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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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这个千年来就没变过摆设的大厅，贾斯敏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教授席最旁边的西弗勒斯。
貌似有点兴奋的德拉克转过头想跟贾斯敏说什么，却因为贾斯敏的表情而愣了一下，“贾斯敏……？”
“嗯？”贾斯敏挂着愉悦的笑脸转向德拉克。
哈利小声地问：“贾斯敏你很高兴？”他也因为和霍格沃兹特快上感觉完全不同的贾斯敏而愣了一下。
贾斯敏快速地点了一下头，“没错。”现在是个人都能发现她的好心情了……
在跟着麦格教授走到教授席前面的时候，贾斯敏一直都在注意着西弗勒斯，直到被命令背对教授席，面对学长和学姐们。
西弗勒斯在一群新生刚进来的时候就在人堆看到了贾斯敏三人，德拉克作为他的教子只可怜的得到一个扫视。原本西弗勒斯是一直盯着哈利的，想看看邓布利多一直强调的那双继承了自莉莉的绿眼睛，结果因为距离以及镜片的缘故只看到了一个詹姆•波特的翻版。接着，他就因为贾斯敏的视线骚扰而被迫放弃了瞪视哈利的打算。
邓布利多作为一名久经考验的伟大巫师，对于贾斯敏那明显的视线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不过鉴于目前的情况，他还是打算再观望一段时间。分院帽的分院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尊重小巫师自己的选择，所以贾斯敏会进入斯莱特林的概率非常大。对于斯莱特林的不信任已经造成了巨大的灾难，他必须吸取教训。
当新生们站定在教授席前，接受前辈们检阅的时候，麦格教授拿来了一张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真够脏的……它不会从来没洗过吧？”德拉克一脸吞了鼻涕虫的样子，“它最好不要在我的头顶上超过1秒，不然的话，我不能保证不会因为不贵族的举动而成为第一个在分院仪式上就退学的霍格沃兹学生。”
布雷斯深有同感地点头，不过他还来不及开口表达他的意见就被一首歌给打断了。
四脚凳上的帽子扭动了一下，接着帽边裂开一道像张嘴一般的缝隙，唱起了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分院帽的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分院帽！”分院帽前面的歌声还挺正常的，但是在唱到斯莱特林的下半句时却一下子跑了调，让整个大厅的里的人都纷纷捂住了耳朵。当然，想西弗勒斯这样比较淡定的则只是皱了皱眉而已。幸好没多久，它又把调子拉了回来。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分院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麦格教授手拿羊皮纸朝前走了几步，“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新生名单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排列的，德拉克是目前贾斯敏认识的新生里最先上去的。他忍着嫌恶等待分院帽落在头上，结果帽子还没接触到他的头发就直接吼了出来“斯莱特林！”德拉克吁了口气，站起身优雅地往斯莱特林长桌走去。
接着是哈利，他的名字刚被念出来，立刻引起了大厅里一片议论声。分院帽在哈利的头上呆了一会儿，然后喊出了大家都期待的“格兰芬多！”霎时，整个大厅里响起到目前为止最响亮的欢呼喝彩声。他没有回头看贾斯敏，因为在转过身背对教授席的时候，贾斯敏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仿佛之前的愉悦根本不存在。而且之前当分院帽唱到斯莱特林那一段的时候，他站在贾斯敏的身边感觉自己快被冻僵了，偷偷瞄了贾斯敏一眼，贾斯敏的表情好像冬天的暴风雪，眼神冰冷地直射分院帽。至于德拉克那里，他已经决定尽量不让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所以也忍着没看。
当姓氏首字母以Z开头的布雷斯进入斯莱特林之后，整个大厅里站着的人除了麦格教授之外，就只剩下贾斯敏了。麦格教授收起新生名单，将身体稍稍转向教授席中间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站起来，将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释放了一个“声音洪亮”之后，说道：“各位教授、各位学生，我很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的新生中有一位来自大洋彼岸的小巫师。这就是贾斯敏小姐，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她加入霍格沃兹这个大家庭！”他一说完，大厅里爆发出的掌声不逊于刚才哈利得到的。格兰芬多因为邓布利多的号召以及哈利的表现而用力拍手；斯莱特林则是因为西弗勒斯的鼓掌以及德拉克虽然矜持却掩饰不住的高兴也表达了他们的欢迎；睿智的拉文克劳在邓布利多提到贾斯敏的时候就开始小声议论，接着也拍起了手；赫奇帕奇在其他三个学院都鼓掌的情况下自然是立刻跟着鼓掌了。大厅里的幽灵在看了看自己学院的常驻幽灵之后，也跟着拍起了手。
