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架空][曹郭] 一锤定音》铃酱

18、番外四：桃园结义

　　曹操停好车，熄了火，和郭嘉一起跳下车。
　　这是一个小区的地下车库，因为正好是上班时间，里面空荡荡的只停了稀稀拉拉的几辆车。两人四下里看了一看，曹操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是这儿啊……咱们没走错吧？”
　　只见那名片的正面写着：月英文化有限公司。当中有个人名：黄月英。下面是小字号的头衔：首席录音混音师。
　　名片的背面有个指示录音棚位置的小小的地图。

　　郭嘉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喂？小姜啊，我们到了啊。你们在哪儿呢？”
　　正说着，旁边墙上一扇紧闭的防盗门就开了。一个小青年捧着手机跑出来：“郭老师~~！”
　　两人回头一看，果然是姜维。曹操笑着说：“你们怎么搬这儿来了，这可让人好一顿找！”
　　姜维说：“这地方是月英姐挑的。宽敞，清静，小区环境也好。而且咱们在这地库里，怎么折腾也不会扰民。唯一的缺点就是难找，所以才在名片背面附了个地图。”
　　曹操哈哈一笑：“嗯，像你们这样的棚，再怎么难找也不用担心！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姜维一边笑着说“您过奖了”，一边把两人往里让。

　　进门以后是个衣帽间，往里走是个大客厅，厅里沙发电视电脑冰箱咖啡机一应俱全，还有个养着五颜六色热带鱼的巨型鱼缸。无论是录音人员在这吃饭休息还是洽谈业务，都绰绰有余。
　　再往里走，更是别有洞天：一个超大棚，三个中小棚，还有一个专门混音的棚。这整个空间连同所有的设备和装修，算下来也足以把头顶的单元从一楼买到至少□□楼。

　　姜维带领两人参观的时候那个大棚正好在录音。唱歌的、演奏的、打杂的、鼓捣设备的、各色人等来来去去忙得人仰马翻。郭嘉看了看，说：“你们大当家的这回可是花了血本啦。这下你们什么样的活儿不能接啊？还让不让别的棚吃饭啦？”
　　姜维笑着摇头：“这活儿哪能接得完啊？钱也是挣不完的呀。只不过月英姐说她想要这么一个棚都想了好多年了，前段时间总算集齐了资金，干脆折腾到位，以后就再也不折腾了。”
　　曹操说：“挺好！以你们大当家的技术，本来就应该弄一个到位的。你看看现在国内这帮人，要是她称第二，那谁还敢称第一啊？”
　　姜维腼腆地笑了。

　　三个人一边聊着一边又参观了两个空着的小棚。来到最后一个棚时里面正在录唱片。姜维推开门让曹操和郭嘉听了一耳朵。但郭嘉才刚听了半句，那眉头就拧巴得让曹操误以为他又犯了胃疼：“这——这谁呀？他还能再跑一点儿吗？！”
　　姜维赶紧拉上门，连连摇头：“就是最近参加超级男声火了的那个中学生，叫什么来着……哦，叫袁尚！就是你们的那个校友，袁绍，他儿子！”

　　这下曹操也开始觉得有点胃疼了。

　　“你说他们家也算是音乐世家吧？”姜维继续吐槽。“可这小子怎么就那么不灵呢？”
　　“这不奇怪。”郭嘉说。
　　“对。一点儿都不奇怪。”曹操补上一句。
　　“他上次的那首单曲就是在我们这儿录的。”姜维说。“录完以后月英姐只听了半个音就不听了，剩下的活全是我干的。那记录我现在还留着，也算是咱们这儿的一绝了吧：那上头所有的音都被我打了叉，就只有一个音我没给他动。这一首歌做下来，修音准，修节奏，修气息，各种修，我胳膊都修软了，算下来怎么的也给他修了有好几百处吧！他还能再废一点儿吗！”
　　“这不奇怪。”郭嘉还是那句话。
　　“真的，一点儿都不奇怪。”曹操说。
　　但姜维还是有点激动：“而且他还不识谱。他爹明明就是学作曲的，他怎么就能不识谱呢！他每次录音都有一个音乐老师陪着，谱子给那老师。那老师唱一句，他跟着学一句。要是他的粉丝知道他的歌是怎么做出来的，早造反了！”
　　郭嘉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的粉丝喜欢的是脸，人家才不管你识不识谱。”
　　姜维说：“也就是他爹肯在他身上砸钱，不然哪儿能红得这么快。”
　　曹操呵呵一笑：“有意思。你们既然做得这么痛苦，那就别接他的活儿了呗。”
　　姜维说：“不接也不行。他家的关系宽，还牵扯到我们别的客户。都是在圈里混的，不想得罪人。”
　　曹操点头：“这倒是。作曲虽不是袁绍的强项吧，但社交是他的强项。专业不灵，也只能靠别的方面来弥补了。”

