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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名正言不顺 ...


  •   凤三元是打心底里拒绝见卫成的。

      不仅有两家乱点鸳鸯谱没成,导致的后期尴尬,还因原身自己也有不做人的时候。

      原身与卫成,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卫成私下里为凤三元背了不少了黑锅,受了不少摧残。

      从幼年时在太傅书上画王八,后事发,卫成主动承认是他画的,被他爹抽了个半死。

      到后期因课业太重,逼着卫成自己写两份作业,以应付太傅,事发后,卫成又被他爹凑了一顿。

      故而,这几年,两人的交情也就那样。

      用卫成的话说,反正彼此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居多。

      要说有没有好的时候呢,有!

      两人凑一块儿,做坏事的时候,珠联璧合,狼狈为奸,那简直堪称长安城勋贵们的灾难。

      招猫逗狗,鸡飞狗跳,闹剧常有。

      在原身舅舅卫靖眼里,这都不是事,只要太子不触犯刑法,闹就闹吧,谁小时候没淘气过?

      本着有人倒霉,就给钱的原则,苦主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随着太子的长大,朝中局势的严峻,众怒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微妙。

      最明显的就是,李夫人生下二皇子后,大家对太子的态度有些忽远忽近的,极不稳定。

      因为按祖制,太子应该首先男嗣。

      眼下呢,武帝也不知道自己运气好不好了,反正有儿有女了。要知道早些年的时候,就太子一根独苗,他根本没得选。

      原身舅舅卫靖呢?他就觉得是太子命好,这有什么办法?都这么大了! 太子赶上了,二皇子没赶上,太子党们都觉得这是天意。

      但是有些朝臣们,不这么想!

      就连在皇家大本堂给凤三元上课的许博士,对女太子之事,立场也有不同。

      这厮,平时讲课的时候,言语中也动不动就提两句大虞祖制。

      言语激动之时,讲禅让制时,还说些若是天下人皆效仿什么上古遗风,必能如何如何的屁话。

      讲课,都夹带私货,这也就算了!

      可一个博士,还敢给武帝上书—封凤四喜他娘李夫人为齐夫人!

      妻,齐也!

      齐夫人?和谁齐?和武帝还是卫皇后?谁给的胆儿?

      原身凤三元想收拾他很久了!

      干坏事嘛!

      卫成原本是要一起的,可谁知道,到了约好的那天,卫成没去!

      他不仅没去,后来还和许博士侄女许婉儿约着一块儿游湖听曲去了!

      这简直不止是吃里扒外的问题了!这后果不亚于后世的粉丝爬墙!意识形态问题的偏离,坚决不能忍!

      凤三元这个妹妹很生气,连夜找了二表哥卫伉,揍了三表哥卫成一顿。

      事后,虽然卫伉再三保证不会泄密,但是天底下,敢给卫成套麻袋,打黑棍的人,没几个!

      除了家里的哥哥们,就宫里的那一位了,卫成很快猜到了,当时就找到凤三元放狠话:

      “凤凰蛋!咱们绝交!”

      凤凰蛋。

      和狗蛋,驴蛋,王八蛋一类的称呼……好像没什么区别。

      记忆里,原身凤三元最讨厌别人这么喊她。

      但是,最早的时候,凤凰蛋是武帝早年给凤三元起的爱称。

      卫皇后听他喊过一次后,死活不肯给女儿用这名,最后无奈改成凤三元了。

      可名改了,大家却都知道凤三元的别号了。

      卫成就是知情人之一,两人闹翻的时候,他经常出言不逊,张口就来,为此,没少挨表妹的打。

      许博士之事后,两人的关系就一直这么不尴不尬的,直到凤三元病了,卫成也没露面。

      所以今时今日,武帝提及卫成,凤三元是有些尴尬的,即便这太子身体内的人换了,记忆还是在的。

      这男人呐,为了什么红颜知己什么的,背信弃义的,凤三元也瞧不上!

      所以,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可次日一早,卫成居然进宫了。

      于是,博望苑的沧浪亭子里,宫娥们围在凤三元身后,看着卫成站在石头凳子上自罚倒立。

      耍猴一样!眼下这猴子还在自说自话。

      “太子,只要你不生气,臣可以倒立一个时辰!”

      老招式了,可原谅这事,也得看理由。

      “……”,凤三元翻着白眼走了,这表哥表妹的,还是远着点好!真拉扯不清,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宫娥们也走了,只留下卫成抚着额头,有些发愁。

      “……”,完了,太子表妹真的生气了!

