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苏童》彼**云

1、第 1 章

　　今天，翻了翻书柜了的一些旧书。看到自己在高中二年级的课本里夹着的一片红枫叶。干干的脆脆的。一片薄薄的就要裂开的树叶。说真的我已经记不起这是何时，在何种心情下夹在课本里面了。也或许只是纯粹的用来作为书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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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迷迷糊糊，记忆力大不如前了。我总是将原因归结为在不断衰老的过程中的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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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书橱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篇没有印象的小短篇。是苏童的旧作。今天拾起那本苏童的短短篇——《离婚指南》。看了开头，居然觉得很陌生，因为一定是我看过的，但我一点印象也没留下。也许是那时我还没有能力去体会和适应他用如此写实的写法来呈现，因为在我看来，他的《妻妾成群》《红粉》是唯美是虚无。而这个系列《已婚男人》《离婚指南》深刻的描写了另一种内心冲突、写出了“杨泊”依赖着自己的哲学，同时也批判自己的哲学、深刻的体现出很多类似婚姻的沉闷。我想当时的我一定无所适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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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我重温了这个小短篇。发现《离婚指南》激发了我内心的很多很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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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感叹，这样的婚姻真实且大众、说不上悲哀，因为真正悲哀的是人自己内心深处的‘死结’‘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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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看了《离婚指南》后，特别找了他的兄弟篇《已婚男人》。这两篇短小精干的短篇，让我庆幸。我庆幸我的他，不是那个叫做“杨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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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疑，

　　像“杨泊”这样的男人，他的理想是纯粹的、是哲学的。

　　像“杨泊”这样的男人，他的人格是激烈的、是犹豫的。

　　像“杨泊”这样的男人，他的情感是孤独的、是彷徨的。

　　像“杨泊”这样的男人，他的思想是理性的、是苍白的。

　　像“杨泊”这样的男人，他的品行是偏执的、是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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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疑，像“杨泊”这样的男人，是一个过于安分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可是，他不是他一个人的自己，人，不可能是一座孤岛，人，必须融入到社会和生活中去，即使不能适应接受，但不可避免的将被现实和很多的无可奈何所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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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男人，注定不能在婚姻里得到他的所求。他的一切都太自我。也许他只是忧郁，也许他只是想得到心灵上的宁静。也许他早就模糊了理想和现实的界限。他注定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好情人，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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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在世，最难最苦的不是皮外伤，而是一个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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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女人的我，在换位思考之后，我用我的沉默体谅着“杨泊”。作为一个人妻的我，唾弃着这种拿哲学拿纯粹来抛弃‘男人责任’的“杨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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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这是两个相爱的人忘我的境界。

　　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会不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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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泊”和他的妻子，“杨泊”和他的孩子，他们之间早就遗失了那一条维系爱情温情的纽带。他们的婚姻变成了伤害。苏童刻画的杨泊妻子形象，遍布在中国许许多多的家庭里。其实，作为妻子的他，被现实潜移默化着，现实改变了这个年轻女人，而她不知道，这种改变在某一天的清晨在那一瞬间强烈冲击着“杨泊”的信念和哲学。恰恰这是“杨泊”深刻敬仰的精神支柱。因为“杨泊”拒绝着现实生活对理想哲学的冲击，他拒绝着这种妥协让步。可是，他不会意识到，他的痛苦根源，就是不能融进现实的生活。生活永远不会迁就自己。蓦然回首，自己已经找不到来时的以及未来的路。他的畏缩，胆小，体现在情人、街头、和那个划破女人脸庞的发卡上。彷徨中的他却间接忍受了、报复了、迫害了自己的结发之妻。残忍的耗尽一个女人的自尊，期望。现实里其实谁都不比谁高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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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本性就是“色”。“色即是空”。是人，尤其是男人人性的弱点就在于此。可是这个叫做“杨泊”的男人，不完全是这样。他的欲望来源不是自□□而是他自己执着的精神世界。若是这样的价值观已经形成，这样的男人，婚姻、情人、朋友在他的生活里或许可以努力引导着他，但很难改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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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泊”这样的男人，特殊在于，他的人格不是猥琐也不是低俗的。他的清高并不是刻意伪装和做作。像这样灵魂高于□□的情感价值观，我是带着一丝钦佩的，但也是敬而远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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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终于明白一点点，人既然不可能做到绝对的‘独立孤体’，则必然被现实左右，所以人做不到一成不变，人不可能不改变。偏执不过现实。固执不了生活。所有的事物都在变化着。所以这世上的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包括感情、包括婚姻，保质期过，一切变质，人神无力。再说，即使是婚姻里的俩人也并非都是相爱的，有很多内在、外在、主观、客观的原因左右着人，左右着婚姻。离婚真的是件私人而独立的事情吗？苏童的回答自然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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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用与我同感的一番领悟：孩子与孩子之间，大人与大人之间，甚至国与国之间，都是过家家，今天咱俩好，咱俩一起玩，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明天咱俩因为点鸡毛蒜皮闹翻了，把我的东西还我，你的东西我也不要，红证证换成绿本本，互邻友好换成飞机大炮，撕破脸皮，肃清敌我。一切惊人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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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为什么能一起承受艰难，却熬不过柴米油盐。为什么能共苦却不能同甘。后来知道老祖宗早有预言：痛可忍，而痒不可忍，苦可耐，而酸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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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得留着。新人换旧人，新人也有变旧时啊，到最终当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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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泊”想追求心灵上的‘宁静’，却要用如此大的代价来挣扎。不值得，不认同！我是个俗人，我喜欢我的世俗思想。我乐意在现实的压榨下变得宽容和睿智。我喜欢‘我的他’不是莎翁笔下的男人，更不是苏童笔下的已婚男人杨泊。‘我的他’情感表达是那么的‘粗枝大叶’，他有点大男人，有点小伪装，职场上带点道貌岸然，挫败时能屈能伸。承担男人责任，体现着男人的坚强。用实际对我表达着一个男人的温暖。以家为天，爱孩子胜于爱老婆，爱老婆胜于爱父母，爱父母胜于爱自己。这样的男人或许世俗，或许并不完美，可更加生活。在婚姻里，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顶得起女人头顶那一片蓝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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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男人，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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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再好，也只是小说。苏童，现实里深爱妻子，深爱女儿。小说是情感抒发的一个出口罢了。我们要相信自己。从小说中那些烦闷的婚姻描述中，吸收多多的经验，给自己更多的勇气，给自己更多的力量，让自己的婚姻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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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婚前的女人慎看《已婚男人》，婚后的女人慎看《离婚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