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证据 ...
-
小兔子乖乖：我不会。
深：你一个鼎熙集团老总查人都查不到？
小兔子乖乖：非要我明说懒得帮你查吗？
深：我帮你免费做公司网络防火墙。
小兔子乖乖：不稀罕。
深：那我去找嫂子帮我了。
小兔子乖乖：给我回来，我帮你查。明天给你。
薄彧深满意地勾起一抹笑，果然这个变态占有欲狂最讨厌别人打扰他老婆了。
薄彧深犹豫了一下，本想给季庭羡发一句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毕竟他们也没认识多久，于是作罢，薄彧深放下手机睡觉。
季庭羡一夜无梦，今天第一节没课，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季庭羡身心俱疲，于是他也容许自己小小的放肆了一下——赖在床上玩会手机，季庭羡没什么心思刷视频，于是他想起语墨姐发给他的论坛链接，不太熟练地登上自己的账号，果不其然在首页刷到了关于昨天贺彦堵他，薄彧深解围的帖子。
题目起得挺劲爆的，什么季庭羡深陷修罗场，贺彦和薄彧深为了季庭羡大打出手之类的，看得季庭羡不得不感叹，不知道是哪个新闻系的取的标题。
下面评论更是热闹，甚至还有为了说季庭羡到底喜欢谁吵起来的。季庭羡真是看得头大，他翻到点赞最多的一条评论，是贺彦写的回复——“请大家不要随意猜测我和阿羡之间的关系。”季庭羡气笑了，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季庭羡和他关系不一般，真当他不会上网不会打字了吗？
季庭羡把论坛昵称头像都改成自己，打下一段话。
季庭羡：我和贺彦不熟，更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昨天贺彦一直纠缠我，我的舍长薄彧深才出面替我解围。
此话一出，论坛潜水的全炸出来了。
小鱼：活的季校花？
山间有鹿：贺彦不是一直自诩和季庭羡关系很好吗？这下打脸了。
The one：也不一定，贺彦不是说季庭羡还在生他的气故意装不认识他吗？你们忘了他们双方父母的都认识的，怎么可能不熟。
对方正在输入：笑死了，还有人不知道季庭羡脚踏几只船的惯犯吗，走到哪勾搭到哪，还会有人信他说的话？
赛博鸽子：都不要人云亦云好吧，双方都没拿出证据。
对方正在输入：怎么没证据，隔壁帖子的照片还贴在那呢。
二进制的心跳：酒吧喝个酒就是脚踏几条船的证据啊？那我还说你期末考试抄袭因为你跟我用同一款笔呢。
后面瞬间吵了几十层楼，季庭羡懒得再看，起床洗漱了。
季庭羡边刷牙边想，去哪找贺彦骚扰他的证据呢？以前的聊天记录贺彦都很谨慎，没有说过很过火的话。要不下次贺彦来找他的时候录音？
那头，二进制的心跳，也就是余晨，正在被窝里以一敌十，薄彧深突然回来了，将热气腾腾的包子春卷和豆浆放在桌上：“我回来了，你们的早餐。”
余晨登时从床上跳起来：“我去，三食堂的春卷，这可难买了，深哥，你就是我的义父！”
说罢招呼季庭羡：“小季，快来吃早餐。”
季庭羡鼻尖嗅到了春卷油混杂着面粉的香气，他有些惊讶：“还有我的份？”
薄彧深摸了摸鼻子：“当然有，我是舍长，不能厚此薄彼啊。”才不是因为早上起来想起季庭羡昨晚的叹息，怕季庭羡心情不好特意去买的春卷，又觉得太刻意干脆也给余晨买了一份。
季庭羡果然很开心，笑得很灿烂：“舍长你人真好！我超喜欢吃春卷的。”
薄彧深：“是吗，那还挺巧的。”一周起码有三天都看见季庭羡早上吃春卷，可不是巧嘛。
季庭羡吃了一口春卷，好吃得桃花眼都眯起来，很是享受的样子，红润的嘴唇沾了一些油，季庭羡很快抿抿唇，于是嘴唇变得亮亮的，薄彧深看着看着，突然有些慌乱地拿起一杯豆浆装作很忙的样子喝起来。
就是突然感觉，心跳的有点快，可能最近有点缺钾吧。
薄厉淮效率一向高，上午就把贺彦的资料发给薄彧深了，虽然肯定是薄厉淮压榨助理查出来的。
虽说薄彧深只说了查贺彦，但薄厉淮的助理明显把贺彦家底都翻了个底朝天。贺彦父亲是某区检察院的检察官，母亲是法院的法官，一连串的称谓闪的薄彧深眼睛疼，可谓家世显赫，贺彦是独生子，从小成绩优异，性格讨喜，很受老师同学喜爱，贺彦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和他家境差不多，但上学期突然分手了，原因不明。还有贺彦的喜好特长人际交往等等。这都是大众所知的东西，薄彧深相信那位沈助理不会只查到这些。
果然往后翻就是更为私人的资料了，比如贺彦其实是明蓝会所的常客——一个表面高档会所其实专服务于男同性恋的灰色场地，这个明蓝会所并不是组织□□，而是提供“服务”，而且明蓝会所是会员制，保密性极高，当然，这个保密性在特权面前不值一提，薄厉淮想查，就查到了。薄彧深冷笑，原来还是个弯装直骗小姑娘的渣男。
