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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她人的嫁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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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真是答应了?”我惊呼着,亦未得想到他竟答应的这么快,这孔明莫不只是稍稍的提了提,老爷子便答应了他的求亲,如此的唐突之法,他安能答应?
“孔明先生是如何与老爷说法的我们且是不知,不过老爷让我来和小姐便是这样说的。”
“这日子安能订得这般的紧?倒是像女儿嫁不出去赖在他身边一般。”我恍惚的说着,或已忘记自个儿在说着些什么。
“不过按着小晴的看法,孔明先生着实该是位好丈夫,老爷可是明白人,且有着司马先生与庞先生在身边,更是错不了,让小姐初六完婚,想是老爷定是有他的安排。”这初六离着今儿只有三日不到,和着我与他更是连着基本的一面都未正式的见过,相处更是别提,这回,老爷子又是走的哪一步?
“若是初六成婚的话,这不是明儿便要准备婚宴的物件?我可是连着一点的准备都没有。”忽地的想到这封建的古代都是由着自个儿的父母做主的婚姻,本就是该悉听尊便的子女,有何准备要谈?不觉得开始紧张起来。
“这个小姐莫要操心,老爷自有安排。”
“小晴,我想见爹爹一面儿,成吗?”诸多的事情糊里糊涂,我觉着该找他问个明白,不然怎的都不安心。
“老爷现在庞大人的房间和司马大人正斗着蛐蛐儿,可是要我这就去叫他?”
“是,我有紧要的事情要问他。”话音刚落,小晴便领命般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黄老爷子便进来了。
“婉贞可是要问爹爹为何将这日子订的这般的急?”老爷子一开口便是我心中所想,可见他定是猜的我会问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爹爹可是怕婉贞嫁不出去?连着准备都没有,这就被告知要初六成婚,不明理儿的还以为婉贞急的慌,爹爹可是要做‘去年当作花中蝶,今朝不得哭嫁衣’的父母?”
“阿娇这是错会了。”老爷子笑着起身,而后走到我的身边俯首对着我说道:“若是不将这日子订的这般的紧,你可是要做的他人妇。”
“那是为何?”我惊呼道:“莫非这孔明要娶她人为妻?”
“哈哈哈……”老爷子见我这般的惊慌,忽然的大笑了起来,随即说道:“阿娇多虑了,这事无关于孔明,且是月英的事。”
“与我何干?”
“我且说的是我那生前的女儿,已经婚配于其友人之子,这完婚之日就在下月初八,此事还是月英少时其母所定,我亦不知,昨个儿忽的接到他府中的书信,这才明白,当时月英去世之时并未告知于他家,想他家是大户人家,定也是早就将婚事报与各家亲戚好友,如今若是向我黄家要人,唯有你可作替代,那可不是荒唐之事?”
“爹爹现将此事告知于他家亦是不迟,若是到了当时再说与他家听,可不是真辱人家?”这老爷子的想法真是怪异的很,我亦不知如何说他。
“你且不知,今儿若是我将月英之死告知于他,他可不是要说月英是短命扫星的闺女?日后再娶哪家的女儿可是难的很,这男子命硬克死妻子可不是什么好说法,倒真是辱了人家。”还真不知这里有着这般的说法,恐是少想了。
“那他若是得知我已嫁作他人,会得怪上爹爹吗?亦会说是我家的不是?”
“待你与孔明成婚那日,我们便请他家同坐一席,倒时便说夫人早已仙去,生前交代未得听到如此一说,恐是贵府亟待错了。”
听的他如此一说,我便理解的透了,对老爷子不由得敬佩,于是乘着热打铁道:“还是爹爹想的周全,婉贞错会了。”
“嗯……”见我这般的拍马,老爷子倒是乐得紧,得意道:“那是,这老将出马,岂有失误的理儿?”
“我想自个儿选嫁衣,成吗?”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儿,这个主我相信老爷子还是给我的。
“你且去吧,勿走正门便是,我还得去往司马上将那儿,这中大夫岂有兵败的理儿。”说完便哼着小曲朝着大门走去。
“这中大夫是谁?”未听过如此的姓名,不由得一问。
“是我那战无不胜的蛐蛐儿。”
这些个老顽童,真是没有个尽头,总是如着孩子般的锱铢必较着。
即日清晨,我特叫上小晴与凤儿与我一同去往那日我订做衣裳的尤掌柜的店里,估摸着也就那里的嫁衣有得做好现卖的,若是现做恐是来不及,故,还是现挑的好。
“尤掌柜的店里可是齐全的很,各样好看的样式都有,恐是叫你看不上的,那日我为老爷拿定做好的长靴,走到门口时,那挂在椴木屏风后的嫁衣可是着实的让我晃了眼,这里儿面儿全是上好的缎子,若是小姐穿上,定是如着仙人,叫孔明先生也晃眼。”小晴自顾自的说着,我自当是没有听见,继续的朝着后门走去。
“小晴这是要去到哪里?”忽听廊下传来一道声音,闻声望去,只见那人手执弯弓,身披战甲,后背着一罐长箭,似是即将赶赴战场之状,眉宇间的义气扑人,不觉是位骁勇之将。
“黄大人早,我正要与我家小姐去那做衣裳的铺子瞧瞧有无中意的衣裳,大人何时得空回来?”那人听得小晴一番说,便朝着这边走来。
“大人昨日夜间才得归家,为何不多睡上一会儿。”凤儿见他那般的打量着我,故岔着话题问道。
“想是这位便是婉贞了,多年不见,婉贞仙灵了,可是比儿时娇俏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云里雾里,竟一时想不起对口的话来,甚是尴尬,今儿我是有意未着妆,想也是平平,见这人对我如此的态度,定是与月英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黄大人可是要去见老爷?老爷现正在正厅等您来着。”
“不急不急,还是跟婉贞妹子好的紧些,这才两个年头不见,婉贞着实是变了个样,教哥哥乍看都识不出来,想当初我被爹爹送往营中之时,婉贞可是哭喊着不让走的,今日哥哥回来了,可是要向婉贞陪不是。”这哥哥可是堂哥?亦或是表哥?