　　三人说着就来到混音的棚里。这儿四周环绕着一圈乌漆抹黑的大小音箱，当中是一片雪白的苹果设备。姜维把巨大的工作椅推到设备前，自己往里一坐，伸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打开软件把郭嘉要的东西调了出来。

　　曹操伸直了腿坐在靠墙的沙发上，从旁抓了本杂志来翻。这家月英文化公司是他们眼看着发展起来的。最初只是一间小小的工作室，设备也不算一流，全靠当家的黄小姐技术过硬，一点一点积攒下了声誉。由于她家的后期制作国内无人能敌，很多人都是在别的棚里把东西录好了，再把分轨拷贝到她这儿来做后期。后来工作室的设备渐渐换代升级，地方也搬迁了两次，黄家老爷子更是鼎力支持爱女的事业无所不应。不过，这儿真正开始拥有强大而稳定的资金来源，还是在男子十二乐坊走红以后。
　　据说这位黄小姐与乐坊中人交情匪浅，乐坊成名后的首张专辑就是由她录制的，此后这里就一直是乐坊的御用录音棚。有了乐坊响亮的招牌，加之经营有方，录音棚无论是声望还是客户还是收入都呈几何数增长，直至成立了公司并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曹操自己的第一张CD《短歌行》就是在这里录制的。郭嘉有时候写了东西需要做正式录音，也喜欢往这儿跑。最近郭嘉帮贾诩的一个剧写了主题歌，录完音后公司就迁到了新址，后期也是在新址做的。曹操和郭嘉都没来新址看过，于是今天郭嘉来验货，曹操就跟着来了。

　　姜维将歌曲调出来，开大音量从头播放。郭嘉站在他旁边听，边听边提出些修改意见。姜维一边听他说一边在键盘上运指如飞，郭嘉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立刻在下一秒得以实现。

　　黄月英小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从不亲自出面见客。不论是什么样的客户，前来验货时都由二当家姜维出来接待。如果客户觉得成品尚有不满意的地方，需要做一些最后的调整和修改，也由姜维全权应付。据姜维说，自从工作室招了助手，黄小姐便不再做前期修音这样琐碎的工作了。这就好比餐厅里的大厨，洗菜切菜准备锅碗一概不会亲自动手，要动手的只是决定一道菜成败的关键，即掌握下锅时的火候与味道的浓淡。只不过，大厨尚且还要出来与用餐的客人见上一面，而黄小姐却连这道程序也免了。
　　曹操和郭嘉曾经跟姜维开玩笑说，咱们这么多年的老客户了，怎么的也要让你们当家的出来见上一见，不然可太不够意思了。姜维有点苦恼地回答：“……她害羞。”

　　姜维修改完后，郭嘉又把歌从头到尾听了两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姜维便开始刻盘。刻盘的时候姜维从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报杂志里翻出两张票来递给郭嘉。郭嘉一看，原来是本周末男子十二乐坊的演奏会门票，位子还挺好。
　　姜维说：“这是那天孔明老师拿过来的，但我和月英姐这周末都有事，去不了了。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玩玩。”
　　郭嘉乐了：“你别说，我们还真没听过现场的。”
　　曹操一听跑了过来：“啥？啥好东西？”
　　郭嘉把票给他看。只见票面上古香古色地横着几枝淡淡的小桃花，上方四个繁体水墨大字：桃园结义。下方打着男子十二乐坊的logo。副卷上有演出时间和座位号。
　　曹操拿着票端详了一会：“这位子不错啊，这票要是在外头，那可难买了吧？”
　　姜维点点头：“现在的小女生都很疯狂。这是孔明老师给亲友团留的。”
　　曹操又问：“为啥起这么个名儿呢？”
　　郭嘉说：“这你就落伍了吧。这个《桃园结义》是现在特火的一游戏的主题曲之一。”
　　姜维说：“对，叫‘乱世杀’。以前是桌游，现在在网上也可以玩。游戏公司找孔明老师写的曲子，所有的游戏音乐都是在我们这儿做的。”
　　曹操恍然：“哦！听起来不错啊！一会儿我回家就玩玩去，这也算是预习功课！”

