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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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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的一举一动都刻在严胜的脑海中。
他拙劣地模仿着缘一,模仿缘一的性格,他的行为举止,严胜从小便保持着通透世界和全集中呼吸,他甚至寻了工匠定制了与缘一相同的日轮耳饰,或许只有这样严胜才能清楚地认知到自己是重生而来的。
严胜一路上帮助了很多人,告诉他们无处可去可以投奔继国家,继国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家族——虽然严胜并没有刻意这样做,但耐不住受到他恩惠的人们四处宣扬着严胜的名号。
在一处久居时,严胜会收到继国朝日的信,他在心中很是苦恼,领地中的流民变多了,但是没出现乱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批流民,让严胜快点回来掌管家务。
严胜将几百年所见所闻在纸中陈述,列举了几条办法,以及后续继国家该如何发展诸如此类的事情,信的末尾,严胜问候了父亲和母亲,简单讲了自己的事情,让他们安心,也让继国朝日要自己动动脑子,不能老是倚靠他这个兄长,现在的家主是他。
将信绑在信鸽腿上,信鸽挣扎了两下,严胜开始怀念鬼杀队的餸鸦,餸鸦真的很方便,还能说话……
严胜一路上没有遇到鬼和鬼杀队的人,这让他有些疑惑还有害怕……难道鬼也不存在了吗……
因为世间没有鬼的存在,所以缘一也不用降生……
严胜不敢去深想这个突然出现的想法,他不愿意承认缘一不存在这一可能性。
鬼是存在的。
刀剑碰撞的声音吸引了严胜,严胜看见一个武士正和鬼缠斗在一起,看见鬼的存在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提起刀严胜便冲了上去将鬼的脖子斩断,不过因为刀不是日轮刀,鬼并没有消散。
“接着!”
那个武士喊道,将手中的刀扔了过来,严胜看见他的手呈现不自然的扭曲,抬手接过日轮刀将鬼彻底斩杀。
那个猫头鹰武士瘫倒在地,严胜走了过去将刀归还给他。
“你好强啊。”他这样说着,脸上带着笑容。
“你的伤很重。”严胜只是陈述着事实。
他哈哈大笑脸上带着严胜熟悉的笑容。
啊,是炼狱。
严胜带着他去了医馆,他一路上一直很激动地和严胜说着话,严胜只是偶尔回两句。
“你要加入鬼杀队吗。”炼狱问严胜。
严胜恍惚了一下,问道:“鬼杀队中有队员叫缘一吗。”
炼狱很认真地在回忆,最后只是摇头:“没有听说过,是你的家人吗?”
严胜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缓缓地点了一下头:“是我的弟弟,我正在寻找他……”
炼狱有些讶异,不过没有接着询问,他点点头:“也许主公会知道呢,要来鬼杀队看看吗?”
严胜同意了,本来他就准备去鬼杀队,有炼狱在引荐更方便了。
回去的路上他又开始向严胜请教剑术,严胜演示了一遍月之呼吸,他睁着大眼问这种呼吸法可以外传吗。
严胜回忆缘一的作为后点头,还解释了一下呼吸法的来源。
“原来如此,是很重要的人啊。”
炼狱突然这样说着,严胜迟钝地点头:“是的。”
鬼杀队的总部和记忆中的并无差别,就是少了那个重要的人。
产屋敷家主在得知严胜的来历后向他们行礼,希望严胜将呼吸法教导给他们,他同意了,没有别的,只是因为缘一是这么做的。
严胜只提了一个要求——鬼杀队必须帮严胜寻找缘一的下落,产屋敷很欣喜地同意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严胜都在教导柱们,严胜将呼吸法教导给他们,演示了月之呼吸。他无法使用日之呼吸,但是演示一遍剑技还是可以的,他告诉柱们呼吸法的来历,自己的月之呼吸也是从日之呼吸衍生而来。
炼狱如同前世掌握了炎之呼吸,其他柱也陆陆续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呼吸法,鬼杀队一直没有传来缘一的下落,严胜决定自己去寻找,严胜觉得教导的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鬼杀队。
走前严胜私下和产屋敷见了一面。
“要想对抗鬼王必须开启斑纹、赫刀和通透世界。”
“开启斑纹者便活不过25岁。”
产屋敷知道了这个消息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我会如实向柱们传达这个消息的。”
将注意事项和他一一说明严胜就离开了。
严胜在山林中遇到了卖炭人,他正被鬼追杀着,严胜看到了没多想就斩杀了鬼。
卖炭人很高兴地让严胜去他的家中休息。
缘一会怎么做呢。
会呆呆地跟着人家回去吧,毕竟他就是那样的人。
于是严胜也随他回了家中。
房子有些许残破,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修缮过,严胜在山野中凑合惯了,也没有嫌弃,随处找了地方便坐下休息。
