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1 章 达成协议（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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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散在假山上随意坐着的人身上，和煦的风轻轻扬起他海青的衣角，带着四溢的酒香飘远，依旧丰神如玉的脸上却染上了淡淡的沉郁。
那日她家中来人，居然是四贝勒！昨日她的阿玛来了，可是他发现那院中有许多的高手，更是戒备森严，她阿玛又是何身份？想来定然不简单了，那么她……眼微暗，想到她进锦荟酒楼有可能是受了四贝勒的意，或者带了其他什么目的，就忍不住整个人都阴沉起来。又想到她那日她的表情是那么惊惧又暗暗带着欢喜，加之昨日她那含羞带情的神情，他很肯定她喜欢四贝勒，一想到这些和她有可能是他的什么人，心里就是非常的不舒服。
昨日他们同骑一马而去，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至今都查不到她的身世，就目前看来她的身份真的不简单，看来该派人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
穿行在后院的小路上，鼻微嗅，这酒……循香望去，那假山上的海青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不得不承认此人的长相真的很出色，很招桃花，呵，比桃花九还要招桃花呢。不过他们这类人可供欣赏也只仅仅可以远观而不可以亵玩，否则那后果可就代表着无尽的麻烦。
他心情不好？虽然知道此时她该转身走人，可是他那淡淡的忧伤让她无法无视，微叹口气，走近假山，目测了一下高度，她轻身一跃，在他身侧坐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喝的酒是我第一批酿制的泡泡酒，身为少东家就是有口福，没想到段老爹还特地为你私藏了几坛。”
自她出现在小路上他就已经发现了她，似乎从她神情古怪而又矛盾的表情上，猜想得到她的想法，见她没有离开反而走近，又出乎他的意料用轻功跃上假山，一点都不怕被别人知道她会武这件事，也一点都没有心虚的表情，一贯的素色衣裙，头上也只是简单挽个髻左右各插一支吉祥银簪，其它的被辫了根大辫子垂在脑后，她的身上处处张显着清新自然的纯真气息，有股亲和力，让他实难对她设防，忍不住遗忘刚刚对她的所有猜疑和顾虑……她……
见他不说话打量着自己，一度的她以为自己的脸上是不是花了，否则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怪异，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若无其事地将被风吹乱的碎发理到耳后，很认真地说，“你有心事哦，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武，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如果……如果你对于某些人来说很有利用价值，成为人人争相拉拢的对象……而他们有权有势，你一个都得罪不起，那么你会怎么做？”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脱口就问出如此模棱两可的问题，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么一番话，想收声时却已晚了，只好将话说下去，他知道她正看着自己，却将自己的目光投得远远的，不让自己再过多的表露情绪，心里却也期待着她的答案。
心，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他的话什么意思？回过头盯着他的侧脸，努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是无果，心中寻思着他的含意，却也图劳，他似乎在等她的答案，思量一番，“是人都该明白良禽择木而栖，而那‘木’必将是其中最为绝佳，而且能栖最久的，那么不就应该选择强者而靠之吗？”她说的只是“是人”，但却不是她，她知道他话中有话，她斟酌了一下给出了最为正式的答案。如果是她呢？呵，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争斗，不喜欢阴谋，不喜欢算计，更不喜欢成为被利用的对象，说她胆小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她会远离远离再远离，远离不了那么就视而不见，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可以忽视那一切的一切……这一次，她不就是无法逃离了吗？那么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无知者无畏”、“不知者不怪”，这些词语多么美好啊！
“择木而栖吗？小鄢鄢，看来你一点都不诚实。”一语双关使得琬鄢尴尬得只剩下讪笑，有些东西不用点明，他相信她是个聪明人，看着讪笑的人，他的心情极好，看来某些时候他和她在某种意义上的看法很一致，虽然大多的时候他很随性，可是有些时候即使再厌恶却也得无奈妥协，他们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琬鄢沉默了，没想到他居然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刚刚那番话不会真的是在影射他自己吧，心沉了沉，他刚刚所说的“有权有势”是指数字军团吗？那么四四到此也有另有目的的罗？也是，她怎么会想到他会因她而来，就算不是因为他，他也有可能是被康师傅派了什么差。这几日他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
