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背德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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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与千手的战争又要开始了。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副族长，宇智波泉奈的事务堆积如山，常常是天不亮便离家，深夜方才归来。
为了不打扰体弱浅眠的妻子，他最初提出过分床——在宇智波一族，夫妻同榻而眠本就少见，他以为妻子会欣然理解。
然而，那一双似怨似嗔的眼轻轻抬起。
“没有泉奈，我如何能安眠呢？”她轻声说，“孤枕难眠。”
孤枕难眠，这四个字，像咒语一样，深刻套牢了宇智波泉奈。
从此，无论多晚，无论多累，他都要赶回家。
“家里有人在等我。”
每当同伴问起时，他总是这么说。
而后，他便会听见身旁人发出艳羡的叹息：
“我家那个才不会等我回家休息呢。”
“这时间回去，我妻子只会把我踢出门。”
“睦月夫人对泉奈大人，真是情深根种啊……”
宇智波泉奈只是含蓄地笑。
情深根种吗？
当然。他们是彼此选择的爱人，并会一直相爱下去。
可即便如此，总有他无法回家的时候。
就像现在。
宇智波与千手的战争全面爆发，作为副族长，他无法再抽身回返。
“抱歉，睦月。”宇智波泉奈抚着你柔顺的长发，歉意地说，“这次我恐怕没法按时回家了。”
“族里会安排人来照顾你……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的泉奈。”
你伏在他怀里，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有斑哥在，我并不担心……”
可你轻颤的肩膀，却泄露了你无法掩藏的惶恐。
唉……
宇智波泉奈的心中无声叹息。
他又何尝想离开你呢？可是无法回避的职责。
他低下头，一个轻柔到近乎虔诚的吻落在你的额发上。他贪恋地抱着你，想从你身上汲取足够的温度，撑过将要到来的寒夜。
良久，你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你微仰着脸，轻轻吻上泉奈的唇，笨拙地学习着他曾对你做过的举动。
“泉奈要离开的话……可以……”
你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脸颊泛红，眼神迷蒙。未尽之语都淹没在你眼中的情意里。
宇智波泉奈：“……”
理智告诉他不能。
你身体羸弱，昨夜才服过药，过多的情绪波动和体力消耗并不适合你。
可——谁能拒绝一位带着泪意与爱意请求自己的妻子？
于是他顺从地低头，任由你散开他的长发。
……
次日临行。
你撑着不适起身，在他明显不赞同的目光下，仍然坚持站在亲属们的送行队伍里。
“祝君旗开得胜。”你温声道，“我会在家等泉奈的。”
“…睦月。”宇智波泉奈此时很想抱抱你或者亲亲你，但周围族人太多，他只能克制地伸手，将你耳侧的碎发轻轻别回去，“我会尽早回来的。”
“嗯。”你点头，又微微偏头，看向队伍另一侧的宇智波斑。
在众多有母亲、妻子相送的忍者里，他显得格外孤单——尽管他或许自己并不这么觉得。
忍者对视线的感知一向敏锐，更何况是宇智波斑。
你目光才落过去一瞬，他便察觉了，偏头与你相对。
你迎上他的视线，微微欠身，柔声道：“也请斑哥，平安归来。我会在家等你们的。”
宇智波泉奈侧过头，顺着你的视线才意识到——啊，斑哥是一个人来的。
他心中一悔，干脆利落地将兄长拉了过来。
“有斑哥肯定没问题的。”泉奈笑得温和，“睦月就安心等我们回来吃饭吧。”
说着，他转头去寻求兄长的赞同：“呐，斑哥？”
宇智波斑：“……”
他的目光淡淡从你颈侧滑过，淡淡颔首：“嗯。”
“那泉奈就拜托斑哥了。”你柔柔地笑起来。
……
众人离去后，你毫不意外地又病倒了。
族医只说你是忧思过度。
忧思过度。
妇人们听见后不约而同地叹息。
