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黄老的女儿可嫁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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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如此。”老爷子听罢微笑着上前作揖，微微低头，以示欢迎，既而说道：“这小女已待在闺中十八个春秋，该是嫁出去的时候了，只这孔明不嫌弃，便让其成了婚配，亦是省了心。”
“黄老爷能将请帖送与我家，那是我司马家的荣幸，既是黄老爷请了，我们岂有不来的理儿？”
“仲达公子年纪轻轻便如此的能说会道，隽老弟可真是教育有方啊。”司马老头笑着对一边的司马隽说道。
“这是当然，我的那孙儿，他儿时我便教他要‘听善言，做善事，说其事，做其实。’切不可误了他人。”这司马隽的话可不是明着冲司马老头？可是要让他难堪。
“隽老弟着实有方，这般的说法，吾还是头回听说。”司马老头极不自然的回着，我知他定是心虚了。
“哎，德操大哥可是抬举，实着我亦是套着这理儿来，若是说其事却不能做其实，您说可是要误了人家？且不是要遭人家的骂。”他说完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自个儿将茶杯满上，喝的那般的悠然。
且是不知这司马老头昨个儿的高傲都是去了哪里，可是背着理儿便要这样？恐是不能罢。反正我是看不过去，便轻轻地用手肘抵了抵旁边的老爷子，老爷子似是未知觉般的闭目养神，更是悠哉的很，这自家的兄弟且是不顾了？这可怎好，我且是急了，这站在一起的都不是‘凡人’却都当作个凡人做了。
“若是德操大哥还记得的话，想是知道当年将这婉贞小姐嫁与我家实是您做主的，可如今您却看着这婉贞嫁与他人，不作其说，亦当做不知，敢问，若是今儿我与仲达不到此处，那下月初八的花轿中，您会安排谁来坐？”
“老弟且是误会了，当年吾自当是笑说并未想过你却是当了真……”
“哈哈哈……”这司马徽还没有说完，只见司马隽忽地的大笑起来，既而说道：“哥哥可真可是在耍着老弟，这连着日子都定了，各家的帖子都发了，今儿老哥与我说是‘当是说笑’？岂不是让世人笑话？可着实让我司马家丢尽了颜面，莫不是老哥儿时便无人教与您‘说其事，做其实’”这般的说法不就是在骂着司马老头是没有教养的人？异或是说其言而无信，可不是在辱他。
“先生这是何说法？既是叫了声哥哥，可是尊重点好，话既为人说，那么点到即可，何故变着法的辱人。”孔明的一句话却是叫我大大舒了口气。
“你是何人？这且是我的家事，让在座的笑话了，只听便好，就不必插手了。”司马隽见孔明忽然的插嘴，甚是不满。
“这且亦是我的家事，我便是那南阳诸葛亮，婉贞便是吾妻。”这‘吾妻’此刻竟这般的有力道，将司马懿及其祖父硬生生的顿在哪里许久。
“既是那后日与月英成婚的人便是你，那你可知，这月英可是已在多年前便许与我家？”司马隽挑眉问道，一副‘你可知’的神情，大有探探的口气。
“不知。”孔明作无畏的说着，竟无任何的惊讶之色，大教人无法猜透。
“你既是不知，那我今日便已告知于你，月英早就是我们司马家的人，这且是不争的事，只是形式未过而已，想你诸葛亮亦是明白人，可知怎做？”
“孔明不知。”他亦作不解之状，倒是让我给迷糊了，可不是又在卖着什么关子。
“孔明先生可是要为难于我们？既是知道了缘由，岂有不知结果的道理？恐不是硬是要我将这利害关系讲的透些？”司马懿微笑着说着，眼中的锐气直逼孔明。
“司马公子可是在说笑？”孔明用着一副奇怪的神情问道，眸中有着明显的逗乐，既而曰：“这‘定女且三分，有女还七分’，如今你司马家不提那三分聘礼也罢，这七分的婚礼不及是我，在座的诸位且都是未得见过，即使是不提这礼数，单说这面儿，恐是连着月英的尊上黄老先生都未得见过，这未来的夫婿不见也罢，倒是应了‘闺中女儿不便君’的道理，可这未来的岳父岂有不知爱婿的理儿？”
“当年我可是与着德操大哥坐不分席的，既是这德操大哥和着黄老先生是至交，已算得是自家的人，岂有这‘不知爱婿’的理儿？恐是多操心了罢。”司马隽甩袖说道。
“这亲兄弟亦须得明着算账，何况婉贞是个活生生的人？即便是司马先生当之为自家的女儿看，可毕竟这婉贞并非他女，想着当年你们只不过是书信来往，这字里行间中玩笑与题外话且是不可少，这许了女儿又如何，交了内人的都大有人在。”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若是先生觉着有不妥之处，可将那黄老先生至于你的婚书拿出，如是那样，我便甘心退出。”
