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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曾经。或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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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安靜的述說,你若不能安靜的傾聽,就让這些文字安靜的消失。
——题记
文/杜小兔。
我们的曾经。
我曾說我喜欢向日葵。你记住了,却沒有问我为什么。曾经我以为我喜欢它是因为它拥有著耀眼的金黃色。可现在我却想告訴你,因為它代表着我們,执着的向往着阳光。我执着了那麼久,就像是教徒对圣主的顶礼膜拜一样的执着。可是曾经的我,曾经的那個女孩子哪里去了。我坐在阴暗的角落,思索我的青春,我拼命想抓住青春哪裡去了。可是有藏青色的夢魘不斷向我袭來,无可抑制,像是铺天盖地的邮箱,化做轻盈而哀愁的羽毛向我席卷而至。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许许多多红色的花瓣从天而降,妖娆的像是鲜血,我站在雪地上,伸手去触碰那些美丽而脆弱的花瓣,他们落到我手上就融化了,黏稠,带着腥甜的味道。我愣在雪地上,直到我乌黑的发,白色的裙落满斑驳的血迹,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有段时间我像是发疯般一只在听《忽然之间》,MP4里只有这一首歌。莫文蔚飘渺的声音让我莫名地惊慌,像是迷路的小孩一个人站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不知所措。
我看着天空由淡蓝变成橘红变成褐紫变成灰黑,我们由单纯变得复杂变得自私变得极端。一切的变化悄声无息地进行,没有人可以轻易察觉。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站在彼岸花丛中,它们绚烂的在彼岸盛开。我走过去温柔地触碰那些含苞待放的花蕾,它们一瞬间便全部绽开,热烈的像是夏日里的极乐鸟。我轻轻摘下一朵想要插在水晶瓶子里,却发现花瓣枯萎干黄了,风把它的尸体吹走,吹乱了我拉直的头发,我迎着风站着,我在笑,眼泪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现在。我们
以前总想要知道幸福的形状,然后就可以请班里画画最好的那个女生为我画下幸福。现在,很想知道爱有多少种表达的方式,好让我选择一种最合适的来减少伤害。
如今我一个人安静地走路,安静的沉默,偶尔在人群中笑得比谁都猖狂,这样的两种极端,反复交替。
世界浑浊昏暗,城市里悳寂寞泛滥成灾。我的难过和忧伤,注定无人留意。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人从原野尽头提着一篮小朵的菊花向我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如风信子般神秘悠长,她看着我向我梯来一束花,我接过来,那些花蔓便迅速缠住了我的手臂,我惊异惶恐地看着她,她的笑容便慢慢变得狰狞起来。
我已经记不太清楚我们是如何相遇的了,只记得当时你有双明亮的眸子。可是现在你已离去。还记得你狡黠的对我笑,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猫。还记得我们在天台上轻轻的唱歌,看着朦朦胧胧的山。还记得我们在耍人后没心没肺的笑。还记得我们手牵手一起走过那并不长的道路。还记得我们轻轻的拥抱的感觉。
他们说,受过伤的心会变得越来越坚强,可是现在的我还是会轻易地为一些琐碎的人、琐碎的事掉眼泪。是受伤的程度还不够深吗?是代价还不够惨重吗?我要自己变得越来越坚强,却不想向伤害伸手,请求它再次光临。那些疼痛的日子,去了,就请不要再来。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血液从我身体里缓缓流出,落在灰白泥泞的沼泽里,从里面长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朵,红色的液体不断沿着花瓣渗出,我找不到身上的伤口,我哭了,泪水滑落到花心,花朵便冻成了冰,那些血滴想要落下却凝固了,摔在冰冷的地上,发出一声哀鸣。
我坚强地生活,不再因为别人恶意的批评而颤抖,不再因为一些琐碎的人和琐碎的事而掉眼泪。我一步步变得强大起来,战无不胜。
可是,疼痛在心口开出花朵,肆意地蔓延。
什么时候我可以让自己以高高在上的较矮姿态来抵抗自己脆弱的卑微?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的头发很长很长,发尾缀满了柔软细腻的栀子花,白色的花瓣散发出清晨阳光的味道,我拼命嗅着栀子花清新洁净悳气味,却看见栀子花慢慢失去水分,变成灰白,褐色的水印开始铺在花瓣上,花瓣在我的头发上汲取着营养,我看见我的头发一下子全都变白了。
结局。
写这些字,只是为了纪念,为了忘却而几年。那些念念不忘的回忆,既然种植在了心里,就让它们长眠,就算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变本加厉地迫害,那也是将来的事。现在的我,只要今天不要明天,只要此刻不要将来,只要生存不要理想,只要天堂不要地狱。
在你离去的日子里,我不断地回忆着,而你微笑的弧度,认真的表情,孩子气的耍赖,成了回忆里永恒的风景。
Dear .向日葵是我们永恒的回忆
BY:杜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