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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北上会盟天下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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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绝对巧合
艳无忧在战斗接连失利的情形下居然小胜一目半,李道翔暗暗为那天没有和她过招而遗憾。燕七则笑道:“叶子 ,棋不错呵!”
“哪里,七哥要是恢复了以前的水准,我可就惨了。”艳无忧也笑着说。
“看样子七兄是下了决心重出江湖了,棋风一点不软啊!”萧白道:“无忧妹妹也太沉不住气了。应该是你很好下的棋,根本不用拖到官子。若是再练练忍的功夫,棋一定比现在厉害很多”
艳无忧不好意思的道:“刚才确实是有点着急,我以后一定改。”
几人谈笑着结伴出了翰海棋社,回到凝碧山庄,见过了孙老和司马梦成,司马梦成急着要走,孙董一家也不便再留,当天就帮他们几人订了机票,冷文等人闻讯赶来,为他们送行,预祝他们取得胜利。当晚,司马梦成、艳无忧、萧白、燕七、李道翔再加上非要一起同行的叶凌儿和孙怜雪便一起动身,目标正是京城!
初夏的北京,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离三国业余擂台赛的预选赛还有大半个月,司马梦成便带着燕七到香山附近自己的小屋里特训;萧白去了中国棋院找一些相熟的棋手练习,李道翔也没有回去上海,和萧白在一起训练;艳无忧则去了职业训练室找到了花容夫妇。叶凌儿和孙怜雪结伴在京闲逛,先按下不提。
花容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子。她大约二十八九岁,穿着淡黄色的西服套装。头发高高的盘了起来,因为刚刚在中央台讲完棋,妆还没有来得及洗,一听艳无忧来找她,便匆匆赶了过来。她个子很高,身形苗条。艳无忧远远的看到那个大步流星却走出袅袅婷婷味道的佳人,便知道是她了。“花姐姐喝茶。”
花容微笑道:“知我者,妹妹也!”边说边接过艳无忧递来的茶一饮而尽,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妹妹离开我们跑去仗剑江湖,我们可就惨了,多久没有喝到妹妹泡的茶了!”
艳无忧客气几句,正好恭喜花容夺得世界女子围棋冠军,花容甚是谦虚,说韩国的茹师姐的棋力要比自己高一些,是人家发挥失常,自己才拣了冠军。艳无忧和花容闲聊着,便说了来意,花容一口答应,还把在外度假的丈夫林从影火速召了回来,一起帮她特训。他们夫妇都是围棋高手,花容自己已是专业强七段,被称为女子围棋第一人,林从影是专业八段,比她更强,每次大家玩男女联棋时,他们夫妇总是理所当然的胜利者。在他们的悉心调教下,艳无忧的棋长进很快,还克服了一些性格上的缺点,而司马梦成教棋也有一套,燕七不但恢复了以前的水准,而且似乎更加厉害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预选赛的时间,近二百名的参赛者中,只有前五名可以合格,代表中国参加三国业余擂台赛。前几轮比赛,艳无忧等人都不费吹灰之力就过了关,越到后面,剩下的就越是高手,因此即使是他们这样顶尖的水平,也不见得能一直这么轻松。
“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前五名应该是咱们包揽了吧?”中午休息时,李道翔笑着说道。“我那盘棋当跳棋玩都能赢下来;萧白的对手大龙愤死,估计再熬几手就要交了;黄秋苑开局大意了,不过中盘一开战什么都捞回来了;燕七的棋已经下到收官,盘面领先十来目;无忧那盘棋也是大优,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对对!”艳无忧道:“我看见你总提起的那个沪上名手黄秋苑了,挺斯文帅气的,有点象徐志摩。”
“他今天看上去情绪不好啊!”燕七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虽然中盘战斗得利,但我觉得以这种情绪下棋,很危险!”
“谁让他最后一盘棋的对手是吴亮呢!”艳无忧冷笑道:“谁跟那人下心情会好啊?”她刚说完,便看见萧白使劲给自己使眼色,这才想起来吴亮是李道翔的师兄,忙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吴亮是你的……”
“没关系。”李道翔温和的道:“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说实话秋苑的棋比他要高,但是吴师兄向来心计深沉,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害的秋苑心情大坏,布局就连放缓手,还好中盘战斗时渐渐调整好了情绪,不然不堪设想。”
正说着,黄秋苑已走了过来,“道翔,你的棋怎么样了?”
李道翔略说了一下形式,便介绍这些人给他认识,秋苑一一跟萧白和燕七打了招呼,到艳无忧时,忽然愣了一下,低声惊道:“莹儿……?”
道翔笑道:“你说什么呢?这是咱们棋界第一的红颜杀手艳无忧,沪上有名的才女叶凌儿小姐的亲姐姐哎!”
黄秋苑不语,从怀里掏出钱夹,钱夹里夹了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大家不知何意,凑过来一看,竟然是艳无忧的生活照,艳无忧大吃一惊,正想问黄秋苑什么时候有自己的照片时,黄秋苑喃喃道:“这是我去年出车祸去世的妹妹黄秋莹的照片……你们……”
大家看了照片,立刻都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惊讶失措了——黄秋莹和艳无忧实在是太相像了!就连艳无忧都差点以为是自己的照片!一时无话,谁也想不到该说什么才好,黄秋苑却释怀一笑:“死者已矣,见到无忧就好象妹子活生生的又在我的面前了,如不见弃,你我结拜如何?”
