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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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像平常一样的时间，像平常一样的地点，真选组监察山崎退迅速地从超市货架上掠过刚刚摆好的蛋黄酱和香肠，掏出一分不差的日圆付了帐，然后以亚声速的步伐回到真选组屯所，将整个购物袋甩进冰箱，最后在贴着头皮飞过来的村麻纱和火力蓄足的重型火箭炮以及若干带卷舌音的暴力粗口下离开屯所。
嗯，跟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典型的山崎风格的开头。
所以当他拿出挂着三味线吊坠的钥匙打开某公寓的门时，水鸭色的刺猬头一如既往地盘膝坐在窗台栏杆上，一晃一晃地听着耳机，蓝拖鞋在防护玻璃上敲出欢快的节奏，明明这种声音的本质是和自己一样平凡的“嗒嗒”声，却意外地让人有舞动的念头。
这么不值得留意的声音都能被他变得那么色彩鲜明，副长的打鼾声与之相比简直是新手写的五线谱……应该连五线谱都不算吧，纯粹是小孩子乱敲琴键发出的声音吧？人和人的差别原来是那么大啊啊啊！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山崎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一边一屁股坐进软软的沙发里。
“退，旋律变了。”不知何时转过头的刺猬头露出了万年不变的红框墨镜，阳光为他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扫上了淡金的排线，让山崎不得不吸了吸鼻子，挡住似乎要冲下来的鼻血，“为何旋律会从卡农变成安魂曲？在下很想知道。”
“噗！”山崎在听到“安魂曲”三字后不淡定地笑了出来，“没啥啦，听见你刚刚敲节奏，于是联想到副长糟糕的呼噜声，所以就小小地感慨了一下，看来我下意识地想安抚副长的灵魂，防止我被蛋黄酱肃清，哇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那么悲剧呢……诶？”
当山崎笑够了转头看向阳台时，只看见一个无限放大的，离自己只有三寸的刺猬头。
“在下很好奇，你为何会听到他的呼噜声？”
“这个，这个……万齐啊……”完了完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墨镜背后射出两道冷光啊羽毛球卡巴迪快来救你们的王子啊啊啊啊啊不然我一定会变成刚从蛋黄酱手下逃出来就被三味线KO的悲剧人物啊啊啊啊啊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在下想的是哪样？在下只是想到你送公文的时候看到睡着的副长这一场景而已。莫非不是？”河上万齐保持着面部肌肉的镇定，努力维持相当严肃的表情。
“呃呃呃呃……这个这个……”眼看鬼兵队人斩的脸越逼越近，在嘴唇即将碰上的一刹那，山崎绝望的思绪中电光火石般闪出某腹黑人斩的真正目的，卡巴迪王子的小宇宙顿时觉醒。从异空间祭出羽毛球拍，山崎以惊人的柔韧性（哦……怎么练出来的？）一拍子敲上某人用发胶辛辛苦苦拉出来的刺猬头上，“混蛋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真正目的嘛？！耍我很开心嘛啊啊啊啊啊！！！！！”
球拍接触到头发的一瞬间，山崎的温度条立马恢复正常，生生地止住了力道，即使这样，有型的刺猬头还是不可避免地塌了下来。就在山崎无力地在心中大喊完了完了明天早晨一定下不了床的时候，从门缝透进来的不明烟雾伴随着街道上传来的尖叫打断了他无声的呐喊。
“……咳咳……这是……咳……什么？！！万齐……咳咳……”在慌乱中的山崎眼前一黑，被压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柠檬薄荷的清冽气味让山崎一下子安心下来，但是安心归安心，随着气体不可避免的吸入，四肢百骸的力量开始渐渐消散。
“退……咳咳，我在这里……咳咳……”一向沉稳的声线少有地带上慌乱的色彩，连标志性的“在下”都省略成了单字。
河上万齐抓起茶几上的三味线，抱着山崎往阳台上冲去，希望户外的空气能够冲淡房间里的不明气体。然而当他拉开阳台的门，看见的只是江户丧失颜色的天空和街道上更加浓重的烟尘。
无处可逃，四肢却像放水一样被抽走了力量。