欢迎的主角此时却一脸冰冷地站在原地，看见她表情的学生们惊疑地互相观望了一下，然后掌声渐歇，大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邓布利多取消了“声音洪亮”，“贾斯敏小姐，请进行分院吧。”虽然看不见贾斯敏的表情，可是从学生们的反应以及贾斯敏身上那快具现化的冷气他就可以知道冷场的源头在哪里。
贾斯敏走到分院帽前面，拒绝了麦格教授拿起分院帽往她头上戴的举动，然后盯着分院帽，直到分院帽抖了抖。她才扯了扯嘴角，“帽子先生，你可……真够脏的。”
“哦不～你……你……你说什么？！”分院帽一声尖叫，如果它有手的话，此时应该是爱德华•蒙克那副世界名画《呐喊》的形象。
贾斯敏继续淡定地打击它，“我说，你可真够‘脏’的。”她还特地加重了某个字的音。
分院帽颤抖着身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说！千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说出这个字！你简直跟萨拉查一样邪恶！不用说了，你就应该滚去斯莱特林！”如果这个时候它有脚的话，应该泪奔而走了。
贾斯敏将长袍的下摆当作裙摆，向帽子先生行了个提裙礼，转身往斯莱特林的长桌走去。贾斯敏的座位在德拉克和布雷斯中间，是他们之前就预留出来的。
大厅再次冷场，再次救场的还是邓布利多，他再次使用了“声音洪亮”，然后向学生们伸开双臂，“欢迎！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德拉克在贾斯敏坐下之后都没注意听邓布利多在说什么，而是直接盯着贾斯敏，“你对分院帽做了什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贾斯敏坐下之后又恢复了笑脸，让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小蛇们陷入了茫然状态：这个巧笑盈盈的人真的是刚才气场直逼自家院长的那个人吗？
布雷斯将身体往贾斯敏这边稍稍倾斜了一点，“刚才那个精彩的跑调，是你的杰作吧？那一瞬间的气场让我和波特都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一点呐～德拉克是久经考验的，所以硬撑着没动，对吧？德拉克～”
德拉克点了点头，“要不是习惯了……那种气场，我也差点坚持不住。”
贾斯敏拿起餐具，姿态优雅地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吞咽之后，才开口说道：“知道分院帽为什么能够分院吗？”旁边两人摇头，“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等价交换’吧？分院帽是炼金产物，作为得到分院能力的交换，就是永远不能清洗。所以，‘脏’是它的死穴。四巨头中，两位女性自然不会打击它，格兰芬多是制作者，当然也不会嫌弃它，只有斯莱特林最喜欢用这点来打击它。啊～啊～在宁静的午后，赫奇帕奇准备了美味的下午茶和各种糕点、拉文克劳拿着最爱的书、格兰芬多一边擦拭着他的宝剑一边往嘴里塞糕点、斯莱特林喝着下午茶对不符合他审美的分院帽喷洒毒液……多么美妙的悠闲时光啊～”说到后面，贾斯敏都用上了咏叹调。
她两边的德拉克和布雷斯扭过头，一脸黑线地开始解决他们的晚餐。目前的贾斯敏正处于抽风状态，还是暂时不要理她比较好。
在心底轻笑两声，贾斯敏的视线扫过教授席，视线在邓布利多处停了一下，然后转到西弗勒斯身上。在视线移动的过程中，西弗勒斯身边那位不好好吃饭、快将脸贴上西弗勒斯的包包头教授，让贾斯敏的眼神暗了暗。
原本因为身旁结巴的噪音而一脸不耐烦吃着自己晚餐的西弗勒斯察觉到台下的视线，微微抬起头瞥了一眼，在确认果然是贾斯敏之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奈。明明已经被那些小巨怪看惯了，为什么只要是她就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当餐桌上的食物消失后，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大厅内一片肃静，“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禁林禁止学生进入。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扫视了一下所有的学生，然后继续说道：“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邓布利多的话一说完，教授席上某些看上去比较亲切的教授们似乎僵住了。邓布利多“呵呵”一笑，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预备，唱！”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原本黑线状态稍微解除的德拉克和布雷斯再次陷入黑线的疯狂掩埋中，但是在他们入学前，就被告诫过校歌必须唱，因此他们虽然无奈，还是乖乖开口了。不过声音并不大，音量只有自己和周围的几个人听得见。
等所有人唱完校歌，邓布利多揩了揩眼睛说：“音乐啊，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分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