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伶纸

69、Act.7 A先生

　　春天和煦的阳光洒在走廊上，似乎是春天的到来唤醒了沉睡在人们心中的活力，特别行动组的工作人员们都洋溢着一脸很有精神的笑容。第5行动小组的王野组长，就是其中之一。
　　嘴巴里面哼着歌，靠在6组门口的玻璃上，王野盯着自己手上的手机显示屏幕，上面的数字每跳动一下，他的嘴角就上扬一分，终于在上面的数字归零的时候，王野一脚踹开了特别行动6组的大门。
　　屋里的人齐齐的转动僵硬的脖子，脸上挂着灰黑色的眼圈向门口看来，硬生生的把王野这个号称行动组第一硬汉的男人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自己遇到僵尸出袭了。
　　“哟！大家早安！”
　　静，沉静。张建波嘴巴里叼着面包片瞥了一眼王野继续奋斗在电脑前，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抖动了两下，面如黑炭般的李炜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档案，顺便帮身边的人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外套，昨晚上刚跟眼前这摞如山般的文件奋斗了一夜，刚刚入睡便被那声踹门声给扰醒。
　　“从现在开始，我来代理6组的临时组长。”王野眯了眯眼睛，对着醒着的两个人说道。
　　“不是已经说了那辆车是丢了，我们头儿根本就没有出去这幢大楼过，为什么还要让我们避嫌！”李炜焦躁的拿起桌上的过夜茶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昨晚已经对何头解释的很清楚了，种种事实都证明死者跟我们头儿没有任何关联。”趴在桌子上的谭杰希此时也醒了过来，刚刚清醒的眼睛有些迷茫，声音也因为长期没有休息好而变得沙哑起来。
　　“哟，没有人说是避嫌来着。”王野大模大样的坐到沙发上，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在手里玩弄起来。“你们头儿今天开始休婚假，没有告诉你们么？”
　　“啥？”李炜、谭杰希相视一眼，消化不了这消息一般，“可…可是案子……”
　　“嘛，又不是说抓到这个凶手以后中国就不会死人了，这次不结婚，头儿我这辈子就得打光棍了！以上，你们头儿的原话。”
　　“就是说，案子还是6组，就是我们的头儿换成了你，对吧？”谭杰希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李炜瞥了他一眼，抬起手在他后颈上捏了捏。
　　“NO!NO！”王野摇了摇手指，“这案子现在由特别行动组跟重案组合作，等一会儿重案组的翁警官就会来这里跟咱们交换信息。”
　　“啊，刚刚想到家里的锅还在煲汤，我要回家关火。”张建波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脑的显示器，圆滚滚的身材嗖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瞬间移动般的挪到了门外。
　　“啊，头儿结婚，怎么能不准备礼物呢，杰希我们去买礼物吧。”抓着谭杰希的手，李炜大大的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李炜你先去等我，我要跟王野组长交流一下。”不由分说的把李炜推出门去，谭杰希背靠着门，与王野面对面的相互看着，良久，谭杰希才从喉咙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谭杰希这副样子，王野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宽慰道，“并不是向警局妥协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确实是行亮兄自己要求的……”
　　“希望是这样…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是因为你们的妥协亮哥才不得不离开的话，我只能说…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行动组再怎么…也不会堕落到要牺牲自己人的地步……”王野见谭杰希没有什么反应，抿了抿唇，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没关系么…那个翁航融……”
　　“翁航融…么……”谭杰希隐隐的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在短暂的怔忪之后，他释然的摇摇头，似是在安慰自己，“反正…该知道的，他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知道跟想起来…总是不一样的。”王野说着，随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把脚翘在了办公桌上，“好心的建议，不要让李炜跟故友有太多接触，时间久了，总会想出些不该想起的东西。”
　　“我是很矛盾的……”谭杰希这么讲着，默默地摇了摇头，“一方面迫切的希望跟他能够回到从前那样，一方面又想就保持现在这样就好……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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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炜，是小炜对吧？”
　　正徘徊在门外的走廊上，李炜就听着有声音由远及近的喊着自己，抬头就看着昨天那位翁警官冲着自己热情的挥舞着双臂，他看着李炜，脸上绽放着无线信息的笑容。
　　“臭小子！毕业之后就完全联系不到了！”
　　对方熟稔的拍着自己的肩膀，李炜的大脑在最初的呆滞之后，缓缓地想起了眼前的这个人，大学时代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好哥们儿，翁航融——崽崽。“崽…崽崽！”
　　“总算记起我来拉？”翁航融一拳打在李炜的肩头，久违的相见似乎让他颇为兴奋，“昨天就见到你，不过不方便讲话，没想到你完全把我忘记了！”
　　李炜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关于从前的那些朋友，他是真的不怎么记得，但也不是全然忘记，他知道，这是他的记忆融合了另一个人的记忆之后所产生的后遗症。
　　“怎么样？还好吧？”
　　“啊，就是那样吧。”
　　“你的那些伟大发明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再让我开开眼界？”
　　步出办公室的谭杰希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有些慌乱的抓住了李炜的手，猛然出现在了两人中间，“这…这位是？”
　　“啊？！”从喜悦中清醒过来的李炜指向了翁航融，为他们彼此介绍着，“这是崽崽，翁航融，我大学时的哥们儿。”接着又揽过谭杰希的肩，炫耀似地把他推到了前面，“这是谭杰希，我的…恋人。”
　　眼见着两人有想要继续叙旧的趋势，谭杰希咳了两声，扯了扯李炜的衣袖，“有时间下次在聊吧，有些事，我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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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高兴了？”坐到车上，李炜猛的搂住了谭杰希的腰，“刚刚跟崽崽一起你好像不高兴？”
　　“开玩笑吧？我哪有？”谭杰希眼睛一瞪，恶狠狠地否认。
　　“呐…杰希……”李炜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四方形的盒子，讪讪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其实……我……”
　　“等下，接个电话……”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谭杰希抱歉的耸耸肩，打断了李炜的话。
　　手机那端是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音调有些奇怪。男人先是没有说话，而是笑了几声，就在谭杰希以为只是个奇怪的骚扰电话的时候，男人在那端开了口，说，“我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