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霸道契约：总裁的‘麻烦’新员工 ...
-
冰冷的雨丝还在窗外织着网，苏清颜攥着衣角的手沁出薄汗。她站在凌墨寒办公室中央，感觉自己像误入冰窖的企鹅，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般的凉意。
刚才那声“凌总”出口时，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前这个男人——凌氏集团的掌舵人，那个在财经杂志封面上永远面无表情的“冰山阎罗”，此刻正垂眸看着她，深邃的黑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赔偿？”凌墨寒薄唇微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苏小姐，你知道你刚才打断了我什么吗？”
苏清颜喉咙发紧，想起雨夜仓库里那些闪烁的监控探头和男人慌乱的脚步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知道自己闯了祸，可那句“领带歪了”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现在想来，简直愚蠢得要命。
“我……”她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
“秦峰。”凌墨寒忽然抬眼，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站在办公桌旁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包裹着干练的身形，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假笑：“总裁。”秦峰，凌墨寒最信任的特助，也是整个凌氏集团最接近冰山的人。
“处理掉仓库的尾巴。”凌墨寒指尖轻叩桌面，“还有，查一下这个‘苏小姐’的全部资料。”
苏清颜的心猛地沉下去。他要做什么？报警？还是让她赔偿损失？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真皮座椅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必了。”凌墨寒忽然开口，打断了秦峰的动作，“她，留下。”
苏清颜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秦峰也微微挑眉，看向苏清颜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凌墨寒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他很高，居高临下的姿态让苏清颜几乎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本该是很有侵略性的气息，此刻却让苏清颜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刚才你说什么？”他忽然弯腰，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苏清颜像触电般后退，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我……我只是……”她语无伦次，视线落在他微敞的领口，果然，那条价值不菲的真丝领带歪向一边，衬得他愈发冷峻。
凌墨寒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转瞬又消失：“很好。”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私人助理。”
“什么？！”苏清颜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私人助理？她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雨夜送外卖的，怎么就成了冰山总裁的助理？
“凌总，这太突然了！”她急忙摆手，“我只是个实习生，根本……”
“赔偿。”凌墨寒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你刚才打断我的重要会议，耽误了处理‘麻烦’，需要用时间来偿还。”他顿了顿，补充道，“月薪五万，外加五险一金。”
苏清颜脑子“嗡”的一声。五万？这相当于她过去半年的工资总和！可……可是24小时随叫随到的私人助理？这简直比魔鬼契约还可怕！
“我不能去！”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还有兼职！我……”
“那就辞职。”凌墨寒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者，你想让我把你卷入的麻烦，变成真正的麻烦？”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苏清颜浑身一颤。她知道，这个男人有能力让她在这座城市彻底消失。她想起父母生病时催债的电话，想起自己熬夜画图时的疲惫，想起工作室老板那句“清颜，你需要这份工作”……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甲掐进掌心。她抬起头，对上凌墨寒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个雨夜闯入的“麻烦制造机”？
凌墨寒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上，那里面盛着倔强和委屈，像只受惊的小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移开视线：“直觉。”
三个字，轻描淡写，却让苏清颜的心漏跳了一拍。直觉？让冰山总裁破例留下的直觉？这理由听起来荒谬得可笑，却又让她无法反驳。
“好，我答应。”最终，苏清颜还是点了头。她不能拿自己的未来赌，更不能连累父母。
凌墨寒似乎没料到她答应得这么快，挑了挑眉，嘴角那抹冷意淡了些许：“秦峰会给你一份合同。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时间属于我。”
“凌总，”苏清颜忽然想起什么，鼓起勇气抬头，“我能先去换件衣服吗？我现在……”她身上还穿着被雨水打湿的外卖服，头发凌乱，活像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小可怜。
凌墨寒瞥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随即又恢复惯常的冷漠：“秦峰，带她去更衣室。”
“是，总裁。”秦峰上前一步，对苏清颜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小姐，请跟我来。”