头被死死按住的山崎听见一声低低的咒骂，随后明显地感觉抓住自己的有力怀抱渐渐变弱。越来越浓的烟雾模糊了视线，当万齐的手臂完全松开时，山崎及时从背后托住了他，手臂上百分百的重量说明身体的主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等等……为什么感觉万齐轻了很多？
时间不容许他有任何思考，山崎紧紧咬住下唇，希望疼痛能减轻大脑中枢的昏怠，然而无力衰弱的感觉在身体里愈演愈烈，勉强拔出长船支撑住身体，眼皮依旧不受控制地渐渐下沉……
该死，这是什么……？（柯南粲然一笑：APTX4869）
随着长船“叮”地一声摔在地上，山崎的努力最终宣告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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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后……
“所以，我们就变成这样了？”惊讶于自己开口时苍老的声线，山崎盘腿坐在阳台冰冷的瓷砖上，用无力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河山万齐。
“嗯。”王牌音乐制作人同样盘腿坐在地上，用出乎常人的冷静整理着自己刚刚被球拍打瘪的头发，嗯，看上去总有点奇怪，哦，因为水鸭色的头发变成了白色。
“……”
“……”
不过，看上去两位的变化远远不止这点。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山崎退，男，年龄（目测）：64岁身高：160cm 体重：48KG
其实山崎很正常，除了头发白了，整个人也就是缩小了一圈外加一些皱纹。果然普通人的老年版还是普通人。
河上万齐，男，年龄（目测）：67 身高：128cm 体重：35KG
“哇哈哈哈哈哈哈！河上万齐！我终于比你高了！！！咳咳咳咳咳咳……”
“……在下认为，老年人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子笑。”不得不说，人斩低沉优雅的嗓音即使是老年化了，依旧有着震人心魄的魅力。
“为什么你还能……咳咳咳……这么镇定啊，明明自己也是个奇怪的老头子嘛。”
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应该是相当奇怪，错，是天下第一奇怪才对，刺猬头依旧很帅地立着，只是颜色变成了雪一样的花白，1米79的海拔萎缩成小学生的身高，当然身材比例没变，墨蓝色的风衣诡异地自动调整大小，现在依然很帅地穿在身上。
本来除了变得mini一点也没什么，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是……人斩本来很瘦的瓜子脸变成了——团子脸，还是有皱纹的团子脸。配上巨大的耳机和仍然很酷的墨镜，不得不说，相当，有……喜感。
而现在，团子脸的河上爷爷和很普通的山崎爷爷并肩坐在电视前，目睹着花野主播在龙宫播散的衰老气体下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面对镜头前满大街的爷爷奶奶，山崎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
真选组监察伸出自己的手，嗯，果然是很标准的老爷爷的手啊：皮肤失去弹性起皱耷下，粗大的青筋根根暴起，脆弱的骨节丧失了握剑的力量。
理论上来说，如果发生这种事情，他应该像个普通人一样抱头痛哭，或者大声嚷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
也许是因为有个刺猬头在自己旁边吧。（其实是空知剧透给你，说阿银他们一定会拯救世界……抽飞）不过某人真是相当淡定啊，到现在还能弹三味线，虽然手小了很多，拨琴弦很吃力。
“万齐。”
“嗯？”
“你怎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啊？”
“总有一天会老的吧，不过在下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老了以后是这样呢。”团子脸上露出了只会给山崎看到的笑容，果然人不管多老笑容也总是不会变的。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山崎其实不敢说出来，他真的觉得万齐的团子脸即使有些皱纹也还是让他有捏的冲动，说出来立马就会被三味线拍死吧，1米2的人斩依旧是人斩啊……
