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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认“贼”作父 ...

  •   晕晕乎乎晕晕乎乎,飘飘荡荡地像是在云雾里漂浮,恍惚间觉得自己是那无脚的鸟儿,不知何时才能落到地面。
      突然又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铅球,在空中划了一道舒缓的弧线,然后……蹦蹬!啊,疼!”
      疼痛让我清醒过来,睁开双眼看看,身下是干干净净的床单、被褥,被子整整齐齐像豆腐干一样码放在墙角。抬眼看看四周,家什只有寥寥几样,但日常生活必需的都包含在内,真可谓是“简单实用”。哟,貌似还有书桌,看来还是位“读书人”。
      又是一声“蹦蹬”,一捆东西朝着我的正面飞了过来,正欲抱头,它却落在了床前的地上。我定睛一看,额滴神啊!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捆在几根细细的树枝中间,这种表现形式让我觉得特别眼熟,想了想——“bingo!答案是‘法西斯’!‘法西斯’的最初含义不就是柴火中捆的斧头么……”正因自己的“博学”而心花怒放呢,突然想起此地可不是“开心辞典”的答题现场。看着这斧头柄上,似乎还有斑斑血迹。妈呀!“这位大哥,您究竟是想绑架我获取赎金呢,还是直接把我做成人肉叉烧包?”我放开嗓子一呼。是啊,死都要做个明白鬼,这才不枉费我到此一走一遭吗。
      “在我把这头鹿处理完之前没有功夫搭理你!你自己点点看,斧头一把,柴火九根,到时候可不要说我瞒了你东西!”哦……我恍然大悟,原来这身体的前主人“与偷猎分子展开艰苦卓绝的斗争”只是业余活动啊,这砍柴才是正业,搞副业搞得小命都没了,柴火却只砍了这可怜的几根,真是不务正业啊不务正业……
      她/他若专心砍柴,不去横插一脚,就不会死得不明不白,那么我,姚贯小少爷,便不会横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了。所以,这真是命运无常啊命运无常……
      感叹着命运之子喜怒无常,近三十年的短短人生中各种旧事一古脑儿地涌到眼前,不由自主地微笑,又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眼泪。
      我自顾自地“精神分裂”呢,却没注意旁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一开始就应该把你往地上扔的,瞧这床脏成什么了。”声源就来自耳边,我转脸一看,是他,吓得往床里一滚。
      “你还滚?泥巴和血都糊满床了。赶紧下来,水打好了,换洗的衣服在那边,洗完澡就把床单给洗洗。”他的嘴向外努努,我顺着所指方向一看,地上果然放着一个大木桶,制造一次澡盆溺亡事件应该不成问题。
      抬手看看,衣裳褴褛,满是尘土,指甲缝里都满是泥垢。
      “是该好好洗洗了,但大哥您是不是应该……”
      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妙人儿!话未说完呢,他便领会了本人的伟大思想,两三步就跨出了房门,“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我洗,我洗,我洗洗洗……”瞧这肌肤,莹白似玉,竟不输于身为二十一世纪人类的我。真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往下一摸,果然“木有小鸡鸡”,很让我满意。“夕有雷母貂蝉穿越乱世,今有姚大罐子翻江倒海!”如果这年头真是三国,说不定我有机会见到我心目中的超级偶像少年英雄——吕蒙!只是一个身处燕山,一个远在江南,路途遥远,很让本人为难。
      洗了个干干净净的澡,心满意足。抓起旁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衣裳朴素干净,式样古色古香。“呸!这袖子竟不是一般地长,还有这下摆……”看来这厮是把自己的衣服给我用上了,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拿姚大教授的大衣装作古装戏服的荒唐时光。“还有这裤子……走十步摔八跤,真好……”这裤头竟然能装上两个我,不找一根裤腰带好好管理管理是不行的。
      我真佩服自己反应快,这地上不就有现成的么!我抓起地上的柴捆,噼里啪啦地把麻绳解开,给自己勒上了裤头。
      一圈,两圈,三圈……正准备给麻绳打个漂亮的结呢,“吱呀”一声,门开了。
      “非礼啊!”我满脸通红,双臂交叉遮住胸前,差不多忘了自己的衣服其实是穿得整整齐齐的。现在已经搞清楚自己的性别,这三个字喊得更加中气十足。他被我这一喊,脸上也隐隐有些红晕,随即又烟消云散。
      “我说了,你这小模样没有人会想着非礼你。你这小脑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说着走上前来,揪着我的左耳朵,用什么东西在它上面缠着,一圈、两圈、三圈……
      接着他拖着我颈子后面的衣领,我踉踉跄跄地跟他走进了屋外的院子里。院子里面有个井,井旁放着一个木盆,盆里装满了水。
      “低下头瞧瞧你自己。”
      瞧就瞧,怕什么!
      “咦~”映在微微水波中的尊容实在是有些怪异,端详这脸型,约莫是九、十岁年纪,怪不得总觉得自己缩小了,或者是误闯了巨人国。仔细看这眼睛,竟然是斜的,这嘴巴,竟然是歪的!本来我以为是水中涟漪的拉扯作用,仔细分辨后才发现不是。还好,鼻子挺翘,小巧玲珑,使我稍微感到有点欣慰。可是这哪有当年以“伪苍白系美正太”之名秒杀校园各大腐女的小爷的半点风采!偶买糕的!老天爷,你让我尿毒症死了一次都算了,还让我附体在这么丑的人身上,您是打算叫我出演人间喜剧么?
      这样说来,这哥们儿还真是善良,都不忍心跟我提个“丑”字。但自己去发现这血淋淋的真相,不是更残忍么……
      “你现在就在这里帮我把床单给清洗干净,棒子就在边上。你这身衣服不太合身,我去街上去帮你买一身新的。你以后就管我叫’爹爹’,住在我这里,我们今后以父子相称。”
      你才多大呀……年纪轻轻就想做便宜老爸,真不道德。这番话真让我不爽。年龄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纠正一下,我是女的。”
      “那我们今后就以父女相称。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没处去,留在这里帮我打杂也好。”
      “凭什么啊!我有自己的爹爹,他叫张飞张益德!”
      这时他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坏坏的浅笑,“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更要认你作女儿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爹爹叫张飞!”是啊,我是想要借张飞的名头,吓唬你这个臭小子。只是这小子听见张飞的名字竟然不怕,是不是张飞此时还没混出名头呢?存疑……
      这小子见我沉思不语,眉目间更是有一丝得意。“你一口咬定你爹是张飞,我就肯定你是个没有爹爹的可怜孩子。哪有好人家的儿女会去冒认一个不认识的人做父亲呢?”
      “你怎知我不认识张飞呢!”
      “因为张飞不认识你……”看这小样,透着一股“智力至上”的欠扁优越感,得瑟!
      这厮怎知张飞不认识我?“你是张飞什么人?”
      “我就是你说的张飞……”看着那张小脸上的嘲弄表情,小爷我出离愤怒了!
      我走!脚步刚刚迈开,就被一股大力给生生扯住。“乖女儿,东西还没洗你上哪去呢。你乖乖的,爹爹给你上街买花衣裳。”呸!
      “对了,爹爹给你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今后你便叫做‘张丑丑’。”
      我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二 认“贼”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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