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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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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窗外没有任何声响,连知了都静了声。
阿槐坐在桌前,一手拿出千里地,一手掏出玉佩各摆在桌子两边,将符纸各贴在上面,双手术法“借灵以用,引”
只见那玉佩亮起光,一缕缕清色灵力开始注入法器千里地,千里地紧接着亮起光,不负众望。
直至符纸燃烧殆尽,阿槐脱力,还是太勉强了些,好在,可以用了。
说完,阿槐拿起千里地,随手丢到地上,一个圆形的亮洞出现,阿槐一笑,跳进亮着光的洞里。
“啊!”草堆传来一声响,谁曾想,千里地传送是空的,第一次用,阿槐没准备好落地点,直接摔在草堆上,将草堆压扁了,自己浑身也疼得不行。
还没到阿槐反应过来,两把刀就已经横在她面前,不出一刻,她被绑着丢在一边。
“你就是能找到沉泠花的人?看起来也不怎么”
见这群人虎头虎脑,甚至还有人露出尾巴,阿槐无语,逃了一个穴,又自投罗网进了一个洞,笑笑算了“尾巴都露出来了,小狐狸,你也不怎么嘛”
小狐狸一听,朝自己尾巴看去,果然,她白色绒毛的尾巴如今正在一摇一摆,不等反应,忽然被绑着的阿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绳子,一手搭在她的肩说道
“小妹妹,还没长大就跑出来,很危险的哦”
小狐狸震惊,但是很老实的回答她“我可是妖族的公主,有什么危险的?”
忽然反应被带歪,小狐狸又道:“不对,你怎么解开的”
小白狐还在惊讶,阿槐无语,这小狐狸绑的绳子实在太松,相当于没有,刚想夸赞一下自己,忽然,一团黑雾袭来,将两人打倒在草堆上
然后一个全身纹着黑印的男子出现,邪魅一笑“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槐看这架势,魔族人,与小狐狸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个字“跑”
一人一狐往前跑,身后一个魔追着,阿槐跑着喘气“你一个妖族公主,怎么没有侍卫啊?”
小狐狸一听,抱怨道:“你一个仙门人,怎么连个魔族人都打不过啊?”
阿槐岔着气跑,停下来片刻大口呼吸“我算哪门子仙门人,你见过...哪个仙门人...和我一样一点灵力都没有的”
说完,两人眼前的竹林出现岔路“一人一边”
看着小狐狸跑向一边,阿槐才向另一边跑去,结果,却是死路,全被竹子包围,没有空隙。
转眼之间,那魔族男子便到她身前,飞在空中,手掐着小狐狸的颈
“怎么样?还跑吗?本座可以奉陪”
看着小狐狸扑哧着,像是没了挣扎力气,渐渐安静下来,阿槐似笑非笑道:“跑啊!怎么不跑”
说完,趁那魔族男子无动静之际,阿槐丢出千里地,作势要跳下去,那魔族男子见状,赶忙松开小狐狸,就要抓阿槐。
却不想,手先接触的是一阵雷电感,阿槐一个滚接住小狐狸,随手挥出一张雷符。
本想逃跑,突然却被魔族男子的魔气震开,一只庞大的黑手朝阿槐扑面而来,见状,阿槐赶忙拿着甩出的玉佩敲在地上。
“小师叔,小师叔,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死了”
看着玉佩没动静,阿槐只觉得完蛋了,忽然,一把红色的伞面出现,挡住魔手的攻击,阿槐松了口气。
月光下,奚朝殷坐在平整光滑的石墩子,悠闲的不行,这石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奚朝殷没动手,静静看着对面的魔族男子,魔族男子却在他出现时愣住,只因,这人浑身上下没有仙气环绕,而是魔气环身。
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阿槐愣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不满道:“小师叔,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奚朝殷心中异样,抬眼看了阿槐一眼,双手环抱“有那问的时间还不快点带我去找沉泠花”
闻言,阿槐无语,开口道:“什么沉泠花,我哪知道怎么找?”
奚朝殷一听,看向阿槐的眼神就像是想杀人的眼神,阿槐心虚,却理直气壮道::”我本来就不知道,醒来就跟我说让我帮内些仙门人找沉泠花,我哪知道在哪里!”
此话一出,奚朝殷只能咬咬牙“卷轴说了,唯有三更域中人,才可寻得沉泠花,而你跟我出来了,所以只能你来找”
说完,奚朝殷看着她,阿槐摆摆手“好了好了我试试看吧!”
说完,阿槐闭眼凝息静气......深呼吸一顿,什么都没感受到“没有感觉”
奚朝殷无言,叹了口气“哎,算了慢慢来吧!”
