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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公元2012年的2月14号,南俞牵着我的手在人潮涌动的南京市步行街上绕着一个个路人飞快地奔跑着,他的手指紧扣住我的手腕,有些微微的疼痛。
      我不知道他刚说的惊喜是指什么,内心还是万分期待的,只是他跑得太快了,我在后面被牵扯得有些难受,步伐也跟不太上。
      我看着前面他不断避闪行人跳动的身影,能清晰感受到他内心的那份喜悦,便把憋在嘴里的话又一次咽了下去,咬着下唇随着他向前跑去。
      终于停了下来,我俯下身子手撑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虽很热乎,脸却被寒风吹得冰凉冰凉地。深蓝色围巾散乱地搭在后肩上。
      四周远离闹事,甚是清静。
      “暮清,到了!”南俞扬了扬手,语气欣喜。
      我抬眼望去,弧形拱桥上方十几盏颜色各异的孔明灯突然同时缓缓升起,各色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把河桥上空的夜空浸染得斑斓通明,每盏灯灯面上都能清晰看到被灯光呈射出的几个大字:
      “夏暮清爱你一辈子”
      “杜南俞和夏暮清永远幸福”
      “我爱暮清矢志不渝”
      桥下清澈的河水倒映出上空一团团明亮的光影,绚丽的画卷随着水波微微颤动,桥上桥下的景致串联在一起,使周围的夜色也融合着灵动绝美。我仰头看着上空的明灯,看它们一点点散开,然后越升越远,最后只剩一团团微弱的光亮悬挂在夜空之中,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喜欢吗?”他突然从身后环住我的腰,将嘴附在我耳后,轻声问道。
      “你说呢?”我轻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会笑得如此释怀,将自己满身的刺都收起,享受那些某个亲人应给却未给的关爱。
      他把我搂得很紧,我能清晰听到身后他均匀的呼吸声。
      为了过这个情人节,我们一起从学校偷跑出来,在大街上足足逛了一下午,我原以为我们今天只会像许多小恋人一样吃吃喝喝收收鲜花而已,却不曾想他竟如此有心意,心中甜的似要溢出蜜来,一阵阵地傻笑着。背靠在他的怀抱里,很是舒适,然后就回忆起和他交往后的那些日子来。
      “在想什么?”他晃了晃身子,用额头轻撞了下我的脑袋,问着。
      “嗯…没什么。”我缩了下脖子,抿着嘴巴偷笑。略一垂眼,便看见他手中握着一个物件在我脸前左右摇晃着。
      是一小块心形绿翡翠吊坠,盈润透亮,色泽均匀,触感细腻,他帮我戴上,然后又紧紧地拥住我。
      “这可是我专门拜托我表哥做出来的,唯你独有呢!”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左肩上,“我要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遵命!”我边点头边笑着侧脸去看他,却被他放在我肩上的脸给生生堵住了,顿觉有些尴尬,连忙转回脸,却感觉南俞的头向前伸了一下,吻住了我的唇角。

      顿时我只觉大脑一片混乱,全身每一根神经都迅速绷紧,他的手渐渐松开,走到我身前,随即深吻了下去....

      耳边突地“轰隆”一声巨响,我和南俞皆是一惊,只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刚一睁眼,我还来不及松开南俞的手,一束从天而下的白色电光便直直向我们袭了过来,一阵透彻的麻痛感瞬间涌进全身,而后我的每一寸肌肤都似正被一股强劲的力量一片片撕扯着,心脏和大脑也像是被一种力量钳制住,力量越来越大,难受得我渐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乏力,一阵空前绝后的眩晕之后,眼皮沉沉地合上了......

      身子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摔了下去,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酸痛无比,我吃痛地皱了下眉,正欲睁眼,便听见有人惊呼:“啊...!!妖怪啊!”

      我试图爬起来,可稍一使劲全身就像会被拆散一样,痛得我直抽冷气,只得乖乖趴下。

      看来我还没死!我暗自想着。

      一大群人急促的脚步声向我这边传来,在我身边落定,然后是他们毫不避讳的议论声,好像都是在说我,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都没人发发善心送我去医院吗?一个个都围上来对我评头论足,口口声声叫着什么妖怪,这大晚上的想吓唬谁呢?

      我不知所以的抬起头,然后惊愕地愣了半晌,周身围着的一群人全都一身古装扮相,男的素衣长袍,蓄着长发,

      我不是和南俞在河边的吗?这怎么到了哪个剧组里了呢?啊!对了!南俞,南俞呢?我四下望了望,视线却被周身那些人密集的脚给挡住了。

      “快!快去报官!”突然有人转身挥着手慌张地大叫道。

      报官?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怪异的神情,抿着嘴巴不解地四下张望着。不是应该送我去医院的吗?

