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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虽是红颜却更胜娇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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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事的静云好像雨过天晴一般神情自若,景柏见到静云不像前几日忧心忡忡处理军务的时候也分外专注,此次一战对于卫军来说是生死攸关,小年自愿做起景柏的秘书,连副官也可以奔波军营。
谢小年在整理景柏文件的时候从底层拿出了那份军统密件,小年拿着密件自顾发呆,景柏见小年对密件很关注便说:“你要是想看就看吧”
谢小年被发现了心事立刻将密件跟其他文件整理到一起放在了柜子的底层,恍惚地回答:“有什么好看的”
景柏似乎对于她的回答饶有兴致,“当初那么费力地想知道内容,现在怎么又不想知道了?”
听此话,谢小年慌张得手中的文件劈了啪啦地掉在地上,景柏抬起头打量一眼谢小年然后继续埋头手中的工作,隔了半晌才说:“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日本人,许虎他们要是想知道什么大可亲自找我来问,不要让静云再做这么危险的事,这里是卫军,近侍有权力击毙任何人”
景柏看似随意的击毙听进小年的耳朵里却是浑身一颤,难道连姐姐他们杀起人来都不用避讳吗。
谢小年将景柏需要的文件放在了书桌上很想立刻逃离这个虽然亲近却又像老虎一样的人,“我想去看看姐姐”
景柏翻开谢小年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答道:“去吧,中午一起吃饭”
谢小年却没有立刻离开,景柏抬起头正碰上谢小年复杂的神色,景柏将文件扔在桌子上,自个儿靠在椅子上笑道:“怎么,害怕了?”
谢小年摊开手臂,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总司令要不要搜搜身,我可不想摊上莫须有的罪名”
景柏站起身走到谢小年近前,手臂有力地将谢小年撞进自己怀中,脸庞贴近谢小年诧异的面上,轻启薄唇,说话间偶露健洁的白齿,单挑剑眉,“这么想让我,搜你的身?”一边将另一只手从谢小年的腿侧滑上她的腰际,此举惹得谢小年浑身战栗不已,谢小年微侧脸庞露出白皙细颈。
景柏却突然松开了有力的手臂,顽劣地笑道:“搜过了什么都没有”
谢小年知道是景柏在拿她开玩笑,故意做出暧昧的行径来捉弄她,她以为景柏是拿她的话来逗她,是欺负她不敢玩火自焚。谢小年倔强地拉住景柏松开的手臂,将景柏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腰间,整个人软塌塌地倾在景柏怀中。
谢小年大胆的动作却将景柏惊得不轻,手贴在玲珑有致的身子上竟然有些发麻了。谢小年昂起脖颈蛊惑地对上景柏的眸子,朱唇张合露出点点贝齿,“总司令这么有雅致?”景柏凝视着唇上红纹,一点点深陷其中,唇慢慢地覆盖上去,谢小年却更没想到故意做出的撩人动作竟然真的惊动了这只老虎,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生吞下去,脖颈上更是一阵撕痛。
“不要啊,这里是书房,让人看见就不好了”谢小年抱住景柏的头欲退还就,这动作终于激发了蓄势待发的老虎更肆虐地侵占,谢小年被逼得整个人坐到了书桌上,脖颈上又痛又麻却又让人上瘾。
景柏用力地揽住她后倾的腰身,嗅到她身上阵阵散发出的青草香味,青草香味好像从鼻子吸入后缭绕着整个心一般,使得整颗心剧烈颤抖,人也更具活力。谢小年的神智一刻刻地沦陷,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地模糊起来,实在的只有手掌下越来越烫的那人的背脊。
迷乱中景柏渐渐直起腰背,两人唇边都还挂着余温,谢小年双手环绕在景柏脖子上,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景柏,好像一只乖巧的兔子。景柏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上被蹂躏得细软的唇,谢小年灵舌缠绕在景柏唇边,景柏的衣领被打开几枚,健美的肩胛若隐若现,惹得谢小年心中乱跳俨然窒息。
“今晚我去找你”景柏将谢小年从书桌上抱了下来,谢小年顺从地站在地面上整理零散褶皱的衣物,内心又是紧张又是期盼。
“我去找姐姐了,你...你中午...”“中午我过去找你们”阳光下,景柏开怀地笑了。多年后,谢小年还记得那时的心境和那个干净俊朗的景柏,那时的阳光都是暖的,即便身后悬挂着地图上已被血色浸染。
谢小年那天一直在期盼着天快点变暗,她不时地抬头看钟,静云以为她约了时间要出去,关心地询问她是不是高英明又要她去取东西,谢小年笑着摇头说没有,突然想起了那封密件,对静云说道:“景柏知道你把密件里的内容带出来了”
静云端茶的手一抖,谢小年连忙又说:“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不过看起来他并不在意,还说要是想知道什么事直接让许虎问他好了,不要让你再冒险了”
静云放下茶杯,瓷器碰撞的声音很小也很细微,“她还说了什么吗?”
谢小年摇摇头,“其他的他什么也没有说,姐姐,景柏真的很在意你”
静云娴淑地笑道:“傻丫头,她也是在意你,她是怕你不好交差,她不让你告诉许虎以后有事直接去问她么,以后他们的事我们不要管了”
谢小年对于静云这一番话相当震惊,“姐姐,你真的放下了?”
