇怪地盯着他，忽然发现他的身体透明得鬼异，几乎要看不见了。心中一凛，隐约察觉有事要发生，见他神色坚定地打算一次说完，她赶忙卷走了被子，急嚷：“我要睡觉了，有事以后再说。”
　　窝在被中，眼中氤氲，低低地抽泣起来。她无法承受连续失去好友的打击。他们一个个都要离开她了。
　　“别哭！”这是揍敌客甚少没说废话的时刻，他飘至她的床边，以法术掀开她的被子，令她哭泣的身影无所遁形。他的心也很舍不得。但为了她好，舍不得也得舍。“轻凌，我们的缘分至此了！”
　　“我不要听！我不要——别走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狠下心躲开她的目光，他继续说道：“我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护着你了。以前，因为你的心的波长与鬼怪相近，方能看到我，现在你人气渐重，我已经无法再用法力，维持现身现象了。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守护至你死亡，自你不再看得到我，也听不见我的话……”
　　“揍敌客——”她惊惶地发现他的身影渐淡，声音越来越小，如白沙同手中消逝，挽不住。
　　“认识你，我很开心，看着你成长令我欣慰，是身为守护神的我的骄傲。成为你生命中的空气，我很心痛，但为了你心的圆满我愿意忍受。我的主人，你的幸福是我的快乐。我爱你，我会一直守护你，你我乃一体，永不分割……我的好友，你的幸福唾手可得，他一直在你的身边——要好好把握，当你回报我对你的好——轻凌，再见了……”他含笑带泪地稀疏，如烟般渐淡，独留她空对空气哭喊着：“不要！揍敌客——回来——”
　　任凭她千呼万唤，也找不回昔日的天使。泪，一滴滴地湿了被襦。心，好痛好痛。她一直以为未寻回爱的心不会有感觉，原来它已是完体。只是她笨得未意识到。他的离开是要告知此事吗？好残忍！
　　“轻凌怎么了？”门被打开，闯入焦急的伊悟愿。方才听到她的哭喊，他以为发生什么事，心神俱裂。此刻看她哭成泪人儿更是心疼。快手快脚地来到床边，将她拥入怀中，不自在地哄着她，“别哭……我隐瞒你，我很抱歉！你别哭，我道歉，只要你别哭……”
　　这个怀抱安抚了她内心的痛楚，他谦卑地歉语，温柔的动作，令她变得更加脆弱。泪水决堤时，她忽然想起秋诉然的话：“失去后才后悔。”失去她……浑噩的想法揪紧了她的心，令她呼吸困难，疼痛难当地抓紧胸口。
　　“怎么了？心痛吧？”他发现了，看清了她脸色倏白，呼吸微弱，痛苦的神情，心也跟着痛。生平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他忘了家里有个医术高超的伊刃愿。
　　身体抽离温暖的怀抱，她微眯着眼看他似要离去，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手臂哭叫：“别离开我！”
　　你的幸福唾手可得，他一直在你的身边，好好把握！揍敌客的话闪入她的脑海。她浑身一颤，心中若有所感，涌出了一些情愫，心痛停止了，只是一种人类奇怪，仅有的反应，她抱住了他，道出了她等得许久的话语：“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
　　她可以失去其他人，会心痛却不长久；但他，她无法失去。那会逼疯她。她不知何是爱却已懂爱。爱便是爱，无法形容！揍敌客的离开是要她明白她爱他。
　　他被惊吓到了，难以置信地回身拥住她，望着她清澄盈满深情的眼，眼眶也应景地红丝起来，他紧紧地拥着她，激动地说：“我终于等到你的醒悟了，我妻，吾爱！”
　　“阿悟别离开我。我不会再任性地闹脾气了！”他说：“我妻，吾爱”，她的心沉沉的，满满的。她笑着执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处，含泪地呢喃：“感觉到了吗？我的心终于令我感觉它的存在了。”
　　“恭喜你寻心的航程可以圆满结束了。”他道，唇降低下来。
　　“谢谢！阿悟遇上你是上天对我的厚待，我好感谢它……”
　　房内春意盎然。没被二人发现的赶来看热闹的人们非礼勿视地为二人关上房门，在房外相视而笑。
　　“大哥终于等到这天了！”伊刃愿为兄长开心。
　　“也该了，不然疯子一族有他一份！”秋诉然纳凉看好戏。
　　终于有笑容的封暮离若有所思：“等待的确是件痛苦的事。”
　　“别多愁善感了！”心伤非一日可抚平，伊刃愿了解。
　　“嗤，多愁善感的是你那个自以为是的糊涂老弟。以前，我以为轻凌才是最呆的那个，有点同情伊悟愿，现下看来爱情白痴根本就是你老弟，可怜的是另蕾带着一个小孩在爱情界里摸索。”妈的，一想起伊夜愿三心两意，他就光火。
　　“气什么？你也说他是小孩了。他只是把爱的真正感觉弄混了。什么叫日久生情，又什么叫一见钟情，你明白吗？感情这事是没个准儿的。当事人是夜愿，咱们得尊重他的选择。“秋诉然三两下堵住他的嘴。说真的，不了解还以为他对付另蕾有情呢。伸伸懒腰，她累了，唤了丈夫回房休息。
　　封暮离无话可说，回书房啃剩下的文件。没人注意到阴暗处伊夜愿的身影……
　　到底爱是什么？比喻很多，形容很美，可爱的本质只是爱。爱的定义只有一个，只是视个人的感觉而才能寻找到。
　　月轻凌破碎的心在经过四年多的寻觅后，在爱的粘补剂下成功地修补好了。世上的月轻凌何奇多，她们或他们都是勇敢的人——敢于面对过去，才会有未来！

　　尾声
　　“你看守那卷带子对吗？”
　　“你知道？”
　　“古屋竟一尘不染，废置许久仍有电供应，令人怀疑！”
　　“不好意思，是我朋友有洁癖，她妻子挺喜欢那古屋，住了一段日子。”
　　“谢谢你没有复仇！”
　　“我为我的妹妹。她不想告知我，我愿意无知。”
　　“你是个好兄长！”
　　“谢谢，一起去‘碧天如水’吧！我想见见轻凌。“
　　“也好，她近来因怀孕情绪挺不稳的。我看你也差不多，魅影又做什么事惹你了吗？”
　　“干嘛提那笨蛋！走了！”
　　“哈——你也有今天呀！”
　　“你想打架吗？伊悟愿！”
　　“不想，大舅子！”
　　所谓的成功，有内因，有外因。成功寻回心，除了本身，也有他人的付出。幸福是综合体，非单个。
　　懂爱？人人皆懂，人人又不懂。
　　幸福吗？可以幸福，可以悔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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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完于2000年10月15日午2时，是我高一到高二的作品。很青涩也有些混乱。我那时只是单纯地想写一个对人生几近绝望的女孩，在她人生最绝望时遇见了很多人，发生很多事，在茫茫人海漂浮游荡，寻找，最终发现得到她渴望的幸福！不过那时我的思想个方面都还有些稚嫩，所以很多地方处理不好，看起来有些混乱请各位看倌多批评指！！^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