“另外，在下很想知道……”收回笑容的团子脸微微仰起了头。
“嗯？”
“你是哪位？”山崎的心脏在听到河上万齐如此淡定的问句之后彻底化成彩色玻璃，裂成片片。不是吧，老年失忆症不用那么快发作吧？！
……不过，自己果然是记忆扇区里微不足道的数据呢，随随便便就可以删掉的数据啊。并没有太多所谓的愤怒、惊讶、悲伤，这样的结果，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啊……我是山崎退，你的……朋友。”
因为有了准备，所以露出很勉强的笑容，把“恋人”两个字生生地吞进肚子。
“山崎退……”三个字的音节在唇齿间模糊地辗转而出，缓慢的语速让山崎很害怕他的下一句话，“好像是很重要的人啊……糟糕，在下想不起来了，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啊。”
“呃，没关系，我是很无所谓的角色，不用想起来。”山崎竭力用最轻松的语调说出这句话，然而手却不由自主地把沙发的布罩揪成一团。
即使想起来了，也是你肯定不会喜欢的老头子啊。即使你也是个老头子。
“在下觉得很有所谓啊，阁下的音乐很好听呢，有点想继续听下去，阁下的旋律。”带进骨髓里的东西总是不会变的，TUNPO先生依旧听着耳机里的重金属，随着音乐晃着身体，蓝色的拖鞋一荡一荡地打着拍子，“奇怪啊……在下居然会喜欢那么干净那么单纯的小调。”
山崎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啊……这个，我也觉得奇怪呢。”山崎怔怔地垂下眼帘，“万……呃不对，河上先生，你可是偶像明星寺门通的御用音乐制作人呢，这你想得起来么？”
“……寺门通？完全没有印象。音乐制作人？应该是吧。”
“……那这样吧，我们去唱片店，听听看阿通小姐的歌吧，说不定你能想起来啊。”
“阿通小姐，阁下很喜欢么？”墨镜里的眼睛似乎闪了一下光。
“……是的。”如果不喜欢，当初又怎么会被未公开专辑收买啊！
“那就去吧。”戴着墨镜的团子脸轻轻点了一下头。
山崎麻木地走到门口换上鞋子，打开门正要跨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河上万齐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那个，河上先生？”
墨镜耳机团子脸缓缓地转过头来，伸出双手，然后说了一句让山崎当场死机的话。
“背。”
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家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是真的退化成撒娇的老爷爷还是在装啊！！！！算了我还是偶尔利用一下身高优势去背一下吧！！！啊啊啊啊！！！为什么我的脑子在吐槽但是我的脚在往一个团子脸老爷爷迈啊！！！！
以上是山崎退君的脑内活动分析。只能脑内啊，如果让他说出来，估计他就要咳嗽身亡了吧？
总之，十分钟后，一个小老头背着另一个迷你老头走在江户充斥着爷爷奶奶的大街上，很好，满大街都是老爷爷老奶奶，60多岁的老爷爷还算是很年轻的呢。
没有谁说话，任由下午淡橙色的阳光打在两人的身影上。
耳机先生的万年沉默是很正常的，而山崎的莫不做声纯粹是因为他高估了老爷爷的体能，即使背着的人只有35KG，依旧让他觉得很吃力，腿肚子已经开始无法抑制地打抽。
从来自己都是被背着的那一个，终于，在如此奇怪的状态下，自己也可以去背他了呢。忘记了自己也无所谓，本来也没有指望这样子的感情能够持续多久，天长地久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不过，即使是有皱纹的团子脸，依旧很可爱呢。山崎偏过头去，看向呼吸均匀已然睡着的团子脸河上爷爷。
忽然很想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反正现在自己是老爷爷，说一点应该没关系。
“万齐啊。”
“虽然我知道你睡着了听不到，不过也是因为你睡着了我才会说。”
“局长以前说过，如果一个人喜欢回忆过去，喜欢自言自语，喜欢絮絮叨叨的时候他就老了，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啊，不过我现在也的确是老头嘛。”
