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袖手风云

18、认出对方

　　醒来时月华感到头沉沉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勉强睁开眼睛，因为窗帘拉的很严密，看不到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透过昏暗的光她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韩铭祈。她想起她昨天拍完戏是被他送回来的，迷迷糊糊记得他硬让她吃药喝汤，而她疲倦得只想躺着一动不动。
　　月华嗓子疼得难受，想要倒杯水喝，但只是略微一动，沙发上的韩铭祈触电似的坐了起来，好像他原来根本就是醒着的。
　　“你醒了？想喝水吗？”他递给月华一杯水，月华喝下去，感觉到水从口腔一路向下，蔓延过每道血管，身体好像有了力量。
　　“饿吗？” 铭祈接过水杯问。
　　“有点儿，几点了？九点钟还要去片场。” 月华拍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儿。
　　“中午十二点。”
　　“什么？我十点钟有戏。”月华掀开被子要起床。
　　“我替你请假了，徐导也觉得昨天的戏强度太大，你需要休息。”铭祈按住她的肩膀。
　　“不行，剧组花了一个月才搭好的景，因为我停一天得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你给我好好躺着。”铭祈把她摁在床上，“这戏你别拍了，这一个月的损失我来赔偿，另找演员，你回家继续休养。”铭祈的口气很强硬，这激怒了月华，她推开他，强行下床往外走。
　　“不许去，回床上躺着！”韩铭祈站在月华面前，眼神严肃得让人害怕。
　　月华冷冷地看着他：“别把我当成你的那些金丝雀，我不稀罕。”说罢推开韩铭祈，铭祈一用力把她推到墙上，“到床上躺着！”声音冷酷很像发怒前的豹子，他想了一夜，后悔这么早就给她安排了工作，而且是高强度的，虽然这是部好片子，制作班底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机会难得，但是健康更重要。
　　月华不满，除了演戏时有人这样对她，现实中她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吼，“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月华已经开始动手打了，“大坏蛋，混蛋，放开我，谁让你管我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继而身体虚脱，月华的嘴被堵住了，是韩铭祈……吻住了她，她气极，咬了下去，血的味道……韩铭祈低吼了一声：“你这个女人！”怀中的月华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静下来。她抬着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韩铭祈，铭祈奇怪她的安静，怎么了，他太过分了，吓着她了？
　　月华一只手放在铭祈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眼睛下面，挡住他的脸，只露出眼睛。月华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见他的眼神：愤怒，不安，关心，抱歉，各种情绪杂陈的眼神，月华幽幽地说了一句：“是你！”
　　铭祈脑袋“轰”地一响，她认出他了，他该怎么收场？
　　“对不起，月华，对不起……”铭祈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我是怕你累倒了，也不是故意瞒你这件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怀中的月华根本毫无反应，他松开她，只见她眼睛无神，好像没了思想似的，他吓坏了，轻轻晃动她的手臂，“月华，月华……”
　　月华的左手轻轻抚上他的唇，口中轻语：“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