      我张开嘴,想问问有没有人看到了南俞,喉管却像是被刀割般疼痛,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话也不能说,身子也不能动,我只能僵在原地抬着期盼的眼晴看着他们。

      少顷,“快,官爷!就那个黄毛妖怪!他八成是受了伤,动不了了!”听到这话,我连忙寻声望去,一队青衣长袍的衙役,正步履急促地向我这边赶来一个个腰间都配有长刀,气势凛人。

      随后有四人迅速冲过来,两人按住我的双肩,另两人抽出腰间的佩刀,架在我的脖颈。身上虽疼痛不已,但也不敢轻动,左边那把刀的刀口,划着了我的皮肤,有些生生的疼痛,不知是那人有意之举还是无意,但却让我真切地意识到这并不是在拍戏。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还不敢轻下断言。

      那带头的衙役,走近仔细打量了我半会儿,然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转身长袖一挥,“带走!”

      这一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熬过去的,双腿在地上拖着,膝盖处的牛仔裤和里面穿的保暖棉裤都被擦破了,外露的皮肉在存有细小石子的青石路面上擦得一阵接着一阵钻心地痛,我晕了后又醒,醒了后又晕,脸上不知不觉爬满了泪痕。

      又一次醒来后,我已身禁牢狱之中,四下光线昏暗,清冷异常,身下的枯草许是太久未换,有些潮湿,散发着浓浓的霉味。

      我警觉地看了下身上的衣服,还好,除了围巾外,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都还在。或许是为了展示我这“妖人面目”吧!那群古人并未给我换上囚服,只是我真真实实成了一个阶下囚,无法接受也得接受。
      想到这儿,我一阵苦笑,心中酸涩不已,手欲撑地坐起,却才惊觉手腕和脚踝都被沉重地铁链锁住,本就气弱,便再动弹不得。
      “哼...!你这妖人也未见有多大本事啊!”
      我一惊,抬头,两名衙役正站在牢门外面色威严地看着我,想必口中所说的妖人就是指我。
      “水…我想喝水…”明知一开口喉便一阵撕痛,但求生的欲望还是逼迫我开了口。
      虽然声音又小又沙哑,但他们似是了然,一人转身从身后的木方桌上拿起一只陶碗,注上水,送了过来。
      “唔…”我扯着笑脸,使足力气向牢门爬去。受了这一连串的皮肉之苦,我似是已痛麻木了,拼着命一点点向前挪着。我想着南平日里的的笑脸,我们在课堂上互相对视的目光,以及妈妈在我入校时的叮嘱,心中泛了一层暖意和希冀,便觉得浑身有了股力量支撑着我。
      冰凉的液体顺喉而下,我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大口喝光了去。
      “好了!带走!”刚喝完,那递水的人便起身一扬手命道。有两人迅速靠了过来,打开牢门,把我胳膊托起。知道无力抗拒,我只得闭着眼随他们拖着,想着自己还能熬多久。
      如果没有身上这真真切切的痛,我一定劝慰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我和南还在桥边看孔明灯,还在盘算着明天怎样向老师交代,可终究是真实的感受,骗不了自己。
      身下微微地颠簸晃动着,催人入眠,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会这样死了么?原来不明不白的死就是这样啊!......
      “言依,言依,是你么?”手腕被攥得生疼,我努力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表情复杂的脸,有惊喜,有焦虑,有疼惜,他眉头紧皱,半张着口,双目似泉水般深邃而又明亮,微微泛着笑意。
      “太好了!太好了!是你!是你!!.....”他仔细地看了看,忽而一把将我搂进怀中。
      “嗯...!!!”疼痛使我不自觉地低哼了一声。
      “言依!”他惊呼,这才察觉我竟全身负伤,气虚体弱,忙小心翼翼将我倚在他的臂弯之中,“快把锁链打开!给我找寻最好的大夫!”他侧头对着囚车下晗首跪拜的役们高声怒吼道。
      “这…这妖人是…”
      “何来妖人?莫非....未听明我方才的话?”
      “王卑职不敢。”
      锁链一打开,他便轻轻将我横腰抱起,....
      躺在温暖的软榻上,突觉后背正在被人托起,我猛然惊醒,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啊!”稍一使劲,钻心的疼痛便重重地袭入全身每根神经,我不由得皱眉低叫了了一声,身子重新向后倒去,落在一只臂弯上。
      “是我,言依!来…把药喝了!”耳边传来的声音温柔得如同四月里轻柔的晚风.我侧头看他,见果然是方才囚车上的唤我言依的人,便觉得心安了许多。
      “我还…活着”我几乎是用喉咙挤出这四个字的,声音撕哑低沉。他眼中荡起清澈的笑意,"你得先把药喝了才成!”我木然地看着他手中揣着的药碗,上面还升腾着丝丝白气.心中快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看来他是认错人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不甚清楚,不过,还是先保命要紧,我就将错就错好了.这样想着,便看着送至口边的汤药,张口…噗…口中的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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