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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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不见了。”黑死牟对着被他叫来的鸣女说道。
高大的鬼端坐在棋盘边，他脊梁笔挺，上身着一件紫色蛇纹与黑色斑块相见的和服，下身穿着战国时期武士常穿的马乘跨，不看那生着六只眼睛的面孔，活脱脱就是一个数百年前的武家公子。与上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旁滩成一团非牛顿流体的青年男子，他像是睡懵了的家猫一般，整个人四肢舒展着分开地躺在地上，一张干净漂亮的脸面无表情地朝向天花板。
鸣女竖起耳朵，还能听到青年正发出同猫睡觉一样的呼噜声。
“我知道了，千彻大人玩够了就会回来的”，鸣女走到青年身边，他俩显然极为熟稔：“需要我把他带走吗？”
被称作千彻的青年在察觉到鸣女的靠近后，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睛。那鎏金般的眼睛扫过鸣女的脸后很快重新闭了回去，眼睛的主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而后换了个姿势，在榻榻米上缩成了一大团。
成鬼后对时间的感知几近于无，可鸣女还是记得多年前见千彻的第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个人类小孩子，怯生生地拽着千代大人的衣角，缩在她的身后；而后不知过了多久，他喝下鬼王的血，转化了永生不死的鬼。
这期间流逝的时光或许有一百多年，远远超过一般人类寿数的极限，并且千代从未让她看重的孩子显露出普通人类苍老的丑态。直到他属于人类的寿命走到极限，这才饮下了转化的鬼血。
只是鬼血出错的情况并不少见，千彻化鬼后脑子就不大好使了。
千代发现她的小心肝智力退化后和鬼王大吵了一架。
“你这么多年的研究都研究出什么来了？”
“他只是看着年轻，内里早就是一团枯絮了，化鬼时没爆体而亡就不错了。”
鸣女那时候就悄悄地躲在一旁偷听，只听得这一对积年的冤家用着彼此最恶毒的语言互相攻击，用词之犀利尖刻让做人时读书不多的鸣女叹为观止。
不过这次争吵最后还是像从前发生过的无数次一样，双方在狠狠给对方插刀后偃旗息鼓，只是自那以后千代就把千彻留在了无限城里。
鬼王自然不可能看顾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不好使了的鬼，鸣女察言观色后就把这人接了过来，给他在无限城里构造了一处宅院。
千彻化鬼后脑子不好使了，但是他做人时学会的技艺倒是没忘。
因为棋下得不错，又耐得住性子听人絮叨，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上壹的关系就亲近了起来。
“不必…他很安静。”黑死牟看一眼缩成一团的千彻，婉拒了鸣女的客套话。
千彻虽然傻，但血鬼术可没忘了觉醒。
那名叫雪花的小猫就是他血鬼术的载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在哪个从无限城进出的鬼身上走了。
“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鸣女对着上壹微微垂头算作行礼，临走前再看一眼缩起来的千彻，见他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放心地拨动琴弦消失不见了。
千彻本人的身躯还在无限城里，等他借着雪花的身躯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