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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NO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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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
车内,空气冻结,隐约结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打开音响驱散这不识相的雾气,适时的调节一下气氛。
“ENYA,天使之声。”我们现在也算战友了,同在一条船上,搞好友谊关系是当务之急。
“适合单独欣赏。”他说。
钟嘉宝还真是有本事,二个男人,风度翩翩,连骂一个讨厌的女人也开不了口。何德何能她一人独占?
情无独钟,我只要我的那份。
“放轻松点,保持个好心情,一会请你看出好戏呀。”
“........”
命令司机将车停在商场后门,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停车场外围和员工通道。
时间还早,干坐着也不是办法,身边人已试图逃离了好几回。
“我知道你讨厌我,无所谓,我也不是让你来喜欢我的。我说过了,只是请你看出戏。”
有些人就像戴了许多层面具般,不一一打破是看不到真面目的。
“好了,小姐,你现在放我下去,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他试着用绅士的方法解决此时遇着的困境。
“是的,先生,我相信您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可我坚持我的立场,明白吗,我的先生?”从车内小冰箱内取来瓶红酒倒了一杯给他也给自己来了一杯。
“干杯!合作愉快!”
不理会他的白眼,擅自将自己的杯子碰到他的杯子上。
反锁住的车门,将我和他关在这小小的空间内。为了同一个目的,不同的目标努力着。
“也许,我可以帮到你。怎么样,考虑一下吧。”提出诱人的条件,男人,有几个经得住诱惑的。
他轻啜一口红酒,眼神迷离往向窗外,右手扶住额头轻轻按摩暴出的青筋。
很明显,他在厌恶我,就和那个人一样。
以为已经习惯了,想不到,原来还是会痛的。
又有谁天生就是这样的?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怒火已燃起,板正了他的身子让他面对我。“你,给我下去!”我命令司机下车。
“说话啊!看着我!!为什么不说了?你不是想跟我说大道理的吗?现在,你说啊,说啊!”
用他的胸膛发泄我的怒气,搏斗中,我打烂了酒瓶,酒杯,踢翻了小冰箱。
“冷静点!”
他的双手紧抓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风度啊,风度,到这个时候他还能忍得住不对一个自己厌恶的不得了的女人动手。
“我要的不是虚情假意,你有什么不满,不高兴的可以告诉我啊。我可以改,我可以把你不喜欢的变成你喜欢的。告诉我啊,说啊。”
我可以改,真的,不管多困难,我都可以改。
“啪!”脸上挨了他一巴掌。
“如果你要的是这个,我不介意用我的手再次为你服务,小姐。”
嘲讽,没有温度的笑容像面镜子照在我的脸上。
他弯下腰捡起被我踢翻的红酒瓶,拔开木塞,捏紧我的脸朝我嘴里灌了许多红酒。
“好点了吗?”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抬起我的下巴观察着。
“你这头猪.....”
“哦,我看您还需要点帮助。”
再一次,他将整瓶红酒灌进了我的肚子。
“瞧瞧,好多了吧。好了,时间不早了,请放我下车吧,小姐。”他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准备下车。
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的诡计得逞。
“你敢下去,我死给你看。”
又要被抛弃了吗?
一刀还不够吗?
良久,他回过头,薄唇轻吐通向炼狱的阶梯。
李春,你就这么恨我?
我快乐或难受,你是庆幸还是内疚?若我施展温柔功连笑声都纤媚是否就能得到你的心?你看不见,我努力留在你身边。但是情无独钟,贪心的想知道你偏爱哪一边。无法深得你心,温柔都不吸引,若我学会哭泣可否交换与你之间的缘份?
不要走,留在我身边。
庄子非
腿上趴着的人用力抱紧我的腰,衬衫湿透的粘在皮肤上令人感到不舒服,就像她一样。
我想,自己似乎理解了一点嘉宝的前任为何无法抗拒了。
厌恶中带有同情,同情中夹杂着厌恶。
这是一种病态。
同情归同情,可她的做法我是无法认同的。
难道皮厚就能当理由?
可笑。
车窗,车门无一处不被锁死,只剩下顶棚尚未试过。
“李春,不要走,好不好?”腰间传来闷闷的声音。
“好,好,不走。”安抚下身上的章鱼,稳定了她的情绪。
其实,早在绿野仙踪时我就查觉出这人有问题。
腿上的章鱼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虽然这个姿势看起来该死的不要脸,我还是用手捧住她的头将这颗头颅移送到安全地后起身离开。
地上躺着空空如也的酒瓶。
可惜了,这么够年份的酒被白白糟蹋了。
打开车顶的小朝天窗,踩在座位上爬了上去。
读书时可没少和嘉宝兄俩人练爬竹竿。
用力一蹬,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车外,她的司机背对着我正抽着烟。小心意意,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逃离现场。看来这007也不是好做的。
就在还差半条腿就能成功时,我,被拉了下来。
“不要走,你说过的,会留下来的。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放手!别拉!”
