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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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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怜久攥着手机站在路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屏幕边缘。
下午还要不要去酒吧？请个假吧……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回撞上这种满城皆知的热闹，心里又慌又乱。
当初露脸本就是迫不得已，既怕镜头也怕线下被认，现在倒好，热搜一挂，走到哪都像揣了颗定时炸弹。
他越想越懊恼，觉得自己先前的决定太冲动。
鬼使神差点开微信，聊天列表里只有魏淮先前那几百条信息。许怜久猛地合上手机，后槽牙咬了咬。
自己这是犯什么病？难不成还盼着那人来骚扰？
风裹着冷意吹过来，他把外套裹紧，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往公交站走。
算了，酒吧的工作不能缺，大不了直接戴个口罩帽子，少说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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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怜久套上酒吧的黑色围裙，指尖攥着干净的布，一下下擦着高脚杯的杯壁。
冰凉的玻璃贴着掌心，才算压下几分心乱。
吧台旁的卡座里，几个熟客正凑在一起闲聊，声音顺着酒杯碰撞的脆响飘过来：“你们听说没？Verse那娱乐公司，另一个大股东回国了！”
“我听说啊，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能把这位惹得专程飞回来，背景肯定硬得吓人。”
许怜久擦杯子的动作顿了顿。
Verse？不就是他早上送快递的地方？
紧接着有人接话：“何止啊，我还听说魏理事都去镇场子了！那场面肯定火药味足，真想去凑个热闹。”
“魏理事？昨晚来这儿的魏少爷么？”
“是啊。”
“魏理事”三个字钻入耳膜，许怜久捏着杯布的指节紧了紧，不自觉放慢了动作，视线落在泛着光的杯壁上，耳朵却悄悄往那桌偏了偏。
这人是娱乐公司的理事么？完全搭不上边。
他刚想再听两句，一道黑影忽然罩住了手边的酒杯，接着是熟悉的轻佻嗓音贴着耳侧落下来：“哥哥，你在发呆吗？”
许怜久猛地扭头，撞进魏淮带笑的眼尾里。
对方穿了件丝绒质感的黑衬衫，领口松松垮了两颗扣，指尖还转着个银质打火机，眼神里的调戏都快漫出来。
许怜久攥紧了杯布，语气冷了几分：“你怎么在这？”
魏淮往吧台上一靠，双手捧着脸，说：“怎么了嘛，我不能来这么？”
接着突然又委屈了起来：“哥哥都不回我消息，我有点难过啊。”指尖敲了敲桌面，补充道：“我来喝哥哥调的酒啊，顺便……来看看上了热搜的哥哥。”
一听到热搜两字，许怜久不由得又想起直播封禁的事，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许怜久攥着杯布的手越收越紧。热搜这事儿，面貌露出去是自己冲动的后果，算不得魏淮的错，好在目前还没人扒出他在这家酒吧打工。
可一想到直播被封，明明是魏淮的骚扰言语惹的祸，对方却半点影响没有，连线下身份都没被扒，只被网友当个“富二代大少爷”调侃，那股无名火就烧得更旺。
不仅如此，还将完全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自己与这位爱玩的大少爷捆绑在一起。
他把擦好的杯子“咚”地放在吧台，语气冷得像冰，声音闷闷地：“你要是来喝酒，我给你调，要是来捣乱，麻烦换个地方。”
“还有，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癖好，但别叫我哥哥。”
许怜久没再说话，也没问对方要喝点什么，自顾自地转身从冰桶里铲了满杯冰块怼进杯底，把冷泡黑咖啡顺着杯壁淋进去，指尖捏着杯脚轻轻晃了两下，冰块撞得杯壁哗哗响。
接着他拎起金酒的瓶身，直接往杯里倒了大半份，没拿吧勺搅拌，任咖啡的焦苦沉在底、金酒的清冽浮在上头，泛着半透的分层。
最后他连片装饰的橙皮都没加，直接把这杯素净的酒推到魏淮面前。
魏淮盯着杯里分层的酒，眼尾的笑意又漫开，指尖敲着杯壁慢悠悠开口：“那可不行啊，我就爱叫你哥哥，你不让叫，我换个总可以吧？比如……宝贝？”尾音还故意拖得软，“宝贝~”
许怜久听得眉心跳了跳，胃里一阵发腻，加上口罩闷了半天，鼻尖泛着热意，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嫌恶：“你正常点行吗？别恶心人。”