“第一次看到你，我只看到鞋子。名牌货，我大概三个月工资能买一只的那种。那一刀真狠啊，我差点以为我从此以后吃不到真选组的冰箱冻过的香肠了。但是很奇怪，你最后放了我，然后说了一堆在下喜欢你的旋律诸如此类的古怪话。当然我没怪你，我福大命大，以前更重的伤也受过。”
“反正当时你说的叽里咕噜一大堆我没听懂，总之我活下来了这是真的。”
“也许是命运安排，从此以后，我总是能在完成各种各样诡异任务的时候碰到你，一边害怕，一边被你救了很多次。那次攘夷志士考试的时候，我的监察证红果果地掉在桂面前的地板上，运气真是差啊。你知道不？那个时候，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祈祷你能来救我，很傻很天真，我知道，但是，你居然真的出现了。”
“虽然你说那是因为你的独眼头子想去找桂的麻烦所以你就顺便去了，不过无所谓，那件事之后，我发现，在我的心里，有一个人可以和羽毛球争宠了。”
“但是我们都是男性，我是真选组，你是鬼兵队，双重禁忌下，我猜我肯定是因为相亲一直失败所以才情感饥渴，饥渴很正常，但是我还饥渴错了对象。”
“我是再平凡不过的泥土，是让鲜花盛放的基础和陪衬。你却是比我陪衬的鲜花还要耀眼的存在。不可能的，从哪种角度都不可能。你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旋律，但是这种那么不靠谱的说法你去告诉近藤局长他都不会信呢。”
“我去给阿通小姐当保镖的时候，意外地听到他们说的TUNPO先生，作为阿通亲卫队经常缺席的一员，我很好奇地去调查了一下阿通小姐神秘的制作人，没想到居然是你。”
“剑豪和音乐制作人的合体么？哈哈~真是有魅力呢。好吧，我的侦查技术在你眼里一直是笑话，于是我又被你发现了。”
“那次你居然抱了我，我真的有种中二女生第一次约会的感觉，喂喂，你在睡觉你笑什么，你没听到吧？你确实没听到吧？还笑！你梦到三味线了么！中二女生的比喻很糟糕，但我当时的感觉的确是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发觉你是个色狼，居然亲了我的额头，然后给了我一打阿通的未公开CD，你当这是什么，渡夜费么？……我果然老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什么渡夜费啊喂？！”
“不过我的确被CD收买了，绝对是因为CD。”
“嗯，总之，呃，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我问过你，两个男性没关系么，你的回答居然是同性恋是时尚。说话古风那么重的家伙，居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言论。好吧，我承认，喜欢的时候，我完全没想到性别。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连副长和队长每天的殴打我都觉得不痛了，不过这大概也跟我长期经受折磨坚韧性上升有关系吧？”
“我总是很弱，不够强，无论怎样挥剑练习都没有办法去用剑战斗，所以我只适合做监察。每次都要你来救我，这样子很丢人啊。刚刚满屋子是烟的时候也是这样，我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你就已经把我护得滴水不漏了。其实我也想过提升战斗力，我发觉我用羽毛球拍人比用剑来得顺，也许我该去专门订做一个战斗用羽毛拍，跟你的三味线一样……不过你也是啊，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弱，不要每次都把我当成纱织小姐啊，你这个大男子主义混蛋。”
“如果你喜欢我是因为很[哔——]的理由，那我也想不通啊。我又不是没照过镜子，我顶多能算中等偏呆，我的存在感比新八几还低呐。更不要提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即使是你，老了之后也不会那么帅气拉风了，而我就更加惨不忍睹了。好吧，现在真的老了。我觉得你老了也很可爱。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的是因为那种原因才跟我在一起的话，那老了以后你一定会失望吧，身体连唯一的年轻的资本也没有了，喏，就像现在这样。”
