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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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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都灵一抬头就看到众人或惊讶或诧异的目光,不由俏脸一红,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咳咳,虽然我说有办法,不过还得需两位从旁协助,方能一搏。”
“都姑娘如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只管吩咐!”
“都说了叫我都灵便好。”都灵歪着头想了想:“麻烦二位将师叔扶到一旁岩壁坐下,除去衣衫。师弟且运内功护住师叔五脏六腑,田。。。”
“唤我馥甄便可。”
“厄,不知馥甄可会针灸?”
“略懂一二。”
“如此甚好,呆会儿我会告诉你下针的穴道和顺序。听我口令,我二人同时从前后两处施针。”都灵一边吩咐一边将葛布里的银针分给田馥甄。
“那我呢?那我呢?”任家萱见者三人都有事做,自然不甘寂寞,指着自己一脸期望的瞅着都灵。
“这个。。。”都灵颇有些为难的看向任家萱,她?若能安静的呆在一旁别添乱自己就谢天谢地了。可这话就算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眼珠子一转,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任家萱肩膀: “你的任务最重。”
“是什么是什么?!”任家萱一听两眼忽的冒出一丝光彩,摆出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都灵伸手抹掉挂在额角的冷汗,随手指了一快凸起的岩石:“坐到那上面,帮我们护法。可别让那些突然窜出的东西搅了我们的施针。”
“放心,交给我好了!”任家萱蹦蹦跳跳的奔到岩石上坐下,一双杏眼睁得溜圆,小巧玲珑的耳朵高高竖起,全身心的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任家萱还想着自己责任重大,瞪大了双眼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可这鬼地方一片漆黑,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出来他们一行人,哪里还有半点活物的踪迹!终于,任家萱在连续保持同一个姿势约一炷香后,开始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现在都灵那边正施针到关键时刻,任家萱扁扁嘴,她们忙她们的,她自己一个人找出路去!
“呼~!”终于是完最后一针,都灵长长的舒了口气,一手解开疏星子身上被封的基础大穴,一手抵在疏星子右掌,与陈嘉桦同时运用玄门内功将侵入他身体各处的火毒逼至胸前一点。片刻后,都灵突然睁眼,对着田馥甄大喊:“石门,气海,中庭各下一针。取关元。神阙,膻中三处银针!”带田馥甄依言施针完毕,都灵与陈嘉桦同时撤手。跟着都灵起身绕到疏星子身后一掌击在其背部的心俞穴上。
疏星子只觉胸口闷的发慌,一股灼热难耐的气息在胸腔内翻滚,似乎随时都会破体而出。忽地一股内力击中后背,顿觉一阵恶心,哇的一声,便将那灼热的气息混着黑紫色的淤血一口气吐了出来。
陈嘉桦初时教案自己师父吐血,还有些担心。但随后看到疏星子原本红的发紫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一颗悬挂许久的信才慢慢放了下来。伸手接住再次陷入昏迷的疏星子,感激的看向都灵:“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姑娘只管吩咐,嘉桦定当竭力相助!”
“哪有这么严重,我啊不过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都灵摆摆手,“再者你我本就同出一门,无所谓恩不恩的。”这个陈嘉桦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上太过于认真,一板一眼的甚是无趣。都灵一边想着一边将银针仔细擦拭后一根根收回牛皮葛布中再次裹好。总觉得周围太过于安静的她这才发现小辣椒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
都灵噌的一下站起来,顾不得施针后的疲倦,四处张望。可这四周一片漆黑,静得出奇,哪里又有任家萱的影子了。正在她心中慌乱不已之际,任家萱那略带这一丝娇纵的独特嗓音突然自她身后响起:“你在找什么?”
都灵回头,直看到任家萱安然无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却又发现这丫头原本干净素雅的衣衫上满是黑褐色的污迹,东一块西一片的除了那张依旧粉嫩白皙的小脸蛋,整个人活脱脱就是个街头要饭的小乞儿模样。不由皱眉道:“你跑哪去惹得和一身污泥?”
“我在水潭边上发现了一处洞穴。”任家萱对自己衣衫上的污迹并不在意,急急的指向自己口中所说的洞穴,神色间甚是兴奋。若能顺着那洞窟寻得出路,那可比顾虑眼前这套衣裙是否干净要实际的多了!
都灵顺这任家萱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临水潭一角一个一人多高宽丈余的洞口隐在一片林立的石笋之后。
只是那洞穴太过幽深,里面岔口甚多,纵横交错,任家萱生怕自己一个人被困在里面,这才迫不得已返了回来。
几人听完任家萱的描述,略一商量,觉得与其坐在这里等死,不如大胆一搏,万一天见可怜就此让他们寻得出路也说不定。于是决定先各自休息,养精蓄锐,呆疏星子醒来后,再行前去一探究竟。
田馥甄子陈嘉桦怀中醒来,看见都灵与任家萱背靠背倚在一旁睡得正香,而疏星子则正坐在另一旁打坐调息。田馥甄轻轻起身,走到一旁的水潭边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回到陈嘉桦身边刚坐下,便听见疏星子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响起:“妖女,别以为你救了老夫便可为所欲为!嘉桦她天性纯良,不喑世事,才会被你的美色所惑。别以为老夫不知你心中所图!”正是疏星子在用玄门不传秘术:“密语传音”的方式告诫于她。
田馥甄困惑的转头向疏星子望去,“心有所图?”
“嘉桦她命格异于常人,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无论是谁,只要有碍于她前途的,老夫都将不惜一切代价将之铲除!”
田馥甄抿嘴轻笑:“那又如何?馥甄相救于道长,完全出自于医者仁心,本就没有奢望其它。至于我和嘉桦。。。”田馥甄说着不用转头看向身旁正自熟睡的陈嘉桦。眼中满是温柔怜爱之情:“我们早就许下生死不离的誓言。此生我独爱她,而她,也甘愿与我共度一生。道长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间或的前途着想。道长又怎知这所谓的前途真就是她心中想要的呢?恕馥甄斗胆直言,难道道长这一生中就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么?难道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徒弟就没有一丝恻隐之心么?”
“哼!伶牙俐齿强词狡辩!”疏星子被田馥甄的诘问弄的一时语结,冷哼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