“有什么放下放不下的,我们该做的也做了,景柏不是说了么以后有事让他们直接问她去,我们何必再在中间操心”
谢小年松了口气,“姐,这回你可是想开了”静云故意逗小年道:“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我还没说你呢,我看你这几天越发的喜欢小蔓了,你是不是心里琢磨着什么呢”
谢小年心事被撞破,脸也一下子红了,说话拌拌磕磕地不知该说什么,“哪儿有,就是看着小蔓越来越大了,等日后嫁人了就见不到了”
静云笑滋滋地看着谢小年窘迫的样子也不再说破,“好了,姐逗你呢,你要是喜欢小蔓,我让她搬你那住去不就行了”
静云话音刚落,佣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了进来,静云正对着门口,见到年轻的姑娘立刻站了起来,惊喜地喊了声:“和芹”
和芹见到静云很欢喜,放下手里的小提箱跑了过来,欢喜地喊着“徐姐”
谢小年站起身,只见一个面生的姑娘拉着静云欢喜雀跃,静云也很高兴与那个姑娘相见,两人站在地中间高兴得不得了。
静云拉着和芹笑着介绍给谢小年,“她是和芹,景柏夫人和林的妹妹,和芹,这是谢小年,按理你应该叫她谢夫人”
谢小年又被窘红了脸,嗔了静云一句,“姐姐,你又拿我开玩笑了”
和芹似乎已经习惯了多情的姐夫,面露喜色地打量谢小年,啧啧称赞道:“谢姐姐真漂亮,跟徐姐和姐姐一样都是大美人”
静云不失去任何打趣谢小年的机会,接着和芹的话说道:“是啊,小年可把你姐夫迷得不轻呢”
谢小年听着二人一人一句地打趣自己,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本就红着的脸被说得更红了,想岔开话题说些别的,可跟和芹第一次见面又不知说些什么,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般。
静云见谢小年脸皮薄也不再打趣她,拉着和芹坐下,急于想知道和芹怎么突然就来了,“和芹,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你姐夫知不知道你来了?”
“姐夫应该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我是代表医护队来卫军的,呆段时间就走”
“你姐姐跟你联系了吗?”听到有关和林,和芹有些失落,“没有,我从江东出来以后就没再跟姐姐联系过了,她跟你们联系了吗?”
“前段时间你姐夫收到过她的信,他们在国外都很好,你放心,等打完仗了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你家里人都好吗?”
和芹黯然回答道:“爹娘还好,可表哥还在日本人手下办事,官是越做越大,我一直没见过他”
静云安慰和芹道:“没事,只要都好就成,你这回就住我这,晚上见见你姐夫”
落地钟敲响五次的时候景柏出现在她们面前,本来谢小年准备早些回去的,可和芹来了之后她也不好走,景柏见到和芹很意外,以为和芹又跟和元吵架了负气来忻州,和芹埋怨道:“姐夫,你还以为我是小孩子么,我是代表医护队来卫军的,这是证明”
景柏笑着将证明拿在手里,另一手按在和芹的头上,宠爱地笑道:“小姑娘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了”
吃过了饭谢小年该走了,景柏拉住谢小年的手与静云说道:“和芹今晚在你这住我就不留下了,明天我让连副官带和芹去军营”
静云见着景柏拉着谢小年的手别有用意地笑道:“你走吧,我跟和芹说话也方便了”
谢小年挣开景柏拉着的手羞红着脸先走了。
回到楼里谢小年机械地做着平时的事,换衣服,整理东西,将东西整理了许多次后景柏从后面抱住了她,“怎么这么不自在,是因为我在么”
“就是有些不习惯”谢小年在景柏的怀中心才稍微安稳些。
“慢慢就习惯了,你平时做什么今天就做什么,当我不在就好了”
谢小年轻轻点头,可心里还是一度紧张,这么大个人在身边怎么能当做不存在呢,白天的温情还留在记忆里挥之不去,时时刻刻地浮现在眼前,小年简直就要被这种感觉弄晕了。谢小年闭起眼想象如果静云的话她会做什么,可又联想到景柏抱着静云的样子,她又不想想象景柏抱着另一个女人的样子。
“别傻了”景柏将她拉回到现实中,“要是我在这里真让你这么不自在,那我走了?”
“别”谢小年脱口而出,随即涌上一股羞愧感,自己怎么留人呢。
收拾妥当的谢小年忐忑地走进房中时景柏已经倒在床上睡熟了,谢小年将景柏扔在沙发上的军装挂到衣架上,然后收起景柏手中的报纸,景柏被弄醒了,“洗好了?”景柏抬起身子让地方给谢小年,小年警戒地躺在床上,四周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小年心里又是期盼又是害怕,终究是害怕的心里占了上风,小年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挨在一起,双手安放在肚子上,耳朵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丝毫不放过身边人传来的任何声音。
景柏朝着谢小年方向翻过身子,手搭在小年身上,谢小年的心里一阵紧张,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床边轻轻挪动了一分,眼看着挪动成功的时候,景柏却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谢小年顺从地躺在景柏怀中,身子却十分僵硬。
察觉到小年的异样,景柏放松了抱着小年的手臂,抚顺小年额头的发说道:“我只是抱着你睡,你别担心”
小年转过头,可以感觉到景柏呼出的热气,柔弱地问她:“你会抱着我一辈子吗?”
“会”景柏不假思索地回答。
小年听了景柏的回答,安心地闭起眼去捕捉景柏的唇,一只手抱住景柏的腰,她的心突然明朗起来,她与景柏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条沟却是让她们一辈子在一起的屏障,她宁愿与景柏一辈子守着这条鸿沟,也不愿意跨过这条鸿沟,使两人终有一日情断今生。她深爱着景柏,她的心早已融化在景柏的血液中,为之欢喜为之忧,她不可能做得像徐静云和和林那样好,她愿意做景柏的红颜,虽是红颜却更胜娇妻,她希望在景柏身边她是不可割舍的。
她愿意守着这份心,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