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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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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生了！
那天之后，爆料越演越烈。
有人开始编故事，说小A跟那位所谓的“金主”暗中来往多年，还按时间线梳理了“偷情日历”；也有人说我只是合约爸爸，等孩子一出生我就会发声明“双方和平分手”。
我懒得看这些胡扯，拍戏拍得昏天黑地。
直到有一天—— 老秦冲进片场，脸白得像刚从灵堂出来。
“停！全停！”他一边跑一边喊导演。
导演吓一跳：“又谁怀孕了？”
我心一沉：“小A怎么了？”
“儿啊——”老秦气喘吁吁，“你家那位，动胎气了！”
我心直接凉到脚底：“在哪？”
“医院！”他几乎要吼出来，“送去急诊了！”
我顾不上什么戏不戏，直接把警服一扔，连妆都来不及卸，冲出片场。
导演在后面喊：“你去哪儿啊——你还有两场哭戏没拍完！”
我边跑边吼：“我现在马上哭给你看！！！”
——
医院的走廊一如既往地冷，冷到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我一冲出电梯，就看见熟悉的经纪人和助理们在走廊上来回转圈。
“人呢？”我一把揪住小A经纪人。
“在里面……”她脸色煞白，“医生说有点早产迹象，让我们在外面等。”
我心狂跳，手心全是汗。
明明刚刚还在拍戏，一刀一枪都不眨眼，这会儿站在医院门口，腿却开始发软。
“他怎么会突然动胎气？”我咬牙问。
经纪人欲哭无泪：“有粉丝在商场认出他，一堆人围上去，吓到了……”
我绷不住了：“又围？”
真是要命。
我刚准备破口大骂，手术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探出头：
“孩子他爸呢？”
所有人视线齐刷刷看向我。
我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小步：“……是我么……还是不是我？”
路人怒。
护士怒：“不是你是谁？过来！”
我：“……”
我感觉到了来自现实世界的严重恶意。
护士根本不给我辩解机会：“签字，去验血，快点。孩子早产急需输血。你，哼，大明星了不起啊，就你这种渣男，要是因为你拖延耽误了孩子，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我怎么就渣男了——”
她把单子塞给我：“少废话。”
我被逼着去抽血。
躺在抽血椅上的时候，我还在心里默念：没事，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小A都平安……
不是，我这血能行么？
要不还是把金主爸爸叫来吧……
抽完血回到走廊，我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再次打开。
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裹成糯米团的东西走出来：“先送去儿科，孩子暂时情况稳定。”
我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情况？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旁边一个医生打断：
“孩子他爸——”
这回我倒是很有觉悟，直接举手：“在这儿。”
“跟我来一趟。”医生脸色严肃，“你深呼吸，先冷静一下。”
我紧张到手心发汗：“出什么事了？”
她把我带到一间小办公室，关上门，拎起一叠报告单，重重拍在桌上。
“你看看。”
我低头一看。
【新生儿特殊血型报告。】
我：“……”
空气安静了整整十秒。
然后，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卧槽？？？
孩子和我一样，都是特殊血型。
这是什么缘分。
诶？
不对。
“你……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抬头，“血样会不会混了？这孩子不是我的。”
医生冲到我面前，把另一张报告甩我脸上。
“你——你这个人渣！！！”
“？？？”
医生气得发抖：
“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还不承认？！！”
我：“承……承认什么？？？”
她怒吼：
“你看看！！你看看！！！”
我低头。
报告上赫然写着：
——血型匹配99.99%。
——父源序列一致性99.9999%。
结论：直系亲属血源，可使用，建议采集300cc备用。
我：“………………”
我：“………………？”
我：“？？？？？？？？？？？？？？？？？”
小周从我背后探头：
“……？？？？？？？？？”
医生继续骂：
“你就是亲爹！！你还装什么？！都匹配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跑？！！”
我：“……亲……亲爹？？？”
医生叉腰：“你不知道？？？”
我喉咙发干：“这、我确实……不知道……”
医生爆炸：
“不知道，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我：“………………”
小周：“…………哥你是不是有点不记事儿？”
我：“我……我靠。”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小A那句梦话：
