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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断袖情深的葛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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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了长安城,我挑起车帘往外看。不知不觉的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将近三个月,这里有我刚刚起步的事业心里想着,若不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背影,我应该还是会选择继续呆在这里的吧。不由的叹出气。
“这位小哥舍不得?”坐我对面的拼车公子问。
我放下帘子垂眸:“什么舍得舍不得,有舍才有得。”是啊,妖孽就是我的舍,林然便是我的得。
“哦?”那人笑:“想不到公子对此挺有领会。”
我听到这话就无语,什么叫我挺有领会?难道我就不能琢磨点啥好思想出来?不想搭话,闭上眼睛养神。静静感受着车的前行,前方有我的幸福,我灵魂附体后的爱人...慢慢的就晃晃悠悠的睡着了。
正睡的香时觉得有人在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被眼前的那张脸给吓了一跳。正想着一把推开他却不想嘴巴被他捂住,然后看见他示意我别出声,外面有情况的眼神。我很是识时务的闭口不言,只是将他的手拉下轻轻地靠近门边,企图偷看。
刚掀开车帘就感觉身后有异样,转头发现他也蹲到了我身后在往外面看。虽说他不知道我是女的,可是挨这么我是会怀疑他的性取向问题的,于是身子往边稍挪了一点,眼睛从帘缝里往外看去,这才发现我们身处在一个可以称为是荒郊野外的地方,不由有些吃惊。
要知道这野外可是最容易出爆点的地方。若是武侠片此刻定然会出来一群强盗,若是言情剧此刻定然会有两个为了爱逃出来的青梅竹马或一见钟情,若是现代科幻定然会有外星人从天而降,再若是古代玄幻片就说不定了,这个东西有点玄,是怎么来都可以的。
鉴于此前看书的经验,我又结合了一下我现在的处境,发现定位有些困难,实在是不晓得这属言情还是武侠,或者言情伴着武侠?谁让一切皆有可能来着。
后背被人戳了下,我回过身看。只见其示意我们一起下车看看,我皱眉,外面很安全么?可是现在又在车上呆着没办法,还不如下车看看掌握一下情况,于是冲他点了点头。
两人四处张望着下了车,我想喊一下车夫可是又不敢喊,生怕招来什么不能招的东西导致了小命玩完。我转头小声问:“喂,你会不会驾车啊?”
“不甚精通。”他回道。
这时候他还在耍文雅,我觉得天地一片黑暗,怎么碰到这么个斯文的主儿啊,天要亡我。
“上车!”他猛的出声,我一向是行动比思维快,待想起问他为啥时两人已经都在车上。看到他面容严肃的正拉着缰绳,马车已经开始启动了。我赶紧的抓住车门旁边的支架,一手揪着他的后领:“不能无证驾驶啊大哥!啊啊啊~~~”
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影像,风吹的我睁不开眼睛,但一只手还没忘抓住他的后领。我勉强开口:“兄弟,打个商量成不?”
他一脸严肃:“若是想说慢点的话就别说了。”
一句话将我噎死,可是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荒郊野外啊,我还没生孩子没说遗言哇!!丝毫没意思到此刻我想的是平时最不正常的某兰经常说的话。看来人在恐惧面前,智商果然是会下降不少的。
狂奔啊狂奔,超速啊超速!!
就这么超着奔着中马车停了下来,没什么别的原因,因为马大爷累了。我腿软的下车,匍匐着无限狗腿的来到马大爷跟前,抱着其脑袋开始嚎:“你就是我亲大爷,亲亲大爷啊!”
表达完感激之情后我来到他身边开始教训:“你这不但是无证驾驶,你还超速啊!这样是不对自己的生命还有我的生命负责你知道不?!”
他淡淡瞅我一眼:“我要是不对你负责你现在已经陈尸在野外了。”说完低头。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倒吸口气,因为他的手上如今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我稍微想了下明白了。他不会驾马车,所以付出的力比会架的多很多,一路控制着马不跑偏是件难事,他的手一定是被缰绳给勒出来的...
想到此后我爬上车将包袱打开,找了白布和伤药拿出来给他包起来,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
“我啊,我叫...古耀。古代的古,耀眼的耀。”我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个名字。
“恩..”他回应。
我还在想,这人也太不礼貌了,我都报上名字了按礼尚往来说他也应该报上来的啊,怎么就只是恩了一声没下文了说?
“葛琰。”他突然道。
葛琰?我细细打量他,那琰戈是不是也是他?难不成是易容了?思考间手已经先一步的摸上了他的脸。同时的两个人都愣了,我是诧异手心里传来的触感,至于他为什么嘛..俺不知道。
“呵呵...你这是调戏我么?”他回过神后一笑。
我一头黑线的收回手:“我不是断袖。”
“我也不是。”他回道。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又听见一句:“断袖是可以培养的。”
我去,培养你妹,培养你大爷!