苏清颜跟着秦峰走出办公室，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走廊尽头是一排奢华的更衣室，秦峰递给她一套崭新的凌氏员工制服——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职业裙，料子是她从未见过的高级面料。
“凌总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凌氏的正式员工了。”秦峰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的工牌和门禁卡在这里。”
苏清颜接过工牌，上面印着她的照片和“总裁助理”的字样，照片上的自己笑得有些僵硬。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陌生。昨天还在为下个月房租发愁的苏清颜，今天已经成了凌墨寒的“附属品”。
换好衣服，她跟着秦峰回到顶层办公室。凌墨寒已经重新系好了领带，正低头看着文件，仿佛刚才那个提出荒唐要求的人不是他。
“总裁，苏小姐准备好了。”秦峰恭敬地汇报。
凌墨寒抬眸，目光扫过苏清颜，眉头微蹙：“头发。”
苏清颜下意识摸了摸湿漉漉的发梢，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她窘迫地低下头：“我……”
“去洗。”凌墨寒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秦峰，给她安排一间备用休息室。”
“是。”
接下来的半小时，苏清颜在秦峰的带领下熟悉了凌墨寒的“领地”。顶层复式公寓，楼下是办公区，楼上是生活区。她的休息室就在书房隔壁，装修简约却处处透着昂贵——柔软的米色沙发，独立卫浴，甚至还有一个小阳台。
“苏小姐，这是您的休息室。”秦峰将钥匙递给她，“总裁说，您从现在开始，随时待命。”
苏清颜接过钥匙，心里五味杂陈。她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这座城市曾经只属于她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却成了她必须日夜守护的牢笼。
她在休息室里坐了半小时，才终于鼓起勇气拿出手机。屏幕亮起，闺蜜夏沫的消息像潮水般涌进来——
【沫沫子：！！！颜颜你疯了？！那个绑架犯呢？你怎么还活着？！】
【沫沫子：等等！你刚才说的是凌墨寒？！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冰山阎罗？！】
【沫沫子：你是不是被绑架打傻了？！居然敢跟他扯上关系？！】
苏清颜苦笑，手指在屏幕上敲打：【没傻，我现在是他的私人助理。】
消息发出后，夏沫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苏清颜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颜颜！你听我细说！”夏沫的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穿耳膜，“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凌墨寒那种人怎么会突然……除非……”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诡异，“他看上你了？！”
苏清颜差点被她吓死：“你想什么呢！他只是……只是觉得我‘有用’。”她含糊地解释，“总之我现在情况复杂，先不说了，我得去上班了。”
挂了电话，苏清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份工作，一份高薪的、24小时待命的工作。她只要做好分内事，拿到工资，就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就能继续追逐自己的设计梦。
然而，当她再次回到办公室时，凌墨寒已经合上了文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现在开始工作。”他语气冰冷，“把我桌上的咖啡换成美式，不加糖不加奶，三分钟。”
苏清颜愣住了。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是上午九点整。他竟然让她在三分钟内去楼下咖啡厅买咖啡？这根本不是工作，这是刁难！
“可是凌总，楼下咖啡厅离这里有……”
“我要结果。”凌墨寒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或者，你想试试被开除的滋味？”
苏清颜咬紧下唇，没再说话。她转身冲出办公室，高跟鞋踩得飞快，心里把凌墨寒骂了一百遍。她一路狂奔到楼下咖啡厅，气喘吁吁地报出订单，拿到咖啡时，已经过去了四分钟。
当她跑回顶层办公室，凌墨寒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睁开眼，看到她手里的咖啡，眉头皱得更紧：“迟到了。”
苏清颜把咖啡放在桌上，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她小声辩解：“楼下咖啡厅人很多……”
“秦峰。”凌墨寒忽然开口。
秦峰立刻出现：“总裁。”
“让行政部给苏小姐换个离总裁办公室更近的休息室。”凌墨寒语气平淡，“再给她配一辆车。”
苏清颜愣住了。秦峰的反应更快，立刻点头：“是，总裁。”
“为什么？”苏清颜忍不住问，“我只是迟到了三分钟，不需要这么……”
“现在开始，你的工作范围包括：我的早餐、午餐、晚餐，我的日程安排，我的衣物整理，甚至……”凌墨寒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眶，“我的情绪管理。”
苏清颜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这意味着她要彻底失去自己的时间，变成一个没有自我的工具。
接下来的一天，苏清颜体验了什么叫“水深火热”。
凌墨寒的要求琐碎而苛刻：早上七点半必须出现在他公寓楼下准备早餐（她从未见过他吃早餐，他的早餐永远是冷冰冰的三明治）；上午十点，他会突然说要喝城南那家只有在特定时间才有的手冲咖啡；下午开会时，他会让她全程记录，而且必须用最简洁的语言提炼出重点；晚上加班到深夜，他会让她整理所有文件，直到凌晨两点……
苏清颜的身体快要散架了。她的双腿像灌了铅，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连端咖啡的手都在抖。可凌墨寒永远是精力充沛的，仿佛不需要睡眠。他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专注，偶尔抬眸看她一眼，她都会吓得立刻挺直腰板。
“这里。”凌墨寒忽然指着文件上的一个红点，“删掉。”
苏清颜凑近看，发现那是一份并购案的财务报表，那个红点根本就是她不小心点到的光标。她小声解释：“凌总，这是我不小心点到的……”