“你明知那信只是我与德操大哥所书，哪里来的黄老先生。”
“既是无那往来的婚书，那么黄家为何要将这女儿嫁与你家？岂不是笑话？”
“今日之事我徐某虽是局外人，可却是认为孔明之言甚是有理，俗话说的好这‘斗米须张纸，仔鸡且打条’的说法你我可都是知道的，且是这米与鸡的买卖都要上个凭据，而活生生的闺女岂有无任何婚书就随便的嫁与你家？若是今儿黄老先生真是把女儿嫁与你家，可不是要给别人说是‘黄老的女儿可谁嫁’？不妥不妥！”徐元直边说边摇着头。
“看来你们就是摆着不认，这样也罢，只当是我司马隽不知趣看错了字儿，不与你们纠缠，从今往后，不相往来。”司马隽说罢便和着司马懿当众离开了，本是以为要闹个名堂出来，不想他司马懿竟是这等的识理儿，怕是我多虑了。
“我司马德操的‘背信弃义’且是被记下了，想是日后必有灾祸了。”司马老头看着司马懿及其祖父愤恨的背影幽幽地说着。
“叔叔可不是 ‘半仙’？可是知道些甚？”我且是不明白的问着。
“这司马懿实为能人啊，日后且是能大有出息，今儿积下的怨，恐是难散啊！”不怪人叫他为水镜，我估摸着，他岂不是能看出这司马懿就是日后的高祖宣皇帝？惊矣！
“叔叔莫不是看出甚了？”我紧问着，不想他将此事给漏了，也好查查历史的墨迹。
“此人实乃‘忍者’，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深不可测。”
“那亦是日后的事儿，有叔叔在，我们怕甚？”我甜甜地说着，倒是想先不去想那些，将他打发走亦算得了了桩心事，乐着还来不及。
“恩，婉贞说的也是，且是先不想那些，可不是在给自个儿添堵？若是真有甚事，你们操心便好。”说罢便贼贼的笑着，而后悄悄地套着我的耳朵说道：“婉贞今儿可是表现的甚好，可是有瞧见我的那学生了么？可是合意？”
“叔叔倒是乐意了，倒将我放到哪儿？”提着这事儿我倒还未问他的罪，他倒是先讨起赏来了，可是气的慌：“若不是我有备着的通作，可不是要羞了去？！”
“婉贞可真不会领人的意，我且若不是这般的说法，你怎会与着孔明有那切磋？亦如何考他？”
“好好好，都是婉贞的错，叔叔且莫要生气，明儿婉贞就将爹爹的酒全偷与你喝，您看可好？”我尽是哄着孩子。
“这便像话，叔叔没白操心。”说完继续与着庞德公他们逗着乐子去，没个正样。
自那日之后，我便一直在屋子里呆着，直到成婚那日，这日子可是快的很，眨眼便到了，我几乎是一宿都未得合上眼，尽是激动了，实不为‘十六便看十九时，十七且忘话直嗓，辗转反侧明月夜，合眼便是初嫁裳’。
除了这嫁衣是我自个儿选的，其他的女儿家的物件都是小晴与凤儿帮着备的，着实体贴，我可是不懂这里的风俗，这该做甚不该做甚，都是由着她们说，没见过的关目可是多的很，且不无个全的解释。
“小姐今儿总算是着了个正妆，可是甜人的很，瞧这肤质多好，不涂胭脂都好看。”这凤儿一边帮着梳着头发一边每个正经的说道。
“若是孔明先生见了小姐定是以为错了嫁娘，可不是乐的慌？”小晴可是比着凤儿还能胡说。
“你们若是再说的话，我定是要告诉爹爹，便说你们都想着嫁人了，明儿就给你们俩选个人家嫁了。”
“小姐今儿可是气不得我们，待嫁娘可是要矜持的，这可是老爷说的，怕您将孔明先生吓着了，特叫我们告知您的。”
“老爷子这是何意？可不是存心气我？我哪点不像女儿家的样儿了？若真是怕我气着诸葛亮，且是将桌上的那块喜帕拿来，我顶在头上便是，待他进来了都不见他。”
“这便也好，小姐只将帕子盖在头上，我们只教得孔明先生进了便是，待先生将门关上时，小姐再将帕子拿下，这样可好？”
“也罢，都遮上便是，可是少了‘女儿家的矜持’？”
“这是别逗着了，老爷叫我们都去厅前跨炉子呢，也该去扫些身上的晦气了。”凤儿笑着说着“小姐只待着便好，可不能下了床，若是要了什么，待我们回了便是。”
我点点头算是应了，这里的待嫁闺女都是不能着地的，恐是将地下的晦气传了身上去，亦是不能吃东西，便是说着病从口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黄老的女儿可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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