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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Chapter 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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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德拉科带着昏迷的哈利出现在医疗翼时,几乎吓坏了庞弗雷夫人。她顾不得询问原因,立即开始准备进行治疗。
邓布利多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用幻影移形赶了过来。可就算是校长,此时也不得不在治疗室的门口守着。当他问起缘由时,德拉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他被游走球袭击了。”
为什么游走球会袭击人?哈利到底伤势如何?邓布利多蔚蓝的双眼看向面无表情的德拉科,却一个字都没有问。良久,他伸出苍老的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语气轻柔:“他会没事的。”
也只有这位睿智的老校长才看出了他们表面上敌对实则友好的关系,同时也只有他才发觉了德拉科冷淡外表下潜藏的担心,以及犹如沉寂火山一般的愤怒情绪。
德拉科看他一眼。他是否应该感谢校长没有急切地追问,并且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
两人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直到治疗室的门被推开,庞弗雷夫人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怎么样?”德拉科率先问道。
“强烈的撞击导致肋骨断裂……十二根。有五根几乎是完全碎掉了。”她哽咽地说着,“差一点刺伤了内脏……已经施咒治疗过了,也用了生骨水……可怜的孩子,今晚他一定非常疼。”
“不过,非常感谢你的应急措施,马尔福。”她说,“你的咒语用得非常好,送医也非常及时——不然他就要去圣芒戈躺着了。”
德拉科微微点头,权当是对赞扬的回应。
“他现在喝了药,已经睡了……好了,你们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从痕迹来看像是游走球。”她换了一副语气,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就知道这群小鬼头们不听劝告,在晚上玩这么危险的运动!我在霍格沃茨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势……我恐怕,他再也打不了魁地奇了。”
她叹息着说,德拉科眼神一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对于这位黄金男孩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生骨水的效果有限,他再也承受不起比赛中激烈的冲撞——不过只是骑着扫帚飞行,我想没有问题——好了,你们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面对庞弗雷夫人的询问,邓布利多微笑:“我想现在他们都需要休息,Pobby。”
“但是——”
“你回去吧,马尔福。”邓布利多打断她的话,转身面向德拉科:“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德拉科礼节性地欠身:“谢谢校长。”斯莱特林作为格兰芬多的敌队,实在不适合与此事扯上关系。现在有校长出面,那么也不用他操心了。
邓布利多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他,最后只叹息着说了一句:“注意分寸。”
这句话让庞弗雷夫人摸不着头脑,但德拉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邓布利多看起来疯疯癫癫,其实什么事都知道啊。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推开了医疗翼的门离去。
离开了别人的视线,他才轻呼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此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紧握成拳,而手心比以往更加冰冷。
如果是在上辈子,他可能不会对此事有多大关心。可是,现在,哈利是他认定的朋友,是他一直致力于引导的救世主……
他的目光变得冷厉,那个偷袭者——他一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有选择回到城堡里,他往禁林的方向而去。受了伤,他绝对跑不了多远的。古人哦按,他在一个阴暗的小树林里看到了一个蛰伏的人影。
那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抬起了头。“晚上好。”他嘶哑地笑着说,“你是为了那个小朋友来找我的吗?”
德拉科并不理会他,缓缓举起了手里的魔杖。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资质,和我一起追随主人如何?我会向他推荐你。”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像是没有看到他手里的魔杖一般。
而出乎他所料的,德拉科说出口的并不是任何攻击性的咒语。“Lumos。”他感到眼前亮起了刺眼的白光。“复方汤剂的效果消失了,不是吗?”德拉科将魔杖对向他,一张从没见过的,阴暗苍白的脸,但他的身上却穿着带有格兰芬多徽章的校服。
“假扮成奥利弗•伍德,引出波特并伺机杀害他——我想,我不必询问你的主人是谁了。”德拉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被划破的衣袖下隐藏的手臂,上面有他最厌恶的标记。
“主人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不管如今他在哪里——主人是永生的。”他阴阴笑了起来,“既然我伟大的黑暗公爵,认为他光荣之路上最大的隐患就是这位救世主,那他就必须死!”
“你也必须死。”他语气轻柔得就像琴弦上滑过的颤音,“你把他当成神一样对待,而你的出身于麻瓜的,可悲的,愚蠢的主人却把你当作任何人都能代替的,微不足道的棋子——”
“闭上你的嘴!”那人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显然是不愿意承认他只是个无名小卒的事实,“我誓死效忠我尊敬的主人!”他顿了顿,然后又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吃吃地笑了起来:“真是难以置信!一个斯莱特林——我看到了你的徽章——居然为了一个格兰芬多来找我报仇——噢,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你是马尔福家的人?哈哈,马尔福家居然背叛了食死徒,背叛了他的主人!”
“身为马尔福的后代,高贵的纯血家族,从来不屑于,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认一个麻瓜混血的巫师为主,并愚蠢地为他效忠。”德拉科一声冷笑,语气越发地轻柔:“好了,我该让你怎么死呢?”
此时那人终于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想忍痛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你要怎样?”他警觉地问。一个小孩还能怎么折磨人?
“你折了他的十二根肋骨,其中碎了五根。”他语气中甚至有一丝温柔,但身上散发的寒意已经让他变了脸色。“我该怎么偿还你呢?”他好整以暇地问。
如果纳西莎在场一定会惊恐地上前拖住自己的儿子——只有她最清楚马尔福们语气越是轻柔,怒火越大!而很明显,此时的德拉科已经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他要保护的人在他面前被这人偷袭成重伤,无疑是在践踏他的自尊心!
“把骨头一根一根折断如何?”他就像在谈论晚餐吃什么一般,“或者全部捻碎好了?”
算了,一根一根捻碎太麻烦。“全部折断好了。”他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臂在空气中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然后软软地垂了下来。“不!”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直到发现自己面条一样的手臂才痛叫出声,“这是什么——魔法——我的手!”他惊恐地叫出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骨一根根折断——
接着,一连串清脆的咯咯声想起,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惨叫。全身所有的骨头都从中间断成了两半……此时他才真正感觉到了恐惧,一个少年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手段!
“如何?”少年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再动,肋骨就会直接刺穿你的内脏。”
看那个倒霉的食死徒真正变成了一堆瘫在地上的肉,他的眼里只有厌恶。他缓缓走近,看着他眼中的惊恐不断放大,放大。最后,面对他求饶的眼神,德拉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必须死。”
食死徒的身份,意图谋杀,看到了他真正的实力……不论哪一点,他都必须死。
他伸出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一捏——无比清脆的咯嚓声,经过魔咒作用后脆弱的颈骨立即就被捏断了。
他厌恶地擦了擦手,丢下了最后一个魔咒。跳动的黑色火焰在他身上燃起,渐渐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
解决完一切,德拉科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走出了阴暗得让人窒息的禁林,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夹杂着寒意,立即吹散了他心中说不明的烦闷情绪。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苦笑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结束一个人的生命。虽然他有必须死的理由,可在捏碎他颈骨的时候,说一点犹豫都没有……那是假的。就像上辈子那样,他无法同其他食死徒那般,像收割稻草一般,恣意收割别人的性命……
但他并不后悔。从他决定对抗伏地魔的那天起,他就明白,这双手注定染上鲜血,就像他的父亲那般,毫不留情地消灭威胁到马尔福利益的一切——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他不能再犹豫。马尔福式的教育让他早已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盲目的同情心只会招来更多祸患。
呜呜作响的夜风卷起他的衣袂,吹乱了他整齐的金色发丝。他拢了拢身上深绿色内衬的袍子,往城堡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