艳无忧心中替他难过,也马上答应下来,聊天中,又问起黄秋苑和吴亮的棋,黄秋苑摇头道:“此人棋是不错,若非为人太过奸诈,应该会有更大的成就。”原来开局之前,吴亮就提出向黄秋苑买棋,弄的黄秋苑心烦意乱,虽然没有答应下来,但影响了心情,还好后来慢慢稳定了情绪,将局面扳了回来。说话间,午饭时间已过,下午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李道翔那盘当跳棋玩的围棋是最先赢下来的;萧白的棋则最好看,追杀满盘,让对手心惊胆战之下推枰认输;燕七将优势保持到了最后,收完官子胜了两目半;三人一起先去看艳无忧的棋,艳无忧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所用的时间还未过半,对手已经读秒了,看样子马上就要结束,大家对视一笑,都放了心,转而去了黄秋苑那盘棋前观战。
“萧老师……”萧白正在看棋,突然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角。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在珠海教过的少年5段小刚,他也参加了这次比赛,特意在比赛的最后一天来找萧白,请他下完棋指教一盘,萧白便和他一起去旁边空出来的棋盘前开始下棋。
孙怜雪和叶凌儿本是赶来为艳无忧加油的,结果怜雪一到现场就一直盯着萧白,并让老师燕七帮她讲解萧白每一步招法的用意;凌儿则去看姐姐的棋,拉了李道翔来当解说员,艳无忧的对手徐一的棋非常稳健,每一招都很认真,可惜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黄秋苑的棋有些危险。本来他奋力把局面已扳了回来,可是吴亮随便收收官,却突然打吃一子,黄秋苑一不留神,随手收了个单官,便是大损。盘面一下细了起来。
这时,艳无忧的棋终于结束了,徐一在棋界成名甚早,而且很久没参加过比赛,这次本想夺得一个名额,可惜在最后一轮落败,看着他低头不语的样子,无忧有些难过,李道翔一笑拉她起身,自己坐了下来:“如果有空,咱们来研讨研讨你这盘棋,如何?”他这话说的极为客气,徐一当然同意,开始一步一步的重新摆棋。
艳无忧就转去黄秋苑和吴亮的棋前观看。刚走到跟前,便听到有人的手机在响,只见吴亮笑道:“黄秋苑,你犯规了。”
黄秋苑拿着手机,脸上神情一片茫然。那个电话号码他并不熟,而且他也没有接电话,可吴亮那么一说,所有人都不好反驳——大赛的最后阶段何等重要,参赛者当然都应该关闭一切通讯工具。燕七,孙怜雪在看萧白指导小刚;李道翔在给徐一复盘,叶凌儿旁观。只有艳无忧知道情形是怎样的,看着周围的人大多抱着莫管闲事的态度,一怒道:“秋苑哥哥又没接通电话,人家忘了关机不行啊?又没有影响你们的棋!”
吴亮抬头见说话的是艳无忧,新仇旧恨都记起来了,“哟,原来是艳无忧,亏你还是专业退下来的,连规则都不知道吗?”
艳无忧一时无言以对,黄秋苑整个人都愣了。吴亮招手叫来了裁判,让他定夺,裁判想也不想便判黄秋苑犯规,停一手棋,这不等于判黄秋苑负么?艳无忧看吴亮得意的神色,已知他和裁判肯定有些交情,当场不服道:“你这算什么意思?停棋一手,还不如干脆判秋苑输好了!秋苑只不过忘了关机,又没有接电话,根本没有影响到棋局!”
裁判的神色有些慌,狠道:“你不服裁判的决定,还大声喧哗,当心取消你的资格!”
艳无忧哼了一声,还未答话,一个女子已分开人群走进来道:“这边怎么回事?有什么争议吗?”
裁判一见此人,早收敛了几分,道:“没事,已经做了判决了。”
艳无忧见那女子‘哦’了一声要走,忙道:“花容姐姐,他利用职权胡作非为啊!”
来的女子正是花容,她恰好是此轮比赛的负责人。花容听是艳无忧叫她,便停了脚步,转身问是怎么回事,艳无忧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刚说完,花容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狠狠的瞟了裁判一眼,道:“黄秋苑接听电话没有?”
裁判一见花容脸色不对,心里没底,支吾道:“这个……规定是不许开机的……”
花容道:“这是最后一轮比赛,结果关系到出赛的名额,如果黄秋苑接通了电话,那自然按规矩判他负,或者停一手棋,可是如果人家没有接电话,还被判负或停棋,岂不是太冤了!事关国家荣誉,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有的!”
裁判在花容的气势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容便问吴亮道:“你对手刚才接通了电话没有?”
吴亮也被这个女子镇住了,只好实话实说,花容满意的道:“如此,你们继续下棋。”说完,冲着艳无忧笑了笑便离开了,黄秋苑谢了花容,精神大振,以后的棋再也没有失误,吴亮毫无翻盘的机会,收完官一点目数,黄秋苑在开局不利,官子大损的情形下尚赢了六目半,吴亮铁青着脸起身,经过艳无忧身边时低声道:“算你狠!”
至此,全部比赛都结束了,萧白下完了指导棋,李道翔也讲解完毕,大家都等着总裁判宣布结果和台次安排。只见棋院的负责人先宣读了比赛的举办方和赞助者,接着缓缓念道:“本次三国业余擂台赛的选拔赛全部结束,出线的五名棋手及台次安排为:第一台浙江燕七,第二台上海黄秋苑,第三台上海李道翔,第四台北京萧白,第五台江苏艳无忧。比赛时间为两个月后的7月17日,地点仍在这里,早上九点准时开始,请五位棋手会后来这里领取比赛规则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