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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李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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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
“李春,妈妈打不开门了,怎么办?”
这算是缘份吗?
我站她身后不动声色,低头朝她脖子吹气,“表妹”
钟嘉宝啊钟嘉宝,你也有今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变脸没找她拍真是可惜了这么块料儿。
“表哥”亏她叫得出口。
“你养兔子了?这么肥。”我指了指她怀中的兔子。
“是猫!”她将手中的猫高举起来在我眼前晃了一晃。
打仗,我也不是常输将军,她也不是常胜将军。
“钟嘉宝,这是第几次了?”
这女人记性不好,时常会跑错地方,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点到为止,我也没太为难她,和她已经各走各的路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晚上,翻出厚被子发了一身汗,第二天精神抖擞。
办公室内林工早已等候在那,从他手里接过报告,检测出的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
“没问题的话在最下面签字。”林工指着报告最下方的检办方签名栏说。
“没问题。”迅速签下自己的大名,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些别的资料给我,没一样好东西,全是些超标样本。
“没一个合格的?”我问
“没有”
收下资料,这些东西下午开会用得着。
从怀里掏了包烟扔给了林工一根,他摆摆手表示不抽。
“戒了?”这道奇了,老烟枪还能戒?
“嗯”
“你脸怎么了?”一个星期不见,他的脸变化到大。
他摸了下脸慢慢吞吞的说“猫抓的。”
猫?仔细打量了他一遍,心里暗自好笑。
每个男人都有一只猫,曾经我也有一只,一只会咬人的猫。
“没给它剪指甲?”我的那只猫爪子被我磨平,性子被我驯的服服贴贴。
“爪子太利不好剪。”
“那就扔了。”
“舍不得。”
这话也说的出口,大老爷们儿的,他臊不臊。没记错的话他也离过,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偏生往死里钻。这人,要是真想死,拉也拉不了。
下午开会,做例行汇报工作。晚上被同事们拉出去吃饭,部长也去,推不了。有些应酬是必需的,这就是人际关系。
又是照例,苏菲打来电话让我向她汇报工作。扯松了领带,走到走廊,手机里唠叨个没完。也许,我该学学林工也换个号码试试。
真他妈累。一屁股坐地上,伸长腿点了根烟背靠在墙上。回想当初,自己也是个有志青年。几年一过,当初的种种理想已变成海的女儿,一戳就破。
抽完烟理了理衣服,别过兄弟们开车回去。开往苏菲家的路上找了家花店包了束花,就当是我道歉的礼物吧。男人就该负起责任,我不后悔和苏菲在一起,这一切是我自己的选择。
当我手捧鲜花站在苏菲家门前时,她哭了。
一把搂过她,吻住她的眼泪。她抱着我的头,我很享受这一刻的温柔。
“你脸怎么了?”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脸上长满了小水泡。
“过敏。”她跳离我的怀抱走到梳妆台前照着镜子。当然,我不知道这其实是我前妻的杰作。
“叫你少用点化学品,你不听,看看,毁容了吧。”
这一夜,我留了下来,不过我们没□□。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钟嘉宝
故事从一双玻璃鞋开始,最初灰姑娘还没有回忆。不懂小王子有多美丽,直到伊甸园长出第一颗菩提我们才学会哭泣,在天鹅湖中边走边寻觅。最后每个人都有结局,只是踏破了玻璃鞋之后你的小王子跑到哪里?蝴蝶的玫瑰可能依然留在几亿年前年的寒武纪,怕镜花水月终于来不及去相遇。--王菲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叫季武,他是丽娜的相亲对相。
餐厅的背景音乐放着寒武纪,一下子被勾起了很多回忆。丽娜急的在餐桌底下一直踢我的腿,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我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翻开桌布我钻到了餐桌底下寻找叉子。丽娜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出丑也不让我一人承担,她也下桌和我一起承受那些异样的眼光。
“你怎么不打眼漂?”
二个女人躲桌子底下就为了讨论这种问题,也真够损的。
“眼睛干”
“我这儿有眼药水,赶紧,一会上去马上给我电他,知道不?”
“哦”
丽娜先我一步爬了上去,点完眼药水我也爬了上去。
“你怎么哭了?”相亲对象季武问我。
“隐形眼镜掉了。”转过头,丽娜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发觉,这女人也有够变态的,照她这样相亲百分百是不会成功的。美色当前,哪有男人抗拒的了的。她要早脱了这身衣服,把脸洗干净早就为人妇为人母了,还用靠相亲找男人。
吃完饭,丽娜假借身体不舒服不肯后续发展。季武开车送我们回家,先送路近的丽娜,后送我回家。
“我可以叫你Garbo吗?”
“前面加个钟。”
Garbo,Garbo,Garbo.......
“靠边停,我家到了,谢谢”
夜风,吹醒了灰姑娘。午夜十二点,魔法消失,一切恢复到了最初。没有王子,没有灰姑娘,只有我,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