      凤三元病的这几日,其实朝堂上也水深火热的。

      以公孙丞相为主的太子党们,上奏,说太子如今也大了,应该跟着皇帝好好上朝了。

      但是,以李广利为首的二皇子党们,却反对。

      他们想的是,按照祖制,应该皇子继位,如今二皇子出生,太子应该退居长公主之位,让位于皇子。他们无意于太子继位,自然不肯答应让太子再正式上朝。

      于是,这一波,那一波的,搞得武帝头大!

      许博士这人,是儒生,更是天天挑唆着太学的学生们公开上奏,表明他们的意见。

      儒生闹事,即便凤三元不上朝,这几天也能听到外头的动静了。

      午后,凤三元终于决定出门逛逛。

      她带着两个大内侍卫燕南和燕北,穿着便服去了一家乐府馆,那是长安的信息中心,五花八门的消息,都能打听到。巧的是,二表哥卫伉也在。

      他坐在乐府馆大堂内西北角开窗的位置,位置很不起眼。只是身上穿着又跟孔雀一样,很难低调。

      不过印象中,二表哥是英俊潇洒又帅气,说话也好听。

      “呦,太子瞧着又长高了。”

      谁都知道,身高一米七,是凤三元的执念。

      “是吗?”,凤三元也喜滋滋的。

      两人坐在一块儿叙旧,聊起近况,凤三元就忍不住与表哥吐露心声。

      “儒生闹事,听说领头的就是许博士,说要以振朝纲,孤看就是鬼迷心窍。”

      卫伉比她大三岁,早就在外头当差了,许博士这样道貌岸然的,他一贯知道些内情。

      “听说是李夫人娘家给他送过大礼。”

      这算什么理由?

      凤三元不服气,力争道:“……那孤也送过呀!”

      卫伉喝了一口酒,端着酒杯,在虚空中画了个圈,比划了一下,夸张道:

      “……是大~礼!”

      其实不止送许博士,还送过其他人,这其中有什么内情,卫伉还没打听到。

      不过,卫伉也不担心,因为凤三元身后不仅有皇后,还有他爹-卫大将军。

      可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

      想到这,他挑眉看向凤三元,面色晦暗,意有所指道:

      “殿下,你是过了几年好日子的,只是以后,宫里的情况不同以往了,凡事不要太听话,太听话的人,但凡有一次不听话,那就是杵逆!你也不能退,退了,谁都想踩你一脚……”,再退就是万劫不复!

      听话?原身这个太子听话吗?不像啊!

      可卫伉话语中的认真与郑重,凤三元听得出来。说实话,若是可能,她也不想当太子。可自己不想当太子是一回事,别人不让她当太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朝中的那些破事,凤三元就忍不住爆粗口,“……”,&%¥#&#!

      酒过半巡,暮色渐浓,许博士其人,凤三元也从这馆里打听到姓许的是个什么货色了。

      表面上装着清贵,暗地里不正经的很。

      妻子女儿穿的破衣勾着大补丁,他自己呢,衣稠缎袍的,居然还有钱来听曲泡馆,主打一个自私自利的主儿。

      乐府馆的艺女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端的曲高和寡,主打一个文雅。一晚上听下来,都得十两银子打底,许博士居然有钱稿月包?

      卫伉想起以往从许博士嘴里听的废话,怒拍着桌子,冷笑道:

      “太子尊师重道,敬了他三年,就敬出这样的先生?”

      天知道,这三年,太子过得是什么日子。这个许博士,满脑子腐朽糟粕,一肚子男尊女卑。

      连给太子上课,都家私带货的,给太子洗脑。

      也幸亏这姓许讲课太烂,太子一上课就瞌睡没认真听几回。不然,按照卫伉的脾气,这姓许的早挨揍了!

      以前,卫伉觉得他思想守旧,为人还算孤正,一向不与他计较。

      可今日得了馆里的确切消息,知道这个姓许的徒有其表后,他不想忍了。

      “今天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马阎王有几只眼!”

      卫伉决定,今日来都来了,必须得给这个姓许的点眼色看看。

      今日的卫伉火气怎么这么大呢?

      “表哥……”,这不合适吧?打打杀杀的,都不符合新青年为人处世的规范要求。

      “殿下,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的,许博士这事,不是你的主意吗?你不是早就想揍他了吗?”

      “……”,是这样吗?

      凤三元很纠结,她这人嘴上花花行,但是真要干点啥了,她又不敢了。眼下也是,是按照原身的人设,与卫伉一起走一波呢,还是干脆摆烂,就当一个性情大变,主张无为而治的咸鱼太子呢?她有点发愁!

      卫伉是没有半点犹豫的,“要不是咱们打小一块儿长大,我都不信,你这么犹豫!”

      真的打小一块儿长大嘛?凤三元真的牙疼,表妹都换了芯了,他也没发现。不,他发现了,发现了自己的犹豫。凤三元想到这又开始纠结起来,到底是做符合原身性格的事,还是做符合自己价值观的事呢?