薄彧深比对了一下贺彦出入明蓝会所的时间，彼时他还没和女朋友分手，那么问题来了，贺彦的前女友知道这些事吗？
薄彧深又往后翻了一页，是贺彦前女友费悦雅的资料。费悦雅比贺彦还简单，家境相似，独生女，但人际圈子比贺彦干净得多，也只有过贺彦这么一个男朋友。看不出什么东西。
薄彧深拧眉，如无必要，他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可如果，费悦雅手上有证据呢？那份贺彦出入明蓝会所的记录还不足以把贺彦锤死。
“费同学，打扰一下。请问我可以问你一点事吗？”季庭羡礼貌道。
他跟薄彧深想到一块去了，他从前就知道费悦雅跟贺彦认识十几年了，说不准知道点什么，但他一直不想去打扰费悦雅，因为这本来是他和贺彦之间的事，这次也是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季庭羡很紧张，因为费悦雅没有帮他的理由，可他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谁料费悦雅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就说道：“有话快问，我要上课了。”
季庭羡深呼一口气：“你知道贺彦发布我谣言的论坛账号对吗？”
“知道。”
季庭羡有些困难地开口：“那你愿意把这些证据发给我吗？”
路过的学生发现是季庭羡，有些又拿出手机拍照。只是隔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费悦雅瞥向季庭羡，用一种厌倦的口吻说道：“我凭什么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季庭羡桃花眼垂下，嘴唇被咬出痕迹：“没有好处。”
“那麻烦你让让，我要上课了。”
季庭羡微微侧身，让费悦雅过去，费悦雅经过他时突然低声说了句：“我和贺彦会复合的，你别来找我了。”
季庭羡一怔，什么意思？
季庭羡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当天晚上咖啡馆打烊，姗姗来迟的客人才表明了来意。
“我和贺彦会复合的”——我有贺彦的把柄，而我和贺彦无法分开，所以贺彦也有我的把柄。
“你别来找我了”——等我来找你。
费悦雅疲惫地捏捏鼻梁：“白天前脚你来找我，后脚贺彦就给我发消息了。不过他应该也想不到我居然敢晚上来偷偷找你。”
季庭羡眉头微皱：“你跟贺彦到底是什么关系？”
费悦雅摩挲着左手手腕的手链，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讲述她和贺彦的故事：“你应该知道我和贺彦是青梅竹马，我们两家家里都不反对我们早恋，因为彼此家境合适，能互相助力，所以其实我们在一起是家里的安排，我从小就被告知这一点，所以我少女时代也曾真正喜欢过他，直到初中看见他和别的男生接吻，那个时候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我自然无法接受，当时闹了分手，和父母说了，没过多久两家人一起吃饭，我们的父母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回去后我被训诫，要求我和贺彦复合遮盖贺彦同性恋的事实——那个时候同性婚姻还没合法，而贺彦父母是老古板，完全不能接受儿子是同性恋。”
费悦雅想要拆开矿泉水，手却颤抖着，于是季庭羡帮她拆开，费悦雅继续说道：“上了高中，我遇到这辈子真正喜欢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他叫程烁。我们彼此喜欢，这条手链，就是他送给我的礼物。”费悦雅面带怀念，目光变得悲伤起来，“程烁知道我跟贺彦的事，那是我第二次想要分手，那次我反抗得格外激烈，绝食，自残，当时已经高三，我父母想要我收心准备高考，贺彦那时还需要我帮他应对父母，我父母拜托贺彦，结果贺彦在我和程烁开的酒店装针孔摄像头，拍到了我们的裸照，他拿裸照逼程烁离开，不然就散播出去，毁了我的名声，程烁答应了，他转学了。”
季庭羡骇然。
费悦雅没有在意季庭羡的反应，只是继续说道：“上了大学，贺彦不被父母管着，行事更猖狂了，他经常去□□，我拍到过他进出会所的图片，但没有用，他不需要我了，他随时都有可能把我的照片发出去，他的照片放在电脑里，我碰不到他的电脑。”
季庭羡略一思索：“如果我说，我能帮你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