“射儿起了?昨个深夜到家,家中都未通知叔叔,直至早间才得知。”家父从正厅走来,边打理着自个儿的衣襟。
听着这一声‘射儿’便知这是与黄月英青梅竹马的黄射,两人甚是要好,堪比亲兄妹。
“叔叔客气了,射儿也是刚起,未来得及拜见叔叔。”
“叔叔可是有两三个年头未得见到射儿了,想的紧啊,今儿得空回来,定是要与叔叔好好的说说这军中之事。”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既而朝着正厅走去,这黄射见他这般的动作,亦是不敢吱声,愣是由他拉着,只是回首了几次,便顺着朝着厅中走去。
“这是小姐的堂哥黄射黄大人,黄大人自小便是和着小姐要好的很,亦是对着小姐如着亲哥哥般的疼爱,若是小姐犯错,黄大人都是揽在自个儿的身上,和着小姐同出师门,改诗对词,俩人且是不辨雌雄,大人参军之时,小姐还为此闹了好几天,硬是接到了大人的书信才消停,去年小姐染疾去世,老爷教我们都封了嘴,故黄大人至今都不知小姐的事儿。”
小晴说着不禁的流出了眼泪,想也是‘去年踏金去,故人随遵远,远到不能再送时,才见立于焉,收首拭泪挥长鞭,读过万家烟,刀剑齐留先,待到功与名并兼,再寻故人同画时,故人安能伏笔签’。
“若是今儿回来,黄大人定是要再问小姐的好,若是黄大人问起,小姐可不能漏了嘴,恐伤了黄大人的心。”凤儿按着小晴的话补充着,好不教人难过。
“你们也真是,后天都是我的大喜之日,可是哭的什么劲儿?这般的伤心,可不是在咒我?快且把泪擦干了,我还要选嫁衣呢。”我不是个会安慰的人,故只好说这样的话收了她们的心。
“小姐说的是,可别哭了,乘着小姐选嫁衣时,也一块儿选几样好的饰品,可不能低了脸。”
“你倒是会算,若是别的人家,定是要掌嘴你的嘴。”小晴见凤儿这般的玩笑,故也同着笑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烟消云散。
到了尤掌柜的店铺,我按着小晴的说法去到了檀木的屏障后,见到了她口中的那款嫁衣,当来到它的面前时,我简直都不敢相信那是一件嫁衣,说是天衣也不过如此,那金色的丝线将将长长地摆上绣出镂空的灵凤,灵凤的展开的双翅正是嫁衣的两袖,薄薄的丝缎随着门缝间不时吹进的微风轻轻地飘动着,正如着灵凤轻轻地飞翔,活灵活现。
“小姐可喜欢这件嫁衣?”正当我为这件衣服的精工而赞叹时,尤掌柜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的旁边。
“这是谁家的女儿订做的嫁衣,竟是这般的好看。”
“这件嫁袍是颍川太守司马隽为其孙所定,说是那待嫁的女儿就为我们沔阳的大户人家,故依着这边的风俗定是做的错不了 ,说是下个月的日子,我们便找了最好的女红一针一线的绣出来的。”
“哦,既是这样,店中可有着如这嫁衣一般的样式?我也想买一件。”想是自个儿的没出息,竟是喜欢上了别人的嫁衣,怎么都挪不开眼儿,还真是将我的眼给晃着了。
“这个小姐若是喜欢的话亦可选得与这嫁衣一般的样式,自打这件出来之后,见多人喜欢,我们便按着这般的做法做了好几件,小姐可随我到后厅,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既是有着同样的款式,那便不愁了,于是便叫上了小晴随着他一同去到了后厅,按着那般的做法做的件数还真不少,这不同颜色的搭配,竟大大小小的摆了一屋,我始终喜欢那金红色的搭配,于是便将合适的挑了去,而后便顺着原路回了。