      正想着呢,手腕被卫伉一把攥住了。他可不管凤三元怎么想,拉起她就直奔乐府馆的墙头,“殿下,待会你就瞧好吧!”

      哎!哎!哎!

      “……”,凤三元都来不及拒绝!

      之后,两人就趴在了乐府馆的外墙上,这墙宽一米,与钟鼓楼相连,战时可以走人。

      这墙外是一条特别窄的巷子,是许博士的必经之路,也很适合套麻袋什么的。

      事情不大,只是过程,且得耐心些。

      玄月当空,乐府馆,进进出出的,不少文人雅士。

      许博士待的那厢房,有一落地窗外,明净大窗敞开,场景一览无余。

      室内青帐随风而荡,檀香袅袅缭绕,室外窗下的菊花争奇斗艳,艳丽非常。

      凤三元想起卫成和那个许婉儿,忍不住八卦几分。

      “哎,表哥,三表哥和那个许婉儿什么的,还好么?”

      “他……”,卫伉先是神情一滞,很快又如往常一样,卖起弟弟来,丝毫不手软,

      “老三呀,被人耍了,人家已经定亲了。他听闻自己被甩了,醉了一夜,第二天就找你去了!”

      被人甩了,又回头找她?难怪原身近来不待见他,她是收破烂的吗?

      凤三元撇撇嘴:“……活该!”

      卫伉生怕她不生气,直接添了一把火,先哎了一声,紧接着又明知故问道:

      “表妹,老三没告诉你?他想和你和好来着。”

      好个屁啊!卫成这厮,和她前世的表哥一个损粗,用得着的时候是亲戚,用不着的时候,那就是墙外的陌生人。都见色忘义了,还想兄弟姐妹情义长存,真没必要好嘛!

      凤三元眯眼,威胁性十足:“……好了,可以闭嘴了你!”

      嘴硬心软,和小时候一样。

      卫伉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贱兮兮的笑了笑:“……”,惹的凤三元鼓着气,锤了他好几下,他没反抗,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神经病!

      ………

      许博士这边,他在学生面前不做人,但是在美人红袖香面前,格外的守礼,兴趣高亢之时,还吹箫与弹琴的艺人合奏。

      “红袖香香,美人在侧,琴箫合奏,真是雅趣!不过,今夜这顿揍,是省不了的。”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爱装爱现,男人的通病了。

      这种暧昧的关系,卫伉在外头也有一段,只是这种男人都懂的内情就不能与表妹道尽了。

      夜色朦胧,再叙一叙情,再风流雅致不过。

      卫伉站在墙头上,负手而立,看着月亮,没忍住满腹的才气,诗兴大发。

      “月将明兮,美人在侧。嫦娥美兮,揽月在怀。”

      别人念诗,那是诗情画意,眼前这人念诗,特像一只郊外的野狼,总喜欢在月圆之夜,对月狼嚎!

      这可不像卫伉!这调调也特别魔幻,像无限循环的魔音。

      “月将明兮,美人在侧。嫦娥美兮,揽月在怀……”,他还在唱!

      凤三元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真的是生不出一丝的旖旎之情,她无语的翻了白眼,攥着拳头,忍了再忍。

      贱男人就是死多情,而且,这死多情的贱男人也爱撩骚。如果这个人再恰好是表哥,那油腻的分量,就超表了。

      她对诗句不感冒,没有叹服,只有白眼,可对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才华中,没察觉到她的一丝异样。

      两人趴在墙上,卫伉撩眼看过月亮后,要笑不笑的,回头深情地看着她,贱笑道:

      “弦乐入耳,把酒言欢。表妹,你还喜欢卫成吗?”

      卫成,喜欢表哥?要死啊?

      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层了好嘛!

      凤三元有意无意的瞄了别处一眼,见近处有棵树,树上有一条飘带,知道燕家兄弟就在不远处给她托底,便不想再忍了。

      她咬牙切齿,一把抓起卫伉的领子,不顾对方的哑然,将拳头抵在他嘴边,压低生音,威胁道:

      “表哥~,少犯恶心病!再给你一次机会,给老子重新说!”

      卫伉的嘴角抽了抽,“……”,这臭丫头,乳臭未干,还老子老子的。

      “凤三元,你这样的,就应该嫁给轩辕贺,让他收拾你。”

      “轩辕贺?”

      轩辕贺,凤三元嘀咕着人名,在脑海中迅速扒拉出来一个人来。

      钟离国大皇子。钟离国与虞朝的边境以内海和河流为分割线,两块大陆成镜像对称,舆图合在一起,呈轴对称,诡异的很。

      更诡异的是,两国隔得不远,但是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不论两边乱成什么样,对方都能稳如老狗。

      与虞朝不同的是,钟离国国内没有诸侯。这对虞朝人来说,是一个冲击。

      虞国诸臣都觉得钟离国的开国皇帝很抠。不然怎么都舍不得给臣子们分块地呢?