她握紧了手，哼哼，他自己忙也就算了，凭什么还是要她也跟着早起晚睡，瞧瞧，这几日她的脸色有多差，老恍神的，不知道弄坏了多少酒，虽然最后都被她改成了新品种，可是老这么被他影响着她一点都不爽！他大爷的走到哪都不用亲自动手，当他的爷，而她凭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地任他使唤……呃，她倒是忘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侍女！可恶，被人揪着把柄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如果……瞄瞄钟离元霆，那日被四四一点醒，她怎么忘了，可以找个人“嫁”了啊。而且说实话这个钟离元霆长得还不错，除了可能会招桃花了点外，其他的还不坏，如果真要走那步，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喂，小鄢鄢，你那是什么眼神？”钟离元霆感受到她的情绪起伏，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最后受不了她眼神的“洗礼”，不得不出声提醒，这人也太光明正大了吧，正主还在眼前，就摆了那么一副算计人的表情出来，她就不怕起反效果？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什么都摆脸上，这不是等于把什么都告诉对方了吗？如果没有心计城府的样子，是她太会演戏还是她如真如此……
“嘿嘿……”又是一阵讪笑，她怎么忘了还有人在，有些得意忘形了。收了多余的神情，接受他的打量，镇定地拿起一旁的泡泡酒小饮起来，嗯，她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不错不错。
“小鄢鄢……”
“咳咳……打住打住，刚刚一直忘了提醒你了，收起这个让人悚然的称呼，否则我不介意做点什么让你来长长记性。”被酒呛到的琬鄢眼神不善地瞄着钟离元霆，恶声恶气地威胁着。
“要想我改称呼也行，你传授一道菜我就改，而且作为你的东家主人，这点要求不过分吧。”说实话他还真不怕她的威胁，最多是被她气到，不过既然她不喜欢那个称呼就用点什么来交换下下吧，可他是商人，可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你……”琬鄢的眼抽抽，这人该死的欠揍，不过为了身心健康着想，她还是咬咬牙妥协了，反正对她来说又不亏，“好，照规矩，一分的钱归我。”
“放心放心，六分也没有问题。”他还是很大方的，她这脑袋是个宝藏，他不怕以后挖不出宝藏来。
“不用，我这人不贪，一分就好。”多了她还不要，“还‘东家主人’呢，真排下来，指不定排哪呢。”后面的话她只是嘀咕了一句，不过他还是听见了。
“哦？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兄妹’是逃出来的，然后你的‘旧东家主人’寻来了？”不放过这个话题，他主动提了起来。
“嘿，耳朵那么灵干嘛。”琬鄢不满地抱怨，“是啊是啊，我的旧东家寻来了，那么你说我是该择旧东家而去呢？还是待在新东家这继续做工呢？”亦真亦假地说着，她真的很肯定康师傅和四四他们走的时候也就是她的离开之日，只是她还不想离开怎么办？师傅都还没有消息呢……
“你原是四贝勒府上的婢女？”
“咝——”琬鄢倒吸口气，这人……惊怒地瞪着他，“你……你查我！”
“我不可能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锦荟酒楼，而且你们到来的实在太过于巧合。”钟离元霆实话实说，他没有瞒她的必要，直接说了自己的疑虑，同时他也想看看她的反应，如果她真是被派来的，那么至少可以看出蛛丝马迹了，亦或者敲山震虎，“昨日你们又如此亲密，还是说你不是他的婢女，而是……他的女人。”后面的话他不动声色地提出来，而且很想从她口中得到确切的否定答案，他不得不承认，他该死的很在乎。
琬鄢收敛起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睨了眼自顾自饮酒的钟离元霆，她很自信而淡然地说，“我不认为你有本事查到我，不论我的身份为何，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我们只是雇佣关系，合作伙伴，你只要付工钱，分我红利，我只要付出我的劳动力，仅此而已，如若不然，那么我想可能我们连这些关系都将会不是。”
“你又威胁我，不过我相信我们未来的关系会不止这样而已，就现在而言，我们就是朋友了。”钟离元霆也不恼，他知道从她的口中是不会得到答案的，那么他就自己查好了，虽然过程可能会困难一些，但是他相信他会查到了，齐格琬鄢，你不要太小看我才好。嘴角勾勾，饮一口酒，目光却未离琬鄢一分。
朋友吗？极目远眺，虽然他人风流了一点，自傲了一点，长得也太丰神俊朗了一点，但是如果是做朋友还算不错，至少他是个活的移动钱袋，虽然说她现在不缺钱，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而且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的好……多个朋友还多条出路呢，嘿嘿，不过想和她交朋友，可没那么容易的……举坛，“具体的事等闲了再聊，现在喝酒，合作愉快。”
“琬鄢，合作愉快。”他莞尔一笑，同样举坛，轻碰，大饮一口。走南闯北多年，他接触过的人形色各异，他自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她的心思真的很简单，心性直爽，不像普通女子一般扭捏做作，有些时候朋友相交最重信任，他愿意相信她……这一想他又凝滞了表情，之前对她他还心存疑惑和猜忌，怎么这么短短一会就改变了心境？呵，原来在浅意识里她已经被他纳入朋友一列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朋友啊……不过她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呢……“明日城中有风筝会，你可会去？”
“风筝会啊……”她思忖了一下，“明日再说吧，如果有空就去。”
“嗯。”举坛一饮，他希望她会去，由他陪着……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1 章 达成协议（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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