讲理有用吗?
没用。
所以说,这个社会现在崇尚暴力美学。
一个拳头抵本中国刑法,就是这样。
她,当然不可能送我拳头,她也没这么大的劲儿。
她留人的方法很独特,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我留下,我留下。”是啊,裤子被扒能出去吗?光屁股对男人来说是没什么,我还没开放到任人免费参观的地步。
“情无独钟,你真的这么想的吗?告诉我好吗?”
她的手摸上我的脸,泪水打湿了原本明亮的明珠。
“你醉了。”
“我很清醒。”
穿上裤子,拉紧皮扣我对她说,让司机进来我带她出去吹吹风。
司机进来时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懒得去解释,不关我的事。
扶她下了车,夏夜微风吹至身上凉爽无比。
也真是好笑,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独处在离嘉宝最近处,谈论着她的前次婚姻。可笑且可悲。
她找我来的这里的目的无非是来抓奸成双的。
臆测不等于现实。
晚上十点,嘉宝拖着疲倦的身子慢慢步出后门的员工通道,骑着她心爱的小毛驴走了。她的车后,车蓝怎么看也不像藏了个大活人的样子。
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她双手抱胸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司机尽责的跟在我们身后一定距离。
路过一家茶餐厅时,肚子传出抗议的声音。
“进去吧,我请你。”
拉着她进入,看在可怜人的份上请她一顿也无妨。
可怜人必有可恶之处,反过来可恶人必有可怜之处。
“吃什么?”翻着菜单我询问着对面的女士。
“你帮我点吧。”她说。
“那就来二份七分熟的牛排,二杯开胃饮料,二份法式珍味汤,谢谢。”
“等等,你和钟嘉宝出来就吃这个?”一下子,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颗东方明珠。
“差不多。”
嘉宝就吃这些?不,她的胃口很大,不过这些话不能在她的敌人前面说。
“她喜欢吃什么?”她问我。
“很多,没有特定的。”这是事实。
“比如?”
我是不知道对面的女士打着什么主意,只要不伤到嘉宝就可以,不过我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比如,她喜欢吃带血半熟的牛排,辣的流出鼻水的小龙虾,不加盐的任何汤,等等。”
“好。”她展开一抹高雅的微笑面向服务生“麻烦帮我换一份半熟带血丝的牛排,旁边撒上些芥末酱。啊,还有,我的那份法式珍味汤内不要加盐。谢谢。”
好笑的看着她。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这算是知已知彼吗?”
她笑而不答。
牛排上来后,她迟迟没有下手。
“不试试吗?”
带血的牛排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
“当然,等它冷一点再吃。”这个女人找借口的本领不比嘉宝差。她拿起小勺喝了一口汤,还没咽下便全数喷了出来。
“别硬撑。”好心的提醒她道。
“没事,没事,烫嘴了。”
死不承认也没办法,法式珍味汤不加盐那味道可不是普通的腥。
“何必呢,你不累?”
她手一抖,小勺掉落在地。若是这时候,嘉宝会马上爬下去捡起来用纸巾擦干净后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喝她的汤。而她呢,看了下周围然后把小勺踢到了桌子底下,同样也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二个女人演绎出来的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拿起银制小盐瓶往她汤里倒了点盐。
“喝吧。”
“谢谢。”
像现在,多好。大家礼貌客气点,别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圆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她拿刀叉的姿势非常标准,切牛肉时刀子没有划响餐具的内壁,这本事,可不是一年二年练出来的。
递给了她纸巾,此时的她也顾不得身在公共场所拿起纸巾就擦起了鼻涕。
“她平时就吃这么辣的?”
“是的。”
对面的女士小声咕哝了一句“怎么没辣死她。”
“她有九个胃。”
“李春,也喜欢半熟带血丝的牛排。”硬生生的扯出微笑,刀叉发出金属的鸣叫声,她用力的切割着的牛排。和上午一样,她的指尖泛白,但她并不松手。“还有,又辣又腥的海鲜。每次吃每次吐,有一次,他全身发红疹,医生说,他的体质是不能吃海鲜的,会要了他的命。很好笑吗?嗯?”
海鲜过敏?
在美国时,纽约时报曾报到过一桩轰动一时的案例。二个女孩外出旅行,住在酒店后相约去洗桑拿。一个女孩洗完先行离开,留下另一个女孩。几个小时后,人们发现留在桑拿室的女孩死了。警方初步断定是酒店方由于管理不善致使游客闷死在桑拿房中,可法医在检查女孩尸体时,发现了可疑的红疹。解剖后,在她的胃里发现没有消化的海鲜。
你怎么乱吃东西?快吐出来。
别抽烟!
喂,快喝口啤酒荡荡嘴巴。
情无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