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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陵年国势甚衰微 ...
西陵四年。
国势衰微,幼帝无威,外戚专权,宦官当道,重商抑农,政治腐败。
实乃乱世之秋。西陵九年,百万农民不堪压迫,揭竿起义。战争持续了三年之久,终由诸王镇压。不过战争并没有因此结束。
西陵十三年。
帝薨,帝年幼无子嗣,太后肖氏立枢文王顾澜为帝。澜为秋嫔所出,而秋嫔为太后的表妹。帝即位,肖氏尊为太后,秋嫔尊为太妃。
两朝皇帝皆由肖家女儿所出,外戚的权利一时达到顶峰。
诸王不愿自家江山落入外戚之手,联名上奏。帝生性懦弱,为太后所控制,不但不顾诸王请愿,反而有削藩之意。诸王怒,但碍于当今圣上仍是顾家子孙,故造反无由。
******
西陵十四年,徐州。
距离上次的揭竿起义已过去五年,乍眼之下,这世道看起来也算是太平。春夜阑珊,更漏滴转,乐封王府的牌匾在夜风里显得摇摇欲坠,王府大门紧闭,仅开着偏门,巷子里停了一辆宫中的马车。大厅内掌着灯,间或有不男不女的笑声传出来。
“王爷说的是哪儿的话,您的好处奴才自然是记得的。”
贺云戟撇嘴,双手捞着树枝,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跃下来。
“李公公,这便要走了?”
贺云戟闻言一凛,抬脚踹上树干,压着树枝凌空一跃,翻到屋顶上稳稳落脚。瓦片喀喇一响,他赶忙蹲下身子,屏住气息。房门打开,着青黑色内侍服的李公公走出来。
行至偏门前,他弓身阻拦王爷相送。
王爷拱了拱手,满面笑容的将他送了出去,李公公不再阻拦,笑容中夹杂着一丝得意。待那马车离开,贺云戟这才呼出一口气,从房上一个跟头翻了下来。
明晃晃的灯照过来。
贺云戟刚欲走过去,就被突然出现的一条手臂给揽到了西角门的石屏风侧。贺云戟登时运力,可下一瞬鼻尖一耸,紧绷的肌肉又松了下来。他抽身而出,抖了抖衣袖:“何时回来的?”
“怎知是我?”
萧域缓缓走出黑暗,深邃刚毅的五官被月色映的影绰。他的声音是贺云戟熟悉的冰冷,坚硬的好像猝血的刀刃。萧域走进贺云戟,暗自打量着他的身型,抿唇不语。
“闻味道。”
贺云戟随口道,双手拱着衣袖,问,“王爷召你回来的?”
萧域点头,又打量了贺云戟片刻,之后倏地把他搂在了怀里。贺云戟一惊,正色推开他:“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是作甚?”萧域脸色未变,搂着他不肯撒手,拧眉:“瘦了。”
“王爷唤你回来何事?”贺云戟拗不过他的蛮劲,索性放弃。
“圣上大婚。”萧域言简意赅,手往贺云戟怀里一探手,不知道塞了什么进去。贺云戟不甚在意:“大婚?不是前儿才废后的么?”
“鸿门宴。”萧域拍了拍贺云戟的胸口。
“净使些邪门歪道!”贺云戟啐道,一向对于那皇上提防着王爷,王爷居心不轨的事儿十分看不惯。他一脚蹬在石屏风上,猴儿似地窜上去蹲着,伸手摸了摸怀中,“咦”了一声,“花糕?”
“恩,路上偷的。”萧域抹了抹袖子。
“好些日子没吃了。”贺云戟咬了一大口,含糊道。理所当然的认为萧域去偷花糕的行为就不属于邪门歪道了。他蹲在石屏风上迅速的吃完,然后抖了抖手心里的渣子,仰面倒进嘴里。
“云戟。”萧域目光深湛的看着他,突然道。
“恩?”贺云戟用袖口掸了掸唇角。
“想三哥了吗?”
“咳——!”贺云戟突地呛了口唾沫。
“想不想?”萧域足尖一点,跳上石屏风,在贺云戟身后跨坐着。
“这一年我有十个月见不到你,若是想,岂不是要想死?”贺云戟用手肘往后一撞,听身后人一阵闷哼,随即低声道,“一回来就说些屁话。可吃饭了不曾?”