“这就是忍者的生活啊。”负责照顾你的纪子轻声宽慰，“睦月夫人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副族长担心才好。更何况族长也在，二位定会平安回来。”
你侧躺在床上，视线落在不远处那枝放在瓶中的樱花上。
最初繁密烂漫，如今已开始渐渐凋零。
“我知道。可我……”
话未说完，你像是倦了，再无声息。
纪子以为你困了，只能轻叹一声：“我就在外守着，夫人若需要什么，唤我便是。”
“嗯……”你虚虚地应了一声。
待到脚步声远去，四周变得寂静，你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好累好累好累……
为什么要当病秧子。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可以靠 SKIP 跳剧情，但只要是跟宇智波泉奈或宇智波斑互动，你都得强行维持病秧子状态——尤其是晚上。
你想到泉奈临行的前夜，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可恶！香香饭饭竟然没吃到最后。
你单方面决定等泉奈回来得让他补上。
修养这么久的妻子身体变好也是很合理的吧？
你的逻辑快速说服了自己，心满意足地又躺了回去。
有盼头的话，突然觉得当下病秧子也不是不可以了呢。
就是不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回来。
果然强制爱比较方便……啊、不对，你可是尊贵的背德玩家，怎么能强制爱！
你一边碎碎念，一边闭目养神。
*
“………………”
为什么会这样呢？
宇智波斑想不明白。
他此刻甚至有些茫然地守在泉奈的病榻旁，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他某晚在篝火旁说的话。
“斑哥，你说睦月会不会又病了？”宇智波泉奈拨弄了下篝火，难得有点忧愁地问道。
若是旁的事，宇智波斑必然会干脆地说“不会”。但若是睦月……他脑海中闪过一抹红痕。
“…等你回去，她就不会病了。”他最终只是这样安慰泉奈道。
“说的也对！”泉奈一听，顿时笑了。
“到时候要记得来吃饭哦，斑哥。”他说，“睦月说不定会身体大好，亲自做饭哦。”
说着，他还故意朝宇智波斑眨了眨眼，引来对方一阵疑惑。
“她做饭真的很好吃。”泉奈露出怀念的神情，“最早她救我的时候，笨手笨脚的，我以为她根本不会下厨。”
“结果出乎意料的美味。”他笑着，“但后来她身体不好，就不做了。”
他顿了顿，眼神柔软下来：“啊……不过我也舍不得她做饭啦。睦月只要好好休息、玩得开心就好了。”
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侧头冲兄长笑：“但说不定斑哥会是第二个吃到睦月做饭的人哦。”
看着弟弟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模样，宇智波斑勾了勾嘴角。
“那我就等着了。”
“那到时候斑哥要多吃点，然后多夸下睦月，她会很开心的……”
画面一扭，变成了泉奈被千手扉间偷袭，身受重伤的场面。
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痛。
再一扭，又变成了带着欢欣笑容，前来迎接他们的睦月，得在听见重伤二字后，如枝头骤然凋落的白花般倒下的场景。
“……”宇智波斑闭眼，懊悔、愧疚在心中翻滚。
“……咳、咳……”
寂静的屋内突然响起微弱的咳嗽。
宇智波斑骤然清醒，立刻低头查看情况。
“泉奈！”
宇智波泉奈脸色苍白，仍强撑着伸手，拉住兄长因过度用力而布满月牙印的手。
“战场上刀剑无情……斑哥不必自责。”
“不。若当时我能再多注意你的方位，你的伤势本不该……”
话未说完，就被泉奈轻轻扯住。
“这是无法预料的事，斑哥。” 他语气微喘，却始终平静，“你已经够努力了。”
为了阻止兄长继续沉浸在悔意中，泉奈转了个弯，低声请求：“斑哥，可以带我去看看睦月吗？”
“不行。”宇智波斑当即拒绝，“族医说过，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移动。”
泉奈闻言，神色并未太多起伏。
他当然知道会被拒绝。
可那抹柔弱的倩影一直浮现在脑海里——你如此柔弱，如此爱他，听见他重伤的消息会如何呢？会不会病得更重？是不是正躺在床上喘不过气来？
