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四十刃，乌尔齐奥拉》丶负卿

8、离开

　　“朽木白哉！”
　　浦原喜助看着我脖子上的刀，急喝，脸色苍白，手中的小折扇被捏断。
　　“浦原喜助，你该清醒的。”
　　一字一句，他仿佛在劝导他，又仿佛在劝说自己。
　　该清醒的。
　　不能被脸左右。
　　这个人不是那个人。
　　他们不同。
　　他是虚，他是死神。
　　他活着，他死了。
　　“大哥，怎么会，他明明……”露琪亚不可置信，想拉下朽木白哉的刀。
　　“露琪亚，你逾越了。”
　　她的脸瞬间惨白，手僵硬的放下来，带着茫然死灰的看了我一眼，垂下了头。
　　“朽木……”浦原喜助手放到帽子上，压抑不住的怒气，作势就要掀开帽子。
　　手一动，作势就要砍下来。
　　突然。
　　“射杀他，神枪！”狐狸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朽木白哉飞快的回身抵挡。
　　刀身与刀身的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啊呀，真热闹呢。”
　　我看着站在朽木白哉身后，单手握着斩魂刀，一只手点着额头的市丸银，不禁后退一步。
　　“呵呵。”
　　被揽入一个温暖却冰凉的怀抱，温柔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乌尔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蓝染惣右介。
　　瞬间僵直了身子，转过身跪下。
　　“蓝染大人。”
　　“啊，乌尔，我来接你回去了。”他轻声的说，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蓝染！”刚刚就僵硬了的众人总算反应过来。
　　浦原喜助更是双目赤红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放、开、他。”
　　剑拔弩张。
　　三个人影又飞快的挤了进来。
　　矮小却挺拔的身子，一头白发，日番谷冬狮郎。
　　他身边的，是松本乱菊吧，那双眼睛不自觉的总是看着市丸银。
　　一头红发，张扬的刺身，立刻站到朽木白哉身后的，是阿散井恋次。
　　市丸银慢慢踱到我面前，亲亲俯下身子，在我脸上印上一吻。
　　“好久不见，小乌尔。”
　　一句话，成了导火索。
　　浦原喜助的灵压一下子飙升起来。
　　“不准，你们对小言这样做！”
　　市丸银仿佛看到贪玩调皮的小孩子般无奈的安抚：“你错了哦，这个人，不是言吾哦。”
　　“胡说！”浦原喜助颤抖着双手，压抑不住情绪。
　　“啊，不相信吗？”蓝染低下头，轻轻拂过我的面，“乌尔，告诉他们你是谁。”
　　我定了定神，目光茫然的看着他们。
　　我是谁？
　　是谁？
　　……
　　“乌尔？”类似威胁的语气，我身子一颤，突然响起那日在大殿的压迫。
　　乌尔，不要怀疑我的命令。
　　飞快的垂下头，以从未有的笃定语气。
　　“我，第四十刃，乌尔齐奥拉•西法。”
　　空气瞬间凝结。
　　浦原喜助苍白的看着我，眼失了神色。
　　“呵。”低笑出声。
　　在安静的空间显得突兀。
　　“你还真适应这个身份啊。”石田木，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品茶，听到我的回答后，眼镜下的目光扫了过来。
　　他用中文这么说，是在讽刺我吗？
　　“怎么不说话？怕蓝染怀疑你？”
　　他起身，看向我。
　　“是啊，活在他手下，很困难吧，更何况，你是这么一个得力助手，好像，还不止呢。”
　　“不用你管。”
　　四个字，我和你只不过来源于同一个世界，在这里，我们是对立的。
　　“啊，不用我管。”他轻松的摆摆手，“那我就不管了，浦原言吾。”
　　浦原言吾？
　　我不是。
　　为什么要叫我浦原言吾？
　　双拳死死的捏住，到底怎么回事？
　　“乌尔，你在和他说什么？”蓝染弯下腰，挑起我的下巴，“可以告诉我吗？”
　　“他，在……”我该怎么接下去？
　　“我在质疑你。”石田木突然发言，为我解了急。
　　“质疑？”蓝染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对，质疑当年浦原言吾的死，和乌尔齐奥拉的存在。”
　　“哈哈，那么就自己去挖掘真相吧。”蓝染仿佛听到什么不想在谈下去的话题，微微皱了皱眉。
　　我抿唇，如果想知道真相，就必须了解当初浦原言吾这个人。
　　松本乱菊从惊讶中清醒后，颤抖着指着我，问：“银，是不是他？”
　　市丸银偏过头，无辜的看着慌了的松本乱菊和一脸阴沉看着我的日番谷冬狮郎：“呀、乱菊，我也不知道呢。”
　　恋次也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我，斩魂刀掉到了地上。
　　“朽木队长，那个……”
　　“他不是！”朽木白哉看着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却不可否知的，他的声音在颤抖。
　　蓝染没有理会愈发诡异的气氛，看着我，轻声问：“乌尔，灵力被锁住了吗？”
　　我点点头，低着声音说：“对不起，蓝染大人，没能带回井上织姬。”
　　“啊，没事。”市丸银突然插进来，“现在东仙要已经把那个女孩带回去了。”
　　“井上！”一直没听懂我们交流的黑崎一护终于抓到了一点。
　　井上织姬被抓走了。
　　“蓝染，你要把井上怎么样？！”
　　蓝染没有理会黑崎一护的责问，他只是摸摸我的头，似挑衅，夹带着愉悦的说。
　　“乌尔，没完成任务，可是要惩罚的哦。”
　　“你放心，对你，我不会像对葛力姆乔一样斩断手臂。”
　　“嗯，上次那个未完成的惩罚，让我们继续好不好？”
　　“我很期待。”
　　令人遐想的内容，温柔如同亲昵的语气。
　　“阿勒，”市丸银在一边状似不满的说，“蓝染大人，那能不能给我奖励呢？我立了功的啊，把乌尔奖给我吧。”
　　如同孩子一般渴求自己想要的。
　　“银。”有些生气的侧过头，看着那个人银色的发丝。
　　“啊呀，好了啦，蓝染大人就是欺负人。”市丸银笑眯了双眼，看不出半点不开心。
　　“蓝染惣右介！市丸银！”
　　浦原喜助的怒气一升再升，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讨论如何瓜分他。
　　混蛋。
　　混蛋！
　　“乌尔，回去吧，我帮你解开禁锢。”蓝染没有搭理浦原喜助，牵起我的手。
　　“等等！”
　　来不及。
　　市丸银飞快的划开黑洞，蓝染就已经带着我瞬步离开。
　　快。
　　不快。
　　为什么他们不动手。
　　怎么动？
　　这里所有的人，都认识那个人，曾经和那个人那样的相处。
　　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迷茫。
　　他们不能。
　　可能抓住蓝染的机会，失去了。
　　连带带回那个人的机会，也没了。
　　浦原言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