——“孩子当然是你的啊……”
那一瞬间。
我全身像被电狠狠击了一下。
孩子是我的。
他肚子里怀的……是我的。
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我整个人从里到外，开始一点点沸腾。
惊——
麻——
然后是……一种很蠢的开心。
医生见我愣着，语气终于缓和了一点：“你这人也是，既然是你的孩子，怀孕的时候就别乱搞什么绯闻炒作。怀孕本来就辛苦，你还让他在外面被人围。”
我被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我知道了。”
她最后补了一刀：“看你现在笑得挺傻的，刚刚还装不是孩子爹？”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吊起来了，赶紧往下按：“我没有笑。”
护士冷冷评价：“嘴都扯到耳根子上了。”
我：“……”
好。
顶流形象到此为止吧。
——
从护士办公室出来，我整个人轻飘飘的，像做了个梦。
那张“99.9999%”的纸被我捏在手心，几乎要揉烂。
老秦迎上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别难过——”
我把报告单甩他脸上：“我不是背锅的。”
他一愣，拿起来一看，也愣住了：“卧……卧槽？”
我挺胸抬头，很久没有这么理直气壮过了：
“我是真·孩子他爹。”
助理小周在旁边补刀：“那你吃的这些醋，全是有理有据的。”
我：“闭嘴。”
——
等小A从产房推出来，我才发现
—— 原来人可以同时看起来很狼狈，又很……好看。
他脸色苍白，嘴唇没血色，额头冒汗，头发湿乎乎的贴在额前。
眼睛闭着，睫毛上还沾着水，整个人被被子裹着，只露出一点瘦削的下颌。
我靠近一点，他好像感觉到了，睫毛轻轻颤了颤。
“哥……”他声音虚得像气音，“孩子……还好吗？”
“好。”我握住他的手，“很好。”
他的手指冰凉，却很本能地回握了我一下。
我突然有点想哭。
——不是那种演员戏里的哭，而是真的鼻子发酸。
我哑着嗓子：“你先休息。”
推回病房之后，小A睡得很沉。
我去儿科窗口偷看了一眼那个小糯米团—— 裹在婴儿被里，脸皱皱的，鼻尖粉粉的，闭着眼睡得香。
我盯了他整整十分钟。
小周在旁边忍不住问：“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严肃地说，“他以后会不会嫌我拍的剧烂。”
“……”
“我要不趁现在多接几部好剧，免得他将来翻我黑历史。”
“……”
“还有——”我叹气，“我要不要报个班儿，学学泡奶粉换尿布。”
小周沉默两秒，很专业地总结：
“顶流男星正式走上了‘奶爸’之路。”
——
晚上，我坐在病房床边，刷手机。
CP群已经炸成了炸火花大会。
【姐妹们！！！】
【新闻看了吗！】
【护士爆料，说孩子一出来就知道是狗的，跟狗哥眉毛一样！！！】
【什么阴间料，渠道可信么？】
【我跟你们说，我朋友她表弟的同学的女朋友在那家医院做护士！！！】
我翻着翻着，突然手很痒。
【疯狗他亲妈】：我这边有点内部消息。
群里立刻刷屏：
【啊啊啊啊啊又是人脉姐！！！】
【请说！！】
【跪求放饭！！！】
我大手一挥，发了报告单：
群里：【？？？？】
我继续：【99.9999%。】
炸了。
【假的！！！】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这糖太硬了！！】
【人脉姐你别玩我们！！】
【你说你是狗哥亲妈我信，你这个报告单我不信】
【咱磕糖不能磕这么硬的，u1s1，理智上讲孩子大概率是金主的。】
【我很久之前就怀疑了，这位姐根本不是什么人脉，她图都是AI的，这么假的报告单一看就是P的】
居然没人信我？
我气得发抖：
神踏马AI、P图！老子从十六岁就出道拍戏，tmd根本就不会用电脑。
你们要是再不信，我就……
我想了半天，憋出一个威胁：
【双人小卡一律提价10块。】
群里：
【人脉姐！我的亲姐！你冷静点！！！】
【我们信我们信！！！】
【对不起，是我们错怪你了】
【爹妈是真的，人脉是真的，孩子也是真的】
屏幕那头欢天喜地，我这头乐得像个傻子。
就在我笑得快裂开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个虚弱又带点撒娇意味的声音：
“哥……”
一回头，我的小A醒了。
他眼睛还半睁着，声音软得要命：“你在笑什么？”
我赶紧把手机塞进口袋：“没笑。”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又慢慢弯起眼睛：“哥，你笑得好好看。”
我被他盯得有点不自然：“……刚生完孩子，少说话。”
“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他努力眨眨眼，“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装傻：“知道什么？”
他眼角带笑，声音轻得像梦：“……孩子是你的。”
我的喉咙瞬间卡住。
我看着她那双眼睛——那里面，有一点紧张，一点期待，一点小心翼翼。
过了两秒，我慢慢握住他的手，点头：
“嗯。”
他愣了一下，眼眶微微一红，鼻尖也跟着发红。
然后，他突然用力攥住我的手，像是终于踏实了：
“太好了。”
“你在高兴什么？”我哑声问。
“这样的话……”他闭上眼，嘴角轻轻弯着，“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继续喜欢你了。”
我的心，像被人从高空丢进一片湖里，“咚”地一声砸出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