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 在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2727）》_小砂_

17、 Tsuna 16.

　　彼岸双生，一株双华。一华萎去，一华方在，彼命抵此命，方得永生。

　　——题记.

　　由风的正与逆所产生的旋风，在空气中形成异样的漩涡，情绪就这样被扼杀在漩涡之中，旋转，旋转。是对事实与现实的目眩。

　　纲对言有所误会，即使言现在能够从病床上起来为自己辩解，纲也不会听的。无奈，rebron只好做一回老丈人，好心给纲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追溯五年前。

　　言一直觉得，关于纲发生的火炎意识分离现象一事，似曾相识。怎知连恢复的方法也在脑中渐隐渐显，这让他产生很多错觉，会错以为那些是失去的记忆。

　　而记忆在说话。

　　每个火炎持有者，在遗失火炎时，本人能力会处于沉眠状态，就像一支被浸水的火柴棒，过一段时间，它的水都干透了，找到它的可燃点还是可以燃起火焰。

　　言一只手燃起火炎，轻柔地放在纲的额头上。等到这般美艳且强大的火炎从手中消逝，他的生命，就此终结便可。

　　不过一点，不过一点的火炎。火柴棒的燃点似是蓄势而发，压抑已久的力量源源不断欲涌而来，被引出的额上呃火炎，势气似乎不再有消弱的痕迹。

　　“这是……”言惊讶地看着。他并没有在意料之中的离开，虽然自己的体内的确有某种物质被吸走的感觉。

　　“怎么会？”言试着点燃自己的火炎，炎的能量还在他体内来去自如，可是，纲额上引出的火炎似没有任何影响。

　　记忆又在开口，不是该结束了吗？曾经给那个人做这样的事的时候，不是偶读结束了吗？

　　那个人？言反问自己，那个人是谁。没错，纲经历的事似曾发生过。在什么时候……

　　“唔！”言突然捂住双肩，没有预兆，全身像是被万虫撕咬，“可恶，怎么回事……唔……”

　　疼痛冲着中枢神经突袭，他是火炎意识，对于人类的疼痛应该不会那么敏感，怎么会……这么强烈……

　　言想不到意识也有发被意识所侵蚀的时候。

　　……

　　“等我们赶到，言已经倒在地上无可动弹，而在病床上的你死气炎燃得正旺，由此推断你已经没事了，出事的是言。”

　　“我们把你们送进救护室，根据医疗报告说明你身体内部调节已经恢复运作，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但是，相反，言身体内部却发生了异常。”

　　“言体内无法合成某种蛋白免疫，一旦言使用过量的火炎，这种蛋白免疫跟不上分裂速度，借此产生全身肌肉抽痛现象，会造成本人暂时性的休克，严重时，会死。”rebron把言的情况一一汇报，口中的故事看似到此落幕，事实未能点到要点。

　　死亡吗？这个词语真的很熟悉呢。纲抬头凝视着rebron，不可置信，又是与死相关。命运一直都在拿他们的关系开玩笑。不论是言的出现，或是言似真亦假的消失。既然言的出现已经超越了命运的管辖，为何仍旧扯上了生死？

　　“还有。”rebron话音响起。

　　尽管不愿再听到残酷的现实，rebron所说的无疑让纲提心吊胆。

　　“关于言消失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怪他，这是我的意思。”

　　诶？纲愣住。

　　“或许你没有发现，你对言的依赖心理超乎你的想象。比如那时九代目刻意安排的反叛家族事件，你竟可以百分百放心的交给言，要知道你才是Boss！”不留情面地劈头批评，实际上rebron是想削剥这小子近来愈来愈小字的锐气。

　　纲噤声，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rebron才抖出来。

　　“所以，我建议言隐瞒身份离开，我要你因为言离去打击你成为boss的心情，结果很成功嘛！”rebron作为祸首的摆出邪恶的笑容。

　　所以，所以，言不来找他都是rebron的话造成的？纲恍然大悟，“rebron你太过分了啊！”纲咬牙切齿。

　　“哪有~”rebron换下邪恶的微笑，换上一副假无辜的表情，“我也有说等你成为优秀的Boss以后，他可以来找你。他有什么打算，他要怎么都可以了啊。我也没料到言会想要更变身份嘛~”

　　他可以理解为rebron在推卸责任吗？纲汗颜。

　　“哼。”像是冷哼，却更像是赞赏时的轻笑，“还真不能小看他，居然无意识的想得这么全面啊，所谓的牺牲小我创造大我么？有意思！”

　　rebron变脸变得真快，专讲些他听不懂的… … 纲脑后的可疑水分冒得更加仓促了。

　　“纲，你现在都还没理解言隐瞒身份意味什么吗？”rebron飞身向纲跃来，伸出脚，“蠢纲！”

