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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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双银来了之后，栗昂班上的班长极其郁闷，没少掉头发。本来班里只有栗昂这么个混世魔王，而且这个混世魔王在申顗霖的管教下，已经开始慢慢走向光明大道了，班长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临了。可是，现在居然又来了个世家亲戚。虽说是远方亲戚，可好歹人也是世家子弟，再加上姑娘长得那叫一水灵，惹得学校里很多拿得出手的学生狼性大起。本来这也没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人赵大美女，盯上谁不好，偏偏盯上栗昂栗大少爷了。可栗大少爷又看不上眼，天天躲得八丈远，害的赵大美女每天挂着俩灯泡眼，楚楚可怜。赵大美女的楚楚可怜，立即引发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栗昂看着自己车身上的两道深深的划痕，很是生气，连带着就把赵双银恨上了。
“怎么了？”申顗霖见栗昂在车跟前站了半天，一点动静没有，不由好奇地问。走到跟前，才发现，原来是栗少爷的车被划了。
“算了，一会直接开去修理厂，刚好也该保养了。别生气了。”
“你说，那姓赵的是跟我有仇吗？可是，像她那样的美女，我见也没见过，更别说得罪了，为什么她就这么针对我啊。还有，你说这学校里的兔崽子，是不是看我最近好欺负了，谁都想给我来这么一下？”或许是申顗霖的表现太平淡，栗昂立马跟吃了火药似的，嘭，炸了。
申顗霖知道都是他害的，可是他该怎么跟栗昂说呢？这都已经点了炸药了，要是知道自己纯粹是受无妄之灾，那还不得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申顗霖想了想，算了，还是不要搭理他了。
“还有你，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我特乖，所以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高兴了，你搭理我，不高兴了，连影子都没有。我堂堂栗家少爷，是让你这么耍着玩的吗？”
栗昂最近其实特郁闷，他总觉得他和申顗霖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申顗霖对他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对他好的时候，好得不得了；可要是申顗霖不待见他了，可以连面都不见。如果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像当初一样，只是纯粹的较量、纯粹的床伴，那栗昂还不见得会这么上心。可是现在的栗昂，已经觉得申顗霖就是自己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被申顗霖这么对待，他就开始受不了了。今天，借着自己被恶整的机会，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耍你？充其量，我也只是调教你而你啊。不过看来，成效不错。”申顗霖知道他在问什么，可是，他该怎么回答呢？能直接说吗？说是因为自己心里的阴暗情绪时不时的爆发，时不时地想毁了自己毁了他。虽然，最终的结果已经注定，他们会阴阳相隔，可是，他还是不想破坏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当是他走之前，留给栗昂唯一的一点安慰吧。
“你说什么？”自己眼里的爱情，在他看来竟然是调教？可是，看到申顗霖眼睛里的笑意，栗昂知道，自己被耍了。栗昂气愤难当，拉过申顗霖就是深深的一吻，吻罢还重重的咬了一下申顗霖的嘴唇，然后才推开申顗霖，转身上车，准备开车去修理厂。
“栗昂。”
“栗昂。”
连着两声，一男一女，叠在一起也煞是好听。
男的自然是申顗霖，他让栗昂一个吻勾起了心中的火，嘴里喊着栗昂的名字，身子已经冲到了车跟前，拉住了栗昂的手，准备缠缠绵绵地吻个更深的。
他刚拉住栗昂的手的时候，话音刚落。和着一个女声。两个人扭头一看，可不就是赵双银赵大美女吗。这会，赵大美女的脸上又挂起了硕大的两个电灯泡。
“栗昂，你们？”赵双银泫然若泣，眼睛里的情义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申顗霖没说话，他知道赵双银的真正目的，可栗昂并不知道。面对用情如此之深的一个美女，他想知道栗昂会怎么做。
“我们怎样？”栗昂不满地反问，看到赵双银眼睛里闪烁的泪光，栗昂仰天长叹：“拜托，我们有那么熟吗？我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了，我改还不行吗？”看着赵双银毫无反应，依旧如故地滴着泪珠，栗昂无奈了，拍了拍申顗霖的手，示意他跟上，然后开着车极其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看来你又失败了，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才会喜欢上你。”待栗昂的车逐渐远去，申顗霖才转身笑看赵双银，毫不意外地看到她眼睛里的泪光无比迅速地消失不见。
赵双银看着申顗霖，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她本来确实是想假借栗昂的手，对付申顗霖。可是，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发现，除了栗昂爱着申顗霖这点让她难以接受之外，栗昂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体贴、风趣、幽默，还有男子气概。虽然这些都是栗昂和申顗霖相处时被赵双银看到的，可是她依然坚信，只要她愿意，栗昂一样可以对她展现出这么优秀的一面。不得不说，女人自欺欺人的时候，十头牛也不能将她拉到现实中来。
可是，就在赵双银无比自信地在栗昂身边围绕的时候，却发现，栗昂根本就无视自己的存在，他所有温情的、优秀的一面，统统只在申顗霖一人面前展示。这让赵大小姐如何承受得了。
于是，赵大小姐想，那就拆穿他们，只要当面拆穿他们，栗昂就会觉得无比羞愧，就会为了保密而和她在一起。且不说栗昂是不是真心的，只要他们在一起了，凭她赵大小姐的魅力，还能不手到擒来吗？不得不说，赵双银的愿望也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栗昂对申顗霖的感情再一次将她打入现实的深渊。
所以，赵双银怒了，无比的愤怒，含着被拒绝的耻辱，再度，哦，不，应该是更加得仇恨上了申顗霖。本来，申顗霖把她当做游戏的对象，就已经害的她必须整容才能逃出赵家大门，才能不被人指指点点，才能重新开始生活。可如今，申顗霖又害的她报复不成，再次沦为喜欢的男人的笑柄。她着实难以接受。
就在她气得难以自已，浑身颤抖的时候，申顗霖忽然笑了。
“其实，你又何必？你要报复我，尽管来就是了，何必非要把自己弄的那么可怜。你勾引谁都可以成功，却偏偏要招惹栗昂，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睛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你的存在？女人，愚蠢起来，真的可以让上帝都发笑啊。”说完，申顗霖无奈地笑着，上了自己的车。栗昂还在等他呢。
