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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得知真相 ...

  •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一种极其割裂,仿佛精神分裂般的双重生活。
      白天,我是卑微社畜,顾墨是冷面阎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在办公室承认养了新猫,顾墨对我的关注度直线飙升。
      “周雨晴,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雨晴,这行数据的字体为什么不是微软雅黑?”
      “周雨晴,去给我冲杯咖啡,要手冲,水温92度。”
      他使唤我使唤得极其顺手。
      每次我端着咖啡进去,他都用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冷眸盯着我,视线像X光一样,总是在我的领口、手腕这些有猫毛或者抓痕的地方停留。
      我有理由怀疑,变态资本家是在检查我的“奴性”是否达标。
      晚上,我是豪门铲屎官,煤球是粘人小妖精。
      一进家门,那个在公司让我闻风丧胆的男人,疑似会化身一滩黑色的液体,顺着我的腿爬上来,挂在我的肩膀上。
      煤球太粘人了。
      它不仅要跟我一起睡,还要踩奶。
      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胸口一阵压迫感。
      睁眼一看,煤球正一脸严肃地踩在我的胸口,两只前爪一张一合,那专注的表情,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唔...煤球,别踩了......”
      我抓住它的爪子,迷迷糊糊地吐槽:“你这手法,不去当按摩技师可惜了,哎,要是顾墨那个死面瘫能像你这么会伺候人,我也不至于天天想辞职。”
      煤球的动作僵住了。
      它低头看着我,金色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竖线。
      下一秒,它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在我锁骨上吸了一口。
      “嘶!你是猫还是狗啊!”
      我疼醒了,把它扒拉开。
      煤球跳到床头,背对着我,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耳朵尖红得仿佛在那团黑毛里都能看出来。
      这种诡异的温馨和绝望的双重折磨一直持续到周五晚上。
      为了庆祝终于熬过了一周,我斥巨资给煤球买了个纯银的刻字吊牌,挂在了它的脖子上。
      黑猫配银饰,简直是禁欲系的天花板。
      我没忍住,对着正在枕头上睡觉的煤球拍了一张高清特写。
      照片里,它闭着眼,睫毛长得逆天,银色的吊牌垂在黑色的皮毛间,上面刻着我的电话号码,显得既矜贵又色气。
      我反手发到了论坛那个帖子里。
      [我在周千梦家的大别墅里吃糠咽菜,你在那个女人的破出租屋里穿金戴银?]
      这是小白【盛世美颜白少爷】最新的抱怨贴。
      我在下面回复并配图。
      【只有我心疼姐姐】:[不好意思啊前任哥,姐姐刚给我买的,纯银定制,你那别墅里有吗?姐姐说,这就叫“如珠似宝”。]
      发完我就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手机提示音已经炸了。
      我擦着头发拿起手机,本以为会看到小白无能狂怒的刷屏。
      结果,第一眼看到的,是小白发出来的一条极其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惊恐的回复。
      【盛世美颜白少爷】:[等等...这个花纹......]
      [死绿茶,你别装了!我虽然被送走了,但我记忆力没问题。]
      [你脖子上这个吊牌的纹路,怎么跟那个资本家西装袖扣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还有你睡觉这个死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在那个老女人手机相册的‘偷拍老板丑照’文件夹里见过你的人形!]
      [破案了家人们!这只死绿茶黑猫,就是那个天天让老女人加班的顾墨!】
      我手里的毛巾啪地掉在了地上。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盯着那几行字,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顾墨”两个字在无限循环播放。
      袖扣?暗纹?
      我疯了一样冲到衣柜前,翻出我之前帮顾墨干洗西装时偷偷扣下来的一颗备用扣子。
      别问,问就是为了报复私藏的。
      拿出来跟煤球脖子上的吊牌一比对。
      虽然吊牌是我买的便宜货,但那上面刻字的字体,和我让店家模仿的所谓复古花纹。
      天杀的。
      我当时为了装逼,是照着顾墨袖扣上的花纹画给店家的!
      而那只猫!
      我猛地回头,看向床上的煤球。
      它醒了。
      正蹲坐在枕头中央,两只前爪并拢,姿态优雅得像是在开董事会。
      那双金色的眼睛,此刻没有了往日的软萌,而是透着一股让我膝盖发软的审视。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建国后不许成精,更不许老板成精!
      我咽了口唾沫,决定进行一次“科学”的测试。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啊!惨了!下周一那个项目方案的数据好像算错了,会导致公司亏损两百万!”
      床上的黑猫瞬间炸毛,它猛地站起来,爪子下意识地就往床头柜上的手机伸去。
      那个动作,熟练得就像是要拿手机给财务部打电话!
      我心凉了半截。
      我不死心,又试探了一句:“其实我觉得那个项目还是外包比较好,能吃回扣。”
      黑猫的动作顿住了。
      它缓缓转过头,那眼神,怎么形容呢?
      那就是顾墨在周一例会上,看着业绩垫底的部门经理时的眼神。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顾、顾总?”
      我颤颤巍巍地喊出了那个让我做噩梦的称呼。
      “喵。”(闭嘴)
      黑猫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冷淡的叫声。
      甚至不是夹子音。
      是那种低沉的,还带着威压的低音炮喵。
      随后,它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还在伪装期,身体僵硬了一下,试图重新躺回去装死。
      但因为太紧张,或者是太心虚。
      它脚下一滑。
      咚的一声。
      堂堂顾氏集团总裁,身价过亿的顾墨,连猫带牌,狼狈地从床头滚到了地板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世界都要毁灭了。
      我看着趴在地板上、试图用爪子捂住脸的黑猫。
      过往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疯狂回放:
      ——我抱着它,用脸蹭它的肚子,还把脸埋进去猛吸,所以我在吸老板的腹肌?
      ——我给它洗澡,从头搓到尾,连那个不可描述的小铃铛都搓得干干净净。
      ——我每天晚上搂着它睡觉,还把腿压在它身上,甚至有时候半夜冷了,还会把冰凉的脚塞进它怀里取暖。
      ——最重要的是,我当着它的面,把顾墨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还吐槽他性冷淡、那方面不行。
      “啊啊啊啊!”
      我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
      我不想活了。
      真的。
      如果这就是知道真相的代价,我宁愿当初被小白挠死。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卧室,砰地一声把门反锁。
      隔着门板,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爪子挠门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声极其无奈的叹息。
      是的,猫叹气了。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特别关注提示。
      【只有我心疼姐姐】发了一条新动态:
      [别躲了。明天不用加班,出来聊聊?关于我是怎么成为你“大房”这件事。]
      我看着屏幕,两眼一黑。
      谁要跟你聊这个啊!
      这是工伤!这绝对是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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