他的妻子挺着大肚子从屋子中走了出来,看见严胜只是惊讶了一瞬然后就招待起严胜,严胜在他们家中待了两天,期间严胜在周围转了转,将附近山中的鬼全部斩杀,在一处花田间,严胜看到了那个前世让鬼舞辻无惨找了千年的蓝色彼岸花。
不知为何,严胜的眼角流下了眼泪。
严胜摘下了那朵花,看着它在手中枯萎,将它放入衣袖中,严胜回到了炭吉的家中。
“您要走了吗。”炭吉看见严胜突然开口,看起来有些伤心,“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严胜没有回答他,偷偷留下了不菲的一笔钱财就离开了。
严胜回到继国家,打算在家中待一段时间,顺便把蓝色彼岸花好好存放起来。
继国朝日很高兴严胜回来,黏着严胜几天最后在父亲的训斥下接着去处理公务。
严胜和父亲静默地下着棋,父亲脸上出现了皱纹,眉宇间带着慈祥,严胜对此感到陌生。
母亲对严胜的关注更多了,继国朝日即将成婚,这下他没有了挡箭牌,听着母亲的唠叨,严胜忽的落下眼泪。
“怎么了这是!”母亲着急忙慌地拿着手绢给严胜擦拭着泪水,严胜接过手绢安抚她。
“没事的,母亲……”严胜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解释……
太幸福了……为什么要让他重来一世……
他真的配获得这种幸福的生活吗……
沉寂了几百年的心脏在此刻跳动起来。
严胜是食人恶鬼……是罪人……
但现在严胜是继国朝日的兄长,更是无数百姓信任的大名。
继国朝日终于摆脱了家务,他的性子和小时候一样,只是装作沉稳。
严胜接回家主之位,没有人反对他们兄弟之间宛如胡闹的举动,严胜整顿了不正的家风和浑水摸鱼的家臣。
继国朝日比起家主更适合当家臣,继国家虽然在他的带领下没有出过大错,但是小问题很多。
严胜给继国朝日收拾着烂摊子,他的归来打消了民间继国兄弟不和的传闻,在严胜的带领下继国家逐步强盛。
有时严胜也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缘一在出生前便被严胜杀死,毕竟严胜是重生归来的,在母体会下意识地掠夺资源。
但是没有人可以给严胜答复。
严胜很久没有去想过缘一了。
继国朝日成婚了,他的妻子和他的性格刚好互补,他还私下对严胜表达不满,说他的妻子太强势,但严胜看的出来他只是口头说说。
然后就被他的妻子拧着耳朵带走了,严胜没有在意她这种失礼的举动,朝日很显然乐在其中,将两人打发走,母亲又来摧婚。
“严胜是看不上她们吗。”母亲用手绢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
“并不是。”严胜很无奈。
“那为什么严胜至今不肯成婚!难道……”母亲拉着严胜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伤感起来,嘴上说着严胜听不懂的话,“我知道了严胜……母亲不催你了,从朝日那里过继过来一个孩子也不是不行。”
母亲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严胜,严胜以公务繁忙为借口让母亲和她的友人出去玩将人打发走了。
继国朝日的孩子出生了,是一个很烦人的小子。
继国朝日把他抱过来的时候,孩子一直在哭,怎么都不消停,他憔悴的看了严胜一眼,把孩子丢给了严胜。
“兄长大人。”继国朝日眼下满是黑眼圈,“求求您了,帮我看一会儿就好。”他在严胜的耳边叽叽喳喳的惹人心烦,和他的儿子一样。
“我知道了,出去吧。”继国朝日正要离开,严胜叫住了他,“他叫什么名字。”
“绍真。”继国朝日睁着大眼,嘴角咧开完全藏不住自己的高兴,“母亲说了如果兄长您不曾婚配就将绍真过继给您。”
“我知道了,出去吧。”
继国朝日很高兴的走了,丝毫没有作为领导者的稳重。
“算了。”严胜早就知道了,他和缘一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
但是个弱小的弟弟……需要他的保护……
处理着公务,严胜休息了片刻才想起来身边有一个孩子在,他伸头看了过去,继国绍真不哭不闹的睡的很香,严胜将他的小被子掖好,接着处理着事务。
临近夜晚,继国朝日还没有过来将他的儿子带走,严胜将其抱起,想着休息一下顺便将人送回去。
然后他看见了继国朝日倒下在血泊中。
严胜感到血液凝固住,手凭借肌肉记忆拔出了日轮刀。
是鬼舞辻无惨。
严胜深知人类时期的自己不是鬼舞辻无惨的对手,但是严胜下决心守护的家人现在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手中还有出世一个月的继承人,严胜必须拼上一切去守护他们。
将继国绍真放在了安全的地方,严胜对上了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没有在意严胜的一系列举动。
“你就是这座城的大名……还是鬼杀队的最强之柱?”他很有耐心地一步步向严胜走来。
他是冲自己来的。
严胜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我不是最强。”严胜下意识反驳,然后去看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并没有在意严胜说的话,在严胜的认知中他就是这样的鬼,蛮横无理。
“但我确实是大名。”
“那就没有找错。”鬼舞辻无惨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