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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suna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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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的时候，拥抱时零距离的。
——题记.
叮——
一粒水珠，在无名的黑暗中泛起涟漪。
散着蓝光的涟漪消散，接着的人们议论的话语。
他们在说什么呢？
『噢，你说，为什么呢？那孩子没有味觉？』
『嘘小声点。这是因为啊，他是火炎啊，那不是人类！』
『他果然不是人类吗？真不敢相信！』
『还有你知道吗，他的世界没有味觉哦！』
……
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为什么，没有味觉？
哦不，因为他是一束火炎，是吗？
“唔……”
亦在朦胧的早晨的亮光中，纲的脸色异常苍白，好似不曾皱过的眉，此刻也丝毫没有松下的意愿。
消瘦的手于潜意识的控制下，紧紧捂着，心的，那一处。
还有一人，立于床头，颇为心疼的看着纲痛苦的模样，自己心里也苦涩万分。
言曾是刚体内的一部分，纲的所有遇事，甚至纲的心理，他都一清二楚，但此时他宁愿抛弃这种能力。
“言……言……”纲喃喃着，或许，那场梦对他也对自己太过沉重。
叹。言小心地用手替他拭去眼角那颗剔透的水珠，它停留在手尖边上。言将它放在唇瓣边上，轻抿。
眼泪特有的味道弥漫开去，味久久迂回于口腔。
言扯动嘴角，“纲，你又让我懂得这世界上的‘苦’与‘咸’……太笨了……傻瓜。”言轻声诉说，依旧笑着，只苦涩的笑，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
撇去，该撇去通通都过滤吧。
言再度伸手，好了，该让他醒来了。
“纲……纲……”言摇摇他的肩，细声唤道，“纲……起床了。”
黑暗中，有人呼唤着他。
纲翻翻身，又潜入了浑浑黑暗之中。
今天虽说是难得的周末，只不过。言摇头，又道，“纲，起床了。你不是答应京子同学要替她还书的吗？”
京子？纲恍惚听见不得了的名字，猛地从床上坐起，“啊啊……糟糕！”忘了忘了！
纲慌慌张张，错乱地套着便服。
言无奈地扶额，“纲，现在图书馆还没开馆，你不用着急……”
看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明明是他自己紧紧叮嘱要早些叫起他的。
纲穿衣的动作停下来，朝着言眨眨眼：“诶……？”
饭厅里。
言颇有绅士地替纲摆上早餐，顺便道，“今天是意大利肉酱面。”
对，意大利面！
纲惊讶地张张嘴，“言，这是你做的吗？太厉害了！”
真不可思议，意大利面做得好精致，漂亮地可以和五星级的意大利餐厅攀比啊，看起来就很好吃！
呃，不对，为什么言会做意大利面？
“做着顺手。”言阖眼，解释道。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是真实的。因为，他不知为何，看着冰柜里的食材，顺手就做了意大利面……匪夷所思。
纲听着无语。
卷起面条，放进口中。
停住。不对劲。
奇怪了，奇怪了。今天家里很安静诶。怎么只有他和言在吃早餐？其他人呢？
“不用想了，家里就只有你和我，其他人都走了。”言手中出现一张纸条，“是我今天早上发现的。他们是昨晚走的。”
而且，走的很匆忙。
纸条上写的内容不清楚，只说，“三日之后回来接纲”。
“诶？他们去哪里了？”纲取过纸条，问道。
言摇头。
纲沉默，再次卷起面条，欲要放进口中，却又停住。
“言……”纲忽的想起早晨那个可怕的梦，有些话，不知该不该问。
“你是想问，我的味觉吗？”言不动声色地问道，“意大利面里，不是有答案么？”
虽然，它会说谎。
意大利面是由着他自身的意识做出来的，所以，大多和味觉没什么关联。
纲不语。
“嗯……意大利面很好吃。”
良久，纲艰难地挤出这些字眼。
用完早餐以后，他们整理好衣装，出发去图书馆。
一路上，纲在思索着，京子是为了什么才让他帮忙的，他记得，今天京子要去干什么的……
思考的结果一无所获。
惶惶然，纲觉得心慌，因为，要是以前，京子所有的事，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今天替京子还书，还是她今天的行程，以往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不会像今天这样，不明所以。
这一切的一切，言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因为，这些原因，他最明白不过了。
只是，时机未到，他不能告诉他。
途中，会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马路。
红绿灯一闪一闪。不停运作。
纲站在斑马线的一端，等待可以通过的指示。
然而，出乎意料的，言踏步出去，没有顾周身的汽车驶过。
天啊，闯绿灯！纲心中惊呼。
一辆急速奔驰的轿车向着言驶来，而言却没有注意。
纲眼疾手快，上前拉过言：“小心哪！！”
呼，纲松一口气。
还好及时，不然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言，现在是绿灯，要等到红灯了我们才可以过去啊。”纲以为，言不懂得如何过马路。
当然，纲会错意了。
言垂头，不语。这怪不了谁。纲不是知情者，他不知道而已。
光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用，心里还是很失落。
“言？你怎么了？”纲见他的模样有些不对。
“纲……”言轻声唤道，他带着迷惘，问，“红色是什么，绿色又是什么？”
惊。
纲这时才恍然明白。他太笨了，他真的太笨了。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言的世界，同时没有颜色。
“对不起……我……”纲惭愧地向言道歉，“我不知道……”
言看向他，轻叹一口气，将手按在他的脑袋上，“没关系，我想，不久的将来我便可以知道了。”
他想，他没有说谎。
他所认知的味道，也是一点一点的累积，不是吗？
不久的将来。
他一定可以，好好看着纲，不用再去猜想纲所拥有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