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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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只是这样了，而后他们备战世界杯预选赛，双双被选入国家队。金发前锋依旧是9号，而曼联门将穿着那身12号——1号球衣从上届世界杯之后就再也没回到他身上。
训练的时候Kiessling会主动去跟门将说话，但是却不再像以前一样亲近地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他们有着交谈，但已经不是从前那样无话不说。
隔膜已经太深太久。Kiessling经常远远地看着他在那里进行扑救练习，但却不能过去拍拍他的肩递给他一条毛巾说嘿辛苦了。
英媒对于德国国家队中替补前锋和替补门将的事情依然有着兴趣，上一次入场的时候他们握手了，就没能像Terry和Bridge一样从Norina身上八卦出什么东西，这无疑是让太阳报不爽的。
德国队内的心理医生也有来调解过两人之间的状况，然而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嫌隙。
最后能够给报纸的不过是这样的报道，「阿德勒称与基斯林关系不会影响队内团结」。
他们看起来依旧是朋友，但那也只是看起来——或许说，只是认识的队友。
有时候门将会看着在场地另一侧热身的前锋发呆，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他又会立刻投入到自己的训练中。
他觉得自己已经能够适应这一切了，只是少了一个朋友而已，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他这样对自己说。
但他也从来没有修改过手机里面常用联系人的设置，属于利物浦前锋的一直都是那个特殊的铃声，联系人头像也依旧是三年前他们在拜耳一起向观众致意的照片。
那是最后一次他们手拉手高高举起，那是最后一次他握着对方的手能够感受到温暖而不是在英格兰的冰冷。
在后来他们一起坐上替补席，座位还是选择了相邻的，也许是对方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了吧，Kiessling就坐在他身边，还会跟他聊一下赛场上的情况。
这也使得图片报登出了消息，「阿德勒基斯林并无不和，矛盾系英媒无中生有」。
曼联门将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有些沉默地笑了，是啊，从来都没有不和，也没有过矛盾，只是也没有了友情。
他们不过是离得相近的路人，认识过，拥抱过，再过一段时间，也许连名字都会忘记。
太阳报那边不是没有过反击，「德媒封锁不和消息，攻击同行掩盖真相」，可惜现在的德国队，他们根本都只是铁板凳，就算真的不和也不会影响队内气氛吧。
他开始学会叫利物浦前锋的姓，在发愣了几次之后对方也开始叫他「Adler」。
然后弗赖堡的年轻门将穿上了12号球衣，他则成为了22号。
「图片报专访勒夫：阿德勒改穿22号球衣并非因其队内矛盾」。
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当年的那分心气去想要争夺国家队主力的位置，也许有曼联就够了吧，而那个前锋也从来不提他在国家队的前途，他想，大概那人心里也只剩下安菲尔德。
他有点怀念以前跟利物浦前锋一同在拜耳度过的日子，虽然没有冠军。哦，是了，他想起来他从来没有跟那个人有一张一同捧杯的合影。
曼联有英超冠军，利物浦有足总杯冠军，可是他们无法一同捧起。不过他想对方不在意。
然后他得知自己明年可能去不了巴西了，然后他发现那个金发前锋也被Loew放弃，有传言说是由于两人在训练时积怨爆发大打出手而被主教练开除，但他知道那不过是流言。
他忍不住发短信给Stefan Kiessling，问他在被国家队排除的想法。
利物浦前锋在二十分钟后回复了他，「Rene，大概我们再也没有作为队友的机会了。」
他盯着手机坐在那里愣了很久，才发现这次对方用的称呼是Rene。
但后来Stefan Kiessling发现他那句话说得有点早，他接到Simon Rolfes的电话，对方说Michael Ballack要退役了，这位曾经的德国队队长的退役赛，他希望Adler能够参加。
他看了一下时间，2013年5月中旬，这时候英超的比赛已经结束，他考虑了一下，决定接受这个邀请。
重回拜耳竞技场，他才知道从前的门将也被邀请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Rolfes说自己的手机没电了要找他借，他愣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对方。Simon Rolfes是完全值得信赖的人，在拜耳的时候他就了解这一点。
Rolfes承认自己是故意的，Manuel就在旁边但他还是想找Stefan借，Rene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竟然现在还没有来。
他在通讯簿上艰难地查找着那个名字，R开头没有，A开头还是没有。他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没有存那个号码。
果然还是像外界说的一样，已经有了太大的裂痕么。
这个事实有些让他难以接受，但他又不清楚应该怎么过去询问从前的拜耳11号。
幸好这时候他远远看到门口有人走了进来，是曼联的门将。他松了一口气，将手机还到Stefan Kiessling手中，叹了一口气。
前锋转过头去看到进来的人，愣了一下，过去拉住拜耳的队长。
「Simon，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删了他的号码，那个号码我能够背下来。我在手机上输入那些数字，这样可以给我更多的思考时间。」
这样可以使我不会在痛苦的时候第一个拨给他。在按下那些记得烂熟的数字的过程中我会放弃打电话给他的决定。
因为已经回不去，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拜耳111。
聚光灯聚焦在将要退役的那个人身上，他和门将站在略暗的地方。
比赛的节奏不快，他进球，然后跑过了整个场地跟门将拥抱，就如同当年一样。
他想，大概是因为穿着拜耳球衣的缘故吧，这让他无法不想到从前的那些事。拼搏，激情，友谊与梦想。
气氛和谐到Simon Rolfes都觉得回到了从前，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在拜耳，没有曼联，也没有利物浦。
退场的时候他拍了拍门将的肩，叫了他一声「Rene」。
Rene Adler有些讶异地回头，冲口而出的是一句「Stefan」，而不是「Hi Kiessling」。
金发前锋犹豫了一下，似乎吞下去了一些话。他默默地给了对方一个拥抱，他手臂收得太紧，以至于对方差点窒息。
然后返回与大陆隔着一道海峡的岛屿，红魔与红军依旧是死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