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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山间的日子主题叫平淡 ...

  •   爷爷告诉我,这山叫无秀峰。因为山势平淡无奇,并不吸引人前往,于是山上野草野花很多。爷爷隐居于此,说这山是医者最好的栖息之处。我们的院子爷爷起名为野草居,说是野草,其实院里屋里不知道多少名贵的草药和丹丸。
      每日清晨我和爷爷就出门了,刚开始我很是不适应,因为以前的我没事就爱睡懒觉,纯种夜猫。记得第二天爷爷在天刚亮时就来叫我起床,可我迷迷糊糊地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扔了句:“杀了我也不起来……”
      爷爷似乎是无奈地轻轻笑了笑,接着我感觉我被扶着坐了起来,然后趴在一个宽阔结实但是很温暖的“板子”上继续睡了过去。
      当时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小船上,小船一上一下地颠着。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个人也没有,好像世界上只有我一个。我张开手臂乱挥,喊着“爷爷,爷爷!”就醒了过来。
      爷爷稍稍侧过头来,看我正傻傻地望着他,于是温和地对我笑笑,说道:“小懒猫,终于醒了?”
      “爷爷,这是哪?”我看着四周,大概是片树林,回头望望没有野草居的影子。
      “这是在山上,从今天开始,早上你便随我出来采草识药。”爷爷沉稳地声音答道。
      我这么一听就兴奋起来,我从小到大就兴趣广泛,什么都想着要知道,现在可以抛开所有压力负担一心在这山间学习我完全不熟悉的医药知识,没准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乐得我一个劲傻笑。
      爷爷也许早就习惯,所以也只是笑笑而没说什么。
      之后的晚上我也没什么事做,睡得极早,慢慢地清晨出门也变成习惯了。爷爷带我外出采药,教我辨识那些花花草草。我记忆力从以前到现在都很好,认东西也快,爷爷很是满意。下午和爷爷回到小院,我会帮着爷爷洗晒研磨那些药材,再归置整理。傍晚饭后爷爷给我看那些医药的书。我着实适应了好些日子,竖排的繁体字,以前老院长就是书画皆精,所以我从小跟着练了一手好字。繁体字的写法我不陌生,但并不是都能认出来。不懂的字我会去请教爷爷,相信他觉得这很正常,我不过是个小孩,能认识多少字?我估摸着我这身体也就五岁,这年纪的娃娃有我这修为已经是小神童了吧?有道是仰天大笑一百遍,爷爷说我太疯癫……
      爷爷从来不谈及他的过去,也不说现在的朝堂大事。我感觉他和老神仙差不多,总是白色的长袍到处飘荡。可他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除了看草药的书我还看一些市井趣事还有当朝历史。现在是胤朝八年,年轻的胤武帝颇有建树,励精图治,承先祖遗训,却勇于改革创新。大胤国发展了有一百多年,周边分部着几个小国家,和中国古代的全盛时期差不多,小国依靠大胤国的支持,并且年年进贡当地的特产,这是一个多元的世界。无秀峰离京城有一个月的路程,再加上深山老林,周围人烟罕至,所以这段时间来一直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在山里。日子过的倒很平和。
      说起爷爷的白袍,我也发现整个院里爷爷和我的衣服统统都是白色的,爷爷和我说,医者着白,才更能体现出其淡泊名利,悬壶济世之感。我想想也是,现代的医院里医生都穿白大褂,除了给人干净整洁的感觉外还让这份职业显得很崇高。可是我是个不安分的人,白色的衣服给我穿个一天就得脏成灰色。
      有一日上山,我在路上蹦蹦跳跳地东瞧西瞧,观察了下周围的地形,突然萌生了个念头,于是趁着爷爷蹲下观察一株白花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跑到一丛高高的灌木后躲了起来。悉悉索索地东翻西找,然后静静等待着。片刻之后,爷爷果然发现了我的失踪,便听到他唤道,“昀芷,昀芷?”
      我捂着嘴一阵无声地偷笑,等到我觉得爷爷开始着急了,便“呔”地一声,从灌木后一跃而起,冲到爷爷面前。
      果不其然,看到爷爷呆愣的目光直直地瞪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般。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只见我白袍上多了几处可疑的泥渍,腰间扎着几把长长的野草。头上还顶着个用树枝树叶围成的帽子,脸上画迷彩一样也是几块泥。俨然一个乡野游击队的样子,做的却是“打劫”的勾当。
      爷爷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我伸向他的脏脏的小手上,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胡闹。”
      “嘿嘿,这位老人家,我王老虎坐镇此山已有多年,知道您老名气大,不想为难您老,快快交出值钱的东西,我就放你一马!”我沉着嗓子装狠装奸诈。
      谁知道爷爷坦然地走了过来,将背篓给我背上,手上的七七八八的药材也交了给我,一身轻松的向前走去,边走还边忍着笑意说道,“老头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王大爷你,可惜王大爷回去后可得自己好好地洗洗衣裳了。”似乎还给“自己”二字加了重音。
      这回到我傻了,往常爷爷疼我,都不让我拿重的东西,衣服也是我和他一起洗,或者说我只是晒衣服而已。这下可好,粗活累活都给我了。

      “爷爷!等等我!我错了!爷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山间的日子主题叫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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