      可实际上呢,钟离国的政体进化,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分封制与中央集权制的,对应的就是虞国与钟离国。

      凤三元刚来的时候,听过不少两国之间的八卦,钟离国和轩辕贺更是八卦重灾区。这就像后世人,茶余饭后爱讲乡亲们的八卦一样。主打一个看热闹。

      但是等宫娥们说起钟离国的郡县制,锦衣司,凤三元立马就想到了虞朝与钟离国的制度差别。

      钟离国的锦衣司,那都是疯批中的疯批 ,狠人中的狠人,更何况那个宁王轩辕贺呢?

      历史上,这人和章元一样苦逼,明明按照嫡庶长幼都能登基的主儿,偏偏他爹将他边缘化了,将皇位传给了老二。

      这人在历史上一直寂寂无名,至于他的结局,历史上有人猜测他早被暗杀,也有人猜测他还活着。

      真真假假的,凤三元也不清楚,只是眼下,他身为钟离国的皇子,因手握朝中的督察台锦衣司,堪称心狠手辣,名声极其不好听。

      听说,因着手段太狠,名声太臭,婚事都黄了两回了。

      所以,这样的人,谁敢碰瓷?

      敢将他与自己凑一块儿,简直居心不良,凤三元攥紧了卫伉的领子,手下继续发力,“真是欠打了你!敢用轩辕贺咒我!”

      话罢,手顺着某人的下巴游移到脖颈间,迅速发力,扬手……

      凤三元打小就性子霸道,“卫伉”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变故只在瞬间。

      “哎!哎!”,不等他反应过来,脸上的人皮就被凤三元一把薅了下来!

      瞬息之间,一张脸卫伉变卫成。

      凤三元冷笑,她就知道,二表哥不能突然贱成这样!

      卫成嘶了一声,皱着眉,摸着疼到麻木的脸,回过去,四目相对,凤三元眼中只有嫌弃,没有冷漠。

      还好!

      卫成见对方没再生气,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无奈的叹了一声:

      “……哎,啧,太疼了!”,这臭丫头!下手真狠!

      …………

      夜幕下,月华如水。

      卫成皱着眉头仰着脸,半天未动,脸上粘了太多鱼胶,撕的时候太用力了,皮肉太疼,还得缓一会儿。

      待他缓过劲来,想到被识破,忍不住追问凤三元,“……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凤三元将人皮面具甩干净后,直接没收了,为防对方抢夺,还揣进了怀里。

      “……”,卫成只瞄了一眼就不敢乱看了,有点牙疼,男女大防之下,那地方,他确实不好动手了。

      凤三元得意洋洋,冲他翻了个白眼,“早就发现了。”

      “不可能!这张皮花了大价钱,用鱼胶粘上,几乎没人能认出来!”,他确信,离家的时候,他特意在他爹面前晃了一圈,老头儿都没发现。

      “哎,怎么不可能?脸是看不出来,那身高呢?”,凤三元的嘴就像淬了毒一样,继续道:“二表哥可足足比你高一寸呢~~哎,一寸呢~”,一边说,还一边抬手比划着~~

      身高是凤三元的硬伤,也是卫成的。

      卫成瞬间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去捂她的嘴,“……凤凰蛋!住嘴你!”
      ………

      这一夜,终究还是卫成低头了。

      许博士和卫成一样,终究还是因为一些原因,承受了一些生命中本不应承受的~~

      为表一表“和好的诚意”,卫成和以往一样,任劳任怨。

      夜间追踪,套麻袋,打闷棍,卫成一气呵成。

      当然,即便如此,凤三元也不怎么领情。因为她真的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她觉得她穿的不是太子,是街头小混混!

      待家门口的许博士被妻子发现后,俩人才深藏功与名,附赠二两银子的药费,悄然隐退。

      “打人给钱,真的好人呢!”,卫成自我感动一番后,回家了。

      凤三元木着脸,目送着他的身影也松了口气,“……”,你高兴就好!

      ……

      凤三元回宫,已经后半夜了。

      黑漆漆的夜里,她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蓦然发现,她已经出格了。

      前世,不说打人了,就连骂人,她都不好意思!

      看来,这当太子就是有毒啊!

      谁沾上,谁有毒!中邪一样!

      突然就不是好孩子了!

      “哎,老天爷!”,凤三元在黑夜里踢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着忏悔,“我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后,凤三元才有了些睡意。黑夜中,她暗暗安慰自己: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只是眼下,她少不得要按照原身的脾性做几件出格的事。
      三元呐,好好活着,她这样告诉自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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