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诈死后，我把他踩在了脚下》義義

16、第 16 章

　　“后来想起你是姜锋奕的青梅，我嫉妒得发狂……这才开始处处与你作对。”
　　他打了个酒嗝，眼尾泛红。

　　“后来那五年……整整五年，我对你的感情始终矛盾。我知道你为姜锋奕苦撑姜家，也明白围猎场救我只因你良善……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抬手抹了把脸，嗓音沙哑。

　　“你在朝堂举步维艰，我暗中用尽全力扶你、护你……可你为姜家拼到那般地步，我气得整夜睡不着。让你交出兵权，你定是恨极了我……但我只是想你活着啊，阿芜……”
　　泪珠忽然滚下来。我怔怔看着他。
　　那些刀尖行走的年岁忽地涌到眼前——是啊，真的好难。

　　难得我甚至都不愿想起当初的苦痛，可他竟记得这么清楚。
　　“散播你不举的谣言……确实是我求皇上做的。”他吸了吸鼻子，“可你说出确实与你无关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要疯了……”
　　所以，那时他才发了疯似的想揪住我前襟。

　　“本以为姜锋奕回来，一切就该了结……幸好他蠢，带回敌国公主与你离心，竟还想揭穿你的身份。”
　　他忽然俯身，轻轻将脸颊贴在我掌心。
　　“我早与皇上谈妥，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你。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愿嫁我。”
　　他抬起眼，目光滚烫，亮得灼人。
　　“阿芜，爱我一次好不好？哪怕只因为这副皮囊……或别的什么都好。”

　　我望着他，忽然想起围猎场的雨夜，他蜷在火堆边安静睡去的侧脸。
　　想起这五年浮沉中，每一次他暗中递来的援手，每一次目光交错时迅速移开的视线。
　　不止是他心动，不止是他煎熬，其实我也……

　　我正要开口，他却身子一歪，彻底醉倒在我膝上。
　　“睡吧。”
　　我轻轻抚过他额头，不知怎的，我竟低声笑了出来。
　　“等天亮了，我们一起进宫。”
　　窗外雨声渐密，我不禁对他喃喃。
　　“若赢了，今生我陪你走到底。若输了……你就替我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