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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披上红衣、为君扮那阡阡红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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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阁台中,红衣女子长袖起舞、薄纱脸上挂、媚眼如丝勾人魂,长发在空中舞出绝美的弧度。
苏颜洛只望着台下那青衣男子,面纱掩盖住笑意连连的脸。
程惟说:“你与她真像,眼角滴泪痣、同是想让人疼惜的凉薄女子?”每当这时,苏颜洛便笑、明媚笑颜,心却如寒冰三尺。
是的、程惟不喜欢她,可她苏颜洛长的与他心爱的人儿相似,他说:“颜洛、我想她了,可她不见了、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再见面了。颜洛、我看见你便觉得她在身边,颜洛、如果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不要像我这样不会开口挽留,人去楼空。”
苏颜洛想:“怎么还会遇上,我喜欢的人、是你程惟、这谁也代替不了的!”遇上程惟后,她只为他一个男子笑、只穿他喜爱的红色衣服。只是这些,程惟都没注意,他只在乎那个喜穿一身红衣的、容颜如彼岸花妖娆的女子!
俯在冰冷的棺材上,苏颜洛又做起那个无尽的梦魇,她与姐姐依偎在爹娘怀中嬉戏,桃花在身后开放,片片如粉丝飘落。风突起、朱红的血霎时染透她钟爱的白衣,亲人突然全都不见。她站在彼岸花从中,目之所及的红色刺疼她的眼,土下生长出长长的藤蔓,困住她的脚。花海之中有个穿着青衣的人影,面容隐藏在花朵中,她哑了声不能喊不能跑只能对着那个背影哭泣,她多想喊:“程惟、回头、回头看看我!”
颜洛颜洛、醒醒”,睁开红肿的双眼,望着周边惨白的花圈与白幔。她轻轻问道:“月蔷姐姐、你说师傅在黄泉路上会不会孤独,需不需要人陪?”姐妹们全都大声哭泣起来,月蔷只说了一句师傅便已泣不成声。颜洛低声说:“师傅你别怕,我定当会杀了那狗官,为你和我爹娘报仇,哪怕与他同归于尽。
自那以后,暖安阁的生意便开始惨淡,他们说:“暖安阁阁主三尺白绫了结了红尘,因为是自杀所以肯定有怨气,那阁楼便不吉利。”越传越玄、越描越黑,到最后便是没人敢踏进。暖安阁的七八个女子自小便是无依无靠之人,虽说能歌善舞、但面对这番世态炎凉景象,只能对着清冷的阁楼默默叹气。
苏颜洛来到全江南最红火的妓院———花满楼,对老鸨徐娇娇说:“我是暖安阁的苏颜洛,请让我进入你的门下,但我卖艺不买身。”徐娇娇打量着这个穿着一袭玫瑰缎子水红薄裳的女子,长长黑发插着凤凰金杈,细腰窄肩、肤如白雪却无施脂粉,红唇微薄,眼神清冷决裂,眼角那粒泪痣望之犹怜。
徐娇娇眼珠一转,特亲热的拉住苏颜洛的细瘦小手:“早闻姑娘的风采,今日一见、天香国色果然不是虚传之语,我这花满楼多你一个卖身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姑娘竟然决意如此,我也不好强求,随姑娘的意。暖安阁已经衰败、颜洛姑娘就安心在我花满楼住下吧,从此弹琴跳舞就是姑娘的事了”!
苏颜洛点点头、并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