　　有力的双脚交替攻击着纲，则纲有些困扰的一一挡下，弱势问，“rebron，可以暂停一下吗？我还有别的想知道……”

　　“不行！”rebron眼神一狠，凌空翻个斗，摆脱因纲挡下攻击时的束缚，带着凌空翻的力道，快准狠，蹬了纲下巴一脚，然后再以凌空翻平稳落地，心理愉悦，在给纲一脚后。

　　“好，我来说吧，反正我现在心情很好。”rebron再补多几脚，事实的真相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啊哈哈。

　　“咳咳……”rebron假惺惺地轻咳几声，“总得来说，言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严格来说，言是你另一个自己，这种荒谬的关系，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理解。要是被暴露的话，不要说言，就连你自己还有整个家族都会因此陷入一个巨大的漏洞之中。”

　　简单来讲，言的身份在家族里是一把利刃。

　　言可以想到这么多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呢，留下来大家一起讨论最终的结果啊！

　　有人说，言语是世界上最不可缺的。因为人与人之间需要言语来沟通，需要用它在误会的时候解释，需要用它表达人们最真实的心意。

　　那么，言将“言语”视为粪土。还是应该说，言的“言语”太难懂，需要第三人来转述？

　　狱寺在气氛最尴尬的时候进来了，尽管算是不速之客，但是带来了最好的消息。

　　“十代目，言先生没事了，言先生的情况稳定下来了！”狱寺的表情比纲更激动，诶，是必然的吧。当年的事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不知如何去面对十代目，因为心里有秘密。虽然对言先生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可是言先生是十代目很重要的人，任谁都能看出来。

　　“太好了呢，纲。”rebron在冷硬的气氛中罗出了舒心的微笑。

　　纲恍然间在黑暗里找到了出口，沐浴到了人生中最美丽的白色光芒。

　　下一步，纲不再顾忌什么了，转身就要跟着狱寺一起出去，却被rebron叫住。

　　“纲，走出这一步你就不要后悔。所谓等待，如果实际起来，对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然而，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人等待，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相似的人可以代替你。言可以。他可以为你做任何事。”rebron说着，纲听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转向外面。

　　他怎么会后悔。

　　rebron望着纲的背影，笑了笑。

　　等待的时间，在童话里对于主角来说是渺小的不可再渺小。

　　而纲，你是最幸运的。

　　那个人搏命想要取得言的心，最终也没能成为言与纲之间的第三个人。

　　在童话中，那个人所扮演的就只是个龙套，匆匆而来，匆匆离去，只好用那个人的方式，言才能记住那个人。

　　而纲，你又是最幸运的。

　　你撞上了童话。

　　言的房间。

　　这里原本是那个名叫墨耀的人的房间。

　　纲悄悄接近床边。

　　床畔没有放置给言的任何医疗用具。他静静地平卧着，胸腔轻轻起伏，好像睡得很熟。

　　纲带着笑容，言，现在没有什么能打搅我们了。

　　轻手轻脚，翻开被褥，侧身躺在言的身边。

　　至少这样的陪伴是需要的。纲默然望着反射着月光的言的侧颜，在月光效应下，言的面色显得苍白有加。

　　这样的苍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纲想，其实在遇见墨耀的时候，就有这样一刹那的困惑，这个人的肤色很白啊。只有认为，这是他天生的肤色，白，除了白没有其它。

　　一直以来，迟钝的就只有自己。

　　半晌，纲阖上眼，等待黎明的到来。

　　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身边的人徒然一个动静。

　　言翻了一个身，反将纲环在自己怀中。

　　纲不知，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全全醒了。

　　他知道，纲已经得知所有了。

　　他知道，纲现在很难受。

　　他知道，纲自己在责怪着自己。

　　可是。

　　他不愿纲这样子，他原本的目的，终不是这样子。

　　他要守护的是，纲明媚不占污垢的笑颜。

　　他要守护的是，纲永远的快乐。

　　也该容他说一句：

　　『纲，我回来了。』

　　他的兔子先生现在回来了。

　　回来，替你实现你的愿望。

　　待到黎明来临的时候，床单边湿了一片。

　　纲也想要告诉言。

　　他想说，欢迎回来。

　　原来，他们都将“言语”视为粪土。

　　这有什么不好呢？

　　在两人眼神交汇间，你就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了，就可以这样恋恋不倦的望着对方，就可以这样不被“言语”打扰。

　　『哪，言，你说我们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是的。』

　　『言，你没有忘记我的愿望吧？』

　　『嗯？』

　　『什么嗯啊！？难道你忘了吗！？』

　　『乖。我如果忘记了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纲，我再也无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再也无法离开了。』

　　你已经牢牢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