在车里稍休息了会儿后天就已微微放亮,我下车来呼吸新鲜空气,却看见了正歪头靠在树上睡觉的葛琰。走上前去仔细看,又摸摸我的脸,难道这古代的空气比较养人?怎么遇见的几个男人都是细皮嫩肉的?那怎么自己这张脸就有点平平凡凡呢?
“看够了吗?”他睁开眼问。
“够了。”我抬头看天淡定的回答。
“不够还可以继续看。”他笑。
“不。”我断然的拒绝,“诚然你现在不是个断袖,可照这么发展你终有一天会跨入这个行列,我爹娘还指望着我来传宗接代,我是断然不能有一点思想跑偏的。”我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爹娘也不怕所托非人。”他上下打量我后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流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恶毒男和腹黑男么?我不要与之共舞啊啊!!
“喂,”我坐到他身边戳戳他,“你说咱的车夫哪里去了?”
“唔..许是被人抢走了吧。”他闭着眼来这么一句。
我悟:“很有可能是被抢去做压寨相公了。”后来一想这车夫年纪也都那么大了还做什么相公,又改口:“应该是被抢去做压寨老爷了!”
“...你说书听多了。”他撇过头。
如此过了会儿后我在心里默默道:俺才不去听说书,俺看的叫霹雳无敌帅小说!!
再次由葛琰掌舵驾车,我们来到一处小镇上,就近找了家客栈后随意吃了点东西各自回房休息。我却在进房后没有直扑床上,琢磨着葛琰可能躺下了后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没错,俺要撇了他一个人走!
路过葛琰房间时很好很好,没有通常的门开,葛琰出来。万幸啊万幸,刚过葛琰门口后我立马直奔楼下。正匆忙着下楼梯时迎面撞上一人,“你去哪里?”有人出声。
“呵呵呵”我干笑着抬起头,冲他打招呼:“好巧哦葛琰。”华丽丽的囧了。
“恩?”他站在下面的一层楼梯都比我高。
我看着他的脸崩溃的喊:“啊啊,我真不是个断袖啊!”
一语惊起众多人。底下大堂坐着的人个个都仰着脖子朝这边看了过来,于是我被葛琰拎着后领不甚光彩了给提回了房间。
他刚把我按到椅子上我就站了起来,语重心长的道:“葛琰,断袖也讲究个两厢情愿,你不能如此逼迫我啊...”
“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他边洗手边道。
原来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他那惨不忍睹的手就开不了口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句:小人! 却突然想起他的手是沾不的水的,上前一把扯过他浸在水里的手:“你不知道伤口是不能沾水的吗?!”笨蛋,一点常识都不懂。
“你果然有断袖的倾向。”他愣了一下后笑着对我道。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我这就叫有断袖倾向了么?难道不觉得用男女授受不亲这话来判我个浸猪笼更合适么?于是淡定的松了他的手:“倾向个屁。”
“......”
我顿时觉得世界总算美好了。
在这里休息了一天后葛琰说明天再出发,而且还要与我同行,我对此报有相当大的意见,可是每每都被驳回。所以我决定要在今晚夜深人静时干一次采花贼经常做的事,那就是爬窗户出逃!
等待夜深时我无比密切的关注着葛琰屋子的动静,看到他屋子灭了灯后我握拳一笑,小样的,明天姐姐就不陪你玩了,你自个儿上路吧,俺今天晚上就要直奔光明大道去也!
有句话说的好,叫“术有专攻。”
在我费力的从窗户上闪身而出的时候深刻的理解了此话的含义,这采花贼是冒着多大的危险啊,高危职业啊高危职业,真是难为采花的了,掬一把同情泪。
正正小包袱,刚准备抬脚走时就听见头顶有窗户打开的声音,眼睛直愣愣的就瞅了上去。
“你若是走,我便从这里跳下去。”葛琰站在窗口冷着脸道。
虽说此楼不高也不低,但跳下来摔个骨折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再鉴于葛琰断袖情深的变态本质我灰溜溜的背着小包袱回了客栈,在其的冷眼下不淡定的回到了房间。刚扑倒在床上时就听到门响,不用猜都知道是葛琰那个三更不睡的大变态进来了,我已准备好被毒舌洗脑的工作。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他说话,好奇的爬起来转头看。“喂,你怎么啦?”看到他一直盯着他的手后我出声。
“你为什么总是要逃?”他声音有些飘渺的传来,烛光下的那张脸似乎都模糊了起来。
“我、”是啊,我为什么总是要逃,并且还是下意思的不想过多和葛琰呆在一起,是因为他的名字么?只得苦笑:“我也不知道。”
他沉默,我也沉默。我受不了这种气氛,于是开始没话找话:“葛琰,你真是断袖么?”说完后才意思到自己问了什么,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棒子,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说呢?”他转过头来嘴角挂着笑看我。
“...睡觉!”我翻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