　　曹操回到家后，真的就直奔电脑研究乱世杀去了。他打开游戏界面时有轻悠的音乐声响起来。郭嘉说：“哎，对。这就是《桃园结义》。还有游戏进行中的那首也很好听，叫《万箭齐发》。”
　　曹操问：“你玩过啊？”
　　郭嘉摇头：“上次去录音的时候看姜维玩过。”
　　曹操于是开始埋头苦读游戏规则，然后注册了个号，跑到新手区去乱逛。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郭嘉一看曹操那全神贯注的样子，估计他也不肯出去吃晚饭，就坐到沙发上捧起一摞菜谱翻看，想在楼下的馆子订个外卖。
　　片刻，电脑的音箱里传出了一阵阵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又过了不到一刻钟，曹操离了电脑，跑到郭嘉身边坐着，碰了碰他。
　　“……干啥？”郭嘉正在红烧鸡翅和宫保鸡丁之间犹豫着。
　　“他们都骂我。”曹操可怜巴巴地说。
　　“骂你？干嘛骂你？”
　　“他们说我乱放大杀器。”
　　“哦。”郭嘉把菜谱一合，掏出手机来拨号。“我上次看姜维玩，那玩意儿确实不能乱放，有时候容易伤到队友。”
　　曹操说：“可这一刀一刀地剐该有多慢啊，放大杀器多痛快！虽然队友死了，可是敌人也死了啊！”
　　郭嘉说：“你这就是找骂呢。这游戏是要讲策略的，你再研究研究——喂？啊，我订外卖，两份红烧鸡翅……”

　　此后曹操只要一有时间就打开乱世杀潜心修炼，顺便把游戏音乐也听了个烂熟于胸。没过两天周末到了，他兴致勃勃地开着车和郭嘉来到演出现场。进场时二人夹在一群小女生中间显得颇为格格不入，而那些小女生也都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落座以后曹操看着这满场爆棚的人气笑道：“现场的气氛就是不一样啊，这还没开始呢我都出汗了。”
　　郭嘉说：“热了就脱呗。”
　　曹操于是脱了外衣，又把袖子撸起来。
　　过了一会灯光暗了，随着台上的幕布缓缓升起，《桃园结义》的音乐也响了起来。但在这层幕布之后还有另一层半透明的幕布，上面抹着一片桃园[]春[]色，观众隔着这层幕布，只能隐约望见端坐其后的演奏者们的身影。
　　曹操说：“这不错，玩朦胧美。”
　　郭嘉说：“我看没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名堂。”

　　果不其然，《桃园结义》原来是个引子，只奏了一小段。这段结束以后，音乐一秒不停陡然转到了《万箭齐发》，与此同时最后一层幕布“唰”地分开，舞台灯光全亮，十二个人全部穿着乱世杀里的角色服装惊艳亮相，引爆台下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尖叫。
　　曹操激动地催促郭嘉：“望远镜！望远镜望远镜！快快！”
　　郭嘉把望远镜递给他。其实他们坐这么近根本不需要望远镜，但为了照顾二人共同的嗜好，逢演出必带望远镜已成了郭嘉的习惯。
　　曹操端着那望远镜来回地看了一圈：“呵呵，呵呵呵呵……这个不错……嗯，这个也不错！……这个也很好哇！呵呵呵呵……”
　　然后回头有点遗憾地对郭嘉说：“可惜啊，就是没有我最喜欢的那几个角色。不过这一拨也不错，我也很喜欢！”
　　他们背后的几个小姑娘都快昏过去了，不停地说：“太萌了，怎么能这么萌啊！”
　　曹操小声地问郭嘉：“……我是不是又落伍了？什么是‘萌’啊？”
　　郭嘉指着舞台上的一帮人：“这就叫‘萌’。”
　　见曹操还是有点茫然，又道：“那这么说吧。你和我凑到一起，这感觉就叫‘萌’。”
　　“哦！……嘿嘿。”曹操明白了。

　　《万箭齐发》结束后，乐队又奏了另外几支乱世杀的曲子，并以三人为一组轮流起身在台上秀了几圈。面对粉丝们的哭喊和尖叫，其他十一人俨然都是面不改色的大将风范，只有刘备比较心软，转身回去之前对着观众微微笑了一下算是致谢。他这一笑，台下瞬间就被秒死了一片，一位坐在过道边的大妈果断失控，跳起来一边喊着“耳叔”一边就往舞台方向冲。会场的保安急忙上前拦住。
　　只听曹操旁边的一个小姑娘说：“现在的欧巴桑可真要命，都什么年纪了还跟着咱们叫‘耳叔’！”
　　另一个说：“可不是嘛！装嫩也要有个限度！”
　　曹操和郭嘉身陷粉丝团，听着周围的言论，暗暗欢乐不已。

　　乱世杀的曲目告一段落，乐队接着开始演奏一些常规曲目。十二个人都换了服装，舞台背景也跟着换了。据曹操统计，这场演奏会十二个人每人都换了至少六套服装，加上诸葛亮的编曲各种给力，确实是令人耳目一新印象深刻的组合。

