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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营救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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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喜小心跃下围墙,井上府邸她不止来过一次,无论是明着还是暗着,为了了解井上的举动,为了知道这个日本人在这的目的。可长久以来,似乎都相安无事,只是上次陈谨的出现让她有些惊讶。她到现在也猜不出他们见面的目的,见过多少次面朱红喜不得而知。还没胡思乱想完,朱红喜突然发现此外警戒竟然严了起来,这是井上府的一个小后院,这儿只有一间屋子。朱红喜知道这儿是井上放东西的地方,具体来说是放一些从中国和日本带来的小玩意,要说重要是有些值钱的玩意,可比起井上的命,比起今天的宴会,比起前面那满堂的宾客,这间小屋似乎根本不值一提。朱红喜此刻才惊觉,一路过来前面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警卫,只是零星的有几人在巡逻看守,这后院何时变得如此重要了?想来里面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朱红喜又想起,有一次跟随井上来了这小屋,明明看见他进去的,可等朱红喜走近时,却没了他的踪影,那时还以为看错了,现在想来说不定这屋子里的秘密可不小。
可是这么多的守卫怎么能够进去呢,小屋的门口有两士兵把守着,还不停有士兵在巡逻。如果开枪,那么无疑会把别处的士兵引来,可就算不开枪,如果两个人平白无故的死了,或是不见了,不用太久就会被巡逻的士兵发现。朱红喜试图绕道了小屋的侧面,那里有窗,朱红喜趁一批巡逻的人刚走过,马上来到窗口,可是窗被关的死死的,丝毫拉不动。朱红喜从头发里抽出了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像是铁丝一样的东西。朱红喜利落的将铁丝塞进了窗子里,来回的移动没有一会儿,她就感觉到有东西断了,应该是窗栓。朱红喜环顾了一下四周,迅速的拉开窗,跳了进去,并快速的合上了窗,将东西塞回了头发中。
屋里很黑,没有点灯,这儿离前面热闹的宴会也有段距离,可是却还是可以努力的凭着前面照来的光线分辨屋里的布置。屋里布置的很简单,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些小东西,四周靠墙都放着置物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古董,有些是中国的,有些是日本的,朱红喜分不清。可是屋里却没有任何人,没有想象中的楚天放,楚天放会被关在哪里呢?消息不可能会有错,而从今天警卫的分布来看楚天放也定然会在这儿。难到不在屋子里?不可能,前面人员混杂,井上不会把他安排在那样的地方。而这后院,也只有着一间房间,不可能会在别的地方。突然脑海中又闪现上次跟踪井上来到这儿,却不见了他人影的画面。如果不是自己看错,那这儿一定有暗格。
思定,马上迅速有小心的寻找起来,如果有暗格,会在哪里呢?四周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那么一定是墙后有文章。这是一个独立的小屋,如果暗格在墙上,那么一定是没有窗的那面墙,可是如果那样的话,窗子的位置在里面看和外面看的位置就不一样了,那样很容易暴露,也不对。对了,地下,一定就是地下。那样既不容易被发现,也是很好的战争避难地。所有秘密一定是在没有东西遮掩的地方,那就是朱红喜面前的那个地方,可是开关在哪里呢?朱红喜边查看着四周安放在置物架上的古董,边想象着如果是自己因该将开关按的哪里?一定不是突出的物件,那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心,误开了暗格。可是这些古董都差不多,除了几件看着比较特别,其它在朱红喜眼里都差不多。朱红喜有些找不到头绪,索性坐在了井上长桌后面的凳子上,思考,查看着这个看似普通的屋子。除了普通还有什么呢?屋里的物件太多了,很难分辨出到底哪一样才是打开那个暗格的‘钥匙’。隐蔽,隐蔽的地方,既让客人看不到,也不存在引起别人的好奇心了。朱红喜马上趴下,查看桌子下面,要说这个屋子有隐蔽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主人的桌子和椅子了,不常移动,没有人会放着那么多古董不看,没事趴下来观赏主人的桌椅。正当朱红喜打算蹲下来查个清楚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井上和日本官兵的谈话声。
“有没有人来过?”
“没有。”
“好,你们认真看着。”
说罢,听到井上的脚步声向着房间走来。朱红喜心下一慌,这儿四通八达的还真找不到一个藏人的地方。幸好这会儿听到外面传来了刘彦亭的声音。
“大人,你怎么在这?”
“哦,是刘公子呀?”