"你那么高，虽然现在比我矮，那么帅，虽然现在是团子脸，那么厉害，虽然现在是我背着你，但是你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对我的喜欢到底能多久呢？你是不用担心啦，因为我可能这辈子都因为太废所以讨不到老婆只能喜欢你了。但是你不一样……所以我不敢去想三年以后的事情，三年应该都很不容易了。我很害怕，真的。"
“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也做好准备随时迎接这一天。本来这样的感情就是所有人都不允许的吧。不过呢，无论怎么样，我很想跟你说，别在鬼兵队待着了，太危险。你就那么想去毁灭一切么？好吧，不谈这个问题。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万齐啊，现在，我们真的老了啊，而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不过无所谓啦，河上万齐和山崎退，哪怕就是副长吞一瓶蛋黄酱的时间，我也觉得上帝对我很好了。”
山崎忽然顿住脚步，直了直腰，努力把头往上抬，不让什么囧物从眼睛里流出来，“喂，你这个家伙，变小了还那么重啊……老爷爷我的腰很酸呢。”
"重也比笨好。"耳朵旁边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山崎吓了一跳，但是在他能有所反应有所动作之前，天空中忽然爆发出来的蓝光让山崎不得不眨了一下眼睛，透明的液体从下眼睑低落，翻滚的蓝色气浪将水滴瞬间蒸发。山崎下意识地转身，用尽一个老爷爷所有的力道护住背后的河上万齐，巨大的爆炸声一圈一圈地散开，鼓膜的振动幅度越来越大，响到极致的声浪反而变成了无声的寂静，寂静得连心跳都听不见。
绝望的气压里，唯有皮肤的温度依旧清晰，怀抱的力度也丝毫不减，就像要在世界末日之前把拥有的紧紧抓住一样。
但是四肢的活力却在光圈的扩散中一点点回归。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街道上爆发出来的欢呼声取代了刚刚爆炸的骚乱。山崎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垂下的发丝重新恢复了乌黑的颜色。
然后，就是唇瓣上熟悉的温软，和清冽的柠檬薄荷的味道。
“退——怎么可能忘记呢。”
长长的沉默。
3秒……
8秒……
15秒……
“混蛋！！！！！！！！耍我很好玩么！！！！！！！说你刚刚什么也没听到！快说！！！！”
伴随着羽毛球王子的怒吼，某个自以为很聪明的笨蛋满脸球拍印地飞出地球，在重新清澈的天空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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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米那桑~~~接下来是由TUNPO先生作曲，由TUNPO先生填词，由阿通我来给大家演唱的新歌~~~~不好好听的话就把你的大黑痣揭下来一碗阳春面~~~~~~”（……阿通用语无能者）
“一碗阳春面！”
“看了太多的钻石
也会通通变成玻璃
所以你给我听清
外表好看算什么东西
Hey是你的旋律在悄悄地奏鸣
像飞蛾黑暗里追求的光明
如果喜欢那么轻
说起你来怎么这么流利
如果你一定不相信
那我也没有办法证明
皮肤再好老了不过是鸡皮
樱花凋零不需要作伏笔
所以
你给我听清
外表好看算什么东西
Hey是你的旋律在悄悄地奏鸣
像飞蛾黑暗里追求的光明
所以你是我一辈子的尼古丁……”
不同于往日的重口味（其实是你不会写重口的吧），身穿短款和服的紫发少女坐在高脚凳上缓缓地扫着吉他，清澈的歌声通过扩音器散布在整个会场。
当吉他的最后一声弦音消失在空气中，聚光灯下的少女忽然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鼓点一跃而起。
“混蛋你害我成烟枪了哦狸猫的便便！！~~~~~~还有，TUNPO先生，牙齿掉光也别放手哦！！！！！~~~~~~~~~”
话音刚落，整个会场就被偶像OTAKU们的哭喊和尖叫变成了沸腾的油锅。
混乱之中，只听见一声很轻很轻的抱怨：
“反对抽烟！另外我绝对不会变成鸡皮……”
不过，总之，然后，细微的声音理所应当地被堵住了。什么？被什么堵住了？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不用问了吧。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