　　尽管如此，整场演奏会最火爆的一曲还要数传说中的《万马奔腾》。在这之前乐队成员全部换上了皮衣皮裤。虽然服装的整体设计风格相同但每个人都各有特色。那位拎着马头琴的彪悍主奏干脆就没有穿上衣，只在身上斜勒了一根皮带，胸肌黝黑锃亮，腹肌历历可数。这时台下的一群小姑娘早已喊到声音嘶哑：“超~~~哥~~~~！超~~~哥~~~~啊啊啊~~~~~~！”
　　乐曲奏到最激动时只见“超哥”反手在琴弦上一滑，让马头琴模仿出一声狂野的马嘶。这一下狠狠戳中了曹操的萌点，他实在听得太高兴、太high了，当即从座位上跳起来，冲着台上发出一声穿透全场的呐喊：“马儿！！！叫得好！！！叫得好啊！！！！”
　　周围的小姑娘们全都愣了。郭嘉赶紧一把将他扯了回来。但他们没想到“马儿”这个绰号居然立刻得到了乐坊粉丝团的集体拥护。很快，观众席上就响起了整齐的“马儿！马儿！”的助威声。
　　曹操兴高采烈，得意洋洋，手舞足蹈：“嘿嘿，这听现场嘛，听的就是个气氛！”
　　郭嘉懒得再管，由他发疯去了。

　　一场演奏会下来曹操浑身大汗意犹未尽，上车时对郭嘉说：“下次你去姜维那儿，再问问他还有没有别的票！”
　　郭嘉说：“这次是人家亲友团的票多出来了才轮到咱们。你要是喜欢看，下次咱们自己买两张票去不就行了嘛。”
　　曹操连连点头：“对，对对！咱们自己买票去看，买个更近点儿的位子，哈哈哈！”

　　从这以后，曹操玩乱世杀的兴致更高了。第二天是星期天，两人闲着在家，曹操吃完早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客厅的电脑准备开杀。但是星期天早上服务器空旷，等郭嘉把碗筷收进厨房再出来时，曹操也还没等齐一屋子人。郭嘉往那电脑上看了两眼，转身到卧室去了。
　　过了一会，曹操的界面上进来一个叫“花天酒地”的0级新手。又等了一会，人总算齐了。牌一翻开曹操发现自己是主公，立刻高兴得哼起了小调。这游戏里他最喜欢当的就是主公。可没过两轮他又开始暗暗叫苦，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忠臣竟然是那个只有0级的花天兄。像这种新手一般都没法指望，看来只能自食其力了。

　　但令曹操惊讶的是这忠臣根本就不像个新手，不仅前挡后堵左冲右突十分给力，自己掉血还不忘给曹操分牌。曹操在电脑跟前感动得泪流满面。这一局他运气不好，没拿到自己喜欢的大杀器，倒是抓了一把血牌和防御牌在手。那忠臣奋不顾身死而后已，死一次曹操就救他一次，防御牌也全用他身上了，曹操自己唰唰掉血也不管。到最后那忠臣终于扛不住再次倒地，这时曹操也只剩下一血，手里捏着一张血牌和一个还没捂热的大杀器，一见那忠臣阵亡他的心都碎成了八万块，不假思索就把那血牌扔了出去。可没想到那忠臣刚一复活就在一旁的对话框里爆吼：“你TM自己留着啊！！！！！！！”
　　这行字跳出来不到十秒钟，曹操就被垂死的反贼一刀砍死。曹操看着死掉的自己和活着的忠臣，胸中涌起“宁肯我死也不能让你去死”的万丈柔情。就在这时只见郭嘉满脸杀气地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劈头就骂：“你他妈会不会玩啊？！我死了也就死了，他们手里也都没牌了，你扛过去再放一个大杀器他们不就全灭了吗！咱们不就赢了吗！！！”

　　曹操呆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跳起来就扑了上去：“我说呢！谁能对我这么好！！果然还是乌鸦对我最好！！！”
　　郭嘉鄙视地把他推开，转身走向书桌：“这只能说明你之前碰到的那些忠臣都不够给力。当忠臣就应该这么玩儿。我看你那胜率也挺高的啊，怎么这次就当了一回猪公呢？”
　　曹操涕泪横流地又挂到他身上：“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忍心让你去死！！”
　　郭嘉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朽木不可雕。”
　　曹操伤心地抗议：“这是小不忍吗！啊？？你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郭嘉用胳膊肘顶住他：“行了啊。你有完没完？你再这样我就跟贾诩说让你去排琼瑶戏！”
　　曹操见他准备要写东西，连忙把桌上的谱子往外一推：“嘿嘿，你先别写，咱们先在这儿干点别的呗。”
　　郭嘉瞪着他：“……你脑袋杀坏了吧？”
　　曹操抱着他直乐：“没坏。我就是忒感动了，感动得都发情了。”
　　郭嘉无语了。

　　由于曹操的号一直没有“准备”，房主把曹操踢出了房间。游戏又回到了先前的登录界面。《桃园结义》再次响了起来，并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孤零零地循环播放着。

　　番外四/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