说完,就走着离开竹林,阿槐跟着,下意识找小狐狸去,却不见了踪迹想来是刚才就跑了,阿槐没多想,跟在奚朝殷身后。
阿槐殷勤的把玉佩献到奚朝殷跟前“小师叔,你的玉佩”
看着玉佩,奚朝殷接过,悬在手中玩,转来转去的,嘴角上扬道:“怎么发现的?”
说起这个,阿槐细细道来:“归瞳拿给我说,内些仙门弟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说明好人只有小师叔啊!还有,那么多银子,像是给我的嘛?玉佩又是小师叔的,用千里地能跑出来,肯定借小师叔的手喽”
一想到这个,阿槐憋着气,她摔进草堆里,也是他的手笔,他故意的。
“最主要的,就是....”
说着,阿槐摇晃起手里拿着的木牌,只见那上好的紫檀木牌闪着光,奚朝殷往自己腰间的木牌看去,同样闪着光。
“哈哈,小师叔,证据哦~”
闻言,奚朝殷笑笑,走向反方向时,阿槐愣住,指了指右边“小师叔,不去和大伙集合吗?”
黑夜里仅凭月光,阿槐看不清小师叔的脸色,只听到玉佩在他手中转动传出的声响,随后嗤笑一声
“小丫头,如今我是忤逆仙门的叛徒,从你接过玉佩开始,咱俩可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你....退不了”
阿槐被他说的话唬住,但又莫名七妙开始想想,她的师门好像本该就是这样的,不该是被道德束缚的,包括师傅好像也是大逆不道的
直言道:“那便不退就是了”
奚朝殷静静看着她,离开朝阳宗,他可是把长老和掌门全都给封印在殿宇里,短时间出不来,至于后续,他还没想过。
随后,开口说出“我不会和你攀师叔侄关系”
阿槐听出来了,虽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还是不认她,想让奚朝殷认她,做梦都不可能。
但是,阿槐可不怕,毕竟师傅说过“女追男,隔层纱”等着看就是了。
忽然一想关键一句,阿槐急着转折“首先....我是不会去跟你找什么沉泠花的,毕竟,这么危险的事情,不适合我”
奚朝殷挑眉“你确定?”
阿槐呵呵呵几声,又听“自己走?还是我绑你走”
阿槐吃瘪,埋怨道:“你不走我怎么跟着,我又不....认路”声音越说越小
一路上,阿槐都在想,该怎么打消小师叔要去找沉泠花的想法,左边一个自己,右边一个自己,开始争论起来,活灵活现
“亲情啊!他可是你的小师叔,肯定会想和你找回家的路”
“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忘了他说的什么了?绝对不会和你攀师叔侄关系,还不如自己赶紧跑路”
“亲情!”
“跑路!”
“亲情!亲情!亲情!”
“跑路!跑路......”
想的头疼,阿槐甩开胡思乱想,一眨眼,就跟着奚朝殷走到....额.....一个破庙里。
阿槐自小虽活的不怎么样?可是住破庙还是头一回“小师叔,你堂堂一个天下第一仙门正派的长老,怎么有点....寒碜”
其实阿槐本来想说小气、抠门,可到底没有说出来的勇气。
破庙屋顶通了一个大洞,月光从大洞照进里面,照着破庙曾供养的佛像,被蜘蛛网和灰尘遮起的佛像。
只见奚朝殷悠闲走进破庙里,把内块随意可变大变小的小石头变出来,然后变成石墩子,躺了上去“银子要养三个人呢!就住破庙好了”
闻言,阿槐无言以对,随意点了张火符,将烛火点燃,破庙瞬间亮堂起来。
阿槐试探性走近他身边,发现没什么结界后,直接蹲到石墩子旁
“小师叔啊!要不我们先不去找沉泠花,我们先找回家的路吧!”
“你看啊!我也很久没回家了.....”
“先找沉泠花”
阿槐的亲情计宣告失败,被一口否决,直接站起来,皱着眉问道:“为什么?”
奚朝殷被吵得睡不着,直从石墩子上坐起来“你只记得你师傅,我也只记得我师姐”
阿槐一听,愣住半响没回神,什么意思?小师叔的意思就是,她阿槐记忆中只有和师傅生活的记忆,谨听师傅嘱托,等待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小师叔,甚至记忆里都没有过的人,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可她却不记得自己的爹娘是谁。
而奚朝殷自己的记忆有师门四人,可到最后,却只见过师姐一个人,而那些空白的人,都发生了什么,以及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师侄,他无从得知。
寂静深夜,风声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