“没,不饿。”
“怎不早说?刚把花糕分你一半才是。”
“说声想三哥了,三哥就不饿。”萧域诱导般说。
“你这个脸皮怎就越来越厚了?”贺云戟倔着不开口,一拧萧域的袖口,“回来后没去给王爷请安吧?”萧域一点头,老实道:“刚回来就找你来了。”
“不分尊卑的!”贺云戟笑了笑,抽身跳下来,仰首看萧域一眼,“巧我也要去找叔父玩会儿,跟你同去。”他抚平衣衫上的褶皱,捋了捋鬓间的发髫。
贺云戟本家姓祈,父祈荣官拜丞相司直。
因名讳有“骑龙”之意,犯了忌讳,遭人上谏,夷三族。因祈荣曾有恩与乐封王,两子逃过一劫,栖身于乐封王处,更名为贺云戟。
救命之恩同于再造。可那时候,小云戟不知从哪儿听来了“叔父“这个称呼,觉得甚为顺口,也不管辈分就胡乱的叫顾凨为叔父。顾凨并没有阻止,他便一直从六岁叫到了十六岁。
而萧域的身世就简单的多。
四岁那年他被顾凨从乱葬岗里捡了回来,自此对顾凨忠心不二,是他最得力的死士。十一岁那年他遇到了贺云戟,彼时,云戟六岁。当云戟十岁的时候,乐封王寻回云戟的幺弟,唤其贺云倾。
既为死士,这场鸿门宴萧域不得不去。
翌日清晨,接了圣旨的顾凨早早的备了车辇准备出发。萧域带着银质面具,立于马上,身形挺拔,威风凛凛。面具下的薄唇抿着,萧域的耳朵抖了抖,听着车内的动静。
“你当真要去?”顾凨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出来。
“恩,云戟誓死保护王爷安全。”贺云戟单膝跪下,他的发顶上束着黑髻,木质发簪横插其中,扯带着两条丝绦垂在脸颊两侧。顾凨半掀开眼皮,笑道:“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只当去吃家宴了。”他合了杯盖,扶起云戟,“换个稳妥的人皮面具,跟域儿一起,让他护你。”
“是,叔父!”贺云戟面色一喜。
萧域的唇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看着贺云戟从车上跃下,扯着缰绳跃上他身侧的健马上。他穿着王府亲兵的衣服,脖子上挂着黑色发冠。
“允了?”萧域□□的马踏了踏前蹄。
“不是都听到了?”贺云戟笑,抬手拔了发簪,将发冠扣上去,系好了下巴上的发冠带子。随即伸手捋了捋发髫。萧域把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听见了。王爷让我护着你。”言罢,还清了清嗓子。
“谁用你护?”
贺云戟瞥他一眼,挑衅道:“仔细你自己的小命罢!”
红日当头,天已经大亮。
正是仲春,还有些微微的凉。顾凨一向身子羸弱,此去泾阳竟是洋洋洒洒的准备了两车的东西。待到管家将东西都装了车后,他便缓步走到车窗下,道:“王爷,都预备好了。”
“走。”
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懒懒的挥了挥。
******
自徐州到泾阳,大概需要行上十天。
可顾凨经不起车马劳顿,总是要停下来歇歇。于是十天之后,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到了梵州。梵州贫瘠,民不聊生,揭竿起义那年又经了场屠杀,更显凋敝。
顾凨下榻于一家小驿馆。
这驿馆是真不宽裕,竟只能容下十余人。顾凨自己占去了一间屋子,其他人生挤硬剂才将将能住下。贺云戟半夜被脚臭味熏醒,虽春夜风寒,可一大堆男人住一起,还是让贺云戟出了一身臭汗。
他披了外衫走出去,懒洋洋的抬手遮去了一个哈欠。
晃神之间,看到一个黑影端坐于不远处的井边上。贺云戟眯了眯眼睛,走过去不轻不重的踹他一脚:“仔细掉下去淹死。坐哪里不好,偏坐井边。”
“没睡?”萧域抬眼,往边上挪了挪。
“一屋子臭气,如何睡得着?”贺云戟显然是困极,眼神混沌。
“来,躺这儿睡,暖和。”萧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贺云戟闻言躺上去,暗自疑惑这萧域的体温怎就能那么高?一年四季像个火炉。他裹紧外衫,蚕蛹一样蜷起来。
“三哥……”贺云戟完全没了防备,呓语着。
“恩?”萧域心神一漾,露出笑容,带着粗茧的手中摩挲着他的脸。他脱了外衫又给贺云戟盖了一层。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衬着他古铜色的肌肤如同战神,“伤口又疼了?”言罢便伸展五指,缓缓的抚上他的背脊。
“恩,估摸着是骑马骑的。”贺云戟喃喃道。
贺云戟幼时也曾在训练死士的地窖呆过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顾凨不忍看他受罪,只让他带了几个月就将他接回来,可贺云戟那时候还是落了伤,脊椎错裂,养了两年才痊愈。虽然之后贺云戟武功也是了得,但唯独不善于骑马。
“明儿跟王爷同车吧?”萧域试探的问。
“不合礼数。”贺云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若是以后打起仗来,我这副样子,如何上得了战场?”语气夹杂着一丝丝的失落,令萧域心疼不已,“三哥做你的马。”
“又胡吣……”
贺云戟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旋即不再说话,似是睡了。
萧域不敢动弹,待贺云戟睡熟了,才忍不住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然后托起他的手,勾住了小指,轻轻蜷起:“以后三哥做你的马。”言罢兀自笑了笑,然后继续给他揉背,一直揉到了破晓。
以往历史、地名纯属虚构。
宫廷内官职设置参照汉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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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西陵年国势甚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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