“申顗霖！”被留在原地的赵双银气沉丹田，一嗓子冲破云霄，直冲九天之上。
“你做了什么？怎么她好像更痛恨你的样子。”这音量，看来那个女人是气疯了。
“没什么，就稍稍刺激了她一下。谁叫你魅力大呢，是吧？”说完，申顗霖将栗昂拉进车里，说：“走吧，难得我当你一回司机，说吧，想去哪？”
“去吃饭啊，地方我都订好了。要不是那个疯女人，说不定这会都吃上了。”
看着栗昂气愤难平的脸，申顗霖笑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才比较像是18岁的孩子。有的时候还真的难以相信，这家伙还不满18岁。等一下，18岁……
“今天，是你的生日？”记得刚来的时候，教务主任给他的资料上好像写的就是今天。
“你知道？”栗昂满脸惊喜，“那礼物呢？”
“在工具箱里，自己拿吧。”申顗霖看了眼栗昂开心的表情，说：“本来想过两天再给你的，不过，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那就当生日礼物好了。”
“什么意思，不是专门买给我的生日礼物哦。那干嘛送东西给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栗昂脸色开始变化。
“胡说什么。我是查了一下，过两天刚好是我们第一次出柜的日子，挺有纪念意义的，就给你买了个小东西。”申顗霖看了一眼栗昂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才又说：“说起来，你之前都是未成年，那我是不是应该被抓起来。”
栗昂听了申顗霖的话，根本没反应。他的注意力还在刚才那一句“出柜”上。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申顗霖说的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就是那个俗称一夜情的晚上？这有什么好纪念的？想明白过来的栗昂冲申顗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斗嘴的时间一般过的都比较快。在这个车流量极为恐怖的时段，他们居然感觉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预定好的餐厅。
停好车，两人相携刚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三个人，一中年一青年还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着这三个人，申顗霖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了？”栗昂最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没事。”申顗霖暗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撇过头，带着栗昂进了餐厅。两批人擦肩而过。
“刚才过去的那个人，跟你很像欸。”栗昂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冲冲地跟申顗霖报告。
“像我？你是说那个中年人吗？”不可能的，他一直很庆幸的就是，自己长的不像那个已经趋于疯狂的男人。
“不是，我是说那个年轻的。就眼睛那一块，跟你还满像的。”
听了栗昂的话，申顗霖的身体又开始逐渐僵硬。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变态，在寻找他的替身？为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妈妈的代替品，是那个疯狂的男人自己一直臆想的人而已。但是，跟他很像的人？顿时，他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在申家书房被男人压倒时，那个男人说过的话，他当时是在说“栗昂”？他当时在意的是自己想的人是栗昂？这代表什么？渐渐的，一个他从来都不敢想的念头涌上心头。自己不是妈妈的替代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不是妈妈的替代品了。他每一次叫自己回去，占有自己，都是因为他就是他，不是妈妈？自己的父亲，爱上了自己？
申顗霖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冰冷袭上心头。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他不知道这个事实，那么他还可以说服自己，那个男人只是疯狂地爱着妈妈，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妈妈的替身。可是，现在事实是申鼎天，那个自己应该叫父亲的男人，爱上了自己？申顗霖的身体越来越无力，他感觉已经无法再支撑自己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的栗昂急坏了。他不知道申顗霖怎么了，只是觉得申顗霖在慢慢瘫软，慢慢失去力气。栗昂趁着申顗霖还没有倒地，赶紧扶着他到自己订好的位子上。
栗昂看着他，问：“你到底怎么了？”
谁知道，他刚问完，申顗霖好像回过神来，带着疯狂的表情，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那个人是谁？那个长得和我有点像的人，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是无尽的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把你的龌龊心思说出来？你对我……”申顗霖说不下去了，一把把电话按掉，将身边的栗昂抱在了怀里。
“申顗霖。”栗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申顗霖快要崩溃了。
“别说话，让我抱抱你，一会就好。”
是了，一直以来，父亲就是用带着情欲的眼神看着自己。也许一开始，他的心里还有妈妈，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竟然在无意间抢走了父亲对妈妈的爱，他竟然变成了申鼎天的情欲的对象！！这样的自己，怎么会还活在世界上？他为什么还活着？
过了今天，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不管是栗昂错误的爱情，还是赵双银的仇恨，他都可以有个交代了。想到这里，申顗霖开心的笑了。
他放开怀中的栗昂，抚摸着他的脸，深深的一吻。然后，对栗昂说：“生日快乐！我，爱你。”
栗昂顿时满心欢喜，抱住申顗霖，缠绵地吻在一起。
半晌，两人分开，栗昂才问道：“你刚才究竟怎么了？吓了我一跳。”
“没什么。”两人分别落座后，申顗霖才说：“点餐吧，今天你生日，我们可以好好庆祝一下。”
虽然栗昂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还是开心的点了餐，切了蛋糕，开心地和申顗霖庆祝了生日。
那天晚上，申顗霖没有让栗昂回家，两人用完餐，就直接奔回申顗霖的公寓，极尽所能地缠绵在一起。待栗昂沉沉睡去，申顗霖翻出许久以前买的□□，捏在手里，转身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