可他的担忧无法诉说给兄长。
于是他转而请求道：“那斑哥，可以代我去看看睦月吗？”
“……”
宇智波斑皱眉。
此刻接近深夜，哪怕睦月的院子就在隔壁，他这个兄长独自前往……无论如何都于礼不合。
“族医说无大碍，我明天——”
“麻烦斑哥现在去吧。”泉奈忽然打断，声音因为急促而再次咳得厉害，“咳、咳……我知道族医说无大碍，可我……实在不放心……”
面对这样虚弱却仍牵挂妻子的弟弟，宇智波斑又怎么推辞？
“…好。”
他站起身来，替泉奈把被子重新捻好，“我现在过去看看。”
“拜托斑哥了……”
话音一落，泉奈似乎耗尽了全部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
一院之隔。
宇智波斑直接翻过围墙落入睦月的庭院。
月光下的庭院静谧如水。他站在廊下，双手收在族服袖中，却迟迟迈不出下一步。
弟媳是个极其柔弱的女子。
她的身体本就孱弱，如今更因泉奈重伤，雪上加霜。
若她看到他，会不会将自己的痛苦归咎于他？会不会怨他——怨他没保护好泉奈？怨他带回了“重伤”这两个字？
种种念头在宇智波斑心头翻涌。
许久，他才迈开步伐，朝你的房门走去。
*
此刻的你正在脑内焦急的转圈圈。
怎么就重伤了！狗策划一点消息都不给！
你在内心唾骂游戏。
尽管你热爱背德文学，但你又不是没有感情的人，更何况泉奈一直是个很好的人。他温柔、有礼、贴心，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很快乐。
而这样泉奈，如今却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你一边继续唾骂游戏，一边谨慎地存了个档，正想写点投诉信之类东西，你忽然感知到外面传来了轻响。
——有人来了。
*
屋内透出温暖昏黄的微光，将榻上人的身影隐隐映在纸门上。
宇智波斑刻意加重脚步声。
屋门口的侍女纪子轻轻惊醒，低声唤道：“斑大人……”
“嗯。”他颔首，望向门内，“我代泉奈来看看。睦月的情况如何？”
纪子低下头，语气难掩焦虑：“夫人高烧反复……刚入睡。”
“……”宇智波斑闭了闭眼，心头不知是沉，是钝，还是酸。耳边似乎又出现了那句“泉奈就拜托斑哥了”。
“…好生照顾她。”
“是。”
正欲转身离去，身后忽然传来了声响。
“…是斑哥吗？”
宇智波斑的脚步顿住。
身旁的纪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沉默无言，只好试探着回应：“是的，夫人。”
屋内静默一瞬，又传来颤巍巍的声音：“斑哥……是来看我的吗？”
宇智波斑沉默数息，才道：“是。我代泉奈前来，你…安心休息便好。”
“……斑哥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吧。”屋内声音断断续续，“我……也想和斑哥说说话……”
宇智波斑不答。
纪子更不敢做主。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直到门扉上映出的那道虚弱身影缓缓晃动，似是想亲自开门相迎。
“——！”
宇智波斑神情一变，疾步上前。
若是你再出些什么问题，他该如何与泉奈交代？
他还未开口，纪子便会意地替他推开了门。
昏黄的油灯下，一身淡青寝衣的女子正坐在榻上。鸦羽般的长发随意地披落在肩，眉间似蹙非蹙，唇色苍白，却在见到他那刻，轻轻弯出一个虚弱的笑。
“……”
宇智波斑站在门扉前，却始终没有踏进一步。
纪子捧来一件粉色外衣，轻轻替你披上。
“谢谢，纪子。”你侧头浅笑，“纪子能让我和斑哥……单独相处一会儿吗？”
纪子有些迟疑地看向宇智波斑，后者没有表态，只是沉默。
最终纪子默默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她看了一眼屋中。
昏暗的灯影下，斑大人原本端正如松竹般的背影，竟微微弯下了一寸。
斑大人……也在痛苦着吧。
她暗中叹息，轻轻合上门扉。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背德第五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