魏淮嘴角只勾了一边，露出来的弧度不算大，但配合微张的嘴角和轻抬的下巴，狡黠地看着他，“那不行，我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呢。”
许怜久看着这家伙的眼角微微上挑却没完全弯起，带着点慵懒的松弛
他指尖勾着杯脚晃了晃，咖啡和金酒的分层搅成模糊的深褐色，随即抬眼看向许怜久，语气里的轻佻又漫上来：“不过啊，我可不喜欢喝这种淡口的，我爱的是更浓烈的酒。”
尾音落时，他还故意往许怜久那边倾了倾身，眼底的笑意裹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魏淮指尖忽然探过来，轻轻碰了碰许怜久脸上的口罩边缘。
布料贴着他的指腹，感受到对方透过来地呼吸温度。他指尖蜷了蜷，笑着凑近：“戴着多闷啊，也不嫌热，摘了让我看看你的脸呗。”
许怜久像是被烫到似的，本能地抬手拍开他的手，指节撞在魏淮手腕上：“我跟你不熟，别动手动脚的。”说着还往后撤了半步，脚边的鞋尖无意识抬了抬。
“嗯？”魏淮还故意用刚刚碰他口罩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那对你来说怎么样才能熟呢？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吗？”
许怜久盯着魏淮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无语。
这人的边界感简直比纸还薄。可转念又想起之前在酒吧听的那些传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真搞不懂，就这没分寸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当上理事的？
他没接话，只沉着脸转身去擦杯子，把杯壁擦得反光，像是要把这股烦躁都蹭在布料上。
魏淮却没打算放过他，撑着吧台往前凑了凑：“难道你就不好奇我……”
话没说完，许怜久忽然转过身，语气冷得像淬了冰：“我没你这么没分寸。”顿了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又补充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魏淮眼睛瞬间亮了，指尖敲着杯沿笑得骚气：“哥哥这是愿意跟我聊天了？”
许怜久皱着眉瞥他：“现在不算在聊？我只是想弄清楚缘由，不是单纯闲聊。”
魏淮指尖绕着头发，坏心思又冒了出来：“可哥哥一直戴口罩，我总觉得没什么回答的欲望啊。”
许怜久沉默两秒，忽然抬眼：“那就去包厢。”
魏淮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答应，随即嘴角咧得更开，眼底的笑意都裹着张扬的得逞：“行啊，听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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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龙酒吧的包厢整体走暗黑奢华风，墙面是质感满满的木质和软包拼接，搭配霓虹感的几何图案地板，灯光一打自带迷幻滤镜。
许怜久扶着沙发坐下，瞥见魏淮就要往他身旁凑立马制止，“你坐对面去，不是说要看着我的脸才有回答的欲望么？”
魏淮挑着眉，指尖转了转打火机，不紧不慢地坐到了对面沙发上。
许怜久扯了扯领口，终于把口罩和帽子摘了下来。
酒吧里的暖空气裹着酒气扑过来，闷得他呼吸都有些急，冷淡的脸颊泛着薄红，额角还沾了点细汗。
他刚把口罩往桌上一放，就撞进魏淮直勾勾的视线里。对方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抵着唇，眼神里的暧昧都快漫出来：“哥哥你知道么？你现在这幅模样，真的特别吸引人。”
暗紫的霓灯光线裹着酒气漫在包厢里，把暧昧的氛围揉得更浓。
许怜久盯着对面，光影晃得他有点看不清魏淮的脸，只觉脑仁泛着轻飘的晕乎，但意识却绷得很清醒。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尾的薄红衬着冷淡的轮廓，像裹了层冷糖霜。
可偏偏就是这幅冷淡里裹点软的模样，让魏淮指尖都蜷了蜷，心里痒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哥哥这张脸，冷着的时候比笑起来还勾人。”
魏淮撑着沙发靠背往前凑了凑，大言不惭地笑着：“要是能再靠近点看哥哥，肯定更顺眼。”
许怜久闻言，嘴角忽然扯出个极淡的弧度。
这是他今晚第一个“表情”，接着抬眼对着魏淮勾了勾手指。
魏淮眼睛一亮，几乎是立刻就倾身往前探，手肘都快越过桌子。
下一秒，许怜久的声音轻飘飘砸过来，冷得像裹了冰：“你真的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不要脸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