凌墨寒皱眉，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得更近。他身上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苏清颜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瞬间爆红。
“看清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让你删哪里，你就删哪里。”
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点在屏幕上，苏清颜的呼吸几乎停滞。她看到他专注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我……”她刚想说什么，凌墨寒忽然松开手，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仿佛刚才那个亲昵的动作从未发生过。
苏清颜松了口气，可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晚上十点，凌墨寒终于结束了会议。苏清颜累得几乎站不稳，揉着酸痛的脖子，却听到凌墨寒说：“明天早上七点，陪我去城郊的私人马场。”
“什么？！”苏清颜惊得差点跳起来，“可是明天是周六！而且……”
“没有可是。”凌墨寒打断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现在，下班。”
苏清颜愣在原地，看着凌墨寒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第二天清晨，苏清颜被闹钟惊醒时，窗外的天还没亮。她挣扎着爬起来，洗漱，换好衣服，站在公寓楼下等车。凌墨寒的车早就等在那里，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奢华。
坐进车里，凌墨寒递给她一份三明治和热牛奶。苏清颜愣住了，看着那份她昨晚从未见过的早餐——金黄的煎蛋，新鲜的蔬菜，还有一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
“吃。”他语气依旧冰冷，却递到她面前。
苏清颜接过早餐，小口吃着。煎蛋的火候刚刚好，牛奶温热暖胃。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早餐，永远是便利店的饭团或者路边摊的豆浆油条。
“这是……你做的？”她试探着问。
凌墨寒目视前方，淡淡“嗯”了一声。
苏清颜的心猛地一跳。那个冷漠寡言的冰山总裁，竟然会亲自做早餐？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可思议！
车子行驶到城郊马场，雾气弥漫，空气清新。凌墨寒带着苏清颜走进马场，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在围栏里踱步。
“过来。”凌墨寒拍拍马身，声音柔和了些许。那匹马温顺地低下头，他翻身上马，动作利落优雅。
苏清颜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真正的马术，更别说靠近这么高大的动物。
“过来。”凌墨寒朝她伸出手，“别怕。”
苏清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凌墨寒扶着她，将她抱上马鞍。她的双腿发软，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腰。
“放松。”他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像这样……”
他握着她的手，引导她控制缰绳。白马缓缓走动，苏清颜的心跳得飞快，脸颊烫得惊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男人的体温，感受到他偶尔靠近的呼吸。
就在这时，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墨寒！你果然在这里！”
苏清颜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正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娇纵的笑容。她看到苏清颜，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敌意。
“林薇薇？”苏清颜认出了她。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林氏千金，林薇薇——那个一直被传是凌墨寒青梅竹马的女人。
林薇薇走到凌墨寒面前，无视苏清颜的存在，娇滴滴地说：“墨寒，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这位是……”她上下打量着苏清颜，眼神里满是轻蔑，“凌氏的新员工？”
凌墨寒翻下马背，走到林薇薇面前，语气冷淡：“我的助理。”
“助理？”林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墨寒，你什么时候需要助理了？还是这种……”她上下扫了苏清颜一眼，“一看就没见过世面的？”
苏清颜攥紧了拳头，她不喜欢林薇薇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
“林小姐。”她忍不住开口，“我是凌总的助理，有问题吗？”
林薇薇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问题？我看你是问题！墨寒，你从哪里找的这种……”
“够了。”凌墨寒打断她，眼神冰冷，“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林薇薇脸色一白，眼眶瞬间红了：“墨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
“你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凌氏的合作伙伴。”凌墨寒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工作。”
林薇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死死盯着苏清颜，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
苏清颜吓得后退一步，凌墨寒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林薇薇：“林小姐，请你放尊重。苏清颜是我的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