“大人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这儿?这儿有很重要的东西吗?”
“哦,没有,只是正好绕道这儿,便过来查看一下,怠慢了?”
“原来如此呀,那大人我们去前厅吧?”
“走。”
说罢,便听到两人离开的脚步。朱红喜确认脚步走远后才再敢动作,朱红喜小心的蹲下查看着桌子底下,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任何的特别之处。不可能,这儿除了桌子还有什么,到底在哪里?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这本就是个简单的房间,楚天放也不在这儿。难道自己很久没有活动了,连判断力也丧失了吗,已经洞察不了身边的事物,变化了,已经退化到只能做歌女了吗。不会,不会错了,自己从来没有错过,这一次更加不能错,一定有哪里被自己遗忘了,一定是,可是哪里呢。突然,朱红喜像是悟到了什么,快速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推了一下椅子,椅子纹丝不动,果然再这里。朱红喜又一次快速的蹲下,伸出手在椅子下探索这,在椅子的中间位置似有一个圆圆的突出物,朱红喜小心的旋转着那个突出物。‘哐’的一声,那突出物旋到了头,而此时,在她的面前的空地开始慢慢的拉开,出现了一个透着微暗灯光的空洞。由于屋内本就没有任何亮光,若是被外面的日本士兵发现里面有灯光必然会起疑。朱红喜快速的离开椅子,一头扎进了那个空洞,并从里面关闭了安格的门。
里面并不大,可是却什么都有,朱红喜警惕的拿出了藏在腰间的枪,上了膛。一进去就是类似一个客厅一样的地方,走进去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房间,房间的门被紧紧的关着。朱红喜小心的推开了其中的一间,里面布置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朱红喜离开了这间房间,又像另一间走去。一打开门朱红喜愣了一大跳,楚天放被严严实实的绑在木柱上,身上到处是伤,单薄的衣服上到处是被鞭子抽出来的血痕。天哪!另一边还是一派和平,这儿却像个地狱,到处是刑具。
朱红喜收起了枪,冲到了楚天放的面前。以前的他很机警,不可能人到身边了还不发觉。朱红喜使劲的摇着楚天放,想让他清醒。费了好大的劲,楚天放才睁开了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朱红喜一脸的惊愕,随即想到她的身份,自嘲的笑了笑。
朱红喜很是担心,看到他还在笑,不免的生起气来,嗔怪道:“你还笑得出。”
楚天放有气无力的笑着回道:“那我还能干什么?不愧是朱红喜,我以前还想着保护你,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这守卫森严的井上府对于你来说也是来去自如的,难道我还不该笑吗?”
朱红喜急得要死,楚天放还在这儿打她的趣,朱红喜边帮楚天放松绑边道:“就你还逍遥,你以为凭我哪点本事就能这么轻易的进出自如吗,要不是井上忙的抽不出身,我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找到你。”
楚天放听朱红喜这么一说,心里起了疑,边褪掉身上被绑的绳子,边好奇道:“是什么事让井上放着我这么个大鱼不看着去应酬。”
朱红喜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若是现在让楚天放知道为了救他刘彦亭放出了这么大的诱饵,想来他恐怕怎么样也不会走的,朱红喜理平思绪遮掩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想是什么重要的宴会,北平能排的上号的大人物都在呢。”
楚天放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他也说不动了,他知道要离开这里他就得保持体力,被井上折腾了那么多天,自己也跟他耗的差不多了,想靠朱红喜一人之力带着他这个浑身是伤的人离开已经是个难题,若是还是个走不动路的大男人,恐怕井上在忙也很难不得不惊动他了。
朱红喜有些担心的看着楚天放道:“你没有问题吗?”
楚天放给了朱红喜一个放心的微笑,硬撑着道:“你看我像有问题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种人,和你们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只是我们没有你们伟大,你们为整个国家的人讨生活,我们只是为自己讨生活。”
不带任何意思的一段话,却说的朱红喜五味杂陈。为整个国家的人讨生活,这生活还讨得吗?原本单纯的组织都在那个腐败的政府腐败的社会里变了味,她还有资格背负这么神圣的称号吗?她甚至都怀疑当初父母的决定,为了党国付出了生命,付出了所有,最后他们所忠诚的党国却成了如今这副摸样,千疮百孔的国家,不断腐败的政府。这些都是她想改变,却不是她一人能改变得了的,就是一个团队也恐怕不行,蓝衣社不是做好的佐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